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忧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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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有光滑的皮毛,它有坚硬的指甲,它最喜欢吃嫩绿的金钱草,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总能感受到我的喜悦与孤单……

  ————卓清浅我的出生地是个人口仅有40万的偏僻小县城,民风淳朴,空气清新,没有什么大工厂,只有几处全国知名的名胜古迹,这么一块靠旅游业发展起来的小宝盆,是旅游观光的好去处,也是有钱人安置小老婆的桃源乡。

  我的父亲是省城里有名的富商,母亲是个普通却又不普通的漂亮人,总之,自从我出生记事开始,我和母亲就住在父亲为我们买的大别墅里,过着被人豢养的安逸生活。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倒皮毛起家的,据说他曾经是个精明强干的帅小伙,白手起家,靠着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子,历尽千辛万苦创出了一番红火事业,然而就在苦尽甘着手准备和共患难的友也就是我妈妈结为连理夫,恩爱终身的时候,他却面临了利益的抉择,结果,自然是我母亲成了小老婆,我父亲成了某某财团董事的乘龙快婿。

  尽管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这种复杂的出身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但这些不良影响并没有造成我任何自卑的倾向,我只是为糟糕童年而倍感遗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不满或怨恨。

  但是,母亲因病去世后,我才发现我太天真了,我错把一个小县城,当成了全世界,我就像是一只出了井的青蛙,真切感受了自己的渺小。

  母亲的骨灰安置好后,我被接到父亲身边生活,等我再见到父亲时,他已经换了一位更年轻更有地位的夫人,当然这就是后来的卓小督,我儿的老妈曾敏。

  后来父亲安排我进省城的第一重点高中读书,我以优异的成绩轻松博得了他的信赖和喜爱,正是如此日后我的放荡行为才愈演愈烈。

  回忆起我混乱的高中生活,我只能想起一个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希望这个人从我记忆里彻底抹除,连同他教授给我的坏习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个名叫游濑潮的坏家伙,在昨晚又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靠,你能不能别背对着我拽呼呼地提裤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昨天晚上被干的哭爹喊娘的人是我。」

  我不过是比他起得早一点,紧腰带的时候动静大了一点,就被人说成耍拽了,清梦一散,游濑潮这位刚刚还打呼噜震地天板掉土的大爷就开始睁眼找茬了。

  「谁干谁,这不是明摆着的……」

  不小心碰到了微裂的嘴角,气愤地回嘴的我,此时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爽的地方。

  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神仙,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光蹦豆子一样蹦出几个字,嘴角就一阵抽痛,想系衬衫扣子,却发现食指指甲在昨天晚上的混战中惨遭劈裂,十指关节也迟钝的像个十的老爷子。

  单单是提裤子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我大量的体力,更倒霉的是一个不巧扯动了下身的裂伤,后背呼呼几层虚汗,差点让我瘫倒在地。

  就这样,我还要不时回头提防上佛爷似的闭目凝神的死家伙,咬着牙趴俯下身子,在一片狼藉地衣物里翻找我要命的名牌手表。

  下午时间两点半,等我好不容易摸到表链,呆呆地盯着表盘发愁的时候,睡饱了的游濑潮不动声息地翻身下,又开始扑到我身上,胡乱扯我的裤子。

  「游濑潮——!你丫的有完没完——!烦不烦人——!!!」

  我最讨厌别人扯我裤子,尤其是在我刚穿好还没来得及捂热乎的时候,可这位大哥根本就不顾我的喜好,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不过,他自私是他的事情,我反抗是我的原则,被人干这种事情不能太从容,太装柿子,因为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的人渣。

  比如说,游濑潮这个人渣中的人渣,他就是得寸进尺的典型。

  「你是想让我把你另外一只好眼睛也给整瞎了是吧!」

  抽出手狠狠扯住啃我脖子的家伙,我终于被逼地出杀手锏了,四目相交,面对我的恶毒的威胁,这大哥竟然眨眨眼若无其事地笑了。

  「小獭,你省省吧,你原来划的那一下,根本就没弄瞎我,一只眼睛都搞不定,还好意思提另外一只,哈哈啊哈哈……」

  我无语了,看着笑得把脑袋顶到我胸口的家伙,我再次肯定游濑潮天生就是我卓清浅的克星,就算我卓清浅再狂再横,我也过不了他游濑潮的至尊关卡,这就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一个卓清浅过不了,一万个卓清浅过也是白搭。

  本来以为再见面,游濑潮一定会把我先奸后杀,碎尸完了分着装几个塑料袋在荒郊野外乱抛一番,以泄心头之恨,可谁想人家那个品格高尚的,摆出一副老友重逢时意味深长的表情,笑着拍拍我肩膀,一句你变瘦了,就把我彻底给忽悠了。

  褪去略带狂躁的稚嫩,游濑潮如今成熟稳重的外表,让我卓清浅做出了引狼入室这般今生来世都不会做的蠢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而我在游濑潮这道深沟里,至少失足三次以上,三千有余的悔恨啊,让我找谁去排解?

  「有点松了,你能不能绷紧点,这样都爽不了。」

  我正因为直插进身体的外物绞疼地死去活来,抱紧我一只腿一个劲猛撞的游濑潮竟然气喘吁吁地飚出这么一句混账找人砍的话,瞬时,怒火上涌,我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硬生生用自己的力量从他身上分离,一个转身滚下了大。

  「喂喂,别乱发脾气啊,好吧,好吧,其实挺紧的,行了吧,真是的……」

  「别碰我——!!!再碰我,要你丫的好看!!!」

  不留情面地打掉伸过来的大手,游濑潮的让步没有让我多高兴,反而更让我生气了。

  「行,行,你爱怎样就怎样,懒得理你。」

  游濑潮没趣地甩下脸,扔下赤身蜷缩在地上的我,揉揉眼睛又爬到上睡回笼觉去了。

  听着身后渐渐均匀的呼吸,我咬牙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重重地碰上门,沉沉地滑坐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青期的躁动让我留下了永远也无法挥去的伤痛,游濑潮是第一个上我的男人,没有任何浪漫的理由,只不过是一时起兴,好奇心作祟。

  在那之前我明明只对人有好感的,可他的介入让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双恋,是在游濑潮的启发下才萌生出的无节操向,但这绝对仅限于身体上的反映,和我的感情无关。

  我不会对同产生任何的爱意,我只会沉浸于的快感,我喜欢压人,可我从来不喜欢被压。

  然而自从我招惹上了游濑潮,就演变成了一种压你没商量的局面。

  自作自受,我抱紧双膝,低骂一声,突然想起隐形眼镜忘摘了,摸摸才知道它移位塞在我眼角里,轻轻一揉泪水就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我没有哭,这不过是隐形眼镜错位造成的自然现象,可液体越来越多的渗出,让我的自我安慰失去了原有的功效。

  游濑潮那张独一无二,人人羡慕的俊脸上,那道本不该存在的丑陋刀疤,是我卓清浅的杰作。

  这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轻易地击倒了我不可一世的卓清浅,让我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子下面,被操地像个委屈的人。

  眼泪还在流,怎么止也止不住,如果这都不算惩罚,那什么才叫惩罚?

  游濑潮,尽管你本身没这个自觉,但是你他妈的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你就不能不出现吗?你出现了,我的心窝就会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捂着胸口,蹭掉眼泪,我想我该去洗澡了,一回想还有好几篇今天要完成的外文翻译材料堆在我书桌上静静地等待着我把它们变成money,用来养活我的儿,我的心情就更低落了。

  不要对此有所顾虑,未雨绸缪可以,胡思乱想就太多余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又恢复了微笑。

  去洗澡吧,把所有的疲惫和不快都冲刷的一干二净,温热的水会帮我放松心情,还我一片清新的空气。

  人嘛,怎么样都要挺过去,反正是要活着的,笑着过总比哭着强。

  况且他游濑潮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吃不了我,就算吃了也嚼不烂。

  谁怕谁?

  反正我卓清浅从来就没怕过你濑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