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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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二龙山是一个椎形山体,直上直下根本就没有路,所谓山门就是一个溶洞的入口,在这里有几个吊篮,有专人把守,要上山或下山的人站在吊篮里,让‘守卫’再按下机关,一阵巨大的轮轴转动咬耗声音后就OK了,就是这么先进。

    到了山下我们找了两匹快马,让那头目带路向易城飞奔而去。说起骑马,我是驾轻就熟。刚出道的时候,为了跟别人抢一笔大单子,得知那个大客户特别喜欢骑马。为了能跟此人套上近乎,多找些共同语言,我是了大价钱,几乎天天爬在马背上,屁股都快磨平了才学会的。最后单子是抢过来了,可这人却甩不掉,差点把自己也赔进去。其实那人条件不错,年少多金,如果不是太过心,这‘金龟’说不定我还真收了。

    骑马跑了半天才赶到易城,在一家客栈住下,因为我仍是一身男装,这个杀手也不清楚我的底细,所以只定了一个房间。要了些吃喝让人送上来,乘那人不注意把指甲里的点到他茶杯里,不久就昏睡过去。给留了个字条编了个借口,交待他醒了就马上回山寨,到楼下付了三天的房钱,就转身来到易城街头。

    寻着记忆中的方向,想找到那个密道,这样很轻松就能找到‘寒月山庄’。可是在城里转几圈也没有发现那片废虚,居然‘龙门客栈’也没了踪影。去‘寒月山庄’的路只走过一回,当时我坐在马车里,根本就不记得。怕引来麻烦,也不敢在城里随便跟人打听‘寒月山庄’。看来只有酉办法,找到宫家店铺,让他们帮我给宫雷带口信了。

    另寻了一家客栈,换了身装,毕竟在玉国人做事比男人要方便些。问了七八个人,终于打听清楚宫雷在易城几家店铺的具体位置,这回再不能像上次那么冒失。

    转到易城数一数二的大饭庄‘贵宾楼’后门,学着宫雷的样子也是一番‘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估计是因为不认识我,来开门的人听到我报上暗号有些吃惊,但最终还是让我进去了。天呐!这回的‘宝’真的押中了!原来宫家各地商铺的口令都一样。回望了面,得让宫雷把口令改改,咱们得有创新意识,全国各地都一样哪行?!

    “我有极要紧的事想求见你家大掌柜!”对那个引我进门的小伙子说道。他点了点头,七捌八捌把我带到一个比较僻静的闲屋子。没过多久,一个五十岁上下,白头发,目光犀利,长相富态,着一件暗菊纹饰衣裙,装扮十分得体的人走进来。

    “刘素,刘掌柜。”对她施了一礼,那年在宫府旁听雷公开会的时候见过,当时她的座位很靠近宫雷,应该位份也比较高。

    刘素没有说话,但眼中精光四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宫雷是我师爹,多年前在宫府见过刘掌柜,当时我六岁,您和众位大掌柜在前厅开会时,我曾给师爹端过茶,还站在他身后旁听了一会儿。”盯着她的眼睛,争取能得到她的信任。

    “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拿眼睛有意扫了一下周围的这几个人。

    “你们都下去吧。”她一挥手,遣散了周围的下人。

    “我得到消息,武林中有门派在朝庭的秘密召集下,已纠集五千多人,相约一个月后要攻打‘寒月山庄’。希望刘长柜能给师爹带个口信,好早做打算!”

    “既然与东家是师徒,这么重要的消息怎没亲自带到‘寒月山庄’?”她半眯着眼,状似无意的扫了扫我。

    果然是个厉害角,我低头清冷的淡笑,说道:“七年多以前,有黑衣人袭‘寒月山庄’,这件事刘掌柜必定知晓。那晚是宫年将我推入密道,才侥幸逃生,从此与师爹失散。因当时年少,上山的路早已忘记,这才找到‘贵宾楼’想请您代我将口信私!”抬起头盯着她,继续做着目光交流。

    见她没有什么表情,还是那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怕她是因为怀疑我的身份,对我的话不太相信,心里十分恼火,就有些心浮气躁。

    “你应该时常在我师爹左右,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从怀中掏出宫雷送给我的‘唤良’在面前一晃,她的脸顿时因惊讶变得有些扭曲,再不是稳如泰山满不在乎的样子,险些没一个踉跄跪倒在我脚下,我也被她这举动吓的不轻。

    问她能否找纸笔来,我想写一封书信带给宫雷。这刘素一改初见面时的神态,现在变得十分恭敬,她亲自给我拇纸笔。

    提笔扬扬洒洒给雷公写了封长信,信里把我这些年的经历大概交待了一下,又写了此次得到的消息,最后在落款和信封上都画了一朵精巧的玉兰。

    看来这六七年的没白跟齐云混,这字画练的也已经小有成绩,关键时刻果然不掉链子,真给我长脸!

    刘素赶紧安排人将这消息尽快转告宫雷,又联络各大掌柜速与东家商量应敌对策。原来宫雷现在并不在易城,要想见到他还要等些时日。心里即有些庆幸他眼下并没有危险,又有些失望不能马上见到他。

    想让刘素吩咐人马上带我去宅雷,她没有同意,说路上不安全,等送信的人带来东家回话儿再做打算。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齐云醒过来就会派人下山找我,真的寻到这里,肯定又要把我绑回山上严加看管,如果这次都不能见到宫雷估计就再没机会了。

    多年里打坐练功,已经没于晚上休息的习惯,心里又十分着急,黑着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一点困意。忽然,院里有人高呼‘走水’!然后就一阵阵嘤就从四面八方传来。

    推门来到院子里,看到不远处一团团黑烟升起,天都已经被火光映的通红。听伙计说是这条街上的一个杂货铺起火,火借风势已经快烧到‘贵宾楼’了。

    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火起的有些蹊跷,现在是农历六月末,这阵子时常下雨,并不是天干物燥的季节,而且这火着的这么大,却没听到哭喊声,也没有什么泼水救火的声响,只是远处好像有人故意在敲击金属器具和杂乱的叫嚷。

    回到房中换了一件行衣,把包袱围在身上,悄悄退回院中,跳上一刊密的大柳树,蹲在树叉上盯着那片火光。

    双脚刚在树叉上站稳,忽然瞅见从院外闪进来一个黑身影,这人在四处寻着什上么,好像对这个院落还很熟悉,不像是要东西,倒像是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人。这人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看到了他的正脸然记得以前在哪见过这样一个人。

    这黑衣人看着二十出头,个头很高,初步估计有一米八五以上。他身手十分敏捷,走路没一点动静,背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这时从墙外又蹦进来两个人,先前那黑衣人手起刀落,这俩人脖子上就都多了条红血丝,哼都没哼一声,尸体‘扑嗵嗵’几乎是同时载倒在地。

    不会是齐云派杀手来找我了吧?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效率这么高?在二龙山上没注意还有这么个养眼的俊杀手啊!心里开始盘算该怎么应付。

    在树上蹲的太久脚都麻了,换个姿势树叉就跟着轻轻晃了晃。突然感觉一个黑影飘到身旁,抬起头正与他的目光碰在一起,这人咧嘴冲我一笑,当时大脑敬机了,待重启后他已经带着我站在城外。

    他黑的长发用一条皮绳扎起,显得格外狂野感,偏瘦的脸型尖下巴,一对浓黑的剑眉,‘内双’的大眼炯炯有神,瞳仁漆黑如深潭池水。稍稍有些鹰钩鼻,淡粉丰满的唇,肤不黑也不过分的白。估计是为了晚上活动方便,穿一身黑劲装。

    他抱拳躬身一礼,说道:“宫年来迟一步,让玉受惊了!”

    我向前猛跨了几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啊!这人是宫年!难怪刚才会觉得那背影十分熟悉。一直以为他在那晚为保护我死了,再也见不到。原来当年他的普通相貌,那只是易容后的样子!

    他没说话也没推开我,只是用两手环住我的背轻拍着,任我蹂躏他的衣服。半晌,把这几年里的对他的愧疚,心中的郁结俞水洗刷干净。抬头看见他的前襟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脸一红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倒一点也不在意。

    与宫年在一片小树林里坐下,我问起那年袭庄的事。他说那晚袭庄的黑衣人估计有数千,这些人直到天亮才渐渐退去。‘寒月山庄’伤亡惨重,只剩下百十个护院活了下来,但也都是身受重伤。其他五百多人全部死在这场混战中,整个山庄里血流成河,尸骇和残缺的肢体堆起一座小山。

    原来那日宫雷是被人下毒,昏迷不醒,他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倒没受伤,直到十天后才回到‘寒月山庄’。他们在易城呆了两个多月之后返回‘宫府’。用了差不多两年,‘寒月山庄’才得以恢复元气。

    而这次,宫雷派他来打理些生意上的事,三天前到的易城。他骑马赶往山庄,刚走到山下一片树林,就发现有几百人埋伏于此,可是见他骑马过愧不与理会。觉得事有蹊跷,他便把马藏好,跳上一个离他们不远的山包,看看这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爬了大半天,看见打山下又跑上来一小队人马,是‘贵宾楼’的九个伙计,在这埋伏的人也没有出来拦住他们,估计这老几位根本没有发现周围正有人埋伏,就一路打马跑了过去。

    宫年就更觉奇怪了,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要懂寒月山庄’如何,是要在此等着截杀一个什么特殊的人。

    宫年从山坡跳下,追上那几个伙计,问他们上山做什么。一个领头的就一五一十,把我带来的口信给宫年复述了一遍。最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刘掌柜让他们给山上报完信儿后,就马上去容城把这封信转交到宫雷手里。

    因为宫年看到信封上画着一朵玉兰,当时他就在心里猜测,这封信会不会是我给宫雷留的,所以就骑马一路猛跑来到易城,找到‘贵宾楼’正好赶上那场大火。

    听完宫年刚才这番话,我靠在树上手里晃着一根毛毛草,把他说的这一切,前前后后在脑子里串了一遍。当年宫雷果然如我所料,只是有些麻烦并没有受伤。可是好像在他回到‘寒月山庄’以后并没有找我,这非常意外。至于为什么他不找我,不想知道,怕听见什没好的原因,还是‘阿Q’一点吧,什么事都要弄的那么明白,极容易得精神失常。

    二龙山上一定是出了内奸,哼!我说怎么会那么凑巧捡到《迷情秘集》,山下埋伏的百十号人也肯定是等着料理我的。他们故意撒出来消息,说有人要攻打‘寒月山庄’,是想引我下山,然后再在通往山庄的必经之路埋伏下人,只要我一出现,就立马儿上来把我给‘卡喳’喽!不过他们也太高估当年那个六岁小孩儿的记忆力了吧?!看来这‘路痴’在特殊情况下,还是优点哦!他们在山下埋伏了两天没见着人,就又找到城里。多亏遇着宫年,他把我带了出来。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他们对我跟宫雷的关系好像了解的十分清楚。究竟为什么非要费这么大精力找我?难道是玉夫人知道当年我没死,派人来给我补上一刀?她知道我和宫雷的关系吗?如果真的知晓,那又是谁告的密呢?小彩?不可能!爹爹临死的时候交待过说她很可靠,那又会是谁?想想这已经‘入住’了七八年的小身体,对她的身份来历也愈来愈炕清了…….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算了,理不清楚的事就不要再想,我把这些麻烦推给宫年。

    “你想去哪?”呵,球又被他踢了回来。

    “呵….我想去找我师爹。不瞒你说,这次我能跑出来,可是相当不容易的。”随后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跟他讲了一遍。他一直只是听,没说话,双手拄在膝盖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咝,难道他们知道我这八年在哪儿?!太意外了!这种感觉实在不爽!好像被人设计了还一直给蒙在鼓里,还一蒙就蒙了快八年!

    ‘嚯’的站起身,我真怒了!看来这些年是让这几个男人当成个傻子,结结实实给涮了一把!

    估计是见我现在的脸非常不好,他也起身站在我身后,低着头幽幽的说道:“有些事….还没有到解誓时候…再说….我也没那个资格!”

    转过身释放出两道杀人的眼神盯着宫年,他慢慢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什么也没淤说。

    “哼!”就知道他会这副德行!

    “走吧,这里不安全,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这时天已经大亮,他骑在马上伸手把我拉起放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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