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仍然不停冒着冷汗颤颤发抖的芯,聂枫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为何会救她出来呢?是一时冲动还是因为对那人不满还是有别的什么?他无法肯定。
思索片刻,他拿了块布巾走去边,帮芯拭去了额上的汗水,看着这张苍白的小脸心中竟然会闪过一丝怜惜,他为何会这样,强忍心底的异样感觉正想离开,手却被芯拉住了。
“正哥哥,别怕!”芯紧紧地抓着聂枫的手喃喃道:“我一定会救你的,正哥哥,我能保护你!”
聂枫略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芯将她的冰凉的脸颊贴在了他的手背上,神情十分依恋,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人?世人不都说她心、无情、暴虐吗?为何这些日子来他所见的她根本不似外间传说呢?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所见到的她,温和有礼、才智过人,只是身体不好且情淡漠了一些,但那双眸子里偶尔闪现的睿智光芒却是她无法掩盖的,当她在无人处淡然微笑的时候,那份恬静往往让他燥郁的心也能迅速平静下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本应厌恶她的,她是那人的袢脚石,也根本无法和那人相比,但是为何他想念那人的时候越来越少,还常常会不经意地想她的一举一动呢?
思及此处,聂枫烦燥地用力抽回了手,芯只是紧张地挥动了一下手臂,然后抓住被角像猫咪一样继续睡着,聂枫则心情抑郁地走了出去。
这处普通民宅是他半年前租下来的,那时他和意见不和,和那人也闹了矛盾出来后专门找的一个住处,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但却一次次辜负他,她的喜欢到底有几份,也许只是随口一说吧,又或者她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他算得什么?
他当时只不过是赌气跑出来罢了,她又何尝真的在意,以前真是天真啊,即便她对他有一分情意,这一分情意和她的大事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不然又怎么会给他那样的命令,他早该明白不是吗?他早该离开的,却不死心的逗留至现在。
明天,明天他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带上芯王也许会有些阻滞,但难不倒他的,只是带上她以后要怎么打算呢,他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混帐!已经过了十八日,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这个京城卫还有何言辩解!”皇无双怒极,面上杀机已现。
朝堂之中,人人自危,都屏住呼吸,深恐皇迁怒,而那京城卫更是面无血,恐慌至极,她负责京城治安本来是个肥差,而京城治安历来都是不错的,谁知道不出事则已,一出就是这么大的事,陛下宠爱三王爷,天下谁人不知,可她实在是半点线索也无啊。
两名王当时被掌风所袭晕了过去,根本什么也没看见,通过分析只能知道那劫匪武功高强而已,别的可说一无所知,这些天来京城上上下下鸡窝狗洞哪里没翻过,人肯定不在京城了,他们已经加大了搜索范围,略有可疑的都被抓来审问了,仍是一无所获啊。
“尔既然无能,留有何用,来人啦!……”皇正想叫人将那几昏却的京城卫拉出去斩首,蕾已经站了出来。
她神凝重地抢先禀报道:“儿臣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皇忍下怒气问道。
“那劫匪能躲过王府侍卫的耳目,武功绝非寻常,因此儿臣已令人从江湖中人着手,将那些身手高强之人过滤之后,略得了一点珠丝马迹,母皇别急,那人武功高强来去王府却不曾伤得一人,皇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现下一定是被藏匿在某处,因此儿臣想,若是能将大肆搜寻改为暗中细细寻访可能更为有利行事。”
无双闻言略显失望,但思索片刻后却沉声道:“就依你所言,京城卫,朕再给你半个月时间,若到时仍无线索你就自行领罪吧!”
“是!谢陛下开恩。”京城卫擦了一把冷汗,感激地看了蕾一眼,能争取多半个月时间也是好的,就算到时找不到线索至少她还能安排一下后事。
皇无心议事,拂袖退朝,蕾表情严肃地走出殿外,京城卫连忙跟了上去道谢,白将军和欧阳丞相也跟了过来。
“殿下,可还有什么线索?”欧阳丞相关切地问道。
蕾神欠然地看了她们一眼道:“本王也没有太多线索,方才只是帮京城卫解围罢了,陛下盛怒,但杀了京城卫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多想些法子寻人救人才对。”
白将军失望地瞥了她一眼道:“我等都不曾闲着,只是京城卫确有失职之责,这些日子搞得京城鸡飞狗跳的,百姓怨声载道,到将罪责怪在芯王爷头上,谁知道是不是你等借公扰民,若不是寻芯王爷要紧,本将早就上本参奏了,你好自为之吧!”
白将军说完冲蕾拱手行礼之后愤然而去,欧阳丞相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追着白将军而去了。
剩下蕾和京城卫二人站在原地,一个神复杂似有不满,一个则神惶然,面无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