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古巷店逢旧识 朱童县衙门结新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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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得意,杨柳新绿。百怒放,蜂蝶争。确实有很多迷人之处。更何况阳光和煦,暖人心怀。即便是有不尽闲愁,却也是“人生在,不少”。

  陈秋骑马来到一酒家,只见门上写着“古巷酒家”。一副对联道:

  老酒味中飘气,雅客远来赐福音。

  陈秋下马,呼道:“人呢?”酒保闻声忙迎出,笑道:“陈爷今日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说着接过陈秋的缰绳。陈秋笑道:“你小子少跟我贫嘴,也不吃你这套,识相的把你们店的好酒给我上几坛子,待会儿少不了你的赏钱。”酒保忙作一楫,笑道:“陈爷里面请,我先给你喂喂马去。”

  陈秋迈步踏进门槛,掌柜招呼道:“爷快请坐,今日来点什么下酒?”“酒,当然要好,不管什么菜随便上点。”说罢掏出一锭银子递与掌柜。掌柜笑道:“陈爷出手还是这么大方。”掌柜一面接了银子一面唤酒保。“给陈爷上酒。”又向陈秋道:“您尝尝我们这里新上正宗北京二锅头,好喝不上头!”

  只见酒保从后面抱来一坛,给陈秋斟满。道:“陈爷您慢用!”

  陈秋大尝一口,只见他“哇”的一声,就从嘴里吐出来。骂道:“什么鸟好酒,这么难喝。”酒保惊慌道:“这可是好酒,反应不错的,爷既然不对味,咱就换。”“快换快换。”

  少时,酒保又抱一坛来,道:“您尝尝这个。”说罢给陈秋斟满,眼一直盯着陈秋,待陈秋喝完,见他面带微笑,试问道:“这个怎么样?”“嗯,不错,这是什么酒?”酒保笑答:“这就是曹先生《石头记》里贾宝玉饮的‘万同杯’。”陈秋笑道:“果真?”酒保说真的。又问:“我给您叫几个菜去。”陈秋道:“不必多,只需半斤牛肉便可。”

  酒保去了,陈秋喝一口称赞一回。正喝在兴致上,便听背后有人说道:“陈兄好雅致啊,一个人独饮。”陈秋忙回头看时只见那人:身似巨龙,面若铜盘。眼如明星,唇像涂脂。微微有须,年纪只在三十左右。

  陈秋愣了一下,笑道:“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大笑道:“贵人多往事,您忘了你我在方世兄家同坐一席。”陈秋听这么一说便想起来了,方玉环新婚时见过。便便笑道:“孟祥文先生。”那人道:“是了。”陈秋然后让座,又喊酒保:“加一斤牛肉,一坛酒。”然后端酒向孟祥文道:“孟先生,请!”孟祥文道:“你我不是外人,何必先生来先生去的,你直接称我治邦行了。”陈秋笑道:“那治邦兄就成我梦菊吧。”说罢两人大笑。

  陈秋道:“在此喧哗,不便闲谈,你我到雅间何如?”孟祥文道:“随梦菊便。”陈秋便问掌柜可还有房间,掌柜道:“有倒还有一间,只是早有人订下……”“啰嗦什么,有便领我们去,凭谁订的,爷今日非去不可。”掌柜为难,孟祥文也劝道:“算了吧,梦菊别难为了掌柜。”无奈陈秋主意已定,谁劝也不行。他只说:“争这一口气。”掌柜只好让他去了。

  二人坐罢,陈秋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今日你我一醉方休。”孟祥文也笑道:“应你这句话,在下先干为敬!”说罢端起一碗一饮而尽。然后两人大笑。少时两人酒劲上来,一会儿吟诗,一会儿作赋。又是舞剑,上至五千年,下到六百岁。天文地理,无所不谈。陈秋两人正谈的热闹,只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两人便出来瞧。只见一人嚷道:“你狗日的不想混了,得罪了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掌柜连忙赔礼。陈秋看不惯,便来问掌柜出了什么事。掌柜说:“您二位的房间就是这位朱爷订下的。”陈秋未及开口只听那位朱爷道:“原来是你这王八崽子和我过不去,你活腻了啊。”陈秋忍着怒火道:“这位爷,说话注意点。这样迟早要吃亏的。”

  谁知那朱爷口气越发硬了,道:“你凭什么教训我,老子纵横江湖时你还没出世呢。”

  说罢便想打。陈秋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众人忙劝。陈秋便松开手,谁知朱爷不识抬举还想打。趁着陈秋不备猛踢一脚。将陈秋踢个趔趄。幸亏孟祥文扶住,不然就倒地了。

  陈秋向孟祥文道:“治邦,你不要拦我,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这猪头不可。”说罢就是向朱爷猛扑过去,将他摁到在地,接着挥拳就打,朱爷的人见事不好忙回家报信。孟祥文劝道:“别打死了他,给他个教训算了。”陈秋听他的话起来。揪住朱爷的辫子拔出剑来“咔嚓”一声砍断。,两人又回房间。只听又有人来喊道:“谁人打了我爹。”陈秋见此人二十五六岁,面目清秀。身材魁梧。提一把长刀。

  陈秋便停住,只听见众人呼他朱捕头,陈秋这才知道,这年轻的青年是县衙门里赫赫有名的捕快朱童。朱爷向朱童哭道:“儿啊,你得替父亲做主啊。这狗日的抢了我的房间不说还打人,你看我的辫子都被这狗娘养的砍下了。呜呜呜……”

  朱童向陈秋道:“你无缘无故欺负我父亲,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朱捕头,在下一时冲动,打了老爷子,不过老爷子先骂我在先。我忍无可忍才动手的,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的。”陈秋解释道。

  “我不管,反正我父亲受到了伤害。你这狗娘养的,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陈秋听他说话如此粗鲁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正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昏君儿混蛋啊’。堂堂一个吃朝廷俸禄的捕头,却如此没有教养,可笑啊。”说罢又大笑。

  朱爷在旁对朱童道:“儿子啊,你还不快杀了这王八崽子待到何时?”

  朱童对他爹一摆手示意要他不要讲话。又转身向陈秋道:“你不服的话,咱们到县太爷面前评一评理。”陈秋冷笑一声:"哼,谁怕谁啊,告,私了随你便,在下有理走遍天下。”朱童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带回衙门,听县太爷发落。”

  只见几个戈什哈上来押着陈秋。孟祥文此时就都吓醒了,面苍白,没有半点血,忙向朱童求情道:“朱捕头,梦菊他年幼无知,敢请大人网开一面,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

  “啰嗦什么,不信连你也押了。”朱童怒道。

  陈秋笑道:“放心吧,治邦,等会儿还得让这帮王八把我送回家呢。”

  孟祥文跟着到了衙门,去不让他进去。

  县太爷大呼一声:“升堂。“然后听他道:“带原告、被告。”

  众人簇拥着陈秋上堂,县太爷近视眼,见陈秋不跪,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见本县为何不跪?”说罢就要行刑。

  “蓝袍红顶虽有趣,贼眉鼠眼却无神。别拍了,老张。哈哈哈。”县太爷闻言向前凑近仔细一看“哎呀”一声道:“这不是大爷吗。”又骂众衙役:“还不给陈大爷松绑。”

  朱童道:“老爷,这人打了我父亲。请老爷主持公道。”说罢便叩一头。

  “就是打了你祖宗也应当的,陈大爷是正人君子,还不放了他。”朱童道:“大人,你得替我父亲做主,让他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朱爷也哭道:“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让你放你就放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那好,王码虎接你班儿。”县太爷怒道。

  朱童无奈,只得放了陈秋。张县还要让朱家父子向陈大爷赔罪。两人只好依了。心中却暗恨张县令。

  陈秋哈哈大笑,道:“老张啊,绑了我这么半天,我手脚都麻了,你看怎么办啊?”张县令笑道:“让这不知好歹的奴才把爷送到府上吧。”他见陈秋点头,就派朱童带几个衙役抬轿送陈秋。又向陈秋道:”问陈老爷的安。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亲自上府上去了。”“陈秋只说一声:“费心。”转身要走,又听张县令喊了一声:”大爷。”陈秋问道:“还有什么事?”张县令陪笑道:“大爷昨日我得了一幅唐寅的字画,想孝敬给老爷。”又转身令人去取。又想朱童道:“好好服侍大爷,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朱童心中很不甘,无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出了县衙门口,陈秋见孟祥文还在等他。便命停轿,呼孟祥文上轿。孟祥文问道:“你没事吧,可是吓死我了,我想救你却无能为力。”陈秋笑道:“在这片天下,还无人敢对我怎么样的。治邦你忧心过多矣。那知县还是我们老陈家的门人呢!”孟祥文道:“愿闻其详!”陈秋道:“待我慢慢告你。”

  二人谈笑着直至陈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