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相继沉默的档,亭内突然动起来,议论之声也渐渐扩大,众人正在好奇,就见一个小童模样打扮的人跑来在蓝衣耳边咕哝了间——隐约听见什么特使什么的。
“还有吗?”
“奴才只听到这些”那小童垂首作答。
蓝衣点点头示意小童退下。
“出什么事了吗?”白棠首先问道。
“上面似乎来了人,堂主匆忙去接待了,今天的行程怕是要取消了。”他话音还未落全就听见上面传来敲锣声“今日暂结,诸位回去当好生准备,明日继续”
白棠回头看向蓝衣“可知来的是什么人?”往年并没有这种特例,所以他也份外关心。
蓝衣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得到消息,但是看堂主匆忙迎接的样子,来的只怕身份不小。
我看向高处大台,心里也是好奇,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或者说那人是否为我所识。
不过想来也应该不认识才对,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足以将过往的人冲刷殆尽,更何况还有那一场纷争,找时间去天玄宫看看吧,毕竟一分为二非我所愿,却也是因我而起。
我这边伤悲秋好不感慨,那边的蓝衣和白棠早就忙着起身去打探消息了,临走还不忘嘱咐我好好练习技艺,不表演是过不去的。
我冥思苦想一路往回走,由于选会需要弘鸿馆的后园已经完全封闭起来了,我也被另安了住处,和参加选会的人凑到了一起,不过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就是了。
我边走边想边想边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弘鸿馆在后山竟然还有一处地方,亭台楼阁,玉树琼罗比之东西两阁不知堂皇了多少倍,到处小桥逐流水,隔上三步便成诗,从远处看刚才集会的亭子,巍临湖上波光掩映当真妙无边,只是俗气太重,比不得幽冥教内西华山上的碧海潮生阁天音广扩殿,更比得东华山后的西鎏宫——
“大胆何人竟敢私闯此地?”唰的两声我脖子上就多了两把剑,抬眼一瞧,白衣白带,腰间木牌似有幽冥二字。
我盯着人家的腰带看了足足有半柱,那被我看的人终究受不住了,恼羞成怒的怒呵一声:“看什么?”
我赶紧收回眼球,盯着人家下半身还半带着屁股的地方确实不太符合礼节。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牺哈讪笑着就打算退开。
就在这时,远方渐渐传来说笑之声,不一会就有一群人出现在了前方的拐角处,当先一人衣着华贵身旁跟着另一个青年,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在他们身后尾随的似乎是下属一类的人物,令我吃惊的是蓝衣和白棠竟然也在其中,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传言说的,这两个人看来还真有些后台。
那从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这边,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被两把剑架着脖子的人不多,我讪讪的冲吃惊的蓝衣和白棠笑了笑,自动忽略两人恢复神智后恨不能将我穿个窟窿出来的目光。
其实紫冥走的时候打我的那一掌,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这几个人不再对我冷嘲热讽的了,也不见了先前的敌意,只是相对的是我被他们完全当成了一个惨遭抛弃的薄命人,那血吐的也是壮观。
我下意识的想要摸摸胸口,没想到我这一动竟然刺激到了拿剑的两个宝宝,那两把凉飕飕的东西噌的一下就给我割了缕头发,我心疼的看着地上散的那几根碎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以为我长这么点头发容易吗?
我哀伤悲戚的样子立即被人转化为害怕恐惧的表象。
颜章看着那一身红衣打扮哨的人,不由眯起眼睛,这次他奉命下来只是顺道来此,可眼前这个人——
曾泉也顺着好友的目光看去,这一瞧也不由眯了眼,像,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不由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曾泉冲手下的人打个眼,立即有人上前“堂主,这人应该是参加选会的人”
“去查查,报上来”
“是”那人立即领命而去。
这时颜章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合——”
“启秉大人,此人名叫琉璃,乃是和小人们一起的,想是不甚误入此地,有道是不知者无罪,还望特使大人堂主大人恕罪。”蓝衣抢先一步跪在地上。
被打断的我也不打算纠正,毕竟要我以这副模样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十分丢脸的行为,更何况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幽冥教的万一给我扣个侮辱他们先教主威名的大帽子,我就真的是冤枉死了。
“噢?你叫琉璃?”颜章又将眼前的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长眉入鬓,凤眼狭长,鼻翼下垂有如悬胆,单看眉眼豪气非常可那唇边浅笑轻钩却削掉了原本的锋利之气,文弱的如同书生一般,颜章不由感慨非常,若不是那唇边浅笑真是像了十足十,当然也仅只皮相来说的,要说世上还有人能比的上那人,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接着又是一声长叹,后又似自嘲一般笑了笑,最后才看向我:“你可是要参加选会?”
我点头
“我等着看你的表演”说完这么一句似乎是鼓励的话,颜章转身离开“你们陪他回去吧,莫再走丢了。”这话是对蓝衣说的。
曾泉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那颜章没淤回头。
我摸摸自己的脸,这两个人似乎认识我,不,应该说他们认识的不是我,或者说他们是在哪里见过我,听人说过我的长相。
毕竟认识我的人不可能这么点年纪,没个五十也四十了吧,进棺材的估计也不少,我有些怅惘的想到。
“那个人你怎么看?”颜章斜亿席上,旋转着手里的酒杯,澄黄的酒液在杯中流转,似乎能将火光吸入。
曾泉坐在下首,眼睛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好象在思考什么“像,实在是像,尤其那鼻子——”
“像谁?”
“像——”曾泉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后怕的看看四周,良久回头狠瞪了一眼颜章,“你想害我?”
颜章继续转动手里的杨脂玉杯,滑腻的触感不亚于世上最好的肌肤“我只见过一次”颜章顿了顿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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