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刘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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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道:“这套轻功口诀乃本门之秘,决不可让第三个人听到,所以我要在你的耳边说。”

    李鸿书只得轻轻托起她的头,让她的嘴对着自己的耳朵。

    只听得女郎道:“这套口诀叫素女飞仙诀,是我们素女派的上乘轻功。”

    李鸿书道:“原来你是素女派的!”女郎奇道:“难道你从我的剑法中看不出来吗?”李鸿书道:“我从来没见过素女剑法,如何知道?”女郎吃惊的望着他,要知道素女派和桃花门还天极门,乃是当今武林三大剑派,江湖中人若连这三派的剑法都认不出来那可真是不必出来混了。李鸿书一笑道:“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蒙天沐的剑法,河北舒家堡的舒家剑法,平一山的飞凤剑法还卢家的快剑剑法!其他的我可是一概不知!”女郎想起他曾用飞凤剑法杀死那姓崔的,招式是像模像样,但仍是未得其精要,只是空俱外形而已。便道:“你的飞凤剑法不是平一山教你的?”

    李鸿书道:“是我在一旁看他和人比剑时偷学的!”

    女郎“哦”了道:“难怪,你刚才那一招凤飞九天可使得不对,飞凤剑法剑走轻灵,每一招都要留有余力,不可使得太老,这样才可以及时变招,不会留给对手攻破自己的空隙,刚才如果不是那姓崔的已经发狂了,可能倒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李鸿书“哦”了一声。

    女郎听他好像混不在意,便道:“你不信?等我伤好了,我们就比一下,我定能在一百招之内打赢你,若是平一山和我过招我最多只有五成的胜算,你若不是内功比我强太多,我十招就能赢你了!”

    李鸿书忙道:“我没说不信啊!”

    女郎明知他说谎却也不和他争,心道:等我伤好了,好好指点他便是了,以他的聪明定能进步神速。旋即又想自己不是正要教素女飞仙诀的吗?便道:“好吧!我现在传你口诀,可不许再打岔了。”

    李鸿书应了一声,心道:你不是岔得更远。当下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学轻功。

    女郎将口诀说了一遍,然后又解释了一遍,李鸿书本就是十分聪明之人,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已经全部领会了,当下便是速度猛增,只见两旁的树木初时还可看得出是一棵一棵的,到后来竟好似连成了一片一般。李鸿书兴奋直想仰天狂叫。

    女郎见他一点即透,这么快就学会了轻功,心中的欣喜实在不在李鸿书之下。不知为何心中竟好似混然忘记了自己的毒伤,只想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跑了大半个时辰,李鸿书和女郎已经到了城下,此时城门早已经关上。女郎道:“不必担心,以你的功力,这座小城的墙是挡不住你的,跳上去!”

    李鸿书点头,深吸一口气,双足一点,已经……

跃上了墙头,又是一点,轻轻的落入了城中。守城的士兵但见人影一闪就不见,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落入城中,女郎把刘之先的医馆位置和李鸿书细说,李鸿书问道:“你认识他,对吗?”

    女郎道:“不认得!”

    李鸿书奇道:“那你怎会知道他住在哪里?”

    女郎道:“你真是个书呆子,他是江南第一名医,你可以不认识他,却不可以不知道他,更不能不知道他的住处,像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随时都可能有丢命的危险,对于像刘之先这样的能起死回之人能不打听清楚吗?”

    李鸿书一想有理,如果将来自己还在江湖中逗留,那么这个地方可得记住了。

    女郎又道:“只是这个刘之先,虽然医术了得,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不怎么好!出了名的贪财,每每对病危之人索要重金,否则不为他医病,所以江湖中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是绝不会来找他的。”

    李鸿书怒道:“这可不是趁人之危么?难道江湖上就没人治一治他吗?”

    女郎道:“傻瓜,谁敢啊!谁敢保自己将来没有用得找他的地方?若得罪了他,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后路给绝了?”

    李鸿书心道:“不错,身在江湖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个受伤中毒的时候呢?”

    两人不再说话,约一盏茶的功夫,李鸿书终于找到了刘之先的医馆,只是此时早已夜深,医馆早已经关门,刘之先此时只怕已经做了好几场春秋大梦了。李鸿书有了一次跳城墙的经验,也不待女郎发话,足尖一点,越过医馆,落在了刘之先家的院子里,大声喊道:“刘大夫,请出来救人吧!”喊到第二声时,屋子里面有个男人应了一声,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在说:“哪个不得好死的,大半夜的来搅人的好梦!”显然是他的老婆,为此大不高兴。刘之先却道:“生意上门了,有什么好报怨的?”少顷,便见那间房门“吱呀”的开了,只见一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端着烛台出来了。

    李鸿书心想,这便是江南第一名医了,只见这人留着一口山羊胡子,看去甚是和蔼,心道:若单从表面看去,谁会知他是一个趁火打劫的无德郎中呢!

    刘之先,只看了他们一眼,便打了个哈欠,道:“随我来!”李鸿书跟着他,从院子进了医馆,走到了药房后面,那有一张床。

    刘之先指床道:“把她放那吧!”

    李鸿书轻轻将女郎放在床上,刘之先问了女郎受了什么伤,然后把女郎身上的牛毛针尽数拔了下来,在烛火旁细看了良久,又倒了杯水,将针放在水里,用鼻子嗅了嗅,转身对李鸿书道:“她所受的伤只是不碍事的,只是她中的毒可不易解,你若迟来片刻就是神仙也救不得……

她了!”

    李鸿书急问道:“如此刘大夫可有办法救她?”

    刘之先道:“自然有办法,否则刘某岂不枉了江湖中人称我一声神医了么?只是-------”他将这个“是”字脱得老长。李鸿书知道他定是要开高价了。果然听他继续道:“这个解药的配制十分不易,而且药材珍贵,需有五百两纹银刘某才可救治她!”

    这区区五百两对李鸿书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他现在身上却是一个铜板也没有,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女郎面上。女郎苦笑道:“我只有五十两!”

    李鸿书不由得也苦笑起来,正要问刘之先能否先治毒伤,明天在给他银子,心道:“我们李家在这里也该有分店,明天去提五百两出来给他就是了。

    刘之先一见他张口便已知道他要说什么,先行开口道:“你付钱,我治伤,本店规矩,概不拖欠!”

    李鸿书急道:“我明天便给,不成么?”

    刘之先道:“明天也许你们已经不知所踪了,到时我问谁要银子去?”

    李鸿书苦苦挨求,刘之先只是不允,李鸿书急了便将手中长剑一摆,压在了刘之先的脖子上,道:“你若不治我便杀了你!”

    刘之先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再者若自己死了还有谁可以治女郎的毒伤,有恃无恐的道:“杀了我也不治!”一双目光却在李鸿书身上游走,忽看到了李鸿书挂在间的那块玉佩,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赞道:好玉啊!

    李鸿书见状忙将玉佩摘了下来,也顾不得它是舅舅送的东西,将它塞到了刘之先的手中,道:“这玉佩总该值得些银子,就用它做数好!”事实上,当年他舅舅买给他时花了八百两银子。

    刘之先接过玉佩细看了一番,眉开眼笑的道:“好,公子放心,我保证三天之后这位姑娘就可以像以前一活崩乱跳的!”说完,手指着房间另一端的小门,道:“公子请到里间歇息,不必留在这里了!”

    李鸿书不知是否该听他的,便望向了女郎,只见她一笑道:“你放心吧!刘大夫从来不打狂语,说过可以治的就没有治不好的,你也该累了,先去睡一觉吧!”

    李鸿书闻言,心放下了大半,进了里间,便躺了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次日一大清早,李鸿书便醒来,心中担心那女郎的毒伤,便来到女郎床前,女郎仍在海棠春睡着,李鸿书见女郎面色红润,放下心来,心道:虽说刘之先的医德可是不怎么样,但他的医术却也真是了得。李鸿书细细打量着女郎,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嘴,竟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儿,心道:原来她生得这般美貌,怎的昨夜却不觉得呢!想想她昨夜里,她让自己碰了两个钉子,心中明白过来,原来是她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好……

印像,自己也便没有细看她,心中却把她当成了个丑姑娘了。转念又想,李鸿书啊!李鸿书!人家对你的说话的口气不好,你就把人家想成个丑女人,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一会儿,不由得又担心起孙琇瑛来,恨不得立刻便去寻她,但看了女郎一眼,又觉得就这么丢她不管也大是不妥,说倒底她也是救过自己一命,于情于理自己都是不该就这么一走了之的。

    想着想着,便觉得肚子饿了,想起自己昨天还没来及吃饱呢,就巨变突起。便出了房间,寻刘之先,问他有没有吃的。岂料刘之先道:“昨夜公子给的玉佩乃是给那位姑娘治伤疗毒用的,所以,刘某定会尽心尽力的照料那位姑娘,直到她全癒为止,至于公子的饮食起居就不该由刘某负责了,请公子自己想办法。”显然他还在记恨李鸿书昨夜用剑威胁他的事。

    李鸿书有求于人不敢发作,心想只有找到我们家的分店,才能有饭吃了。旋即脑中灵光一闪,心道:我既然不能亲自去寻琇瑛,等我找到了我们李家的分店,让那掌柜的差人去寻就好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凭李家的财力要多少人替我去找琇瑛都可以。

    刘之先见李鸿书面露喜色,大惑不解。只听李鸿书问道:“刘大夫,这城中可有李氏钱庄吗?”

    刘之先道:“李氏钱庄乃是江南最大的钱庄,江南各大城镇均有分店,这里自然也有的!”心中却道:难不成他也有在李氏钱庄存钱吗?瞧他的样子也不像!李鸿书又问了李氏钱庄的位置,刘之先不耐烦的与他说了。

    李鸿书匆匆去了,找到了李氏钱庄,先将自己要找孙琇瑛之事和那掌柜的说了,着他立刻去办,不多时,那牚柜的带来了十多个人,李鸿书将孙琇瑛的身材样貌细细与他们说了,那掌柜便吩咐他们马上去江上寻人,并着他们每天都要回报一次结果。众人应了一声,都去了。李鸿书又让那掌柜的为自己提了一百两银子,李鸿书照例赏了他五两,然后写了一封信给两兄长,报了个平安,将近日所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一番,然后请两位兄长差人在安徽和江苏两省的长江沿线寻找孙琇瑛。李鸿书待一却都办妥了之后才,出了钱庄。用过早点便又回了刘之先的医馆。

    女郎这时早醒了,李鸿书上前问她觉得怎样,女郎答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正如刘大夫所说,三天后,我便可以全癒了。”说完又记起一事,问道:“你昨日给刘大夫的玉佩是不是很重要?”女郎心想他自己已经身无分了也不舍得将它卖掉,想必是非常重要,他却拿来救我了。想到这心中便觉得甜甜的。

    李鸿书笑道:“确实很重要,却恐怕也没有姑娘想像的那么重要,那是我舅舅送我的七岁生日礼物,小时候舅舅因膝下无子,所以将我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舅舅在我八岁时便去世了,所以这是我舅舅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算是很有纪念意义吧!”

    那女郎道:“那可真该把它赎回来!”

    李鸿书道:“怕不容易,瞧刘大夫昨夜那副神情显是爱极了那玉佩,只怕不肯还我了。”李鸿书见女郎脸上闪过歉意,又一笑道:“横竖我早已想将它送人,如今却可以用它来换姑娘一命,我想舅舅的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了!”

    女郎问道:“你要把它送人,送谁啊?你的心上人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