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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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奏圣上,最近边陲有些异动,臣已派人前去打探,查得雪封王朝出动大批秘密士兵,不知道在巡查什么。”风复王朝的大元帅,薛景天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就立马禀报,如果雪封王朝的人只是借此做掩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从雪封王朝由那个驸马爷接管之后,各国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那个轩辕浩旭既不称帝也不独揽大权,还让那个雪素西做皇帝,但是就是不让出来见人,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所以各国都在观望,现在他竟然派兵不断在各处游走,当然要警惕了。

  “哦?只有雪封王朝的人吗?”风颖亦好似早已了解般平静。

  “呃,这个--------目前是这样。”薛景天有些狐疑地看着坐在宝座上的皇上,他怎么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难道就不担心边疆出问题吗?

  “皇上,不知是否在边境增派军队?”谢吹愁身为靖卫将军,主管国都晋阳城的安全,他曾经戍守边疆数年,也一直参与大元帅薛景天的排兵布阵。

  “不必了,持续让探子隔日上报就好。”既然是秘密而来,就不是为了挑起战事,难道是为了那个人?可是,怎么不是身在天兆的玄重天先知道而是远在雪封的轩辕浩旭呢?

  “皇上,臣还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不那么简单。”谢吹愁跟着水泽长汀进了常乐殿,他时常跟在风颖亦的身边协助他。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可是皇上却一脸的平静。

  “朕,心里有数,不必过于担忧。”谢吹愁和许哼从小被安排在他和的身边,目的是培养他们长大后保护他和,他一直待他们如兄弟,谢吹愁比他大上几岁,许哼跟自己同岁,当年他们三个要结为异姓兄弟,但是许哼那个强脾气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谢吹愁有些担心,只觉得皇上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而许哼又是一问三不知。

  “对了,你今年有三十了吧?”自己今年都二十有五了,谢吹愁年长他五岁,应该是三十的年纪了。

  “是,正好三十,劳烦皇上惦念。”皇上能够记得他,他十分感动,他曾经发誓这辈子要好好效忠皇上,因为他欠皇上太多了。

  “古语说三十而立,你至今未娶,难道偌大的风复也没有你中意的子吗?”谢吹愁这些年来不但没有成亲,听说府里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这般清心寡的生活难道是要出家不成?

  “臣一心只为国家,并不考虑娶。”听到风颖亦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突然谨慎地应对,他早就在多年前就决定此生要孤独终身。

  “成亲后依然也可以报效国家。”岳情缺不就是嘛,想起昨与岳情缺的谈话,他们表兄弟两个敞开心扉地聊了好久,直到三更岳情缺才告了假连今日早朝都一并请了,回家安抚“后院”。

  拥有无数人,有些人确实是对自己倾心,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对她们却----所以,他现在想要理清楚一种感情。

  “皇上还是放过臣吧,臣无心娶--------”

  “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风颖亦打断了谢吹愁的推辞,然而话一出口他也有些愣然。

  “呃!----------臣-------不曾。”谢吹愁没想过一向冷酷的皇上竟然会讨论这样的话题,怔忡了片刻后吞吞吐吐地回答了风颖亦。

  可是,从来也没有爱过人的风颖亦,并没有听出谢吹愁的异样,只当他羞赧于这样的话题。

  “皇上------是否要为臣指婚?”谢吹愁想要确认风颖亦的目的,可千万不要为他赐婚才好啊。

  “啊-----朕只是问问,如果你有看上的,可以----------”

  “皇上,许侍卫有急事禀报。”就在风颖亦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殿外响起了孟宣书的声音。

  “嗯,宣他进来。”

  “是,老奴遵命。”孟宣书方离开就可以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许哼有些莽撞地冲进殿内。

  “皇上,水泽公子不知道误食了什么现在--------呃-------”许哼进门就跪在地上禀报,所以当他一抬头看见殿内还第三个人的时候,马上就闭上嘴,但是风颖亦已经听出了七七八八。

  “什么!”风颖亦拍案而起,“思雪宫里戒备森严为何会无故发生这种事情?”风颖亦如疾风狂扫般奔出殿门,许哼也跟着他的身后匆匆离去,只剩下谢吹愁低垂着眉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今日是谁送饭?”来到思雪宫看着一脸青紫倒在上的男人,太医检查过了,说是误食了什么。

  “禀告圣上----是-------小的-----”早已经被通知的侍卫此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照顾水泽长汀的人都是这次一起参加抓捕他侍卫。

  “他今日吃了什么?”

  “水----煮-----青菜------”小侍卫害怕的说话都不甚清楚,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把食物送进去后就急忙转身离开了,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求陛下饶命啊-----小的-------毫不----知情--------”在风颖亦的注视下,小侍卫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替自己辩白。

  “启禀陛下。”老太医胆战心惊地跪在风颖亦脚前。

  “说------”

  “这位公子是药物中毒,他好似吃了什么药物,而且---------”老太医顿了顿,看着同样跪在自己身边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小侍卫一眼。

  “继续------”风颖亦根本没有理睬那个侍卫,他现在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人是否安好,因为他告诉自己,他还没有折磨够他,他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这位公子中毒的时间应该是在这位小侍卫送食物之前-----”

  “呜呜--------啊,皇上-----圣明----呜呜---------”小侍卫一听老太医的话,哭得就更加厉害了,他大呼万岁,然后就被许哼命人给托了出去。

  “难道有人进来这里吗?”风颖亦转头看着许哼,思雪宫周围的侍卫现在都由许哼管理,应该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不是吗?

  “属下并没有看见任何进入。”许哼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疏忽,但是这里绝对没有任何人出入,每日送饭的侍卫也是秘密事先安排好的,除非进来的人会土遁或者飞天。

  “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既然身为侍卫统领,发生这样的事,当然要领受惩罚。

  “谢陛下开恩。”许哼对于风颖亦的惩罚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平静地谢恩后,自己站起来跟着行刑的侍卫下去。

  “救醒他!”只有水泽长汀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遵命------”老太医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看皇上的反应,他就知道那位公子就不是一般人,如果出了任何纰漏自己的项上人头可能就不保。

  不过索,那位公子食用的都是一些比较好解决的药材,只不过是跟他体内本来存在的毒物产生了连锁反应所以才会昏倒,即使不用医治那位公子也会自动醒来的,因为那位公子的体质异于常人。

  “唔-----嘶-----”榻上的男人有些不舒服地扭动身体,双手痛苦地捂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看来这次他是尝到了沉重的打击。

  “嗯-----疼----,啊-------你----------”被痛苦折磨醒的他,挣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副冰冷的银质面具被烛火映得闪闪迸发出寒光,让他的头更加的昏沉了。

  “醒了----”冰冷的双眼扫过了水泽长汀的脸,然后定格在他迷蒙的双眼上。没有起伏的声音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不过他攥紧的拳头就另当别论了。“是不是感觉很挫败呀?”邪狞的话如一个个钉子钉入水泽长汀的心。

  “只是研习一下罢了-------”水泽长汀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在屋子里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一些药材,然后挑选了几种试试看能否解开身上的毒,只是--------没有成功而已。“我一直都是这样研究新药物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仿佛是想要在气势上赢过风颖亦一筹似的,水泽长汀发现自己后边的这句话怎么有点赌气的味道。他从来都不向他人讲述自己的事,可是,他现在竟然告诉了风颖亦!

  “你!难道一直就是这样治病的吗?”他都是这般用自己来试药吗?!

  “如果遇到我没有见到过的病症的话---------”水泽长汀简单应答,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也是许多医者都会做的事情。

  “你-----”风颖亦气愤地瞪着躺在上的男人,什么叫做‘不算什么’,难道用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也不算什么吗?!

  当年,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是----------,想到这里,风颖亦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就如水泽长汀自己说的,这并没有什么。

  “以后你别想再碰到任何药材!即使要死,你也必须是死在我的手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惯用地阴恻语气徐徐响起。“我也会收了这里的药材。”

  整个思雪宫都是为了风胜雪打造的,里面装满了她生前的东西,而风胜雪当初为了给他治病也一直研究药理,后来又为了讨眼前这个男人的欢心,她更是醉心于研习各种药材的药。

  风胜雪过世后,风颖亦把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置在思雪宫内,而雪升阁更是以风胜雪的寝居的模式精心打造,当然有些盒子柜子里面会有一些药材,这些都是他事先没有考虑清楚的。

  “生有何意,死又有何惧?”苍白无力的话语包含着主人对生命的淡然,但是却字字都深深地埋入听者的心头。

  “只要有我在你就必须活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偏偏不让你死!让你一辈子都这么痛苦而无力地活着!让你尝尽人世间的痛苦,徘徊在生死边缘,永远也得不到解脱---------”张狂的斥吼响彻了整座宫殿,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被仇恨包围的男人。

  扭曲的仇恨让这个人丧失了理智,看来自己今后真的要艰难度日了啊。想到这里,他有些自嘲地苦笑,自知逃不过,那就迎面接受吧。

  “不要这样笑!”水泽长汀的笑容刺痛了风颖亦的双眼,这种笑容太熟悉了,最后一次回宫看他的时候临走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对自己笑的,而她,再也没有回来-------

  “呵呵--------呵呵--------”风颖亦烈焰般的怒吼并没有打退水泽长汀的笑容,反而演变成了低低的哼笑。他微仰着头靠在榻上,一只手臂也搭在榻上,发丝随着不断颤动的头颅凌乱地披散在榻上。

  “你----------”这是第一次,风颖亦听见水泽长汀略带苍凉的笑声,笑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好似还带着丝丝的哽咽,这孤寂而悲凉的声音深深地触动了风颖亦心中的某一处。

  “闭嘴------不要笑了------闭嘴!朕在命令你,你没听到吗?!闭嘴!”他的笑声如魔咒般不断考验着风颖亦最为脆弱的那处神经,惹得他的血液剧烈地激昂跳动,自己的脆弱与可怜仿佛都蕴含在水泽长汀的笑声里,而这些是他最最不想承认的东西。

  “呵-------唔------不---------唔---------唔------”水泽长汀悲凉的笑声被一阵混乱的音波给干扰了,他的气息也因此而变得急促。他惊愕地看着双手钳制着他的双手---------嘴唇堵住了自己嘴唇的男人。

  他虚弱的身躯被男人扎实地压倒在地,男人激烈地啃咬着自己的双唇,与自己常年处于低温的冰凉双唇相比,男人的唇舌炙烈得仿佛要把他的给融化。

  两具之间有着仇恨却在此时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触的躯体,不断地纠缠在一起,水泽长汀只能被动地接受风颖亦的掠夺,他的奋力抵抗在风颖亦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不-------放开------风胜雪正在看着你。”水泽长汀挣扎不开风颖亦的锢,他只能在男人撕扯自己衣物时,用话阻止男人的动作。

  风颖亦双臂支撑抬起自身,看着躺在身下气喘吁吁的水泽长汀,他面潮红,眼波中盈满了不知名的水汽,本来就一身的雪肌玉肤,现在更因为方才的挣扎和激动而染上了绯红,看得风颖亦血脉喷张。

  “你------”风颖亦愣愣地看着男人,他别样的娇让他心荡神驰,可是,他同样十分懊恼。

  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被这个男人给影响了心智,为什么他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哀伤的眼神就会让自己的神智都随着他起舞?这个世上从来也没有人可以影响他如斯,然而现在全乱了,所有的一切都理不清道不明。

  “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了------”水泽长汀慢慢地从坐起身,他低着头有些颤抖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他努力想把这件事情淡化,进而抹平,可是正在剧烈跳动的心,不断奔腾的血液,却总是抚不平,让他也略微失去了一贯的淡然。

  “哼哼-------”就在经历了仿佛是百年之久的时间后,就在以为风颖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解释”后,风颖亦突然低垂着头,鼻腔内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你以为再用我做挡箭牌还有用吗?”

  “你----”突风颖亦的鼻翼两侧正在不停地鼓动,眼神也早已不似方才的震惊,而是满泓的蔑视,这样的他让水泽长汀愕然。

  “怎么?吓到了吗,是不是害怕?”风颖亦此时的声音仿若来自阴间的恶魔一般,嗜血的嘴脸让他有一种下一刻即将被吞噬的错觉。

  “你不是-------”难道他不是一时的丧失理智?竟然刻意地对自己这般,而自己却还在努力地为他的行为寻找理由。

  “当然不是!”仿佛知道男人想要问自己什么,潇洒地把自己的头一甩,轻松地透过雕的檀木镂空窗看着远处团锦簇的海,此时正值草原的湿季,各种跟中土大相径庭的植物都争奇斗妍地生长在这座异域的宫殿之中。

  “那请你出去。”他迷惑了,也乱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动摇了不是吗?”知晓情事已久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是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动情的特征,即使水泽长汀没有达到爱慕在自己的程度,但是他绝对不会讨厌,因为他水泽长汀-------太单纯了,单纯到了近乎愚傻的地步。

  “不,我没有----我没有!”抬高的声音不知道是在驳斥男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不,你有,这几日朕宿后宫,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吃药想要让朕来‘关心’你,嗯?”

  在其他方面他也许及不上水泽长汀,但是在情事方面,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水泽长汀的鼻祖。

  “而且你也动情了不是吗?”鼓胀的部位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这只是单纯的身体反应罢了-----没有什么----”水泽长汀嗫嚅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尤其自己还是一个体质特别敏感的人,可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自我安慰-----

  “继续说啊-------朕等着听呢-----”男人轻佻的声音仿佛正在逗弄娼妓一般轻贱,他挑逗的语调带着浓浓的不正经,让听者的心里产生阵阵的鸡皮疙瘩。

  “哟,看看你这是什么脸,是不是身体不适,你不是医神药圣吗?怎么还让自己如斯孱弱?”风颖亦把恶劣演绎得彻底,因为他的心里有一条蠕虫正在不断地驱动他,如果不持续打击水泽长汀,他害怕自己会作出什么违背初衷的事情来。

  “放-------手----”男人欺上来的右手搔刮着他的左脸颊,掌心中的厚茧是频繁使用兵器的缘故吧,而指腹上的粗茧肯定也是擅长弓箭的标志。粗糙的触感不仅仅在他的脸上产生战栗,还让他的心也跟着激荡。

  如果只是单纯的上的磨折,他根本不会害怕,但是如今,看着风颖亦眼中所呈现的与血雨腥风完全颠覆的情感,水泽长汀的心头又忍不住地突突直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