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没找到逐年!”夏忆芸满脸惊怒的说道。
“是的。奴婢昨日刚收到残阳的消息,说水逐年进了国后就离奇消失了。”凝叶一脸凝重的答道。
“他们一句没找到就想交差,本宫看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说道拂袖挥过,桌子上的茶摔了一地。
凝叶见此不由一惊,盯着一地的碎片,头低下,不敢抬头看夏忆芸的脸。皇后已经很久没动过怒了。
“下令下去,格杀四大杀手!本宫要让他们为逐年偿命!”夏忆芸依旧一脸的怒容。随后对这凝叶一挥手,“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说道这句话时,她的脸上依稀是失去孩子的无力而心痛的表情。
凝叶为难的看向夏忆芸,似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夏忆芸冷冷的说道。
“嗯~~据四大杀手来报,刺杀月西楼的过程中受助是因为~~~因为~~~”凝叶吞吞吐吐。
夏忆芸不耐烦的看了凝叶一眼,“凝叶!你什么时候学得说话吞吞吐吐了?”
凝叶心下一凛,脸上突现惧:“奴婢知罪!四大杀手说是因为世子的阻扰。”
夏忆芸闻此,不可置信的望了凝叶一眼。“驻尘?好啊。本宫的两个儿子真是越来越像他们的父皇了。很好。哼~~”夏忆芸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一脸的自嘲。
夏忆芸长叹一口气,无力的挥挥手。
凝叶担忧的望了夏忆芸一眼,转身离去。凝叶是唯一一个知道水逐年身世秘密而仍活于世间的婢。所以她能懂夏忆芸现在的心情。也是在今天,她第一次开始同情这个错杀自己儿子的人。
夏忆芸坐在桌子旁边,一脸的愤怒和心痛,她双拳紧握,青筋毕露!为什么?为什么那一掌竟然拍在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身上!对于他,她实在有太多的愧疚,她原本还指望找回他,为他治好伤,把一切属于他的东西全部还给他!可是他却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了!一切皆因为自己那一掌“上心头”!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那一掌是拍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她苦命的儿子身上!可是时间没有如果,事实便只能是事实。她现在绝对还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镜天成,只要一天没带儿子回去见他,他便会再多支撑一天,他能多活一天,自己就能再多看他一天。想到镜天成,她便不由自主想到那个让镜天成爱了一辈子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自己何苦会在痛苦里活了一辈子,对于那个人,夏忆芸只有恨!
“月——西——楼!”夏忆芸恨恨念道!
“本宫不管你是还是不是,你都得死!要怪就去怪你那张脸吧。”夏忆芸眼中有掩饰不了的恨意。月西楼近日来心烦意乱,遂一个人出了皇宫散心,走着不自觉却来了上次对着月亮吐露心事的小树林。自从惊觉自己喜欢上水逐年后,她便会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连自己也不知为何。月西楼越想越烦,突然玉笛挥出,便自空中自己随意比划起来,几十招过后,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脑海中出现的尽是水逐年的脸,她闭上眼,连摆头,似想把水逐年自头脑中甩开,招式便乱了起来。便在此时,便有数枚金镖朝自己直袭而来,月西楼正值心神不定时刻,仓促之际身子后仰,同时玉笛挥出,几枚金镖被打落在地,却有一只还是堪堪划过握笛的右手。月西楼右手突而吃痛,玉笛拿捏不住,从手中跌落在地。月西楼秀眉紧蹙,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伤口出流出的血竟成黑,显然金镖涂有剧毒。
月西楼迅速伸指在自己肩膀处和心房旁各点一下,现下只有迅速封住穴道,不让毒势蔓延。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各个手握长剑,眼中满是杀气。月西楼环视他们一眼,心下便知这几个人绝对不简单,要换作平时,对付这几个人绝对不在话下,可现下,无奈他们袭在先,自己中毒在后,连玉笛也无法握住,看来,形势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为首的一人对着其他人打了一个眼,众人会意,一拥而上。月西楼本握住右手伤口的左手抽空出来挡击,月西楼一掌击出,正击举剑向自己刺来的黑衣人,黑衣人中掌倒向一旁。一阵打斗之后,月西楼已渐感吃力,右手的疼痛还在不断加剧。虽已打伤了一些人,但仍有四五人还在不断加强攻势,月西楼额角渐渐涔出细密的汗珠。突为首的黑衣人剑一横,来势凶猛的一招便向自己击来,剩下四人更同时挺剑从不同方向向自己刺来。月西楼旋身踢出,同时左掌击出,连踢三人,同时左掌击中一人,可是为首的黑衣人的长剑仍直向自己击来,这一剑月西楼已无力还击,月西楼不断后退,可剑仍是向自己直逼而来,月西楼眼一闭,心一横,只待就死。就在月西楼渐觉凉意离自己喉头只剩寸许之时,突听“嗖”的一声,寒意陡然消失,月西楼惊诧的睁开眼,眼前便是黑衣人一张扭曲的脸,黑衣人左手握住右手腕,痛苦难耐。剑早已跌落于地。
月西楼抬首,四下张望,却不见任何人影。月西楼脸上现出一股失望之意,低下头愣愣的盯着救了自己一命的小石子。到底是谁呢?能以一颗飞石打落黑衣高手手中的长剑。月西楼心下疑问不断。
便在此时,镜驻尘手下的四位暗使突现于此,分四个方位,刚好将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围住。
“哈哈~~~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镜驻尘自前方而来,意态清闲的样子。
月西楼闻声望去,抬头便见了镜驻尘一脸笑意的像自己走来,“原来真的是他!”月西楼轻轻道出,心下一暖,笑容便自脸上蔓延开来。
镜驻尘本事一脸笑意,待走进月西楼,见到她受伤的右手,笑意立刻消失,脚下加快步伐,走近月西楼,一脸紧张的握住月西楼的右手:“你受伤了?”月西楼此刻仍当他是水逐年,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心,方觉得手上的伤痛已完全消失,刚刚烦躁的心情已然平复。脸上一脸浅笑:“没事。”
镜驻尘剑眉紧蹙:“已经中毒了,还说没事!”转而一脸怒意的扫视已受伤倒地的黑衣人,对着四位暗使,语意如冰:“我不想再见到这群人!”
四人领命,手已抚上剑柄。
月西楼语意虚弱:“让他们走吧。我派门规不可取人命。”
镜驻尘望望月西楼,转过头,冷冷道:“快走!下次再让我见到,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语气了!”
黑衣人听此,互相看了一眼,爬起身来,立刻离开了树林。
四位暗使也随之消失。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月西楼轻轻道。
镜驻尘一愣,继而答道:“猜的!”
月西楼将信将疑的看着镜驻尘:“你不用陪公主练剑吗?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月西楼语含醋意。
镜驻尘一哂:“公主又岂能跟西楼你比呢!”
月西楼听罢,脸上绯红,低头不语。
镜驻尘笑笑,“我扶你回去吧。你的伤重要。”说着伸出手扶住月西楼。
月西楼低着头,任由他扶着。
方走了一小段距离,月西楼却突然回头望向身后的树林,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镜驻尘见月西楼突然回头,一阵不解。
月西楼摇摇头:“没事。走吧。”
镜驻尘扶着月西楼进了皇宫,扶她回到自己房间,立即运功给她逼毒,随后马上吩咐人打来清水,亲自帮她清理好伤口。
月西楼望着镜驻尘紧张却细心的表情,心里却泛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没有了之前的欣喜。
月西楼刚躺下,流连如颜便急匆匆的进来了。
流连走到月西楼边,一脸的关切:“西楼,你没事吧?”
月西楼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摇摇头。
“月,你没事就好,我和哥哥担心死你了。”如颜也是一脸担心的表情。
镜驻尘走到流连身边,“我刚用内功帮她逼了些毒出来,但仍有些毒素残留体内,现在西楼需要休息,不如世子和我一起去看看皇宫内有何解毒良药?”
流连听此,又望了一眼虚弱的月西楼,点点头,转身一脸不放心的离开。如颜镜驻尘也随之离开。
待众人皆离开之后,月西楼从上起来,轻轻踱步到窗边,推开窗子,月光便如水般一泄而进。
月西楼望着窗外一阵出神,今天在树林明明有双熟悉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可待自己转过头来却身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可是,心却突然空了。
正当月西楼出身发呆之际,耳后“嗖”的一声,月西楼迅速转过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拔脚奔出房门。月西楼站在门外四下张望,除了巡逻的侍卫,什么人都没有,一切依旧,可月西楼的心却莫名的砰砰直跳。月西楼失落的走回房间。
月西楼表情复杂的盯着桌子上竖立的紫瓶子,轻轻拿起,扭开瓶塞,手一倾斜,一粒紫的药丸便躺在了手中。月西楼轻轻合上手指,将它握在手心。少顷,一伸手,仰头吞下。
第二天一大清早,镜驻尘便来看望月西楼,见月西楼已经起,便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起来啦?我——”
“我已经没事了,毒全清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月西楼打断镜驻尘的话,一副已然无恙的样子。
镜驻尘见罢,握在手中的紫小瓶又放回了衣袖。同样一脸的语意轻松:“看来你遇到高人了?”
月西楼笑而不语。
镜驻尘见月西楼似乎兴致不高,亦不敢再作打扰,无奈一笑:“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说完看了月西楼一眼,抬步出门。
月西楼仿似没听见一般,站在窗边兀自出神。月西楼长叹一口气,伸出手,一直握在手里的紫小瓶便现了出来。月西楼自己都不能明白,为何这个瓶子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心乱。
几日下来,月西楼每天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镜驻尘流连等人都觉奇怪,可却不知道是何原因。镜驻尘每日都来陪月西楼,可月西楼却对他态度大不如前,一副冷淡陌生的态度。镜驻尘为此苦恼困惑不已。就是月西楼本人,也不知从何解释,只是突然觉得他十分的陌生,不是自己认识的水逐年。
“残阳,看来你真是不行了。我看弥天大地四大杀手真的可以从此退隐江湖了~~~~哈哈哈哈。”说话者乃一黑衣男子,说话之时,一脸的不屑。
残阳扫视一圈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的一群黑衣人,冷静依旧。
“哼!葛天云!就算我们退隐江湖,你也休想取代我们的位置!”初晨对着来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黑衣男子笑笑:“江湖传言四大杀手中的初晨最是天真无忌,今日所见果真不同!初晨,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可以带你向主人说说情,让她饶你一命。”
初晨不屑一笑:“我看天真的是你!今天刀下鬼还指不定是谁呢?”
黑衣男子不语,抬手一挥,众人皆群起而攻之。
残阳见势,低声道:“大家小心。”说时,望了初晨一眼。三人听此,皆全力应战。
来者因着人数众多,且各个伸手非凡,四人中初残阳外,已渐感吃力,大有招架不住之力。只听“啊”的一声,初晨已手臂中剑,残阳听之,迅速寻声望去,如此一来,手下攻势便自然减弱。葛天云心下瞧得明白,论武功,自己绝非残阳对手,可如此看来初晨便是残阳的死穴,只要伤了初晨,不怕残阳心神不乱。葛天云冷笑一声,抬剑直向初晨击来,初晨本已受伤,现下葛天云对自己招招狠劲十足,自己实在无法抵抗,肩头一痛,已然中剑,残阳见初晨受伤,心下更是焦急,可周围的黑衣人皆是把进攻重点转向残阳,残阳心下虽急,却仍无法冲过去助初晨,因此,心思便分了大半在初晨身上,手下招式也越来越不顺手。残阳背部吃痛,已中了一剑,而周围人的攻势还在不断加强。午破晓两人也疲于应付,随着进攻的不断加剧,四人也越来越狼狈。
葛天云见残阳已受伤,心下对他的惧意已大减,遂立马转变方向,专心对付残阳,残阳此时已多处中剑,攻击力已越来越弱。“呀”的一声,初晨已击被被俘。
残阳迅速转过头想初晨看去,便在这一瞬间,葛天云突起攻势,左脚踢出,正中残阳握剑之手,继而寒剑凌厉指出,剑尖已抵残阳喉头。午破晓也随之被俘。
四人喉头皆是横着一把长剑。即便如此,四人脸上却无丝毫惧。
“葛天云,你要杀便杀!”初晨冲着葛天云叫道。
葛天云微微摇头:“哎~~真是可惜了你们四人如此一身的武功。不过今日我若不杀你们,那么明日死的便是我葛天云了。你们不要怪我。”葛天云说完最后一个字,手上用力,便要结束了四人命。
“嗖嗖~~~”几声,似有东西破风而来,急速凌厉之声,实属罕见。用剑直指四大杀手的四人包括葛天云在内,手腕招东西击中,剑便跌落。
葛天云等人一惊,盯着击中自己手腕的东西,冷汗涔出,原来竟是几片笑笑的树叶。不仅葛天云不可置信,连残阳等人也不惊讶。众人皆抬头四下观望。
只听树林深处似有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快走。我现下不想杀人!”葛天云一听声音似来自远方,看听来却清晰如在耳畔一般,不心下一惧。但不杀了四人,自己如此回去亦是死路一条,心一横,竟不离开。此时,周围只是一派的寂静无声。“嗖嗖~~”几声,便幽幽几片树叶破空袭来,直指葛天云等人心口致命部位。葛天云心惊,迅速后退,但仍堪堪被树叶击中。葛天云心一沉,凭来人功力,只怕自己如此便要丧命在这小小的一枚树叶之下,不经心灰意冷。
但葛天云给树叶击中之后,直听到衣服撕裂之声,身上并无疼痛之感,遂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原来树叶只是轻轻化破了自己心口处的衣衫。但如此一来,葛天云不得不怕,若不是人来手下留情,恐怕,就不是破衫此等小事了。葛天云自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拾剑一脸惧的离开,其他数人亦随之离开。
残阳等人兀自不解,不知何人出手相救。
“敢问阁下高人是谁?可否现身一见?”残阳抱拳对着树林深处朗声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残阳凶也曾经帮助过在下。在下此举,便是与你四人扯平而已。”说罢,仿听树梢微动,便四下安静。显然来人已经离开。
残阳望着树林深处,轻声道:“难道是他!”
初晨听到残阳的话语,脸上神异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