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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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怜叶一愕,不知自己在街角这边郁闷,怎么会把考招来了。再看那棵树的时候更是一愕,本烂端端的树干上,现在已经满布了几十个拳印。原来他打的时候虽然没用上功夫,但出手毕竟与普通人不同,还是打悼个拳印都深陷了寸许。可怜这棵大树平白受了这几十拳,现在看着虽然还没倒,但筋络只怕都已经被他震断,不出半个月就会慢慢枯死了。

    他平时是个最讲究风度修养的人,从没做出过这样“当街破坏公物”的事,一时也不有点尴尬,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那考的态度倒很亲切,指着树顶微笑道:“刚才我在擂台那边坐着,远远看见这棵树上的旗子在不停的摇晃,还以为是有人来砸场子呢,原来是公子在这里试演功夫。嗯,这功力很不错啊。”

    萧怜叶顺着他手指看去,才看见树顶果然有一面旗子。原阑但擂台用木杆撑起了一面大旗,擂台周围的几条街道上,都还分别在几棵树顶插了小旗,给找报名擂台的人指路用的。他刚才把大树打得不停摇晃,旗子自然也就摇晃了,没想到把考给引了过来。

    当下只能苦笑:“不敢!在下不是试演功夫,只是一时积郁难宣,举止失仪,让夏大人见笑了。”他虽不留意擂台的情况,但之前坐在茶楼看的时候,每个上台的人都会说两句对考致敬的词,所以听到了这位考姓夏。

    但他和那些选手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夏大人”其实真大不到哪里去。原来镇南王这次是派了七个考,分别主持各省市或各阶层的擂台选拔,到决赛时再分别送上备选名单。而收罗名人,接待有家世、有身份的参赛者这种事,又以阶来排名。这位夏考在其中是个最小的吏,所以只能负责这报名擂台,招罗民间的普通武者,从矮子里拔尖儿。想想别人在家里坐着,就有“某地第一高手”、“某某镖局的总镖头”、“某某世家的少庄主”这样的选手送上门去,而自己辛辛苦苦的每天在这里吹风,看来看去都是三脚猫打架,不但武艺低微,连平头正脸的都没几个,夏考其实心里非常窝囊。眼看决赛日期一天天逼近,别的组早已经人才济济,而自己这一组现在还选不出一个像样的,他更是早就急得够呛。虽然王爷本人也心知肚明分组的不公平,但到时自己若推荐上去的选手净是些歪瓜裂枣,王爷又怎能不介怀呢?若是只怪自己办事不力都还罢了,万一认为自己是心怀不满,故意削郡主的面子,那可就大大的影响仕途!

    刚才萧怜叶那些拳击虽然没用上真功夫,但力道已自不凡,相貌更是让人眼前大亮。夏考不就盯上了他,暗忖说不定这回捡到个宝了。

    这时听这少年谈吐文雅,他心中更喜,态度也就更殷勤。

    “公子年纪轻轻,相貌堂堂,有什么积郁难以宣泄呢?现在朝廷大开江湖擂台,正是十年一遇的好时节啊!公子练就了这样一身武功,何不就打擂台去?若是成功夺冠了,到时不但威名扬天下,还能抱得人归,岂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吗?”

    萧怜叶干笑道:“呵呵……在下武艺低微,怎能与天下英雄相抗,更不敢有夺冠之想。”

    “武艺低微”虽然是客套的,但后面还真是大实话,他是真的不敢有夺冠之想。夺冠了是要给镇南王当婿的,那可怎么得了。

    夏考刚才那话只是鼓动,当然也不敢指望从街婉来个人就能夺冠,和其他组的名家高手们相抗。但拉萧怜叶去充充门面却是他心中所想,觉得他“卖相”真是无敌,到时至少送上去好看。

    这时听这少年没有参与的意思,他赶紧进一步鼓动下去,叫萧怜叶不必“妄自菲薄”,说自己这些天来看得多了,比他高的其实也没多少个。还说本来擂台报名要先上去表演一套功夫的,但刚才看了萧怜叶的那一顿拳击,都不用表演了,只要他愿意把名字报上去参加的话,直接给他晋,能享受初赛优胜者的待遇,请进王府安排的宾馆里,这些天的食宿费用之类都会由家负责。还告诉他,若是能进入决赛,踏上了最后的王府擂台,到时即使一上去就被打下来,也会得到若干赏茨,若是幸运的在王府擂台上获得什么名次,那就更好了,那就会被镇南王府作为人才吸收进去,直接就能混到个一半职。

    萧怜叶郁闷了这么多天,这时是第一次有想笑的感觉,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穿身服当名小吏是个什么模样,更想象不出来自己若是每天点头哈腰的说些“禀告大人,卑职怎么怎么的”是什么情景。但“请进王府安排的宾馆里”倒让他心中一动:“刚跟那个姓苏的丫头闹翻了,我自然不能再回到逍遥居去,倒是正好要另找个落脚的地方。哼,那个野丫头拿我当看园子的呢,什么给诬吃管住,笑死人了!现在倒不妨接受了这夏考的邀请,报个化名上去参加,让家给我‘管吃管住’,哼哼哼!反正要夺冠是难,但要输还不容易?我进去暂住几天,若等到决赛了还不见沈落和雷雷来,那就输他一局,走人便是。”

    想到这里,他先谦虚了间,然后就感谢了那夏考一番,接受邀请同意参加,把“叶恋雪”的名字报上去了。

    但进了宾馆后,他才忍不住有点后悔,觉得简直还不如给苏简简“看园子”呢。因为这里不但环境远及不上逍遥居,更不舒服的是人实在太多太杂了,还几乎都是纯练武的(报名擂台那里选不出来几个文武双全的少年),粗人占了十之七八,让他非常的炕顺眼。而他呢,由于是没有上擂台就直接进来了的,那副模样又活脱脱是个公子哥儿,别人都认定这家伙是掏了钱走的后门,所以对他更炕顺眼。

    夏考也知道,这些选手们因为存在着竞争关系,平时就常有私下里的斗殴。他对萧怜叶心存偏爱,又见他模样斯文,野心不大,怕他会被那些人吓住或者赶跑,因此还特意吩咐,给他腾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报名擂台选出的选手,一般都只能几个人住一个房间)。但这一安排,又招来了更多的嫉恨,反而弄得人家同仇敌忾了。萧怜叶刚进来的第二天,就遭遇了一大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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