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节,周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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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节,周末,晴

  晚上刚好有一场好戏的出场,也难得有这样的戏份。这压底就没有儿童的戏,只有没达到法定年龄的“昆剧”算是儿童,法定程序我还应属于是儿童,但从封建社会的角度来看,我是该结婚生子了,封建男人十六而“立”。算来这几年我的六一还真没个气氛也没多少的含量,现而今都已经是老大不小的了,我都十七岁了,早该是挑起当爹的重担了。可我偏偏不。戏是该有主角和配角,他陈某跟李某两个却都是主角儿,他们俩在我心中其实也只是配角而已,我认为他们都当不了主角,我的看法就如此,想跟别人唱的反调就总是一直唱着反调,不会就此轻易的改掉的。上一次他陈某在课堂上无缘无故地突然拍了一掌桌子,害得正做着“梦”的我一地跃起而闹起的连续至今的笑话,所以我怀恨在心,我偏袒他李某。原来如此:

  他们俩是争着想跟一个我称他是太监的娘娘腔儿坐在一起的,本是陈某跟那个娘们一起坐的,可能是由于好处的存在,所以在老帮勒令调位子时而不想去“鸟”的她,而李某正是帮主要调动的对象,所以一时的“难以接受”就挑起大梁来展开了战斗的架势,如此的好戏岂有错过之理?但他们意识到的不良影响而就此善罢甘休,戏没再演下去事情就此打住,而后各奔“天涯海角”。

  下午好险成了个败家子,这个地理老师本不是人,把几个考得比较差一些的叫出门外去值班,毫不给大伙的脸面,一气之下把另一个李某,另两个生,还有个我不喜欢的另一个号称太监的,共有四个两男两,好在其中没我。这般毫不留情面的教师真是豺狼,令人多寒碜哪,存心挖别人的老底,牺牲别人的快乐来给自己垫衬着。他们是人?他们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的。兴许还咒得不够,应该再重一点的,他们猪狗不如的好。

  过完的晚自修课,刚才兴风作浪的他李某给我看了一本“剧本”,他称我是小二,店小二有啥不好的,跟他们同流合的污我还嫌着脏呢!我也是想自力更生的一代,何苦逼着自己做一副“善人”呢?他写得还好一些,不像我那些不起眼的小说和日记。我记得曾经他有过一篇作文在我之上,那次他把桂冠八十七分给摘了下来,我的心是有些痛,不过后来想的是这样才会有竞争力和刺激,平庸虽然好但就是单调了点。那一次我才八十五分,够不着他的手肘腕的,心都凉了一大截。

  我想写一部小说,可又不知从何下手,只得从小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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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小说的西湖及所附带而来的远比阅读本身使人振奋,同时更为辛苦。阅读是一条坦途,众人均可涉足,思考则是僻幽的小径,需要相当的韧与毅力。读者以一种被动的姿态接受小说,尾随作者的意识洪流,随时存在遭遇异化颠覆的可能;作者的不自由较之并不轻松多少,要求考虑到的往往更多一些,作品自身的品质以及照顾读者的情绪。许多时候,两者是对立的,甚至一直对立下去,稍有松懈即会丧失各自的立场。

  在我们错以为霓虹无所不能的时代里,人心深处的阴暗才越发显得触目惊心,长年不得见光亮,溃迹斑斑。很不是我们祖先所构想那样的光明时代。灯光炫目,心受到蒙蔽,致使一度好的情感一再地被扭曲,如同画布上痛痒无关的星点点缀。作家由此变得尤为神秘,许多作品将人拖入假象并打算永久囚,你会发现所需求的正是作品不具备的,满纸的冰冷绝望断绝了留念温暖的勇气。使人不得拒绝相信作家是真的绝望了。作家会笑,看着拜服在自己文字技巧下又多了一个傻瓜。然而真正的可悲之处在于,我们不时还要解嘲地承认:因为这个,面对真相时,你却畏怯了。

  我着实被这天里自己偶然的想法所震动,因为我在思考小说,而不是以所习惯的读者身份。同时,就所处境地体会到困惑,一个人,一盏灯,一张桌,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人怎会思考小说来?

  接连好几个情况类似的晚,都缺少鼓舞人心的进展,险些陷入冗长无意的思索。不能够及时总结前成果以便顺利发展下去,面前分明有障碍的质感我试图越过去,却总也无法如愿。

  毫不怀疑终有一天胜利者仍会是我,彼岸的遥不可及,更多时候只虚置在人的信念之上,目前而言,我把再三失败归咎于尝试时常被不留情面地打断。父亲会在里固定的时段里走进屋子来,要求我干点什么。通常不会多说些什么,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应该干点什么,而且与小说无关。

  顺带说明一句,我很爱父亲。仿佛是到该踏实干点什么的时候了,并且与小说无关。不能说我完全了解我的父亲,一二十年相处也只是为了彼此熟悉而稍稍起了个头,我甚至一再让他失望,他也说过使我难过不已的话。

  多年来,我一直在强化记忆里关于和父亲共同发生的一些事,毕竟从别人口中证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并不光彩。现在我记忆里尽是些被左右而留下的扭曲纹路。比如,跪在极小的凳子上写字,和一直得不到的玩具。前后心态反差之巨使我感到诧异,现在竟泰然把一度令我苦恼的事视若珍宝般记住。

  多年来,父亲一直念念不忘将我继续左右下去,所树立的权威与正确让我时常觉得永久活在六岁那年。父亲使我想起那个垂钓的老人,他便是他,而我则是那条更为固执的大鱼。如果故事以两者永久对峙作为结尾,那会是具有理想光环的画面。然而,海明威不能够,他只能做到保证没有胜者。但一点可以肯定,父亲爱我更甚于自己。

  生活太擅长含糊其辞,把我们调教得像个球面时刻准备把与外界接触面调整到最佳角度,于是我们厌了。假使世界由完全对立的正确与错误组合而成,将有一半的悲剧避免发生,一半的痛苦得以缓解,相应会减少一半的传世之作问世。然而,错误是由正确分析而得来的,同时又要尽到孕育正确的责任。

  直至第七个父亲进来要求我干点什么的晚,最终也没落实下来究竟要干点什么。于是,我毫无保留向他表白了自己的想法,还是让我干能干的吧。他一再因为我的话而跌入失望的情绪,无声地退出去,关门姿势像个老人,我想听他说点什么,但他没有,力所不及的叹气是效果最好的抗议。这的天气很反常,秋季很少能这样下一整雨,听着毫无规律的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声时,我在想,是否该好生睡上一觉,忘掉这些,明天一早就按他的意思去干更有意义的事,实情只会令他更为失望,一不眠后我打算作小说。

  乔伊斯、萨拉马戈、帕斯捷尔纳克适时站了出来,试图引导我走向他们各自所行道路,对于缺少头绪的小说,过早被指定方向,绝对不是件好事。我谢绝了为我钟爱的大师们,郑重声明,这篇即将进行的小说如果沾染着某人的气息的话,那人也只能是我。

  创作一部不同以往任何小说的初衷,是个热情洋溢的伟大构思。随后不久发现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我已开始着手物一个主角,我甚至没走出突破传统形式的第一步,而有个主角又那么必要,缺少或主角地位含混不清的小说简直走出我想象。一开始现状就和初衷极大地冲突了。许多作家这方面做出近乎经典的榜样,他们的人物会随事件的展开去完成身份格的统一。与经典无关,我更乐于确定好身份格,解放人物过自己的生活。年龄至少长我几心猿意马,这时的人生或许才有积极与理智双重的可塑;别为,反复权衡之后,仍旧觉得此为最佳;最后我把她悉心设置为法学院的学生,这使得通篇蒙上一股自我嘲讽的意味。

  至于情节,这倒不是我考虑的重点。她比以往任何人物轻松,不用背负使命,只是自由本地生活。没人横加干涉得了,我也无能为力。我对她的唯一要求也并不严苛,只需写信告诉我她身上及周围发生的事,同时,也是为了小说的需要。或许书信本是个不错的赢得选赞誉的捷径,凭此韦伯斯物获得了经久的声誉。那你又错了,小说里,收到来自法学院的第一封信后,我开始频繁回信,到后来更是带着不知由何而起的负气情绪希望在数量上取得优势。小说的骨架一早就愈合了,不存在变动的可能。

  通信初始的阶段里,无关痛痒的客套是避免不了的,就像英国人武器免不了说天气。总之,我们因为一个合理可信的契机而开始通信最为重要。出于真实感需要,我甚至像不少人曾做过那样,在首封回信中大肆鼓吹,从认识到通信是足以改变一生的决定。即使事后发展富于戏剧,但我决不是个有预见力的人,纯属刻意迎合。

  放下面具交流是好几封信以后的事了,我毫不费力从中了解到关于她的一切,以及一些不仔细根本发觉不了的故事。这些都可视为交流入正轨的标志。作为以诚相待的回报,我也发表就一些人事的看法,以及羞于提起的数学成绩。

  通信内容相当平稳,不能指望她的生活能为小说带来多大新奇,她不能去办让人咬到舌头的事。一开始她就是乐观积极的形象,我还打算让她保持到最后。为许多小说所抛弃的真实是这里不折不扣的主角。

  3/6,阴

  四面八方都是生,我被包围了,被给围得团团转了,不管是上还是下,左或是右都是的,只因他们这几个比较调皮一些的男生不想调的座位,才会引起这样的“轰动”。我相信在这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有“八卦新闻”的播出的,大家都很八卦的。

  这是头炮中的枪,一来接的这个位子便得到同胞们的热烈欢迎,这是班里只有我才有的“幸临”。后桌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特亮丽,但在这个二中中也是属一属二的“才人”,二中不就一百多号人嘛,所以她还算是显眼中的一个。说到这头了,那个李佳人就因为她是个班长,学习总是头号人物,所以才会称她的佳人,这边还该算是“才人”才对,外表不是很充分,所以得到我这个冷酷人物的这样称号。这段时间来才发现原来只有前桌的这个王佳人才真正的算是佳人,不止学习好,人嘛也是很“挺拔”的一个。难怪李某人才会这般拼命的不想调的位置,他后来跟我讲过是因为她的存在,还说我特有“福”。确实我挺有福的,回想初中还是不住地想要多想一些,多回忆一些好的时光。

  我是比较早熟悉一点的男孩,老二也总是这般的套着我的话:“男孩子该多活泼好动一些,哪像你木桩一个,总是发这样的感慨,真不知越发长大你会是怎样子的?”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会“早恋”,那个人就我前面提到过多次的那个孩子,我说过她是我心中最为理想的“梦中情人”,我想让她陪伴我一生就足够了,一生无憾矣!只是认识她已经过晚了,不是一上初一就认识的,而是初二快下学期才认识的她,我就认为已经很晚了,也许她当时已经是人家预定的一户人家了。---这些固然好,但太过伤感了点。

  晚自修这个副老帮主要考信息技术这科科目,上的课没几次,要考试的题目一堆接着一堆,五十道题的选择题,我东拼西凑的就交上了卷子,才来的不久便跟后桌这个李才人套起话来,也许我真的并不孤单,只是我太孤傲了点才会如此一般的“不近人情”,她们都是这样说的,说我太严肃了,都不敢跟我打个招呼了。现在倒好,一下子就全部都套上我来了,当个中国国宝熊猫还是挺有滋味的,但不是忒过瘾。很多人都叫后面这个孩子燕子,后来的流行趋势是前桌的这个佳人叫婉儿。看来我真是从一个穷小子发展到福不浅的成了孩子们心中的帅哥了,这个帅哥词也是近来才晓得的新名词。有武才人跟上婉儿的陪伴我何愁不快乐。婉儿帮才人倒了杯水,我越发感觉到有点像高宗李治的命了。晚上有些空余的时间才来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和人们想象化了才得到的李治---武媚娘---上婉儿的一条线上去的。

  向来自诩是冷酷的却在今天破了诫,看来我是枉称“圣”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