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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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雨中漫步

  时间的流逝

  世界依旧是那样

  没有因为时间的消失而停止它恒古的旋律

  雨水洗刷了过去的血泪

  却无法洗刷掉我心中黑暗的角落

  当快乐的时光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

  回忆又有何用?

  我还是一个人

  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我们三个人共同的希望

  节,标志着天的到来。

  在四川,几乎每年的节都会下雨,而且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个月整个天空差不多都是灰暗的,细雨接连不断的下,几乎见不到地面真正的完全干过,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要跟变质的食物一起发霉。

  我讨厌下雨,在雨绵绵的季节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不停的回忆,怕岁月的流失让我再也记不住他们的样子,记不住真正的自己。

  很久以前,大概是十三年以前吧,对我来说那段记忆好像是过了好几百年,都想不起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都说人是会变的,还真是变得彻底,相信现在认识我的人都不会相信读高中的我是那个样子的。

  当时我十五岁,顺利的考上市里面的第一中学,而且还是以全年段前十的好成绩进入的,加上术音乐的加分,我突然之间在同龄人里面成了风云人物,走到学校的任何角落都能够看见羡慕或者嫉妒的眼光射像我,而大多的人都习惯叫我“天才”,而我只是笑笑,因为我在其他方面的确是白痴。

  我对高中的生活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同学也是稀稀拉拉的记得那么几个,大概现在那些同学站在我的面前叫我我也认不出来,就更别说叫出他们的名字。

  对就读的高中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两栋老房子分列在学校大门的两侧,那就是教学楼。那时的设施简直是烂,房子是七十年代的遗留物品,经常可以在楼道的入口处看到满地的白灰,在抬头一看,天板上又脱落了一大块。我本来是一个做事极慢的人,但一走到这里就下意识的加快步伐,大概是怕天板上掉东西砸到自己吧。书桌也是那种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的玩意,上面到处都是一些前辈们留下的“雕刻艺术”,有的是常用的英文单词或者理化公式,要么是老师的Q版画,至于“真情告白”也是不少的。那时侯开始流行在黑板的正上方挂上一面国旗,至今中小学都还保持这这个传统,大概是要加强爱国主义教育,而下午上课前的唱歌时间也统一的改成了唱国歌。我的同桌是一个从少数民族自治州来的彝族人,叫刀文庆,一个叫起来就感觉别扭的名字,还有一个彝语的小名叫什么“哦鸡霸”?他汉语讲得不大好,时常说话时冒出几句彝语,特别是生气骂人的时候,我听不懂,有时侯还觉得那种调子停好听的。每次下午听他唱国歌我都觉得头疼,他嗓门挺大的,将讲台上领唱的录音机的声音完全遮盖住,而且还时常跑调,我曾经企图让他小声一点,但他告诉我如果不大声的唱他就无法完整的唱出来,我建议他干脆就不唱了,但他又说当别人唱歌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跟着唱。

  九十年代的学校也不想现在的,设施齐全,想当初还是有一年夏天气温较往年高了不少,我们才第一次享受到电风扇,而体育活动的设施更是又少又老,两个篮球架,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两根铁柱上六个钩子,将网栓高点用于打排球,矮的打羽毛球,还真是节约资源。操场也不想现在的操场有铺上塑胶或者草皮,那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一片,大风一吹将整个沙子卷起来,简直就是多年以后我去北京时经历的沙尘暴的模型。

  学校就在青衣江边,从教学楼的楼顶可以清楚的看见嘉陵江湍急的河水,一棵老榕树靠着河堤生长,已经经历了三百多年的风雨,长在这种地方还能够依旧顽强的生长真是不容易,有时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生活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够真正勇敢的面对所有困难的人是少数,有的人放弃了生命得到解脱,有的人混混沌沌的渡过人生,到头来什么也不是。我不知道我属于那一种人,我也想逃避,但我知道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也活得混混沌沌,但有时侯又充满,也许我是个矛盾的人,大概世界上冶游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所以世界上才没有那么多伟人和成功的人。

  依稀还记得学校里有一个奇怪的老大爷,独自一人住在操场后边低矮的矮墙里面,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来看望他,大概是学校里的退休职工吧,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是特别的深,只是听萌常常提起他。老大爷从来不跟人说话,一身七十年代的蓝布衣跟九十年代完全脱节,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萌总是将一些破铜烂铁搬到老人的房子外面,好象这个老人是靠捡一些废品卖来维持生活的,有时喉连我都觉得萌爱心泛滥,常常给街头乞丐一些钱。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要把废品放老人门口,她说直接给他他不会收。

  “他不要你还这么热心干什么,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很好吗?再说你也挺忙的,没时间还干这些没用的事,小心被嘉磊知道了又要生气。”我好笑的跟着她在各间教室的垃圾筒里面寻找瓶罐废纸之类能够卖的东西,那天好象是星期五的下午,学校里都没有什么人,而那时候嘉磊正在跟萌交往。

  “就知道不应该答应你留下来,你这张大嘴,只要你知道的全天下的人几乎都会知道。”

  “哟,就怎么怕嘉磊知道?人家可是关心你,怕你累坏了,再说这老人有退休金,说不定拾破烂是他的一种爱好,你又关哪门子的心,瞎忙活。”

  “哎,就你这蜜罐里长大的小丫知道什么叫苦?听说这老人是以前西南军阀下面的一个小,后来解放了,作为有反革命背景的他就只好在学校里打杂,就这样一直到退休。你说这军阀下的小就有罪?在那个年代还不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就这样,由于背景的关系,一辈子也没有成亲,亲戚早在那个年代就跟他有意失去联系,靠一个月那么三四百的退休金又能够干什么?”

  我有时侯觉得萌说话特别像大人,总是为一些生活的事情担心,而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生活是什么,虽然我们之间只相差了那么短短的两个月,但感觉上她比我大了很多,难怪那时侯老妈总是感叹我要到哪一天才能够长大,像她一样懂事。

  后来嘉磊的确也知道了,当然是我在极不“小心”的情况下说丢嘴的,不过我也没有看见期盼中的生气场面,其实我是很想看嘉磊生气,因为他是我们三个里面脾气最好的一个,很少生气,以至于我对他生气的样子很好奇。

  嘉磊知道后并没有像我想象当中的会急冲冲的去阻止萌的这种行为,以前他曾经因为萌为了帮一个在街头行乞的小孩而几天不理萌,据说原因是萌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部给了那个小孩。而且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嘉磊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后来,我问嘉磊为什么没有反对,他却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这次萌没有错。”

  “为什么?难道只准帮老人,不准帮小孩?”

  “你这‘天才’的脑瓜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居然想出这种答案。”

  “不然是什么。”

  “那是质的问题,老人需要帮助是事实,但那个小姑娘只是一个骗子集团的小骗子,虽然她是可怜才沦落到这种地步但毕竟是骗子,钱也不是给她而是背后的家伙,再说萌也挺困难的。”

  “那你也没有必要跟萌生气呀!哎,原来我们温和的嘉磊的‘笑容’只是一个伪装,以后我也要小心一点。”

  “其实你也知道,萌什么都好,特别是善良,不过善良得过了头就是不好了,自己也没什么钱还到处被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