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楼搀扶着水逐年,听见水逐年的话,她抬起头望向水逐年,眼中写满内疚。
“我们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吧。要不然你的伤势会恶化的。”月西楼征询道。
水逐年点点头。
月西楼找了间客栈,把水逐年安置在房中。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一下,我今晚就在这里守护着你。”月西楼一边扶水逐年躺下,一边叮嘱道。
月西楼帮水逐年掖好被角,正转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水逐年去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月西楼的手:“等一下。”水逐年轻轻吐出。
月西楼一脸不解的望着水逐年。水逐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物,慢慢放到月西楼手心。水逐年微微一笑,移开手掌,轻轻闭上眼睛,一脸的如释重负和满足。
月西楼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心,一枚紫的珠钗静静躺在掌中。月西楼望着虚弱的水逐年,渐渐的,水逐年的脸开始模糊,月西楼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泪水便自垂下的睫毛下滴落。
月西楼轻轻的张嘴:“谢谢。”
大概至半的时候,月西楼突然被什么细微的声音惊醒。作为习武之人,她知道此刻正有危险想她逼近,她不由握紧了玉笛,全身戒备。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更多的还要考虑昏迷中的水逐年。
月西楼扭头看向窗外,双眸微眯,一枚竹叶镖便已向窗口射去。
“哈哈~~~月西楼果然是个厉害的角啊!”说话者却是个语意中满是天真无忌的少声音。
话音刚落,房间里便多了四人。
月西楼扫视四人,两男两。两名男子皆是黑衣打扮,而两名子却一身绿衣。
子中一个长相甜的那个子一脸欣赏的看着月西楼:“可惜啊。你要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肯定能做朋友。”子一脸笑意。
月西楼虽知此四人必难应付,但亦丝毫无惧。月西楼听子开口,便已判出刚刚在外面说话的人亦必定是她了。
“哦?任务?那就是说是有人指使你们来的啦?你们是何人?”月西楼问道。
子一听,微微一笑:“好说。我们就是名震弥天大地的最强杀手。你们呢?就是我们要这次的任务。”
“初晨!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动手,不要浪费时间。”说话的是另一个子,语气里满是凶狠和不耐烦。
“哎呀~~~破晓啊,你怎么就改不了这急躁的毛病呢。我觉得月西楼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她死之前想多了解她一点嘛。”初晨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丝毫不像冷酷无情的杀手。
现在立于月西楼房间的便是弥天大地的四大杀手,残阳,午,破晓,初晨。四人自闯荡江湖一来便一直是四人同行,可他四人格却大大不同。残阳遇事冷静,午则十分冲动,破晓虽为子,可却是四人中最残酷的一个,而初晨与破晓却大相径庭,她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天真单纯的样子,若不是因为与另外三人一同现身,一般人还只当她是哪家大户人家不出家门的。
月西楼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玉笛,也是一脸的浅笑:“是吗?还不知谁死谁活呢?”
初晨执行过无数次的类似取人命的任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之人,于是更是来了兴致,决意要好好与月西楼过一过招。
“那好,我们试试就知道了。”说罢,剑已挥出。寒光闪闪,直向月西楼袭来。
月西楼头微偏,轻易避过,接着玉笛点出,直击初晨握剑的右手手腕。初晨脸上笑意不减,手腕外偏亦避过。两人你来我往拆了二十多招,眼见初晨已渐落下风,破晓拔剑吼道:“大家一起上!快点把任务给结束了回去交代。”说罢挺剑朝月西楼刺去,同时攻上来的还有午,唯残阳一直静立不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三人同时来攻,月西楼稍感吃力,但仍能应付。可破晓和午却不如初晨招式温柔,他两皆是招招要取月西楼命,狠厉异常。
一旁的残阳见此眉头微皱,一脸的不解,论武功,月西楼武功明显在三人之上,就是合他三人之力亦无全胜把握,何以月西楼渐落下风,如此疲于应付呢?残阳一瞬不瞬的盯着月西楼的武功招式,突然,他眉头舒展,若恍然大悟。“原来她亦是朦月派的。难怪!”残阳轻声自语道。
月西楼仍周旋于三人之中,初晨似看出了什么端倪。她突然收招,对着月西楼不满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四大杀手啊?何以不尽全力进攻啊?“
午破晓听此亦是一愣,皆停下了攻势,他们也觉得奇怪,过招过程中亦明显感觉出月西楼对他们似有保留,每招只是点到即止,毫无取对方命的意思。现在听初晨问起,亦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月西楼收笛罢手,笑而不语。
“如果我没猜错,姑娘应该是朦月派的吧?”一直沉默观战的残阳望着月西楼轻轻道出。
月西楼转眼望向一直被忽视的残阳,一脸的欣赏:“被你看出来啦?对啊。”
其他三人皆不解的望着残阳和月西楼。
残阳望望初晨,笑道:“你们不用好奇,月西楼并不是瞧不起你们,也并不是不想出全力。实乃是受门规限制,无奈罢了。”说完望着月西楼:“不知在下说得正确与否啊?”
月西楼把玉笛在手中随手转了个圈:“正确。我才不想跟你们手下留情呢!”
原来,凡朦月派的弟子,在入门的第一天,便会被告诫:日后与人动武之时,不可取人命,点到即止即可。这一规定自朦月派成立之初便已有,一直流传至今,凡朦月派弟子必遵守,不得违背。师傅教月西楼武功的第一天便对她说过此项门规,故月西楼跟人比武之时,即使是对方危机其命亦不动手取其命,只求将对方制服即可。
众人闻此皆恍然大悟。午一向冲动:“管她那么多干嘛?我们只需完成任务即可。”说罢,举剑攻上。破晓见此亦一起进攻。
月西楼迅速举笛应战。午破晓知道她的顾忌后进攻更是凌厉,招招毙命。月西楼虽出招有所收敛,但招式灵活,所以仍占优势。月西楼望了一眼躺在上仍旧昏迷的水逐年,眉头微皱,需尽快制服对手,给水逐年一个安静的疗伤环境。月西楼玉笛微转,迅速朝破晓右手手腕点去,手法之迅捷,让破晓毫无准备,手腕堪堪受此一击,剑随之掉落,右手手腕一阵麻痛。午见此,惊怒交加,怒目直。视月西楼,手上的招式同时加速攻去,月西楼微微一笑,飞身旋转,瞬间便转至午背后,同时更迅速在午后颈处一击,午后劲一痛,待转过身来,玉笛已直指喉头。
“我不想取你们的命,你们快点走吧!”月西楼冷冷的说道。
“月西楼果然值得出动我们四大杀手。”残阳赞赏的说道。
“哼!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月西楼,你快点乖乖就擒,不然我一剑结束了上此人之命!”破晓拿剑直指昏迷中的水逐年,威胁道。
破晓趁残阳跟月西楼说话之际,挟持了上的水逐年。
月西楼一惊,玉笛不由自午喉头滑下。“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是破门规也会让你偿命!”月西楼恨恨的对着破晓说道。
残阳用带着谴责的眼光望着午,但作为杀手,他亦明白完成任务永远是第一位,虽对破晓这种做法有所不满,但亦不能开口呵斥。
倒是初晨忍不住了:“破晓,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啊?赶快放了他!”
“初晨,你不要这么任!你忘了我们杀手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了吗?你要记住,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破晓呵斥道。
初夏张嘴还申辩什么,但最后还是撇撇嘴,沉默了。因为她知道,破晓说得很对,更何况,这次交代任务的人的身份更是非同寻常,也就是说,这次任务只许胜不许败。
破晓冷笑一声:“月西楼,你放心,我们要的只是你的命!只要你自刎,我们便可以放了他,我们不仅可以放了他,还可以带他回去治好他的内伤。”
月西楼挑眉望向破晓:“你这么有把握,难道你知道他受了何伤?”
“我想你估计已经猜到了吧。月西楼,你可知道你们朦月派最狠毒的武功?”
月西楼心一沉:“上心头。”她轻轻吐出。
“上心头”是朦月派唯一的一项妖邪武功,据说是有很多年前朦月派的一名弟子研究出来的,并私下教过身边的同门练习,后被朦月派当时掌门发现,由于此武功过于毒辣,只要下手稍重,便能轻易取人命。掌门便将,学此武功的人全部一并逐出了朦月派,并告诫以后门人皆不准学此武功。可后来被逐出师门的弟子不仅继续修此武功,还将此武功记录下来,然后打着朦月派的旗号到处伤人,一时间,江湖上皆人心惶惶,大有群起而进攻朦月派之势。在此处境下,掌门无奈,亲自出到江湖之上,找出那几个危害武林的弟子,废了他们的武功,并收回了所有关于“上心头”的武功书籍,一并焚烧了。自此,“上心头”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上心头”乃是一套掌法,凡中掌着,现实面不同于一般人的惨白,继而陷入昏迷,但醒后,便会心口疼痛难忍,接着疼痛便会自心口向四肢蔓延,接着就是头部,当疼痛蔓延到头部后,不出三天,此人便会在疼痛中死去。“上心头”真正让人恐怖的除了中掌者若无施掌者及时相救,便必死无疑外,还在于中掌后那种自心口蔓延开来的疼痛是非常人能忍受的。
月西楼曾听师傅提过此套掌法,但她只当此种武功早已不存于世,但当水逐年受伤之后亦只是心有怀疑,经破晓一说,更加确定,不由一阵害怕。
破晓见月西楼失神,继续说道:“要是想救他,你现在就在我们面前自刎,让我们回去有所交代,也让他早点得以治疗。”
月西楼望着脸惨白的水逐年,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便不会弄成这样,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他的,也实属应该。想到这,月西楼反而释然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说完,双眼一闭,正举笛自击。
初晨见此,马上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她的月西楼从第一次见面便有一种好感。
便在此时,突然生出变故。
月西楼正击下的玉笛被猝不及防的打落。
众人皆是一惊。月西楼抬头望去,却见本控制着的破晓此时反遭水逐年挟持,破晓的剑已跌落地上,喉头正前方横着水逐年两根手指。原来,众人皆对上躺着的水逐年毫无防备,更何况他们的目标是月西楼,对于水逐年反而要保其命,带其去见这次布置任务的人。所以众人皆是注意着月西楼,根本就没考虑重伤中的水逐年。
水逐年在四人进来之时便已醒来,只是他想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而且他亦心知月西楼应付这四个人还是足够的,便一直静观其变。直待破晓用自己威胁月西楼自刎之时,他便突然发难,悄悄拿出上次在城和月西楼比武之际月西楼撒向自己的竹叶镖,两指捻开,一支射向月西楼的玉笛,一只射向破晓手腕,破晓的剑便在同时与月西楼的玉笛一起落地,同时便以手指扼住破晓喉头。水逐年手法极快,加之众人皆没有防备他,所以便能一击成功。
月西楼仿佛在生死之间转过一圈回来,她望着水逐年,眼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水逐年朝月西楼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笑容似在诉说,我没事,一切都好。
“你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伤人。”水逐年说罢收回扼住破晓的手指,然后看着残阳,冷冷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道。
残阳依一如既往的冷静:“水逐年果然非同凡响。月西楼我们今天可以放过,但你必须跟我们走。”
水逐年冷冷道:“不可能。”
初晨一听,马上说道:“不跟我们走你会死的!跟我们走,有人会救你的。”
月西楼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水逐年伸手阻止:“不要忘了我对的那个月下承诺。我不会在现在这种处境下让你一个人的。”水逐连字字坚定,月西楼心中一阵感到。
“你们赶快离开吧。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是生还是死是我自己的事。”水逐年对着残阳轻轻道出。
残阳脸上不无佩服之:“我残阳很少有敬佩之人,今日,你水逐年算一个。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好。我们今日就当没见过你们。下次再见,便是你死我亡了。就此别过!”说罢,抱拳告辞,转身离开。
午破晓心有不甘,但残阳既已下令,只能无奈离开。初晨眼中似有担忧的望了水逐年一眼,亦转身离开。
四人刚走,水逐年便似支撑不住,整个人失去重心般向地上倒去。月西楼见此,立刻过来,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水逐年,并扶着他把他轻轻安置在上。她知道,刚刚水逐年强迫动用武功,他的伤势必又加重了几分。
月西楼泪眼迷离的看着水逐年:“值得吗?”
水逐年吃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定定的对上月西楼询问的目光:“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月西楼心口突然不可抑止的痛起来,在她记忆中,似乎还只有为了师傅这般心痛过。
月西楼轻轻握上水逐年的手,良久无语。
水逐年轻轻闭上眼睛,脸上似有笑意层层荡开。
第二日,水逐年刚醒过来,睁开眼,便见到了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月西楼见水逐年醒过来,抓住他的手,一脸兴奋:“我知道去一个地方一定很安全。而且在那里你一定可以更加安心的养伤。”
水逐年听此,依旧是一脸令人舒服的微笑:“是什么地方让你这么高兴啊?说来听听。”
月西楼一脸神秘:“国皇宫!”国皇宫。
月西楼临走前如颜给的玉牌,十分轻易的便进了守卫森严的国皇宫。
如颜正在房内和流连对弈,突听有人来报说月西楼求见,两兄皆是一喜,抛下棋子,快步出去。
如颜一踏进外殿,便见月西楼立于殿中,只是身旁多了以为白衣公子。
如颜一脸兴奋,跑过去拉住月西楼的手:“月,你活着就好!我太高兴了。”
月西楼亦是一脸笑意:“公主,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如颜不满道:“月,你这样说就是跟我客气了,我们之间还用得上求字吗?”
月西楼不在意的说道:“我遇到了一些麻烦,现在被四大杀手追杀。四大杀手本对我构成不了威胁,但我的朋友,现在身受重伤,不宜奔波,需一个安全的环境养伤。所以想在公主这借宿一段时间。”说完走近水逐年身旁,伸手挽住水逐年的手臂,轻轻扶住他,一脸的关心。
正巧,流连自内殿中走出。流连见月西楼挽住水逐年的手臂,不由眉头一皱。
如颜听罢,正开口。却听背后声音传来,“西楼能在我处留住,是我流连兄的幸事。”流连豪爽的说道。
月西楼见流连出来,对着他点头示意。
水逐年见此,抱拳对着流连说道:“世子,我们又见面了!”
流连看着水逐年,微笑道:“是啊!不过,今天看来,水兄似乎情况不太好啊。”
“承蒙世子关心。在下所受的乃是小伤。”
月西楼一挥手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再客套了。流连,你快点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吧。”
流连水逐年听此,两人相视一笑。
流连给月西楼和水逐年安排好了房间,临出门前,他试探的问着月西楼:“西楼,你真的要跟他住一个房间啊?”
月西楼不耐烦的一边推搡着流连出门:“是啦。他受伤这么严重,我怎么能够让他一个人待着?”说完把流连推出了房门,“啪”的一声关了房门。
关上了门,月西楼转过身来,一脸不好意思的冲水逐年笑笑:“嗯~~~对了,你应该口渴了吧?我倒杯水给你喝吧?”说完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水逐年。
水逐年微笑接过,可刚握住水杯,突然从心口向手臂蔓延过来一阵疼痛,手一下子拿捏不住水杯,水杯硬生生自手中落了下去,水溅了一身。
月西楼见此,一脸紧张,马上蹲下身来给用衣袖给水逐年擦拭衣服上的水:“你怎么样?有没有烫着?怎么办,你的疼痛现在开始扩散到手臂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腿了!怎么办啊?”月西楼一脸忧,紧张得看着水逐年。
水逐年强忍疼痛,故作轻松:“不用担心,没事。我们一定能找到疗伤的方法的。”
月西楼还是一脸的紧张,她知道唯一能知好他的便是找到把他交给四大杀手。“不行,我们还是去找四大杀手,只有他们能够救你。”月西楼说完,便要拉着水逐年出去。
水逐年反握住月西楼的手,安慰道:“相信我!我没事。我怎么能拿你的命去换回自己的命。”
月西楼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如果你再有哪里痛,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水逐年点点头。
半,待水逐年睡着,月西楼出了房间。她仰头扫视了一眼皇宫的宫墙,继而一飞而上,端坐于皇宫最高的屋角之上。月西楼抬头望了一眼清亮的月亮,“师傅,西楼现在需要你。”月西楼横笛唇边,一曲《月中仙》便自笛中缓缓流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师傅了,既然师傅知道“上心头”,那么说不定师傅知道疗伤之法。月西楼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师傅听到自己的笛声能来见自己一面。
这是流连第一次听到月西楼吹笛。那一晚,月西楼月下吹笛的样子便自此永远定格于流连的记忆中了。流连就这样,安静的站在殿外,抬头望着月西楼,月光落了他一身。
几天下来,师傅仍然没有出现。可是水逐年的伤势却在不断的恶化。先是双腿开始疼痛,接着是头部开始微微泛痛,现在的水逐年基本上一直躺在上,甚少下走动。月西楼便日不离的守候照顾着水逐年。
几天的照顾下来,月西楼劳累不堪,这晚,月西楼照顾水逐年睡下后,待等到水逐年睡熟,她便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轻轻趴在桌子上稍作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月西楼记忆中似乎睡着不到一炷的时间,她便被一阵冷风吹醒。月西楼一个激灵,抱紧了双臂,抬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月西楼站起身来,走过去,正准备去掩上门。但就在此时,月西楼如梦初醒,迅速朝上看去。只一眼,月西楼的心便跌倒了谷底。
上空无一人!水逐年去了哪里?他受伤严重,现在根本无法行走!他去了哪里了?是谁能在月西楼身边如此不动声的带走水逐年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