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霜刀门’厨房里‘大师傅’有好几十,那切墩儿、帮厨的就更多了。不过,这一百来人得伺候这山上住着的上千大小杀手,工作量也是不小。我问他们,谁负责坛主的饮食,就有十几个人站到我面前,背着手,还都必恭必敬的低着头。
“今天是二坛主让我来,看看这阵子两位坛主的膳食伺候的如何。”眼看看林中,他这会正抬头望着房顶,摆了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算了,只要他不揭发我就好。
这话说完,厨子们就更加恭敬起来。我问他们,两位坛主的饭食是不是都由他们准备,他们回答说是。
“两位坛主都喜欢吃些什么?”我问道
“两位坛主都比较喜食肉食,偶尔也会进些甜食和一些素淡的食物。”说完,垂首站在一牛
转够了,抹了抹嘴上的油,跟着林中出去。嗯,看来午饭是不用吃喽。
快到中午,想想还从没去过齐天的屋子,走,去转转,问候问候。
推门进到齐天的房间,呵,正好赶上‘千年石猴精’准备吃午饭,见到是我们进来,有‘一小般’吃惊,随后他笑了笑,示意让我坐。挨着他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爆炒鸭肝、酱肉丝、红闷牛筋、鲫鱼汤。
“哥哥吃的就是比我们好,这三菜一汤的,一看就很好吃呦。”我酸了巴叽的叨唠了一阵。
“那你以后就天天来,跟我一块吃!”他笑着说。
嗯?那到时候不光有好饭吃还有可看,胃口会变好,对我长身体很有利哦。
“那好啊。”又向他身边靠了靠,继续说道:“跟你一起吃,那每天吃什么能不能让我做主啊?”
他抬起头,似有些了然的看了看我,但没说话,阴坏的看着等我继续把自己的底牌翻出来。
“呵呵,人家还小嘛,正在长身体呐,吃上面当然要多上些心喽。”开始打马呼眼。其实他已经看出来,我是想借着由头多跑几趟厨房,然后再找机会接近齐云。记住!实话,是打死也不能自己招出来地;嘴甜,却是什么时候都是非常必要地。没看我一见他,不用人家招呼就特自觉,先叫‘哥哥’嘛!
他招呼下人填碗筷,帮我夹菜,照顾我吃饭。可是刚才吃的实在是太饱,再吃不下了。
“哎,山上那些厨子是哪请来的啊?是不是原来都是杀手,后来业绩不好才打发做了厨子啊?”没事干,我开始瞎扯。
“......”他不再说话,任我胡说。
“也不知道他们做饭前匣洗手,不行,明天开始我得好好看着。别一不小心再给咱们加了料,就不好了.....”还想继续说下去,齐天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呵...呵....您吃...呵,您常”
“给你讲个笑话助助兴,啊~”抬眼看看他,没啥反应。不过,后面站着的林中好像身形一晃。
“话说有一天,一个酒馆的老板正在大厅巡视。来了一乞丐上前说道:“老板给个牙签行吗?”老板给他一个打发走了。一会儿,又来一个乞丐也是来要牙签的。老板心想现在这乞丐怎没要饭改要牙签了?也同样给他一个打发走了,没过多久,又来一个乞丐。老板对他说“你也是来要牙签的吗?”乞丐说:“有个人吐了,可我晚了一步,已经被前面两个乞丐把能吃的都吃了,现在只剩下汤了。你能给我个喝酒用的‘芦管’吗?....”齐天早已放下筷子,再吃不下去,脸变得十分嗜血。
“呵,哥哥.....你先吃着,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溜烟儿,跑出门,找个墙角,乐的蹲在地上再直不起身。他刚才的脸太有意思了,估计我再讲几个,他也比那天林中强不了多少。
“你还不去吃饭?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能回去,呵呵。”林中的脸也不太好,估计又快吐了。看来还是咱现代儿(人儿)见过世面多抵抗能力强,绝不会被几个恶心笑话给整吐喽。
粹以后,晚上继续练功。白天会按着顿去‘视察’厨房,其它时间几乎都会被齐天叫去,即便是补觉,也是在他屋子里,我的房间已经基本被闲置。
转眼就已经是我在这儿过的第二个冬天了,这石头山上今年还没下雪,除了温度降低,人穿的厚实了,其它,没什么变化。也没棵树发个芽落个叶什么的,这一年四季还真是不太好区分。
齐天要下山,连林中都给带走了,看来这回‘买卖’不小。我是撒泼装死,打报告写申请,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可就是不带上我。他们又怕我乘机逃跑,居然把我丢给齐云看管!!!
行,这回我是发达喽,以前跟着齐天,还能斗个心眼,耍耍嘴皮子什么的。可这齐云是个怪人,除了跟杀手们开会必须要说话以外,平时根本就没半句言语,可真闷死我了。
“喂!你那儿有什看的书吗?快闷死我了!”没好气的跟他一阵嚷嚷。
他站起身就向外走,也没说句话,跟在他身后低头走着,原来是带我去他的石室!我们到了门口,也不知道怎么,那石门就呼的一下,开了。心想,这门不会是热感控制吧?!
脚刚在石室里站稳,身后的门就落下了。这扇门很怪,没见他碰过哪里,却开关自如。我想,在这个房间里,只要齐云不想让什么人进出,那即便是削尖了脑袋也是枉费力气。
门被关上了娶不觉得暗,在四周石壁上吊着许多明珠做为光源,而且还三五个组成些图案。这里的装饰并不豪华,却让人觉得高雅脱俗,有点仙人隐士的味道。
石室面积很大,右侧从地面直到屋顶,三面墙壁上都一格格整齐码放着各种书籍。在离这些书格一步远的地方,摆放了一个大,不是我房里的那种雕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平板木,高大概两尺左右,上面铺着蓝的单,一被,一个四方的枕头。下地面上铺着一幅完整的白老虎虎皮,很是威猛。
石室左侧,有两极台阶,台阶上是一个平台,台阶正对面有一个黄梨木雕坐塌。塌右边墙上挂着一把装饰有银箍、玉角的柘木强弓,地上立着一个暗硬皮革箭桶。弓箭对面有一个梨木几案,上面是一把古琴,和一个铜质炉。地上还摆着一个坐垫,以那个坐垫的磨损程度,看来它的主人经常在此抚琴。离琴案不远,还放着一个白玉棋桌,上面摆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两边一边一个白玉石凳。
中间正对着石门的地方,有一对百年黄梨木太师椅和一个茶桌,桌上放着一只白玉梅瓶,墙上还挂着一幅顶盔冠甲威猛非凡,正骑于马上的将军画像。
屋里虽然干净整洁,但终究是一个男人在此居住,细微的还是有一点点凌乱。一件换下的衣服被斜搭在塌上,衣角已经垂在地面,那边书格里的书,也并没有分门别类的收藏,只是杂乱混在一起。
我对这幅画像很感兴趣,不过这古代的绘画风格真是不抚维,要想粹幅画看出这是谁来,还是比较有难度。这画上的人,在我看长相都差不多,都是柳叶弯眉,狭长凤目,樱桃红唇银盆脸。跟谁都像,就是跟真人不像。
齐云正在把玩那些棋子,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我对那个没兴趣。走到他对面的那个琴案边,用手指轻抚了下琴弦,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咚’。音不错,不知与东汉蔡邕亲手制作的古琴“焦尾”是不是有的一比。
“‘冬节’那天我听过齐天吹萧,那曲子很好听,不知用这古琴弹奏如何?”他抬头看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看他的棋局。
“你也会那曲子吧?”这人,怎么这没上路啊?我不死心,想让他给我弹个曲儿听。
“........”这回连头都没抬。
“这黑子快输了啊!”‘山不就我,我就山’,我围到棋桌边,看着黑子好像比白子少,就嚷嚷,齐云正是众子。
“啪!”他把手中的棋子十分不屑扔回棋盒,站起身向屋子中间飘去。
“切!臭显,在这小屋子里还飘来飘去的,哼!还敢瞧不起我!”见他不再与自己博奕,我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起来。也与自己‘博弈’盘‘五子棋’。
正玩的高兴,忽然觉得一阵‘强磁场’过境,抬头正对上从白金面罩透出的那两道寒光!这回坏了,看来他是不让人碰这棋局,可实在想不通,不就是个还没下完的残局吗?难道还真是天龙八部里的那‘珍珑棋局’不成?反正爱什么是什么吧,我是搞不明白了,但有一样,十分清楚也很明白,那就是这小子现在是想拍死我,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关节都发白了。这回他在这里拍死我,肯定没人管了,别说这周围没人,就是有人也进不了这石屋啊!
“大.....大哥!不....坛...主...!你.....不....是想.....打...死我....吧?”瞧着那杀人的目光,心想,他如果想在这里杀死我,逃是逃不出去的,我赶紧调整气息——装死!假装虚弱的倒下,心里依然绷的很紧。
我的心砰砰直跳,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阵,一阵冷风袭来,心里一紧——完了,到底没躲过去,他还是出手杀我了。谁知,随后只是身子一轻,他把我抱起来,几步走到边,把我放在上,还把被拉过来给我盖上!当下,心里飘过以下这一段字幕——这个杀手不太冷!
半晌,我才睁开眼睛,侧过头,看见齐云正坐在那张虎皮上,背倚着边,右手状似无意的抚在那白皮毛上,头轻歪着,黑长发透过面具就那么飘散开来,洒在白老虎虎皮上,左手卷着一本书,正认真的看着,今天他着一身白衣,健壮结实的小腿,微曲着,身上的白衣自然的卷起些褶皱。
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副躯壳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灵魂?有这么一个完的躯体,却渔具把脸遮起来从不见人,而且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用腹语与人交流。是受过什么伤害使他变成这样的吗?那又是什么样的伤害,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可能是察觉到我醒了,他回过头,看着我,我也抬眼看着他。好像是想对我说些道歉的话,可能是不善于表达,只是那么看着我。过了几秒种,我冲他温柔妩媚的一笑。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看他的书了。
躺在这张大上很舒服,我睡着了,两个时辰之后才醒。他正站在前,伸出一只大手把我拉起来。把食盒交到我手里让我吃晚饭,原来早就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忽然,盯着齐云看,他——啊!他已经吃过饭了!他!我在这里睡觉的时候,曾经摘过面具!!太后悔了,掐着自己的大腿,怎么睡这么久!连这么重要的事都错过了!
吃过晚饭,他送我回去。冬天晚清冷的寒风吹过,卷起他的发漫天飞扬,再配上他的人品,显得那么霸气。齐云不像爹爹和宫雷身上有醉人的般体,他的体味是一股男人的味道,近似阳光,让人痴茫不知为什么,他的一切都让我着迷,又让我觉得怜惜,双手不觉环住他垂在体侧的温暖大手,齐云也并没有甩掉我,就任我这么握着。
到了我的房门口,轻声道了谢,他就一阵风似的,几个起落消失在幕中。自己在屋子又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向山顶跑去。跟以往一样,赤身罗体,没入这已经结了层薄冰寒冷刺骨的水中。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苦行僧,吃尽一切艰辛,只为一个目标——修炼成为纯阴之体,练成‘寒影剑’后,为龙铭报仇,让我的羽翼足够丰满,有能力保护身边的爱人,不允许他们再离开我。
弯月已经落下,天还没亮,我从水中站起,穿好衣服。试着提起盘聚丹田的内力,搅动身体里这已经积攒了快三年的寒气,用意念将它们推到‘劳宫穴’,再用力一推,‘咝啦’一声脆响,手中瞬间握住一把由我体内聚集的寒气凝结成,青亮通体透明的‘匕首’。把玩了一会儿这‘寒冰匕首’,就收了回去。翻转手腕,又将寒气一推,对着水面打出一记‘寒冰箭’,它旋转着闪着银白光芒迅速向水面冲击过去,湖面就蹿起一串巨大的水柱。对这些结果,我心中一阵雀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奋。握紧拳头,跑回住处坐在上,在心中全部告诉龙铭和宫雷,算是与他们分享一下我的快乐。
自从那次动了齐云的棋盘,他并没有真的出手,就知道,这个人绝不会伤害我,而且危急时刻可能还会保护我。所以就放心大胆的天天腻着他,走哪我都跟着。去厨房指导着做些新奇的菜式,由我亲手私他面前,找各种理由,缠着要他当我面吃下去,几个月,费心机无数,却一次也未能得逞。每次把东西放他眼前想观摩他进餐,可过不多会儿就觉掸,然后就睡过去了。难道他还会催眠术?
他给杀手们开会,我搬个凳子坐他旁边,权当听‘新闻联播’了,别说还真知道点新鲜事。没公事了就呆在他的石屋里,他坐在虎皮上看书,我就歪到大上睡觉。他下棋,我就在塌上看书。几个月,他已经适应我这粒橡皮糖的超级粘,不再多做挣扎。
他这里藏书不少,多是些剑谱之类的武功密籍,还有大量乐律、棋谱、诗辞歌赋方面的书。我只找些医书和各种制毒药、解药的书籍看。这些以后能用上,尤其是制,要想粹兄弟两眼皮底下跑出去不太可能,只能看看是否真能鼓捣出一种来再说,不过机会同样很渺茫。难道,这辈祖就这么给困在石头山上了?不会不会的,神是仁慈地!
学制,难度堪比研习‘寒影剑’。材料好说,在杀手窝草药有的是。关键找不到个人商量请教,连试药效的试验品也不好找啊。琢磨完了,就去厨房后院些鸡鸭回来做试验,我都快成黄鼠狼了。可鸡鸭跟人差的也太远啊,最后没办法,在山顶上找了个地方,养了一大窝耗子,可恶心死我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哎....’
这天天刚亮,从山顶晃悠下来,回到我那半被闲置的屋子,飞出一脚将门踹开。忽然从黑咕隆咚的屋子里伸出一双手,我没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是齐天。他出去有大半年,今天正是我这个身体八岁生日,心里有些甜蜜蜜。
看着眼前这个妙人,晒黑了,个子高了人更显健壮。还是那么自信满满,精神抖擞的样子,经过这半年多的磨练,变得更加干练稳重。
银笑着把纤纤玉指伸向他,说到:“不会没带礼物给我吧?哦,别再送我玉坠。”真吓坏了,再要整块玉坠我就崩溃了,当运动会发奖牌呢!
我心里正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抬望他已半眯起眼,说道:“怎么?以前有男子送给你玉坠了?”
心想,爹爹和相公一人送了一块怎么着?嘴上可没敢这么说:“呵,没…没有,哪能乱收人家东西呢。”可我那玉手却没半点收回的意思。
他拿过一个大盒子,翻开盒盖,一股清凉的气扑面而来,盒子里装着十个翠绿圆滚的甜瓜。真不是我没见过世面,这儿可不是现代,即便是大冬天想吃个樱桃、草莓、哈密瓜什么的,出了门水果摊上就能买些个回来。我来了这石头山快两年了,每天都是肉食,到了冬天蔬菜都很少见,水果更是难觅踪迹,即便是有果子,也只是些大枣柿子之类的东西。今天这些甜瓜应该是玉国平常人家根本见不着的西域贡品,天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这比送我一盒子明珠更值钱!
呵呵一阵傻笑,从盒里拿出来四个放在上,两个握在手里,别两个推到他面前:“不许跟我抢,这两个是我的,那是你的。”又拿出一个,“这个给林中,剩下的就给你大哥吧。”他眼里好像闪过些失落,但只是一瞬间,快的让我觉得是自己眼。
拉着他往齐云的石屋走去,我刚站稳,门就像以往一样,从里面被打开了,每次都在想,他究竟根据什么知道是我来了。
把盒子放在他面前:“吃吧,这是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分给你几个。”
他抬头看我,怕又被他催眠了赶紧说:“不用!我这就走,今天没时间再睡二三个时辰。你弟在外面呢,再不出去怕会被他拍死,走了!”
门已经打开,我刚走出去,门又关上了。看见齐天背对着石屋站在那,这人今天挺怪,怎么没去进去跟他大哥亲热啊?!
正想着,忽的脚下一轻,人被齐天抱着飞到天上,我吓的赶紧闭眼,耳边的风呼呼响,再睁眼已经在他屋子里了。
把我轻柔的放在上,在怀里拿出一个绣工华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条精巧的白金脚链,上面还缀着四宝石一把小锁。他单膝跪在地上,抚过我的右脚,温柔的把链子戴好小锁锁上,左右端相。这个,在这个年代孩子的脚不能让别人随便这么看吧,看完他或是我得对此负责任吧!这样一想,脸就有些红.....
他只要在山上,我每天除了练功,像以前一样,吃睡都跟他在一起。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总坛好像接到一单大买卖,他又带着林中下山去了。看来这阵子,玉国不太平哦,杀手生意都这了。我酸溜溜的吧哒吧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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