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赶紧抓住他道:“主子,冷静冷静。”
千清扫开他道:“我要见她,我必须见她。”
福海不顾礼教的抱住主子的腰:“是,是,是,主子要见她,但皇上您想闷头发财还是昭告天下。”
千清因他的话停住脚步,思量的看着福海。
福海小眼聚光道:“皇上,有些事我们无需挑明……”
千清马上会意,和福海交换个狼狈为奸的眼神。接过福海手中的信件,仔细研读……
千清终于见到她了,他痴痴的守着冰棺,内心的满足超出他成为盖世帝王。
“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
“皇上……传陈太医吗?”
千清望着里面的人,早忘了太医是什么。
福海屁颠屁颠的去请陈楠,这个时候他很乐意为主子效劳。
陈楠看眼里面的人,什么都没有说,在皇家就是要装聋、装哑、装瞎,必要时还得装死。
“皇上。”让让。
千清充耳不闻。
“皇上。”你挡着臣下呢。
千清就是听不见。
“皇上。”你还是让让吧。
福海见陈楠那招不好用,故计重施道:“皇上!”这个调调他模仿了他以前很讨厌的人。
这两天皇上耳朵微微不好使他就这么唤主子,百试百灵。
千清回头,陈楠、福海不好意思的笑笑。
千清尴尬的起身。
陈楠可不敢欣赏主子的表情,走到冰棺前,开始执行他的任务……
开启冰棺并不难,何况这里是皇宫,百宝齐聚,保住一具尸体都没问题何况是个有生机的木头人。
但要想使木头人血肉化,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乾德殿的龙床上躺着一个吃药的魔鬼。
陈楠心疼的都不愿救她,说救都客气了,她根本没的救,可偏偏就是有一口气在。
折磨着皇宫的大批珍藏,折磨他看着药进不见药效的脆弱心灵。
两天来她消耗的药量足矣让那些小国臣民无忧。而上面的人屁大点反应都没有。
“陈太医,姑娘她……”福海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目前先这么叫吧。
陈太医不敢摇头,必定人还活着,还有,某人的两只眼睛在后面盯着,他还不想脑袋搬家。
能掉命就掉命谁都不想死。
“皇上,保胎不可能。”
千清回首,没有表情。
“但,破胎,母体也……”
千清瞪着陈楠,陈楠吞口气咽回不吉利的字眼,愣给改成:“先如此也可,到了逼不得已在决定去留,或者不用引导,胎儿无法生存也说不定。”
千清满意的点点头。
做到床边和床上的人,睁眼对闭眼:“你下去,明天再来。”
“臣告退。”最痛苦的事:莫过让活人医死人。
“福海,你亲自去牢里接岂之。”
不管怎样子逸不能再有意外,天不亡她,他就不会再给老天第二次机会。
……
胡庸瞪着吃喝正常、神态正常、面色正常的徒弟道:“岂之,你闷不闷。”
仁光帝把他们关这不闻不问是想闷死他们吗!
“不。”岂之埋头看书,手啃窝头,悠然自得。
胡庸翻翻白眼: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敌人会照顾敌方的喜好。
那个傻徒弟自从有书看后,早忘了他是囚徒了。
千清在预谋什么呢?药界第一大师?不可能啊!这个名声比不上仁光大帝有威望。
难道是在研究囚徒的狱中生活,胡庸马上甩甩脑袋:只要不是他那个神经徒弟就不会有人研究无聊的东西。
难道想软禁他们和西风国谈价码:可他们很值钱吗,应该不至于。
胡庸左思右想,岂之悠闲看书:“岂之!”师傅火烧眉毛了,你还看戏。
“在。”
“过来!”
“我就在这。”中间不过几步路,没必要过去。
“你--过--来。”反了,反了,徒弟都敢不听话。
“是。”岂之不会违逆,捧着书本坐师傅面前,看着书问:“有事?”
胡庸气的胡子上翘,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起,难道他不会想想吗,难道他不会担心一辈子关这吗,难道他不担心他娶不到老婆,不担心他师傅是不是乐意:
“滚开!”怎么就养出了个这样的徒弟。
岂之捧书乖乖挪开,眼睛自始至终,都没从书本拿出来。
胡庸彻底无语,很是怀念活蹦乱跳的二徒弟。
……
“提审,提审,岂之出来。”
被点名的没发言,老的先抢话到:“主意是我出的,要杀,杀老子。”
岂之全当没听见他开口,捧着书站在牢门边等着狱卒来接他。
他这德性就是幼儿班儿童在等妈妈接他回家。
胡庸看着他,上翘的胡子慢慢往下达拉。
竖起大拇指道:“徒儿,老夫当年眼瞎收了你。”
狱卒过来,胡老头赶紧道:“主意是我出的!不能把岂之带走!岂之什么都不知道!你带走岂之也没用!”
任他喊的猖狂,可当事人和狱卒都对他不感冒。
狱卒瞧也没瞧他,他徒弟早卖给书本了……
岂之认识眼前的人,就算她闭着眼睛,他也能看出来,因为她踩过他的书,他就是能记住动过他宝贝的人。
他尤其记得她认识司空,她写过一本他看不懂的书。
“岂之,朕相信你的为人。”高帽先戴上,管不管用另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他虽然迟钝但不傻。
他抬起她的手,床上的人冷的没有温度。
这样她就不能踩他的书了,岂之确定这个事实后,暗暗欣喜,把脉也比以前有冲劲。
只是……为什么……她伤的这么重,她不是他们……
“皇上,我要回去想想。”
“你会救他?”
岂之首次深思,救她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但他没有后路:“我想想。”
“朕给你一天时间。”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