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问道:“你怎么会掉到江里去的?”
李鸿书便把自己和卢少龙比剑的事和女郎说了。
女郎怒道:“想不到卢少龙竟会这般卑鄙,倒枉费了江湖中人叫他一声君子了!改天我定为你讨回这一剑之仇。对了,你怎会去惹上快剑堡的人呢?”
李鸿书又将舒灵儿之事说了。
女郎听了道:“近一两年来,江湖上有南陆北舒说法,想来这个舒姑娘定是有倾国倾城之貌了!”
李鸿书道:“我平生所见女子中以她为最!”心中却道:南陆北舒,北舒自然是指灵儿了,那个南陆却不知是谁,她排名犹在灵儿之上,想必更是美绝人寰了,有机会倒要去见上一见。
女郎突问道:“你喜欢舒姑娘对不对?”不然干嘛为她拼命。
李鸿书脸一红,道:“胡说,我始终都是爱着琇瑛的!”心中却不禁浮起了舒灵儿的花容月貌,担心她是否被卢少龙抓走了。
女郎又问道:“琇瑛又是谁?”
李鸿书又将自己在春雨寨所遇之事说了一遍。
女郎道:“你所遇之事倒也真是少见,可是你们怎么又分开了呢?”
李鸿书道:“那日我被卢少龙打入江中之后便不曾见到琇瑛了,想必她定在江上寻我,我伤一好便立刻沿岸寻去,却终是没见着她!后来,便遇上你了!”
女郎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李鸿书,问道:“你就是为了寻她,所以不敢离开江边,直到自己饿晕过去?”
李鸿书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脸一红,心中也觉得自己确实是笨到家了,不懂得用李家的财力去找人,更何况,即使没想到这一层也绝不该饿倒在江边,女郎既然可打到野狗,自己难道就不能打些野味来充饥吗?只恨自己当时只知道寻琇瑛,脑子不大闪光,什么想法也没有。
女郎问道:“那你现在为何又不去寻她了?”
李鸿书道:“我放心不下姑娘你,所以只好托别人替我找了!”
女郎又问道:“你有钱?”李鸿书道:“这城里有我家的店呢!所以一大早我已经去店里按排好一切了!”
女郎道:“等我好了以后,也帮你找人去,好不好?”心中却泛起了一层浓浓的醋意,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李鸿书哪里晓得她心思,只是道了谢意。
次日清早,城中李氏钱庄牚柜的带了一人来刘之先的医馆见李鸿书。李鸿书认得那人是请来出去寻找孙琇瑛……
的人之中的一个,李鸿书便问道:“可有消来了吗?”那掌柜的道:“他们昨日从平安岭出发,三人一组,两组在江上,四组分布江两岸,分顺流逆流搜寻,各找了五十余里,均不曾找到孙姑娘!”李鸿书失望的“哦”了一声道:“知道了!你们继续忙去吧!”那掌应了一声,两人却不离去,那掌柜的推了他带来的那人一把,道:“你把你遇到情况向公子爷说了吧!”
那人上前一步道:“公子爷,小人昨日在江上,见得一人无论身材样貌均与公子所形容之人十分相似,只是上前相问之时,那位姑娘却说,她不是什么孙姑娘,也不认得公子爷您!当时我们三人总感觉她便是了,可是公子爷的描述虽然很是仔细,可是我们终究因为没见过孙姑娘本人,也不敢冒认!”
李鸿书闻言道:“那她就不是了,若是琇瑛知道我没死,还在找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否认呢!”
那人又道:“公子爷,那位姑娘一开始是愁眉不展的,待得听说我们是公子爷您派我们去找孙姑娘的,人一下子也精神了许多,只是不为何后来又神色凄然说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不认得公子爷您!所以我们总认为她就是公子爷说的孙姑娘,却又不太肯定,只好让一人摇船跟着,小人就回来,请公子定夺了!”
李鸿书闻言便将孙琇瑛的相貌又说了一遍,那人道:“小人看那位姑娘便和公子爷形容的一样,只是公子爷!孙姑娘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脸上何处有痣,身上挂了什么东西,如玉佩,香囊一类之物!”
李鸿书仔细的想了良久,才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那人失望的道:“如此小人便不敢确定了!其实公子爷的形容,小人们也只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寻人很是不便!”
女郎不知何时来李鸿书身后,听了这话便道:“那还不容易,去找几个画师来,让他们照着公子所说的样子画,直到画出了一副公子认为很像的来,那样对图索人,不是方便多了?”
李鸿书闻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马上吩咐掌柜的去准备笔墨纸砚,丹青等物,李鸿书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把孙琇瑛的画像给画出来了,女郎看后赞叹有加,道:“看来书呆子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找人的时候,画画还是画得很不错的!喂,书呆子,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李鸿书应道:“好!找到了琇瑛后,我就给你画一幅!”
次日清早,那人又跟着掌柜的来报昨天的搜寻结果,李鸿书将自己画的孙琇瑛画像给他瞧了,那人看后喜道:“禀公子爷,前日小人看到的便是这位姑娘了,只是不知她为何不肯承认!”
李鸿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忙追问道:“你确定是她?”
那人道:“是,小人确定,因那位姑娘的神情有异,小人心下生疑,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李鸿书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她真的就是琇瑛了,只是为何她不肯承认呢?难道她被人挟持,身不由己。”当下问道:“那日和她一起的人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或是像江湖中人的?”
那人细想之后,便道:“没有啊!那一船的人都是商旅模样,只是有一位老师太与那位姑娘在一起,只是她看起来不像是江湖人!”
李鸿书跳了起来道:“定是此人挟持了琇瑛,我们去追上那船救出琇瑛!”
这时那女郎走了出来,问道:“你要去寻人了吗?我随和你一同去!”
李鸿书心想:如果琇瑛被挟持,只怕有一场恶斗,这位姑娘剑法了得,有她帮忙再好不过,只是不知她的伤好了没,开口正要问。已听得那女郎道:“放心吧!我的伤已经好了,打老虎都没问题了!”
李鸿书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轻风拂面,李鸿书立在船头,眺目远望,他们已经逆流追了两天,前面远处有一大一小两艘船,大船在前,小船在后不离不即的跟着。
那每日来报情况的人指着那小船道:“公子爷,那小船就是我们派去跟孙姑娘的,前面那艘大船就是孙姑娘乘的船了!”
李鸿书点头道:“我们的船还能不能再快些?”
那人道:“没问题。”说完,转身对划船的人道:“公子爷问我们还能不能再快点,有没有问题?”
众人齐声道:“没问题!”声音刚落,船已明显的快了许多。
女郎站在李鸿书身旁,突然问道:“你们家好像很有钱?”
李鸿书笑道:“是不少!”
女郎又问道:“以你们家的财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何只对她念念不忘呢?”
李鸿书略加思索道:“我也说不上来,也许就是因为爱吧!”
女郎的神色突暗淡下来,又问道:“那你会不会常想起舒灵儿?”
李鸿书脑中立刻浮现出舒灵儿的绝世面容,道:“会!我深信,不论任何男人见过灵儿,都会忍不住时常想起她的。”
女郎问道:“那么我呢?你会不会也常想起我?”
李鸿书道:“我们乃是患难之交,非比寻常,我自然会常念着姑娘了!”
女郎脸上闪过异彩,道:“那如果我们不是什么患难之交,你还会不会念着我呢?”
这话可难倒了李鸿书,说想嘛,她必又会误会了他的意思;说不想嘛,又怕她不高兴。李鸿书想了想才道:“我与姑娘的相识是因姑娘救了我,又一起经历过一场恶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如果我们不是患难之交,也就是变成了我们不曾相识,那也不存……
在什么念不念的了!”眼见得大船离此已经不远了,李鸿书展开素女飞仙诀的身法一跃数丈,凭空掠上了大船。
女郎看着他潇洒利落的身影,心中涌起阵阵的失落,他毕竟还是在逃避她的问题,不是吗?女郎暗自伤了一会儿神,也跟着掠了上去,她却没有李鸿书那么好的本事,在跟踪大船的那艘小船上点了一下,才跃上了大船。
李鸿书这时已经在船上大声呼唤起孙琇瑛的名字来了,“琇瑛!琇瑛!你在这船上吗?”
女郎看着一脸焦虑的李鸿书,心暗骂:傻子,若是他有心要躲你,你这么一喊,她不是躲得更隐秘了么?而如果她要真是被人挟持,那挟持她的人听你这么一喊,不就有防备了吗?
船家听到呼喊,走到船尾,看见李鸿书和女郎,一个一身的浅灰道袍,一个红衣罗裙,论相貌则是不折不扣的一对璧人,可惜这位公子哥却是在呼唤别的女人,心中不禁觉得惋惜。又看了看江上,最近的船离自己这船也还有数丈之遥不知她们是怎么上来的呢?
船家走上前去,问道:“不知公子、小姐来此有何贵干,我是此船之主,可有什么能为两位效劳的吗?”
李鸿书忙将自己画的孙琇瑛画像展开,对船家道:“船家,请问你船上可有此人?”
那船家定目一看道:“这位姑娘已不在船上!”
李鸿书失望的“啊!”了一声。旋即变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