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逐年应声朝门口望去,只见西楼急切地推门而入。月西楼迅速关上门,背靠着门,闭上眼,仰着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水逐年一脸的疑惑。轻轻走过去:“西楼,怎么了?”语意中饱含关切之意。
月西楼睁开眼,目光复杂的望着水逐年,却不说话。
水逐年眼中的担忧更盛了:“西楼?”
月西楼眉头微皱,直愣愣的盯着水逐年,少顷,摇摇头。
水逐年见此,更觉不安。“西楼,这几天是不是累到了?过来这边坐坐。”说罢,便要伸手过来扶月西楼过去坐下。
月西楼抬手避开水逐年伸过来的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虽是面带微笑,但语意中满是疲惫。
水逐年的手愣愣停在空中,见月西楼如此,亦不再说什么,微微笑道:“那好吧。”
月西楼点点头,转身出门,离开之时刻意避开水逐年关心的目光。
月西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头脑一片混乱,刚刚听到的一切,现在还在脑海中不断重现。“陆晗胭?”难道真如她们所说,她便是我素未蒙面的娘吗?可是“陆晗胭”到底是谁呢?现在又在何处?似乎自己的身世和夏忆芸有着莫大的关联。而夏忆芸好像和那个唤“陆晗胭”的子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若自己真的是陆晗胭的儿,那么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水逐年呢?这上一代的恩怨纠葛真的不会影响到自己和水逐年的关系吗?这一点,月西楼真的无十分的把握。这一切自己又该如何跟水逐年道出呢?
月西楼越想越头痛,最后所幸抱着头,伏在桌子上,不在乱想了。不管如何,她首先必须得找到这个叫“陆晗胭”的神秘子。
镜驻尘驾崩的第二天,夏忆芸便对外公布了皇帝驾崩的消息,以及恢复水逐年皇子身份的命令。两件事情,一经公布,震撼了整个弥天大地。各国纷纷派遣使节前来奔丧。同时私下对这个新皇子议论纷纷,皆想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国,皇宫。
“世子,你真的决定亲自前往镜国吗?”龙傲天询问道。
“当然。怎么说这个镜国的新皇子和我国颇有渊源。更何况,他曾经还是本世子的座上宾呢。本世子岂有不亲自前往之礼。”流连脸上是不变的不羁笑意。
“嗯。真没想到水公子竟然会是镜国的皇子,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龙傲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流连扭过头,望了望龙傲天一眼,嘴角上扬:“这个水兄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看来这下镜国热闹了。两位皇子?那么将来到底谁才是镜国的王呢?看来游戏越来越精彩了。”流连脸上一副玩味的笑意。
“世子说得极是。现在镜国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现在已经无暇他顾了。世子现在应该主动出击。”龙傲天低声说道。
流连一脸的不在意:“本世子喜欢有强劲对手的游戏。更何况是镜驻尘、水逐年这样两个难得一遇的好对手。本玩岂能不等他们,自己一个人开始呢?”
“可是,世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是镜国最弱的时候,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时机。”龙傲天一脸的深虑。
“龙将军,本世子自有主张。”如颜脸上是罕有的严肃。
龙傲天见此亦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此时,门外有人来报:“叶姑娘求见!”
龙傲天一天听此,心下一阵放松。躬身道:“世子,属下先行退下了。”
流连点点头。
龙傲天得令快速出门,和正进门的叶湘瑶打了个照面。叶湘瑶一脸温柔的笑意,对着龙傲天点头微笑,龙傲天一脸严肃,但亦点头致意。
叶湘瑶轻步进入房间,朝流连走去。
流连听到轻盈的脚步声,转身回头,脸上又恢复了一派和煦的笑意。“湘瑶来找本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时,仍旧一脸笑意的盯着叶湘瑶。
叶湘瑶嘴角边梨涡一现:“难道没事,湘瑶就不能来看望世子了吗?世子是不是只惦记着月姑娘啊?”叶湘瑶说时仍是含笑,并无嫉妒针对之意。
流连爽朗一笑:“湘瑶现在学得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看来本世子真的得好好管管你了?”
叶湘瑶听此不笑出声来,一挥手:“好了,不跟你拌嘴了。湘瑶认输。湘瑶来找世子可是真有事情。”叶湘瑶说此,收敛了笑容,一脸认真的表情。
流连仍是面目含笑:“哦?什么事情让湘瑶如此上心啊?”
叶湘瑶叹了口气:“哎,世子还说呢。这本应该是世子的事情,只可惜我这个局外人还在这给你操心。世子是不是又有好久没看如颜了?”
流连眼皮抬了抬,眉头微皱,继而松开:“对啊。本世子确是许久没去瞧瞧这小丫头了。怎么了?她又做什么坏事啦?”流连想到这个天真的就不好笑。
“世子真得向他人学习如何做人家的哥哥。这连日来闷闷不乐,你却丝毫不知。”叶湘瑶嗔怪道。
流连剑眉一挑:“哦?她又怎么了?”
“世子是不是近日要前往镜国?”叶湘瑶问道。
“嗯。你听谁说的?”流连反问道。
“既然是那就对了。世子,你知道如颜为何不开心吗?”叶湘瑶一本正经的望着流连。
流连略一沉思:“那个丫头不会是还没忘了水逐年吧?”
“看来世子还不至于完全糊涂。如颜自水公子离开后心情一直欠佳。我知道世子一直反对如颜喜欢水公子,可是,儿家的感情又岂是你们男人能懂的。人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无论别人怎么反对,那份喜欢之情是压制不了的,阻止不了的。”叶湘瑶缓缓道来,说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事呢。她对流连的喜欢不是也一样无怨无悔,不管不顾吗?
流连不置可否:“你们儿家的心事本世子确是不懂。那湘瑶今天来找本世子到底所为何事呢?”
叶湘瑶顿了顿:“世子,湘瑶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可是,湘瑶实在是不忍心见到如颜整日如此。所以,湘瑶希望世子此次前往镜国的时候能带上如颜一起同行。”叶湘瑶说完便低下了头,不敢看流连的脸。
流连却爽朗一笑:“原来就是这个啊?本世子还当是什么大事。既然是湘瑶亲口要求的,那本世子就准了吧。哈哈~~”
叶湘瑶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流连:“世子答应了?世子不反对如颜继续喜欢水公子了吗?”
“本世子可是一言九鼎。说答应了还能有假吗?是啊,本世子以前是反对如颜喜欢水逐年,因为如颜和镜国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可现下却不同了,水逐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水逐年了,他现在是镜国的皇子,将来便可能是镜国的王,如颜将来要嫁的就是镜国的王,那么,她喜欢自己日后的夫君有何不可呢?”流连说完,负手而立,一身的霸气。
叶湘瑶望着流连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这样霸道的流连是叶湘瑶十分少见的。看来,男人天生就是适合战争的,只有在战场上,他的男儿之气才能展露无余。而人,却往往成为男人战争的牺牲品,包括人神圣的感情。
虽然流连同意了如颜前往镜国,可如颜的感情还是被掺杂在了政治的洪流之中,这多少让叶湘瑶替如颜觉得有些可惜,可是身为帝王之家,如颜的命运也只能这样。不过,庆幸的是,至少如颜日后嫁的人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那样,或多或少弥补了这种政治婚姻的悲哀。可是还有一个月西楼呢?水逐年真正喜欢的人确是月西楼,这是不争的事实。如颜啊,你将来的命运到底如何啊?
叶湘瑶心下思量万千,在心里为如颜的命运默默祈祷。镜国。
“西楼。”
月西楼一个人独自坐在亭子里。听到有人唤自己,便回过头去,一扭头,便见到了水逐年。
水逐年走过去,轻轻坐下,脸上是近日来难得的喜意。
月西楼亦微微一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啊?”
水逐年点点头:“嗯。这几天来你都不高兴,也不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陪我待在皇宫,真的是委曲了你了。不过,现下好了,你知道明日有谁要来镜国吗?”
月西楼摇摇头:“谁啊?值得你这般高兴?”
“我高兴的是以后有人陪西楼了。那样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高兴了。”水逐年望着月西楼,一字一句道出。
月西楼心里一暖,这几日,因着自己的事情,不仅忽略了水逐年的感受,还徒令他担心。内心一阵歉疚,便道:“到底是谁要来啊?”
“流连兄明日就要进宫了。”水逐年答道,脸上仍旧是浅笑。
月西楼听此,心下也是一片高兴。她在下生活在遮幕山,根本没有朋友,此番出了江湖,结识了氏兄二人,便打从心里把二人当做了自己的知己好友,上次未及辞别便离开了国,心下实有几分不安。现下听说他们来到镜国皇宫的事,陡然觉得内心高兴。这几天压在自己心里未解的身世之扰也暂时搁下了。脸上是由衷的欢喜。
“太好了。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在这都没人陪我玩,如颜来了就好玩了。”月西楼脸上又恢复了以往无忌的笑容。
水逐年望着月西楼的笑容,脸上的笑意情不自的加深了。“我就知道西楼会高兴的。在镜国皇宫这几天让你压抑了。”
月西楼收敛了笑意,认真道:“没事的。这些是我愿意的。我说过会陪着逐年你的。”
水逐年点点头,伸手拉住月西楼的手:“我们回去吧,外面凉。走吧。”说罢,牵起月西楼的手起身离开凉亭。
月西楼跟着水逐年起身离开。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园的小径上,一派的和谐好。
正走着,月西楼抬头,却望见了迎面走来的镜驻尘和古刹等人。月西楼满面的笑容陡然凝固。
水逐年显然已经看见了镜驻尘,他自回宫后兄弟二人已经打过照面,但因着镜天成的事情,前几次见面都是在人多的情况下,兄弟两亦无过多的交谈,都只是眼神匆匆瞥过对方,眼神中有探究,亦有好奇。今日,两人在如此情况下见面,现下身边还牵着月西楼,感觉便与之前有了不同。
水逐年、月西楼立下脚步,只是静静望着镜驻尘。
镜驻尘本是一面走着,一面和古刹等人谈论着什么事情,待抬头望见了前面谈笑风生的水逐年、月西楼两人,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冰冷一片,眼睛望着两人紧握的手,目光中满是酸痛。镜驻尘迟疑了片刻,终是抬步朝两人走了过去,脸上受伤的表情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皇弟,近日来在皇宫过得还习惯吗?”镜驻尘一脸的笑意,直直的打量着水逐年那张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脸孔。
水逐年一拱手,脸上也是一派笑意:“多谢皇兄关心,一切已经习惯了。”
月西楼望了望笑意不减的镜驻尘,刚才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平复了下来,看来他已经没事了,自己的决然并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困扰,他还是以前的镜驻尘。
“那就好。不过日后要皇弟费心的事情还很多,皇弟须得尽快适应才是。”
“以后宫里的事情有皇兄你就行了。皇弟我恐怕在宫里的时间不会长久。”水逐年随意道出。
闻此,镜驻尘、月西楼两人同时看向水逐年。月西楼眼中有的是不解,而镜驻尘眼中更多的则是诧异。
“皇弟何出此言?”镜驻尘问道。
“皇宫不适合我,而且,还有更重要的是等着我去做。”水逐年说完,轻轻的望了一眼月西楼,眼中全是关切之意。
月西楼接触到水逐年的眼神,心下皆明。
镜驻尘望见两人的眼神,内心不一痛。
“难道还有什么比一统天下还重要的是吗?”镜驻尘负手而语。
“嗯。天下在我眼中远没有一个人重要。这些事情,还是等着日后皇兄去完成吧。”水逐年望着月西楼,目光中除了温柔,更多的是坚定。
月西楼眼中盛满感动,脸上笑意更盛了。
镜驻尘不忍再看下去,微咳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眼光从月西楼脸上匆匆瞟过,疾步离开。
镜驻尘眉头紧皱,面目如冰。难道我镜驻尘竟连堂堂正正胜你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月西楼,你何以对我如此绝情,我便是如此的不屑一顾吗?镜驻尘心下愤怒,脚下的步子不断加快。身后的古刹等人快步跟上,见着镜驻尘如此,他们皆不敢上前多言。
第二日,镜驻尘着一身蓝锦袍、水逐年则依旧是一身白锦袍,二人在大殿里等着流连的到来。
忽听门外侍卫道:“国世子流连到。”镜驻尘、水逐年听此,两人相顾而视。
流连依旧如以往一样,脸上是一副不羁的表情,走在最前面,踱步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如颜、龙傲天等人。
流连本想着见到老朋友应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脸上便自顾带着浅笑。
镜驻尘、水逐年同时站起身来,一拱手:“世子,别来无恙啊?”
流连本事一脸的笑意,待见到镜驻尘、水逐年二人,不由一愣,笑意便全被不解和疑惑给取代了。身后的如颜、龙傲天也是一脸的惊讶。
水逐年笑笑,“兄不用诧异,这其中的缘由日后再细细道来。兄请坐。”说完便吩咐人看坐。
流连毕竟是一国的世子,稍有的失神后便马上缓了过来,微笑道:“多谢。不知二位哪位是水兄,哪位又是镜兄呢?”流连一边坐下,一边调侃到。
“谢世子。”如颜亦道谢坐下,眼光却不离开水逐年、镜驻尘二人。但是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一身蓝朝服,沉默不语的才是在国教自己弄剑的人。
水逐年笑笑:“兄见笑了。在下水逐年,这位是皇兄镜驻尘。”
流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流连只当自己以前从头到尾见到的都是水逐年,万万没料到,原来他二人竟是孪生兄弟,实在奇哉。今日方明了。
镜驻尘、水逐年、流连三人权当此次会面是老朋友相聚,言谈轻松,话题也多,不知不觉便谈了半天。方到此时,流连才彻彻底底把二人的事情完全弄清楚。
镜驻尘、水逐年安排了酒宴替流连等人洗尘,接着又命人问他兄二人备好了房间。如此一来,各人都便直至深方才各自散去。
清晨,如颜便自来找月西楼。
昨天的宴会,因着自己的身份不便出席。今日,估摸着依着如颜的子,应该今日会来看望自己。故早早便候着。
“月!”月西楼正自顾在房中踱着步子,听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脸上不莞尔。笑着出门迎接。一出门,便瞧见了笑盈盈的如颜。
如颜笑着走向月西楼:“月!”说罢,上前握住月西楼的手。
月西楼巧笑嫣然,拉着她便进屋子。如颜进屋之前,转过身来,对着身后跟着的婢们挥手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月有许多话要说,要是晚了,月自会送我回去。你们快走吧。”
婢们互相对视,不敢离去,为难的望着月西楼。
月西楼笑笑:“你们先回去吧。待会我会送公主回去的。”
婢们领命退下。
如颜拉着月西楼进屋:“行了,月,快点进来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月西楼无可奈何的笑笑,跟着进了屋子。
如颜仰头打量着月西楼的屋子:“月,看来你在镜国皇宫待得还挺舒服的嘛,住的屋子比我这个公主的还要精致。月,你让她们都下去吧,我可有悄悄话对你说呢。”
月西楼一脸无奈,对着周围站着的婢们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婢们领命,欠身道:“是。月姑娘。”说罢,轻步出门。
如颜狡黠一笑:“哈哈~~~这下好了。只剩咱们俩个了。月,过来坐嘛。”如颜一边自顾自的坐下,一边伸手招呼月西楼过来。
月西楼走过去,坐下:“你说罢。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啊。”
如颜嘴一撇:“月不辞而别,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月西楼掩嘴而笑:“那如颜想怎么跟我计较啊?”
如颜突然伸手拉住月西楼的手:“月就跟我讲讲离开国后的事情当做赔罪吧。”
“这可多着呢。那得讲到什么时候啊。”
“月,你就讲讲嘛。我想听。好嘛?”如颜央求道。
月西楼望着如颜天真的表情,无奈道:“那好吧。你可得好好听好了。”
月西楼便将自己如何遇到水逐年,如何解救四大杀手,如何遇到夏忆芸以及水逐年如何进宫等事一五一十的道给如颜听,只是中间有意省略了和镜驻尘在镜国皇宫相遇到那几段。
如颜一直认真的听着,脸上是一脸羡的表情,待月西楼说完,立马说道:“好好玩啊。要是带上如颜该多好啊。”
月西楼不置可否的笑笑。
如颜突然收敛的笑容,认真道:“月,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一定得认真回答啊。”
月西楼见如颜突然一副认真的样子:“好吧。那你说说看。”
“月,你到底是喜欢水逐年和是镜驻尘啊?”如颜问完,眼睛便直直盯着月西楼,一脸的紧张。
月西楼听罢,笑容陡然凝固,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从头至尾我喜欢的都只是水逐年一个人而已,先前在国皇宫,我只是把镜驻尘误认为了水逐年,才会产生这一系列的误会。对于镜驻尘,我心中实是心怀歉疚的。”
如颜听此,脸上却突然多了一分笑意:“月,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西楼一脸无奈:“当然是真的啦,这岂有假。”
如颜脸上灿烂一片:“那好,你就一直喜欢水逐年吧,千万别变心哦。”
月西楼不解的望着如颜,但如颜脸上红晕突现,心下正一阵奇怪,猛然想起曾经在国皇宫的种种事情来,心下一阵明朗,原来这小公主是喜欢上镜驻尘了。
月西楼调笑道:“哦。是啊,我不变心。那如颜可也别变心哦,要继续喜欢镜驻尘啊。”
如颜的脸更红了:“明明是说着月的事情,怎么又无故扯到我头上来了。”如颜嗔怪道。
月西楼更加忍俊不。
如颜见此,马上转移话题:“月,水逐年现在是找到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那月呢?你的家人找到了吗?”
突然听到“家人”二字,本来暂时放下的身世问题又全部席卷归来,月西楼叹了一口气,脸上是一脸的迷茫和伤感。
如颜见此,只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月,你别不高兴,都怪如颜不会说话。”如颜安慰道。
月西楼脸上渗出一丝苦笑:“没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如颜见此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月西楼,只能陪着月西楼沉默。
月西楼仿似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问道:“如颜,向你打听一个人。”
如颜闻此,欣然答道:“好啊,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月西路点点头,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你有没有听过陆晗胭这个人?”
如颜听此,一脸无奈的望着月西楼:“你要打听的就是这个人啊。我还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这个人,只要是弥天大地的人都认识。”
月西楼不解的望着的如颜。
如颜笑笑:“算了,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谁让你以前不曾涉足江湖呢。她就是水国的前朝皇后。”
月西楼闻此,脸上是掩饰不了的惊异,跟自己身世有着莫大联系的人竟然会是水国的前朝皇后。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颜见此,不解问道:“月打听她干嘛?”
月西楼好似没有听到如颜的问话,兀自呆呆的想着什么,少顷,轻轻问道:“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
如颜随口答道:“这个恐怕就没人知道了。因为她在十七年前就失踪了。”
月西楼仿似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如颜,眼中满是激动:“失踪?十七年?怎么可能?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颜见月西楼如此,不有点紧张:“月,你怎么了?”
“她为什么会失踪?你告诉我啊!”月西楼抓住如颜的手。
如颜心下害怕,颤抖答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她可能已经死了。”说完挣脱了月西楼的手。
月西楼恍如晴天霹雳:“死了?!不可能!”月西楼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片片红晕。
如颜抓住月西楼的手:“月,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月西楼渐渐冷静下来,轻轻道:“如颜,对不起,月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月改天再陪你玩。”说罢,便命人送如颜回去。
如颜转身离开之际,回头望了月西楼一眼,只见月西楼一脸的失落和落魄,右手撑着桌角,一副疲倦的样子。如颜不安的离开。
月西楼还自思索着如颜的话语。“皇后”“失踪”“死了”这几个字眼不断冲击着月西楼的神经。她头脑一片混乱。难道自己的身世之谜便要就此中断吗?
月西楼陡然想起那晚在夏忆芸屋子旁边听到的对话,心下眉头一皱,难道陆晗胭的失踪和夏忆芸有着莫大的关系。月西楼心下一阵思索,最后决定必须亲自前往水国一趟,方能得知更多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