“萌,为什么不去凌云寺?”我记得那天萌拉着我走到乌尤寺外面的时候我这样问她。
“这里是后山,人没有那么多,凌云寺离大佛近,在加上那灵宝塔,都是人脑袋在窜动,人挤人的有什么好。”
“可是也没有必要到这‘乌龙寺’来呀!就像是那种搞笑的寺庙,里面都是一些假和尚一样,多么不吉利的名字。”
接着我接收到两记白眼,一个是在说:“天啦,这人是文盲呀,不识字!”还有一个贼贼的在笑,问我说:“悠悠,那这里正适合你这种人,‘乌龙’这词配你恰倒好处,我们可是舍命配君子哟。”
瞧嘉磊大义凛然的样子我都想吐,他就是那么爱笑,真让人怀疑是否是从精神病医院中somehowmanagedtoescape的那种家伙,世界上就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吗?“龙”字和“尤”字不就是差那么一撇嘛,人家眼还不行。
“还是去凌云寺的好,特别是你们这种情侣,在凌云寺锁上一把同心锁,愿佛主保佑你们长长久久。”
“那你去不是吃亏,又没有人跟你一起锁。”嘉磊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我看了就一肚子火,居然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甜蜜,想让我被甜死呀,两个坏家伙。
我总是在他们俩之间,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也许是习惯,也许只是他们的好心不愿意让我又回到小时侯的孤单。曾经我以为我是因为喜欢嘉磊,所以才会在跟他们一起的时候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当嘉磊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其实不像我想象当中那么爱他,那总爱也许只是一种友谊,一种人在一起以后太久所产生的那种近似与亲情的那种东西。
“你相信佛主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吗?”育杰看见我专注的摸着锁头问我。
“不知道,我许的愿太长远了,也许只有到我死的那一天才知道佛主有没有保佑我。你呢?”
“我锁过,跟我的前。”
“看来你是不相信佛主的,他并没有保佑你。”
“不。”
“为什么?”
“你说两个人许下两个不同的愿望的夫会得到佛主的保佑吗?”
我笑笑,世界上真的有心灵相通吗,也许那只存在人们好的愿望当中。在我的锁隔壁就是嘉磊和萌的锁,互相锁在一起,加上一条已经褪的红段戴,也许世界上的东西都没有办法真正的长久,绸缎会褪,河流会改道。
“那是你跟谁锁的同心锁?”
“不是我的,是我的朋友的。”
“那他们还在一起吧。”
“不知道,也许吧,如果有天堂存在,或者已经喝下孟婆汤忘记生前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久。”
“那也未必,千年的沉浮,天还是天,地还是地,雪还是白草还是绿。”
“但雪已经没有前年以前那么纯洁了。”
到大佛,当然要去看大佛。
传说大佛是一个来自云南的海通,看到青衣江、大渡河和岷江三江在此交会,洪水不断导致周围生灵涂炭,也有人说这是由于水妖在作怪,所以海通和尚历经千心万苦化缘来修建这世界上最大的坐佛。不管传说是否是真实的,大佛是真正存在的,人们对海通和尚的尊敬之情也延续了千年。
“都说山是这‘山是一座佛,佛是一座山’,我怎么就看不出这山像佛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佛缘?”
我没来由的发出了极为不雅的笑声。“你又不敢坐船,怎么能够看得清这山的形状?苏东坡在几百年前就说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大道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对我笑笑,说他是学理工的,平生最不敏感的就是文学、哲学这些文史类的玩意。也是,世界上没有全才,我对那些电流之类的东西也是七窍通了六窍。
“水妖是谁?会不会像峨眉山的白娘子一样是一个像仙一样的丽的妖怪?”
“谁知道,说不定就是像王道灵一样的癞蛤蟆,不然海通和尚说不定早就动了凡心。”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是法海的师祖,死板的卫道士。”
“听说过望帝杜宇的故事吗?”
“谁不知道,不就是杜鹃和杜鹃的故事吗?”
有一年,在这块土地上的一次不起眼的考古发现,让世人终于知道了开明皇朝的最后的都城的所在地,一段“望帝心思杜鹃”的千古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蜀国,应该是在秦朝之前,这里是一个独立的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秘王国,一之间消失的文化,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一段悲哀的传说。
传说杜宇是蜀国的国王,号望帝,早年治水有功受到人民的爱戴,后来想尧舜一样禅让,把帝位给里叫鳖灵的宰相。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望帝又何必成为杜鹃啼血而亡?又有人说杜宇之所以让位是因为与鳖灵的子,一个叫利的子发生的丑闻而被迫让位的,还有人说那是因为鳖灵利用望帝与利的爱情相要挟,而鳖灵原本是长江中游的一只千年的鳖精,甚至有人认为这里多年的水患都是鳖灵在作怪,因为这里是鳖灵的国都。
总觉得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就是悲哀,从两千年前开始起的悲哀,天漫山的杜鹃红的像火,红的像血,一种诡异的丽,让人无法忘却两千年前寒恨而终的望帝,也让人记起失去双眼的海通和尚,还有许许多多开凿大佛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