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的脸也好不哪儿去,“你就别再添乱了,我已经说过,这是主子的意思,你要我违抗主子的命令吗?”
“她?”聂枫眼神惨淡,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她为了那个位置真的是不择手段了,她们又没有深仇大恨,若嫌碍事直接杀了她不就行了,犯得着这样折磨摧残她的身体吗?”
“我们只需按王爷的意思做就好,不必问为什么,也不用管为什么!你既然不高兴就听我的劝,回卫城去,那儿有你想要的自由生活。”
聂枫捶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我自然是要走的,但我一直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我们别再管这些破事了。”
“不,还不想走,你先走吧!明天就走好不好?”聂青语气放缓了些好声劝道,心中却叹息着,她怎么能走,她已经身陷其中,哪能说走就走,她现在只不过是要尽力保全自己唯一的亲人罢了,许多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她要这样死心塌地,她不是说了我们已经报过恩了,随时可以离开的吗,你是不是舍不得这里的容华富贵啊。”
“是,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你不喜欢你就走吧。”聂枫闻言气极而去,没看到表情冷硬的聂青神迅速变得黯然。
傻弟弟,她们哪能想走就走,主子那是当着他的面才说那种大方话罢了,若两人都离开,生多疑的主子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愿离开,但为时已晚了,知道了主子的计划她还哪能抽身,只能这样了,一条道走下去,但愿主子达成心愿后能真的放了他们,现在只能这样盼望了。
芯吃的食物里面都放了药,并不是剧毒,却能慢慢的侵蚀她的身体,反正世人都知道芯王爷的身体不好,她猜测主子现在的意思应该是想将芯王的身体损耗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吧,那时候估计还会放她离开,然后让所有人见证她的病发身亡。
她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这样煞费苦心,以主子的实力,直接起事也未尝不成,也许她的野心更大一些,她想让世人觉得她是光明正大的获得皇权吧。
不过既然主子走的是这一步棋,而且此事由她全权负责,知情人少连看守的人也不多,陷入这种皇权斗争之中,她的处境已经是无法自主的呢,将来她说不定还是会被牺牲掉的那个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保命聂枫的命。
虽然主子对他还有一丝情份在,但她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情字就安心的放过她们呢,何况聂枫又有这样倔强的子,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聂青神黯然地摇了摇头。
“聂统领,到底要不要请大夫?”一直守在门口的青衣丫环进来问道。
聂青抬头冷眼一瞥道:“这不过第一次发作,不必管她,明晨症状就会减轻,到时再来回报,现在回去瞧瞧,暗中观察就行,不用上前服侍。”
“是!”青衣丫环恭谨地点头退了出去。
这种毒初发之时,只是类似风寒症状,以后会越来越严重,主子要求加大剂量,看来主子的计划加快了,聂枫一定要赶紧离开才好,用什么借口说服他毫不怀疑地走呢?
聂青走至屋廊,凉如水,回想当年,聂家也是宦之家,娘亲至中书令,只娶得一夫,夫二人情投意和,羡煞旁人,谁曾想一纸书信招来杀身之,还有一些疑点她现在也不曾解开。
她当时游历在外,枫弟则在外习武,两人连爹娘的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都说娘亲是畏罪自杀,爹爹是殉情而死,现场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来,而皇当时因为通敌书信的事情愤怒,本想连罪她们弟,要将她赐死将弟弟没入妓家,多亏主子求情才保了下来,从此留在主子身边效力。
她本来不愿为朝庭效力,但为了报恩并查明爹娘的死因真相,不得不留在京城,可一晃三年过去了,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唉!
“聂统领,不好了!出事了!”正想得出神,先前那名青衣丫环去而复返,神慌张。
聂青不喜属下行事慌张因此不悦地喝斥道:“什么事!”
“那,那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属下回去查看之时,已经不见了人影,铺凌乱,不知……”
“闪开,赶紧让所有人查找!”聂青也紧张起来,府内人虽然不多,府外却是防卫森严的,人怎么会不见呢?但愿还在府中,不然她可担待不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