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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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一见钟情

  这天晚上,冯媛媛彻底失眠了!她和丫环小如坐在屋顶上看星星,身旁放着一些糕点和水果,还有一张棉被,似乎要在上面过。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必去的地方就是屋顶了。在屋顶上,她可以看到别人,别人却并不一定可以看到她,她可以遥望远方,看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尤其是在有星星的晚上,她可以欣赏丽的景,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发呆。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小星星在天上眨眼睛,好像在对她说:“原来你也很孤单啊!”她抬着头,看着星星,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厌烦。这时,小如轻叫一声,重新坐好,原来她刚才睡着了,差一点摔下去。侧头看着睡意浓浓的小如,她有些怜惜,道:“小如,你先去睡吧,不要管我了,我还想在上面坐坐。”小如立刻清醒,道:“那怎么行啊,我陪着你坐,我不困!”她笑了笑,道:“明明很困,还嘴硬!没有关系啦,我睡不着,坐一坐就下去,你先去睡吧!”小如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上面啊,万一摔着了,我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和夫人交代啊?夫人把你交给我照顾,我不能辜负她的托付啊!”小如从小被卖到冯家,不仅衣食无忧,而且深受冯家的大恩,跟冯老爷学过一点武功,又被当作一样看待,因此决心永远追随,愿意用命保护的周全。媛媛也想起了父母,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她擦了擦眼睛,道:“别担心了,我会很小心的!反倒是你,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小心摔下去!”小如拗不过,便道:“我先下去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你不敢下去,一定要叫我!”媛媛点点头,心里很温暖,感谢老天赐给她一个贴心的丫头!

  小如走了之后,媛媛吃了些点心,然后继续遥望天空。这时候星星多了起来,由原来的几颗变成了十几颗,她的眼睛却黯淡下来,自言自语:“星星啊星星,你们在天上孤独吗?我想你们不会,因为你们身边有那么多伙伴,还有疼爱你们的爹爹、娘亲和兄弟。可是我呢,我什么也没有,爹爹和娘亲永远离开了我,我也没有亲兄弟、亲,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好寂寞!你们陪我说说话,好吗?”说着说着,不由得潸然泪下。突然,她看到一个黑影跳上了姑丈的书房屋顶,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擦了擦眼睛,站起来定睛一看,确实是一个黑衣人!她吓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大喊大叫,不小心脚底一滑,便滚下屋顶。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像离弦的箭一般飞过来,及时接住了她。原来他已经发现了她,看到她摔下去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他去救她。她躺在黑衣人的怀里,停止惊叫,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安全,就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清晰地感受到他俊的轮廓。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旋转,那么短的距离,他们好像飞了几百几千年,如果能够一直飞,那该多好啊!正完全陶醉其中时,黑衣人已经将她放在地上,她回过神来,来不及道一声谢,就听到侍卫大喊“抓刺客”的声音。情急之下,她拉着黑衣人进入自己的闺房,然后让他躲起来。小如听到声响,立刻醒过来,起身看到和一个黑衣人在一起,吓得大叫起来。媛媛急忙过去捂住小如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解释道:“他不是坏人,他救了我的命!”这时,有侍卫敲门,道:“表,你没事吧?刚才有一个刺客过来,有没有惊扰到表?”媛媛拉着小如,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道:“没事,没事,我和小如正在赶老鼠呢。好大一个老鼠,吓得我们哇哇大叫,现在老鼠跑了,没事了。”小如一边跟着拍桌子跺脚,一边觉得奇怪,怎么啦?平时说一句谎话都会脸红,现在怎么说谎不打草稿,还脸不红心不跳呢?侍卫道:“既然表没事,我们就去别处查看,走吧!”吴边突然出现了,拦住侍卫,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表的惊叫声。她有没有怎么样?”侍卫道:“回少爷话,表被老鼠吓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媛媛怕表哥进来,急忙道:“表哥,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吴边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人过来收拾屋子,把老鼠统统赶走!”媛媛道:“谢谢表哥!”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了。黑衣人目光似剑,扫视了一下媛媛,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我是刺客吗?”小如急忙护在主子面前,道:“你别乱来!我们叫人啦!”媛媛突然大胆起来,拨开小如,走近黑衣人,道:“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本来可以不用管我的死活,及时脱身的,但是你没有,而是义无反顾的过来救我。我们无亲无故,甚至不认识,你却为了救一个陌生人,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样英勇侠义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谢谢你救了我,请问大侠如何称呼?”黑衣人道:“我救了你,你帮了我,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媛媛道:“怎么能扯平呢?你救我是一件大事,我帮你只是一件小事,小事怎么能够抵消大事呢?所以是我欠你。小子冯媛媛,这家的主人是我的姑丈和姑妈。小子有一事相求,请恩人留下姓名,方便小子日后知恩图报。”黑衣人道:“我叫冷一飞,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媛媛道:“难怪你的轻功那么好,原来你是一飞冲天啊!冷大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啊?”冷一飞目视她,冷冰冰的,似乎要把她吃掉,警惕道:“在下不方便以真面目见姑娘,请不要见怪!”媛媛道:“冷大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会叫人抓你的,我只是好奇,救我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以后遇见了可以打声招呼。”冷一飞见她态度坚决,不知怎么的就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道:“冯,在下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我这样的陌生人!今天你走运,我不想杀人,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告辞!”媛媛被冷一飞的样貌迷住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叫住他,道:“冷大哥,我们还能见面吗?”冷一飞惊讶地看着她,以为她没有听懂刚才的话,道:“最好不要见面了,否则我会杀了你!”媛媛道:“因为我见到了你的真面目吗?我说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发誓!我保证小如也不会说的。冷大哥,我们还能见面吗?”冷一飞道:“有缘自会相见!”说完,离开了。媛媛坐在上,很惊讶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刚才那个大胆和冷一飞说话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心道:“我是怎么啦?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被他吸引住了?如果我是一块铁,那么他必定就是那块吸引我的磁铁!”小如看出了的情感变化,小心翼翼道:“,你该不会对那个冷一飞一见钟情吧?”媛媛吃了一惊,道:“什么?你是说,我已经他了?怎么可能?我们刚刚认识,彼此还不了解……”小如道:“也许,不了解才是真正的了解。”媛媛道:“什么意思?”小如道:“我胡说的啦。”媛媛道:“不,你没有胡说,有些人一见面就能看透对方的心,我相信我已经看透了冷大哥的心,虽然外表冷酷无情,但是他有一颗火热的心、善良的心、侠义的心,他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望着空,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然后带着羞涩却甜蜜的口吻道:“小如,我跟定他了,你会帮我吗?”小如看着期待的眼光,知道她是动了真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追求幸福,便道:“的幸福就是小如的幸福,我一定会帮的!”媛媛抓住小如的手,激动万分,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人生有了希望。是啊,这两年来,她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没有安全感,更没有归宿感,心里常常惶惶不可终日。她曾经以为表哥就是她的天,跟着他,她就会拥有幸福,可是自从表哥说明心意之后,她想了很多很多,才发觉自己对表哥的感情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不是爱,只是依赖而已。直到冷一飞的出现,她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爱情,什么才是心动。她暗暗下定决心:这一生,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会无怨无悔地跟随,哪怕浪迹天涯,过着衣食无着的日子!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吴大海突然问起昨晚的事情,道:“我听到侍卫在喊抓刺客,等我起身穿好衣服,外面却安静下来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说着,扫视媛媛一眼,吓得媛媛赶紧低下头,心里头惴惴不安。吴边道:“爹,你已经问过值班的侍卫了,还问我们干什么?”吴大海道:“那帮废物!说了等于没说!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媛媛,姑丈听说刺客飞到你的屋子前就消失不见了,你真的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吗?还是你受到威胁,故意隐瞒什么?你别怕,老实告诉姑丈昨晚的事情,姑丈只是担心你,怕你被坏人利用了。”媛媛心想:糟糕,姑丈什么都知道了吗?他会怎么对付我呢?我该怎么办呢?镇定!我一定要镇定!便道:“对不起,姑丈,媛媛不懂你的意思。昨天晚上我和小如一直待在房间里,后来看到一只大老鼠,我们吓了一跳,喊叫着赶老鼠,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道。原来是府里闯进刺客了,我还以为是我的惊叫声把侍卫引来的,还吵到了表哥,麻烦他跑过来一趟,心里很过意不去呢。姑丈,媛媛多谢您的关心,但是媛媛分得清好坏,没有被人利用,您放心吧!”吴大海不便发怒,道:“没有被人利用就好。吃饭吧!”媛媛心里怕怕的,吃饭如同嚼蜡,食之难咽。吴边见表神情不对劲,以为她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又被父亲怀疑,心里一定很难受,便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红烧肉给她,道:“媛媛,吃了饭,表哥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媛媛道:“谢谢表哥,我不想出去。”这时,若芸公主到了,笑道:“哇!好啊!若芸给吴大人和夫人请安,不知道是否介意若芸坐下来一块吃?”吴大海和夫人赶紧还礼,不知道公主唱的是哪一出。吴大海道:“公主若不嫌弃,下实在荣幸之至,只怕这粗茶淡饭不合公主的胃口。”吴夫人道:“来人,添一副碗筷!”碗筷拿来了,若芸公主就夹在吴边和媛媛的中间坐下,兴致勃勃地问这道菜问那道菜。媛媛放下碗筷,站起来,欠着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用,我先回房,失陪了。”吴大海不动声道:“站住!公主在此,还不赶快磕头请安!”媛媛对着公主欠了欠身,道:“公主,您请慢用,媛媛告退!”然后快步离去,害怕自己全身上下的血管不小心爆裂。在公主面前,她没有一刻不被耻辱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只是希望惹不起能够躲得起。吴大海赔着笑脸道:“公主,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若芸公主看了吴边一眼,道:“没关系,昨天我的确过分了一点,媛媛对我不满也是应该的。”吴边道:“这句话还像句人话!”吴大海道:“放肆!怎么可以这样跟公主说话!”若芸公主道:“吴大人,这是我和吴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管了。”吴大海道:“是,下遵命!”若芸公主又道:“你故意惹我生气,我偏不生气,吴边,我告诉你,我就是跟你耗上了,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吴边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就约法三章吧!第一,你不许拿公主的身份命令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第二,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得罪了公主殿下,请对付我一个人就好,不要迁怒在其他人身上;第三,给彼此一些私人空间,不要随便干涉对方的自由。”若芸公主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条件,我也要约法三章:第一,必要的时候,公主就是公主,你必须听我的;第二,小罪可以原谅,大罪不可饶恕,罪的大小由我来定;第三,我可以给你自由,但是你要去哪里必须通知我一声,让我心里有数。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一起玩这个游戏?”吴边道:“好,一言为定!”于是两人连击三掌,看得吴大海和夫人心惊胆战。

  吃完早餐,吴边起身就往外走,若芸公主道:“你要去哪里?”吴边道:“约法三章第三章,不许干涉对方的自由!”若芸公主道:“约法三章第三章,你要去哪里必须通知我一声!”吴边没有办法,道:“去外面转一转!”若芸公主道:“我也去!”吴边道:“不是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说完,便溜之大吉了。若芸公主急忙跟着跑出去,吓得她的贴身侍卫紧追出去。吴边跑到集市上,混在人群中,确定公主没有追来,便放慢脚步,饶有趣味地观看两边热闹的场面。老实说,他真的很不愿意跟若芸公主待在一块儿,那种感觉实在太压抑、太没有自我了。他宁愿在外面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多么逍遥自在,多么心旷神怡啊!他本来打算去戏院一边喝茶,一边看戏,但是想到公主可能会去那儿找他,只好怀着遗憾的心情放弃这个想法。还有几个他常去的地方,若芸公主也知道,估计也是不能去的了。他想,京城这么大,怎么没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呢?唉,要怪只能怪父亲吴大海管教太严,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几个值得玩的好地方。

  此时,无情和众师兄弟已经来到了京城,哪里热闹,他们就往哪里走。他们路过一个耍杂技的场地时,无情手中的剑突然轻微地颤动起来。无情猜想有缘人定在附近,于是命令大家立即停下脚步,打量围观的人群。无情一眼便看中了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吴边,只见他不仅衣着华贵,而且全身散发着一股贵族气息,他与旁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她听师父说过,有缘人百年难得一遇,绝不是一般的人物,便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有缘人。这时,若芸公主出现在人群的另一头,不停地张望。吴边急忙退出来,拔腿就跑,然后拐进一个巷子里。无情以为对方已经发觉自己看他的眼光,因而匆忙逃跑,于是示意师兄弟们两面包抄。吴边跑进巷子后,看看身后没有人跟着,心里大喜,乐滋滋地往另一个出口跑去。可是刚跑到出口处,却被五六个人堵住了。吴边见那伙人不怀好意,急忙往后逃跑,慌忙之中与随后跟过来的无情碰了个满怀。吴边急忙道歉,抬头看无情时,不由得惊呆了:那双眼睛多么熟悉啊,冷冷的,亮亮的,像寒光闪闪的剑,又像深不见底的幽谷;眼睛下面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虽不施粉黛,却也惊;身段窈窕动人,一身黑的装束显得既神秘又别有风情,莫非是她?山林里那个古怪的黑衣子?吴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魂牵梦绕的意中人,心里真是激动万分。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不经意地闪过她神秘的身影,虽然每次都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却深深地记住了她的眼睛和脸部轮廓,他相信只要让他见到她本人,他一定能够认出她,没想到梦想成真了,他真的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他直直地看着她,全然忘记自己的形象。无情没有在意他的无礼的眼光,而是一直盯着跃跃出的无情剑。突然,无情剑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使劲地挣脱无情的手,然后跌落在吴边的怀里。无情抓着吴边,和众师兄弟拐进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吴边抱着那把跃跃出的宝剑,有些不知所措,道:“姑娘,这、这把剑,有、有些古怪,好像施了魔法似的……”无情仔细看了看吴边,觉得他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个师兄道:“师,他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有缘人!”其他师兄弟纷纷道:“没错,就是他了!”无情点了点头,猛然抽出宝剑,一道雪亮的寒光闪过,在空中留下点点痕迹,刺痛了大家的眼睛。无情拿剑的手在轻微颤抖,似乎快要控制不住宝剑,她明显地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她跟着剑走,情急之下,她一把夺过吴边手中的剑鞘,使出内力,把剑放回去。吴边惊道:“好……剑!”无情吩咐道:“把他带回去交给师父!”几个师兄弟押起吴边,令他动弹不得。吴边知道自己遇上江湖帮派分子了,心下十分着急,道:“姑娘,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这般对我?”无情道:“你不需要问那么多,只管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吴边道:“去哪里?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无情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吴边这下确定她是谁了,一样的神态,一样的口气,不是黑衣子还会是谁!知道对方的身份后,他没有那么紧张了,笑道:“好,我跟你们回去,不过,我要写封信给家里的人,免得他们担心,不知姑娘可否答应?”无情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又觉得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便道:“好,我答应你。”然后示意师兄去买笔和纸。吴边道:“等等,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去对面的客栈,一边喝茶一边写信。”他看了看无情,又看了看左右押着他的人,道:“你们这么多人,武功都在我之上,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们未免太高估我,同时也太贬低你们自己了吧?”无情叫他们放手,她倒要瞧瞧这小子要耍什么样。吴边终于解脱了,他看着无情,嘴角抿成一个幸福的角度,然后拍了拍衣服,活动活动筋骨,挥开纸扇,道:“走吧!”他们一走进客栈,老板就立即迎上来,俯首拜道:“吴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无情等人握紧手中的剑,只要有一点动静,就拔剑相向,杀他个措手不及。吴边不由得哑然失笑,继而泰然道:“老板,麻烦你准备两桌上好的酒菜,再把文房四宝拿过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无情等人跟过去一一坐下。不一会儿,老板就亲自拿着文房四宝过来了,伙计们也纷纷端着酒菜上桌了。吴边掏出一锭金子,交给老板,道:“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然后对无情等人道:“你们先吃着,我写了信再吃!”见无情等人迟迟不动筷,心想他们一定是怀疑酒菜有毒,便道:“放心吃吧,酒菜没有毒!不信,我先吃吃看!”说着,在每盘菜里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证明他没有下毒。无情想到他们还要赶路,非得填饱肚子不可,便示意大家放心吃。吴边笑道:“姑娘,没想到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疑心这么重,动不动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不觉得累吗?”话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筷子,痛得他呲牙咧嘴,差点儿哇哇叫出声来。无情这一筷子打得实在迅速之极,连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未必躲得过,更何况吴边这个只会拳绣腿的书呆子!吴边这下老实多了,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主要是告诉父母他要去办点事,顺便转告公主一下,然后装进信封,交给无情过目。无情看了信,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还给他。吴边叫伙计送到锦衣卫府,交给吴大人,接着赏了伙计一锭银子。伙计拿着银子,兴冲冲地去了。无情冷眼相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吴边虽然挨了打,却始终对这个冷漠的子恨不起来,笑道:“姑娘,你不记得我啦,那天在山林里我们见过的,你伤了我的随从,还骑马拖得我半死。”无情这才想起他来,难怪觉得有点眼熟呢,仔细一想,那天遇到他时,无情剑也曾跃跃出过,他果然就是有缘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道:“原来是你!说,锦衣卫指挥使是你什么人?你们有什么关系?”吴边不愿说谎,老实答道:“在下姓吴名边,字缺,锦衣卫指挥使吴大海正是家父!”无情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有缘人竟是锦衣卫指挥使吴大海的儿子!那么他是否知道藏宝图的秘密呢?不知道大师兄是在京城,还是在回山庄的路上。如果大师兄还在京城,那么她是否应该逼这小子说出藏宝图的所在,然后助大师兄一臂之力呢?转念一想,师父分配任务向来有他自己的原则,要求他们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他人的事情,便不再多想,还是回去复命要紧。她吃饱了,便起身道:“我们走吧!”她的几个师兄弟放下碗筷,一边擦嘴巴,一边伸手要抓吴边上路,却被他阻止了。吴边厌恶他们那一双双油腻的大手,闪了一下,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不劳你们费心了!”不管将要去的地方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闯一闯,打探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一次非常冒险的行动,他心里也拿不准是否能够确保命安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