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补


本站公告

    风乍起,寒潮不期而至。

    洛川城城守府的书房内,那一袭白衣的望月公在处理着桌子上的公文。这时,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有声细细叮咛着什么,接着那斯文秀气的伺书便捧了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进了书房:“公子爷,休息一下,喝口汤吧!”

    “搁那儿吧!”那极致俊的望月公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伺书把汤放到桌旁的小几上。

    “公子爷,南夫人说了,汤要趁热喝。”伺书不紧不慢地。

    执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那有着一双潋滟凤目的白衣男人眉儿弯了起来:“她刚、、、来过了?”

    “是啊,”伺书看着白衣男人孩子气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盅汤也是南夫人亲自熬的。”

    “哦。”白衣男人讶异地看了那盅汤一眼,随即起身,快步走到伺书身边:“那我倒要尝一尝。”

    他捧着那黑乎乎的汤,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掂起勺子,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汤刚入口,他的眉毛便拧了起来:“丫头的手艺怎么退步了?”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无奈地一口一口把那盅汤喝光了。喝完之后,他接过伺书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地抹了抹嘴巴。见伺书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笑了:“伺书,丫头可有说,这汤是用什么熬的?”

    “这——”伺书迟疑了一下,回道:“据南夫人说,她是用鹌鹑加上枸杞子和杜仲熬的。她还说,这汤极为滋补,喝了对公子爷的身体只有好处。”

    “我、、、需要滋补吗?”白衣男人喃喃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固定的时间,那娇小的孩儿都会端上一盅汤,交给伺书。

    每当伺书把那盅汤端到白衣男人的面前时,他会先是一喜,然后又用了那极为别扭的表情把那盅汤喝完。伺书很怀疑那汤的味道,因为它看起磊乎乎的,与其说它是一盅汤,倒不如说它更像一碗中药。可是,那热气中飘来的明明就是肉味。

    “丫头,”终于,有一天晚上,他躺到我身边时,用了疑惑的语气问我:“你每天熬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慢条斯理地:“第一天,我熬的是鹌鹑汤。第二天,我熬的是狗肉汤。第三天,我熬的是鸭子汤。第四天是麻雀汤、、、”

    “别说了,丫头,我的头有点晕乎。”他捂住了我的嘴巴,而我则伸出舌头,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他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即眸子黯了下来:“丫头,不要玩火!”

    我狡黠地笑了:“你喝完这些汤,可有什么感觉?”

    “嗯,”他闭上了眼,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喝了之后,怎么浑身有点燥热。”

    “这就对了。”我可是在书房里寻了好久,才找到一些非常“滋补”的汤水熬制方子呢。

    “这还叫对了?”他睁开了眼:“那些汤的味道实在、、、有点怪,你是不是许净下厨,手艺退步了?”

    “这与手艺无关。”我撑起身子,开始细细吻上他的耳垂。

    他的喉间逸出一声舒服的低叹,不过,他随即一个翻身,将我给压在他的身底下。中,他的眼睛晶莹璀璨,不胜收:“丫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问意装傻。

    “那你今晚、、、意何为?”他的嗓子的,哑哑的,我听了不住浑身酥麻,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感:“你、、、分明是在惑我!”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成功!”

    他薄唇一弯,那笑带了几分邪佞。接着,他抓住我的手,伸入他的衣服,然后慢慢地从他的胸腹往下移。他皮肤光滑细腻,犹如锦缎。终于,他将我的手放在一个灼热的、硬硬的东西上面,便不动了。我下意识地碰了碰它,就听见他低吟了一声,而我马上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而脸上也同时蒸腾起一片红。

    “现在、、、你知道自己到底成功了没有罢!”他故意恶质地笑着:“我终于明白你为何每天熬汤给我喝了,你觉得我的病、、、是不能人事,对吗?”

    他翻身躺在我旁边,然后长臂一伸,将我搂入他的怀中:“傻丫头啊、、、”

    我被他发现了意图,心里只觉尴尬万分,将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我地:“是你说,你有病的。”

    他伸出手指,在我的额间一弹:“我说有病你就信,那我以前还曾说过喜欢你,你为什么却要怀疑呢?”话刚说完,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叹息一声:“怎么办,丫头,你把我的火引上来了,现在可得负责为我灭火!”

    我脱口而出:“我又不是119!”

    他瞪大眼睛,迷惑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道:“长漫漫,既然你我都无心睡眠,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消遣如何?”

    他趣味盎然地看着我:“什么游戏?”

    “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这是那世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玩的游戏。我把游戏规则给他讲述了一遍,然后又告诉他三局两胜,输了的一方还要表演一个节目。

    我们两个躺在上,开始你来我往地较量起来。

    让我气馁的是,虽然这游戏是我提起的,他竟然第一局就赢了。没有办法,我只得为他表演一个节目了。我想了一想,唱了一段戏曲。我的爱好在那世时就有点另类,别人喜欢快节奏的流行歌曲,唯我最爱那咿咿呀呀的戏曲,因此我身边的朋友常嘲笑我“你都快成为文物了”。我今唱的是《白蛇传》里的一个选段:

    许郎啊!为是,千年白蛇峨眉修,

    羡红尘,远离洞府下山走。

    初相见,风鱼同舟感情深,

    托终身,西湖烛结鸾铸。

    以为是,夫唱随共百年,

    然料,孽海风波情难酬、、、

    一曲既完,他扑哧一笑:“你唱的什么,我怎么没大听懂!”

    我这么卖力地唱,他却如此反应,我恨得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他笑了:“你还是没转子,一急就爱咬人,你给我讲讲这曲子的来历,岂不更好?”

    我想了一想:也是,他从没听过这个传说,自是听不懂这曲子。于是,我把这段人妖相恋的故事讲给了他听。末了我还告诉他,爱情应该是不分年龄和种族的,法海用世俗的目光来看待这份人妖之恋,并且还强加干涉,应该要受到惩罚。

    “有谁规定妖不能爱人,我若是那白娘子,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做神仙有什,做一对平凡快乐的普通夫不更快乐?”我来了个总结发眩

    他的凤眸微微眯缝起来:“是啊,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哪有凡间那纯粹的快乐。丫头,若我们像这样过一辈子,岂不比那神仙更逍遥快活?”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然而心里却隐隐有些伤感:如果没有绮罗公主,我们也许会更加逍遥快活!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