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他们的师傅殒,纵然神色还如平日里一般冷酷,但敏感的孩子们分明还是感到有一丝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却是说不出来,更奇怪的是,殒竟然开始指导他们功夫了,虽然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漠然模样,但眼神里却很认真,所教授的东西如若谁不完成,便又得回到前几日接受那残酷的折磨,对此,柳小拙、刘轻云等人等人是心有余悸。
不管怎么说,几人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弄傻了,白日里刻苦修炼,晚上便苦苦琢磨起来。
“刘师兄,你说,是不是娲神娘娘显灵了,师傅竟然教我们东西了?”黄鸣躺在被窝里,呆呆的问。==
刘轻云长长吐了气,一清白日里的劳累,啧啧两声:“我也不明白,从来没听说杂草组还被教授功夫的,难道是师傅转性儿了?”说罢,又似想起什么,接着说:“那该死的熔岩洞,我小时候落下过病根,天生怕热,每次过去都要透支元气,修养一个月才能恢复,正好赶在分组的时候,回回被分在杂草组,大家听着,等我们哪一日学到功夫,闹他个天翻地覆。”
张量之和曹庆虎天生腼腆的性子,并不言语,只是呵呵笑着,倒是柳小拙摇摇头说:“我感觉师傅不简单,那天在殿里有很多上墨,但都没有师傅那种…那种让人害怕的感觉。”
“哈哈。小拙,这你也能感觉出来?”黄鸣笑了起来:“刘师兄不是说过么,高手都去教导弟子去了,除杂草赶人的活儿从来都是最差的上墨干的。\\\\\\”
刘轻云皱皱眉头,沉思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小拙说的……我也感觉。师傅并不简单。”
几人聊了一阵,想到明日还有刻苦地修炼,便都赶紧睡了。
殒教了几人数日的功夫,对几人的资质都有所了解,刘轻云自不用说,殒也奇怪为何如此资质的少年,那日殿中的考较竟那么差劲。后来才渐渐知道缘由。而黄鸣、张量之和曹庆虎三人元气修炼则差了许多,对此殒也无所谓,元气修炼也是因人而异,在墨徒村数百上千的人修炼一种方法地元气,又缺乏细心的教导,一些悟性差的孩子自然元气会不继。
对于悟性和天资。殒内心之中很不屑,在罪组中,经常要面对绝望和死亡,他一次次挺了过来,一次次从死神的手掌中挣脱,成为令敌人丧胆的厉鬼,需要的,绝非仅是悟性。==对此,他极有信心。只要这些孩子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和忍耐。转载 自 我 看書 齭那么,他们将成为最合格地墨士。
而柳小拙则令殒不禁叹息,这个毅力和忍耐远远超越常人的孩子,即便那满是疤痕的脸和自卑的内心令他在几人中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可身为从罪组中退隐的殒,又怎能发现不了,那令人惊叹地悟性和洞察力,大慧佛经、太虚真经以及浩然正气。再加上术法的修炼。在这两年间对柳小拙的潜移默化,常人根本难以想象。但可惜的是。因为经脉裂阻,无论如何刻苦的修炼元气,所得都极其有限。
为此,殒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教授柳小拙外家功夫,尽管只是修炼皮肉,但修炼到极致,也叫人不可小觑。所以,每次刘轻云等人修练元气的时候,殒便叫柳小拙自寻一处地方,按照他所教授的法门修练外门功夫。
柳小拙尽管心中无比失望,但能有方法使自己变强,已然是不错了。他自是听人说过,外门功夫即便练到最高深处,面对一流的内家高手依然是不堪一击,因为修练元气者,以伤人经脉内府为主,而外家高手对此根本很难抵抗。
这一日午后,柳小拙与刘轻云等人接受完殒地训练,便独自一人练习起外门功夫,将手不断插入灼热地石子之中,尽管手上烫起了水泡,都不停歇。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却是怜儿。
“小拙,你这儿可真难找。”怜儿擦了擦鬓角的汗珠,走上前来,看到柳小拙通红的双手,惊骇的问:“你,你这是做什么?”随即将小拙的双手捧着,手指轻结了一个符印,淡淡的蓝光向柳小拙的双手上涌去。
柳小拙就觉一股清凉遍布手掌之上,不肖一刻,双手便恢复如初,一点没有灼伤地痕迹,看着脸儿关切担心地神色,心下感动,笑了笑说:“不妨事,以后莫耗费元气给我疗伤了,这是师傅教我的功夫,我不能修习元气,便只有修习这外家功夫,以后每天都要如此。”
怜儿盯着柳小拙,心中似有许多地委屈,两眼噙满了泪水,呜咽的说:“要学功夫,也,也不须这样对待自己啊。”
见怜儿眼眶通红,柳小拙心里着了慌,忙说:“真不碍事,一点儿都不疼,真的。”他并不善言辞,不知如何作哄,直急的手足无措。
“你就一点都不疼惜自己,那天晚上也是如此,可知,可知我心里难受的紧。”怜儿慢慢平复下来,发觉这话说的实在露骨,脸颊略微泛起羞红。
柳小拙愣了愣,感觉心头一股暖意,默默的看着怜儿,相处两年,对于怜儿柳小拙已觉得的无比的熟识,尽管他自己也分辨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眼前这女孩儿,虽然不会叫自己如同对紫萝那般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却也让自己的内心,无比的安详和宁静,恍然想起怜儿那日夜晚所说的话,在一座山上安一处草庐。日日与云霞星辰相伴,也,也未尝不好。
心思正不知飘到哪里,就见怜儿擦去眼角的晶莹,深色凝重的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柳小拙还从未见怜儿如此的肃然。扯了扯被怜儿紧抓着地手掌,呐呐的问:“去,去哪里,师傅要我修练的功夫还没练完呢。”
怜儿转过头来,四下看看无人,轻声说:“你跟着我就是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尽管声音很轻。但却是有说不出的坚决。
柳小拙无法,尽管心中并不情愿,却只得跟着怜儿走出娲神谷,跟随怜儿从水月宫的厨房取了一篮食物,便朝着墨谷东北的一处靠近弥山地森林行去,直走了十数里路方才在一处诡异的山林前停了下来。前面遥望而去,便是弥山。
“怜儿,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柳小拙左右看看,这里竟是静谧的可怕,这墨谷的山川石林,都有一些墨士平日寻安静处修练,而这个地方,却没有一个人影。可柳小拙分明能感受到在这丛林中隐藏着几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怪异令他留意,他都察觉不出来,随即又问怜儿:“这,这是哪里?”
“别说话,这里是墨谷的禁地。”怜儿小声说,随即又冲林里大声说:“各位墨长,我带柳小拙进山,请放行。”
话音刚落。忽然几道人影从林间闪现。刹那间就站立在了柳小拙怜儿面前,共有三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不出脸上的神情,正是暗墨地标志。
“他,就是钜子说的那孩子?”为首的一个暗墨对着怜儿问。
柳小拙正不明所以,柳小拙正不明所以,就听怜儿回答说:“是,从今日后,他便替我来送饭了。”
那几个暗墨打量了柳小拙一番,嗖的一声,便凭空跃起,消失在山林之间,柳小拙回过神来,再看四周,忽觉的有一丝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就听怜儿说:“拉紧我,记下我走的方位。\\\\\\”说罢,便拉着柳小拙地手欲往里走,小心翼翼的从两棵树的缝隙间走过,又左右各走了九步,还绕着几棵树走了几圈。
柳小拙此时早已被身旁的景象所震撼,自进入林中,所见与在外间远远不同,就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蒙了住,一草一木都似会移动一般,将自己所在的地方团团围住,不辨方向,好奇的往四处看去,只片刻间,一股眩晕的感觉便袭上了心头,神志都迷糊了起来。
“这是墨门的奇门遁甲,不要看四周,注意看我地脚下,牢牢记住。”怜儿见柳小拙不对,忙在他灵台穴上输了些元气,提醒说。
柳小拙被怜儿唤醒,心里一阵后怕,脑中地眩晕感觉仍在,心里思量,自己难道去了地府,竟然如此的可怕,慌忙运起元气,体内金色、紫色的涡旋缓缓转动,在这阵法的压迫之下,转速竟比平日还快上许多。
心中一阵欣喜,柳小拙记得上次也是如此,元气便增长了许多,于是便静心运气,那青色以及微弱的蓝色涡旋也随之转动起来,刹那间,心头那眩晕的感觉便消散了去。于是一边留意怜儿脚下的方位,一边四处打量,尽管还是看不真切,但却再没有刚才的不适。
也不知走了多久,便见一道亮光透进丛林,眼前豁然开朗,柳小拙再也不想在这林中多待一刻,快步走了出去,登时被眼前地景色所惊讶,这坐落在弥山一侧地森林间,竟然有如此美好的所在,四处栽种着不知名地奇花异草,还有许多果树,小鸟和虫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响彻这山间。
转过头去,却看见怜儿脸上满是惊讶,讶然问:“你,你怎么知道出口在这里?”
柳小拙听的一愣,呐呐的说:“我,我见这里有亮光,自然就出来了啊。”
怜儿轻摇摇头:“我到是忘了你术元不凡,刚才你若是集中心念运起术元,就不会头昏了。”
“啊?”柳小拙赧然,他倒是时常忘记自己还会术元,这林中所谓迷惑心智的东西,面对依靠精神苦修的术元,自然是容易抵挡。
怜儿轻轻一笑,提着手中的食篮向前走去,柳小拙四处打量,这里似乎有人居住,果然寻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从里面不时发出一阵铁链相触的声音。
两人走到洞前,就听一阵沙哑有些吃力声音传了出来:“怜儿,今,今日可是晚,晚了些。”
怜儿轻轻将食篮放在地上,恭敬的说:“前辈,您出来用饭吧。”
就见洞中一道灰影飞了出来,身上仿佛还带些暗红色的元气,柳小拙心中一颤,那三年前袭击摩罗族的圣火教中人,身上也是如此的元气。
此时,一个满头散发的老人已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柳小拙尽管对于那暗红色的元气有所厌恶,但待看清楚眼前这老人的模样时,心里也不由得起了几丝怜意。
那老人被两根不知是何质地的链子锁住手臂,而那齐膝以下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此时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柳小拙眉头一皱,心中略有不忿:“是谁将这老人弄成这番模样,还锁在这里。”
“这,这娃儿心性,倒,倒还不错。”就听那老人吃力的说出一句话,又盯着柳小拙说:“那,那小女娃儿对,对你当真不错,在我这里跪了一天一夜。”
(抱歉,小拙五脉具通、元气大成只能等到下章了,诸位猜猜那老人是谁?另:敬请大家多在起点为我推荐,看着现在的点击推荐,实在有些失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