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师傅,希望那个时刻来临时他不会伤心。
“喂,他们找你干嘛!”
我埋头看书,终于明白了这些书的作用。
“喂,他们有没有打你。”
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珍藏,我能看到也无憾了。
“喂,傻徒弟,他们打你,你一定要打回来!”
一行行的字幕从我眼前消失,我仿佛看到了我生命的结束。
“徒弟!你有没有听为师讲话!”
“啊?”我抬头,师傅争着圆圆的眼睛看我:“师傅?”
师傅遗憾的叹口气:“随你,随你,完了,师傅这辈子的心血算完了。”
我傻笑,既而埋头:师傅,徒儿对不住你,没有我时希望你还能活的这么潇洒。
……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还是记得她的样子,她是一个不容易让人忘记的女子,记得她再简单不过,桀骜不驯的眼神、张狂霸道的气质,是被人宠坏的吧。
她踩着我的书,不把他人的心情当回事。
她比所有人更习惯高高在上,她比所有人更懂的享受生活。
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怪不得会躺在床上无法睁眼。
……
“他就是沈子逸!”
师傅这么说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司空。
她就是那个和司空丞传碎语的沈子逸!
接下来就是崇拜:她竟然能和司空传绯闻。(这是她的原话)
那个独步天下的男人会和一个这么……这么……这么不男不女的人传闲言!
就算司空长的再丑,也不至于没有名门望族的女子高攀。
但司空近两年来,除了和她有点瓜葛外,真的没有和哪家女子含糊不清。
难道他喜欢她,这个想法让我懵了好久,这样的女子也有人要?幸好我没打算娶亲,幸好师傅不会真逼我娶她:不过我还是想问,她真的和司空丞相……
我特意上街倾听他们的谈话,他们低语几句,马上停口,却不像惧怕司空族的势力,感觉好像更怕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
……
那件事后,我就被关在这里。
我来到东清晒了三天的太阳,其余时间就在这观地板。
没书的日子我就在这里写书,写在地上,写完了看,看完了再写,没有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了书。
写到我记不起外外面的事物,就这样过也可以。
我不介意生活,怎么都是活,哪种方式都没关系。
但我很想见司空,非常相见,我想见他一次,问他“忘天伦”有没有解药。
这么多年,西风的药师都在研究“忘天伦”。吾皇倾全国之力也要找到解药,可直到今天都没有进展。
一百多年了!难道“忘天伦”真没有解药。
为了这个问题我仰慕了他好久,单纯对医学的向往,让我很小就听说他。
听说这药出自司空府,我就更加想见他,如此阴狠的毒,对一个帝王世家,难道就不怕被诛
灭门。
可司空家没有,他们比吾皇族活的光明正大,吾皇暗地研究解药不敢宣扬这会导致西风战乱的消息,而司空家族却过的很好。
他们照样在四大国间选择归属,照样名流各国史册。
他到底有多大势力,他的权利能达到何种极致。
没人告诉我,我也不问,我只负责皇上的饮食,皇上不能近人的秘密。
吾皇让我同行东清。
我兴奋的一天没有看书,到达东清的那天,我背着所有人,到司空府门外站了一夜,我就想先见司空谦,想看看这个在四国颇有威望的才子。
据说他文武全才,据说他医术精湛,却从不医人,据说他淡定从容,得道玄奥。
他在四国的传闻很多,当然也包括那个沈子逸。
可我一直认为是他们嫉妒司空,给他编撰的传说。
……
可在我住进大牢的第二天,他站在牢外时,我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他没有对师傅说话,也没有对我说话,他看都没有看我们只是从门外经过。
孑然傲物中好像看穿了一切,却不在意,确在意。
他懂师傅的意思,我也懂师傅的意思,可没用,因为我隐隐感觉司空不简单,这个世界好像都是一个阴谋,一个属于他司空家族的阴谋。
他们看着朝代更迭,他们看着世间喧闹,他们辅助各个王朝,他们竞相把一个个小国扶强,然后在历史的长河中淹没。
好像朝代在变,时间在变,帝王在变,只有一样没变,那就是丞相之位,他司空家的人,很少不出任一国丞相。
但这个司空却做的最不称职,他担任东清丞相之初,吾皇整整半年没安寝,但他上台后却没任何动作,甚至功绩都很少。
他不像他历代祖先那样,力举东清超越西风,没像司空鲁一样在东清的基业上再上一个高度。
他像个普通的丞相那样,处理他分内之事,甚至有时候更加低调,连处理事物都省了。
可沈子逸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和低调没变,更谈不上低调为何物。
怎么他们就会走到一起?怎么为了她,我和师傅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那位公公深夜送来了大批医书,狱卒换成了暗卫,师傅很恐惧,他不停的对外叫喊。
我也感觉出了什么,可那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
我拿起书慢慢品读:有了它们我不在意老死狱中。
“徒儿!你觉不觉的怪怪的。”
我翻开书页,那一个闻所未闻的病例震住了我。
“徒儿!小心有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