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词孟治邦展才 为爱女姜伯韬提亲


本站公告

    二人一行走一行说,“那知县原本是我家管家,后来家父为其捐了个知县。别说我有理,就是无理他也为我争三分的。”孟祥文听陈秋如此说才明白。二人下轿,孟祥文看见门上大书“陈府”二字。便知到陈秋家了。陈秋道声:“请!”进了门,孟祥文四顾一看,只见:四面雕楼,威风凛凛。这是一个年轻的管家笑向陈秋道:“爷,老爷正在书房等您呢,您快去吧!”“找我有什么事?”陈秋问道。那人答:“我哪知道啊!”陈秋愣了一愣。然后道:“把这位爷先带到我书房。”复又向孟祥文道:“兄台先稍候。我一会儿就来。”孟祥文道:“我不是外人,你先忙你的去。”

  且说那年轻的管家便是张县令的儿子,名唤张明泉。张县令做了,他也袭了他父亲的位子。张明泉带着梦想文去了,陈秋才漫步进他父亲书房。心中无谱,心还悬着。见了他父亲面不及老爷子开口他笑问:“父亲找我有何事?”陈老爷正看书,没有答话。陈秋又笑道:“爹,《四书》我又背熟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你做什么去了?”这时陈老爷抬起头来,那陈老爷和陈秋张相非常相似。柳叶眉,秋波眼。直鼻方腮,面白微带丹。只不过多了几缕髯,少有沧桑生在眉宇间。

  ‘我怎么听说你在古巷酒店和人打架,让衙门里抓去了?”陈家豪不急不慢地说道。陈秋笑道:“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吃亏的。”“哼,我知道你没有吃亏。刚才酒店伙计来送马都一五一十地对我讲了。”陈秋心中暗骂伙计多嘴。脸也异常通红道:“那伙计……”“别说那伙计,你说你整天出去惹,我不制你一制是说不过去了。”

  陈秋听见老爷子说他整天出去惹,又要制他,登时急了,道:“我什么时候‘整天出去惹了’。不就这一回吗,要杀要刮,随老爷便吧!”说罢跪下。

  他父亲听了他这无赖话语,马上来了气。刚拿起书朝陈秋扔去。才要说话,便有人来回:”姜老爷来拜望老爷!“陈家豪怒火冲天,大声吼道:”他来干什么?自己来的?“人回:”是和马婆子一起来的,什么事我也没问。”

  这马婆子是本县有名的媒婆,姜伯韬想干什么?陈家豪陈思了一会儿道:“我没有儿要嫁,请他回去。那人应了一声,刚要去“逐客”,陈家豪想:“我家和姜家是世交,这么办不妥。还是先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又呼仆人“慢着”说着一同出来会见。

  陈秋也趁机溜到自己书房,对孟祥文道:“让治邦兄久候了!”孟祥文只说:“无妨。"陈秋又骂丫鬟:“也不知给孟爷上茶。”孟祥文说不想喝茶。又指着墙上一幅洋船图问道:“这是梦菊的手笔?”陈秋点头,道:“请治邦指教!”“不错!”又念上面的一首诗:

  ‘南海商船来大食,西京祆寺建波斯。远人尽有归来乐,此是唐家绝盛时。’

  王国维的诗!”

  “嗯,当代学者我最敬慕王国维先生了。”陈秋道。

  “哎,看到这首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想唐朝盛世,国泰民安。而如今朝廷无能,尽受外人欺负了。”孟祥文感慨道。

  “治邦忧国忧民,非我辈所能及者!”陈秋道。孟祥文听他这一说不觉笑了出来。陈秋笑道:“听的说兄台你写得一手好字,近日请兄台展示一下。我一饱眼福。”孟祥文道:“哪里哪里,在下就献丑了。”

  陈秋亲自研磨。只见孟祥文大笔一挥,少时便写出一篇正楷道:

  夕阳落霞,风清云高。忆红颜仙子宛然笑,如听烟雨绵绵。上有天之苍苍,下有地之黄黄。南国归雁,北郡红,虽有闲愁万种,也是人间乐事!

  陈秋看完,鼓掌赞曰:“好,今日难得见兄之才,今晚定要痛饮一番。”陈秋话刚说完,有人来回:“大爷,老爷叫你!”陈秋又向孟祥文表示歉意,就来至厅上。

  只见陈家豪夫二人陪着姜伯韬说话。

  “陈大爷,大喜了。”众人没开口马婆子便道。“何喜之有?”陈秋问道。

  “还不快拜见姜世伯!”陈家豪道。陈秋向姜伯韬作一辑,道:“姜世伯,秋儿有礼了。”姜伯韬笑道:“贤侄快免礼。”又听陈家豪道:“姜世伯是来给你说亲的。”

  见陈秋不解,姜伯韬道:“贤侄记得小婉芸吧,如今你们都大了,男大当婚大当嫁,如今到我府求亲者络绎不绝,无奈小对贤侄情有独钟。今日特央我来说。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此时陈秋脑海中便浮现出姜婉芸地形容,高挑身材,彩虹弯眉。含情双眼。樱桃红唇,笑语嫣然。着实可爱。心中亦仰慕已久。他冷眼望了望父亲,见父亲似乎也觉称心,便笑向姜伯韬道:“世伯,人生大事,父母做主。我听父亲的。”

  陈家豪听了笑道:“傻小子装乖,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替你允下了。”又向姜伯韬道:“姜兄,在下改日,一定携子到贵府求亲。”姜伯韬听如此说笑道:“好,剑英,我随时恭候你的光临!”

  说罢告辞。

  陈家父子送走了姜伯韬,陈秋见父亲已不生气,便说道:“我有个朋友在我书房,我去会会。”陈家豪闻言道:“怎么不请出来,怕爹吃了他。”陈秋忙笑道:“是是。”

  陈秋将孟祥文请出,对他父亲道:“孟祥文。”又向孟祥文介绍:“这是家父。”

  孟祥文忙行礼道:“陈世伯。”陈家豪笑道:“孟公子免礼。”说着请坐,上茶。

  孟祥文道:“您老就称我治邦好了。”陈家豪又问:“不知令尊是……”“家父孟卿臣。”孟祥文笑答。陈家豪喜道:“原来是旧友之子,我和你父乃同年。”又问孟祥文父亲身体如何。孟祥文道:“家父身体还好,只是脾气太暴。家里上下无人不怕他的。”“是了是了,想当年,我们殿试时,有人作弊,主考只是耳不闻眼不见。你父一气之下打了主考。你父亲就被赶出场外,用不许踏进科场一步。不然也是一代明吏啊。那时年轻气盛,如今脾气还是不改,正是古人说的‘江山易改秉难移’了。”几人听了都大笑。

  陈家豪又问:“你父亲在家忙什么大事?”孟祥文道:“什么大事,现在一面写一部诗集,一面研究佛经。整日将那《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念叨几十遍。连我们见奴才都熟而诵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声,,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陈家豪听孟祥文背起佛经心里很反感,但不好说什么。只有一笑而过。

  又聊了一会儿,孟祥文便起身告辞道:“天已晚,治邦也该告辞了!”陈秋道:“用了晚餐再去何妨?我还想和兄台痛饮呢。”陈家豪也让他吃了饭再走,“初次到寒舍,照顾不周,怎么行呢!”孟祥文道:“原不该推辞的,只是治邦已出来一天,恐家中父母儿记挂。还是改日再来打扰吧!”

  陈秋还要苦留,陈家豪道:“既然治邦执意要走,也不便强留。问你父亲母亲好。”孟祥文道:“遵命!”

  陈秋送了孟祥文回来,笑向陈家豪道:“父亲,今日见了老张,老张得了一幅唐寅的画。说孝敬您老人家的。”又喊道:“明泉,把那画拿来,让老爷瞧瞧!”张明泉答应着抱了画来,展开看是是一幅人图。陈秋道:“好画,比我画的强了百倍千倍。”

  陈家豪也笑道:“难为他这孝心。”

  “他还问父亲好呢!”

  “阿秋,今日你的事多亏老张明断,明日你去请他到府上来,我摆一桌宴席好好谢谢他吧。”

  陈秋知道,陈家豪是为这画的事而谢他的,不过假借儿子之名罢了。便笑道:“父亲英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