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捌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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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字俊忠,琅琊人,五斗米道道徒。身材纤修,貌若子,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曾在琅琊当过潘芘的杂吏,那时潘岳看不惯他的种种行为,便时常讥讽挖苦他,他一直心存愤恨。当初在琅琊初见来走访的明丽可人的杨璧,心生爱慕,碍于自己的身份及潘岳与杨璧的关系一直把那份恋慕存在心底。少年心初萌,竟一直未能忘怀。

  孙秀自咸宁元年到萦阳见过杨璧,眼看杨璧嫁与潘岳,对潘岳是更是又嫉又恨,之后展转各处寻求机遇,最后到了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手下做事,谄媚奉承。司马伦看中了孙秀漂亮的相貌,便想收他为宠,孙秀起初不愿,自己身为男儿怎可承欢男人膝下,可为了能够向上爬,便应下了。他一时权宠加身,仗着司马伦的势力,便在西北使劲儿煽动氐、羌叛乱,弄得晋朝西北边境战事此起彼伏。

  永平六年,司马伦在西北地区与雍州刺史解系关系恶化,互相攻讦,多次上表朝廷弹劾对方。朝议后,决定让梁王司马肜代替赵王司马伦的职务,征司马伦入朝为车骑将军,这一番更让司马伦忿怒,两方仇恨更劲。

  朝中御史中丞解结为解系的弟弟,为了帮哥哥便想攻击司马伦,可又不能直接指摘皇储,就在司空张华前说司马伦的宠臣陈说孙秀乱氐、羌的事情。张华听闻后,便告诉梁王司马肜,让司马肜到任后诛杀孙秀。此事传到孙秀耳里,他十分惊恐,就请求好友辛冉带着大批司马伦赏赐给他的金银珠宝到司马肜处,说尽好话,说:“氐、羌自反,非秀之罪”。司马肜与司马伦没什么过结,自然孙秀也未曾犯着他的利益,又收到了孙秀的大笔好处,诛杀不诛杀便也无所谓,此事就自然不了了之。

  司马伦入朝后,孙秀建议他散金求利,与贾氏亲族结纳,使得惠贾皇后非常高兴。与贾后搞好关系后,孙秀又建议司马伦上表请求录尚书事,参预中央朝政,以为将来更进一步做好准备。廷议时,张华与裴頠反对此事。因此遭到了司马伦与孙秀记恨。

  永平七年冬,潘岳靠着曾一度把酒言欢的友人的引荐与自身的才华,得到了专权的惠贾皇后外孙贾谧的赏识,被封著作郎。贾谧承袭了外祖贾充的爵位,并且好学有才,便广开门庭,组织起了一个当时赫赫有名的文人的团体,号“文章二十四友”。潘岳成为此团体中的头号文人,为贾氏集团笔墨煽惑。

  此时的潘岳忘记了子的劝告和自己曾经的跌宕,又恢复了壮年时的热血澎湃。他一心想着,如果升晋爵便能给予母子孙一个更好的生活,就能够光宗耀祖告慰潘家祖先的在天之灵。他是多么单纯的一个人儿,风霜洗礼的身心因有了梦想而容光焕发,人们还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丽动人。

  杨璧知晓他投靠了贾谧,帮着贾氏胡作非为,甚是伤心,可她已不愿再劝说她的夫君,她知道那样做只是徒费口舌。况且与潘岳夫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早也看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