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愈加相信那无比美丽却也无比寂寞,寂寞到忧伤,无可事事而从白开水一样的日子里揪出一些味道,哪怕是痛苦纠结也无所谓的人,就是启坤吧。
或者,白狐一族的王。
有时候活得太久就会寂寞。寂寞到宁愿拼的魂飞魄散也要折腾出是非,有点事做才好,比如戏耍苍生,比如看别人痛苦。
那么他所说的,是真的吗?不可信,不可信,他不过是个看戏的人,台上演的越精彩他越开心,他才不管这剧本合理不合理,真实不真实。
虽然这样想,胸中难免郁结着,眼皮沉重不愿睁开。偏偏耳边响起唤我的声音,是我坚持的信仰,郁结的源头。
“猫儿,猫儿,起来喝药了…….”
原来是唤我喝药。头更疼了。想问个清楚,却觉得问了会伤害他,这样荒唐的说法,我自己都不信,怎能拿出去伤害这个对我说,我们此生相守不易,要好好珍惜的人?
那药也实在难喝,又不准加蜜,每次喝下去都恨不得把胃挖出来扔掉,而这曼珠沙华却也真真切切便是那释魂的花,我是知道的,以前从没怀疑过为何它能治我的病,但是现在闻着那药味,浑身就战栗,于是紧闭着眼睛,假装仍在昏睡。
耳边轻轻的叹息,千羽倒也未曾坚持,举步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很小心。
房间里点着香,令人昏昏欲睡,也或许我刻意逃避现实,就这么昏昏沉沉几日,不曾下床也不曾见人,每日唯有千羽进来喂些汤水,言词切切地唤我醒来,偶有泪水洒在我的脸上,我难过心疼,想伸手拂去他滚烫的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中间有一日似乎是韦敬候来见,门口有人拦着不让进,他大声呼唤了几句,大概是担心我被凌千羽软禁了,要为我讨回公道,千羽不温不火地回了几句,声音渐渐小下来,我被新一轮的瞌睡虫勾引,终于没再听见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被渴醒,正想起身喝水,屋门猛地被人踹开,白花花的阳光大肆地照进来,门口站了一个金光环绕的勇士一手提剑,铿锵而立,见我将起未起一副睡姿,竟然愣了愣,然而嗅到屋子里的味道之后神色巨变,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来,我才看清这个素来喜欢花衣今日却一身血红的少年,竟然是韦星隐。
他抱起我,眉宇间怒色汹涌,眸儿流淌着担忧,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带你走。”
我笑了笑:“我想喝水。”
他一愣,继而眉头皱的更紧,沉沉点头,抱着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接过,用唇试了试,还是热的,于是仰头而尽,一杯不够,接连喝了几杯,他始终沉痛地看着我,仿佛看自己受了虐待的孩子。我心里暖暖的,歪头看着他:“你的武功有长进。”
他脸一红,暗咳一声:“我还不够好。你喝完了,咱们走吧,我带你回韦绝庄。”说着就要起。
我拉拉他的袖子:“着什么急呀,不是还有月余才到婚期呢,何况,我还没穿衣服呢,你想这样抱我出去冻死我呀!”
他哎呀一声,这才恍然发现我只穿着里衣,还皱皱巴巴春光难掩,俊脸羞成了一个西红柿。挺可爱的。
他怎么能一个人杀进来‘救’我呢,到底听到了什么风声,真是个鲁莽的孩子啊。可是眼里却酸酸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我穿好衣服,手脚有些酸,却不是全身无力,大概是吃饭少,睡得太久吧。脚上的伤也好了,能穿的上鞋子了,令人惊讶的是白玉一般的脚底依旧光滑如初,没留下任何疤痕,不知千羽给我用了什么药。
收拾妥了,转过身来,韦星隐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剑,雪亮锋利,持剑的是我那胖胖的大周护卫,原来他还好好的。千羽焦急地走进来,见我好好地,长长嘘口气,一手探我的额头,然后拥我入怀,“终于不烧了,猫儿,你吓死我了。”
露骨的情话啊,让大周狠狠打了个哆嗦,韦星隐则涨红了脸,眼睛快要烧出火来,开口欲骂,我抬手制止他,从千羽怀里钻出来,对大周说:“把他交给韦庄主,顺便替我求个情,别让他受了委屈。”
大周应了,带韦星隐下去,他急切而担忧地看着我,大吼:“他要害你啊,你快点离开他。”
可惜没有人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我笑笑搂紧千羽的腰,对韦星隐说道:“摄魂香里加一味赤鱬粉有安神的作用,我这几日总做噩梦,便叫人点了这香,你别误会了。”
他将信将疑,还欲说些什么,我赶紧挥手让大周带下去。
回首对上千羽温柔的笑颜与从前没什么两样。我尽量坦然,扑进他怀里,噌着他的胸口撒娇:“千羽,我睡了几日,你辛苦了。”
他拥紧我,笑道:“你便是不睡,我也照样要辛苦。”
我噎住,面红耳赤,趁机道:“把我说的像虐待狂似的,我知道你辛苦,那我放你几天假,你像我一般闲着不做事,老老实实当我的小妾,老爷我去干活处理事情可好?”
千羽道:“呵呵,猫儿竟也有不懒的时候,我不信。”
我抬起头瞪着他:“不信我?我便做给你看,从现在起,你在闺房里绣花纳鞋底不准抛头露面,我呢,应付武林联盟还有艾家这一堆破烂事!”
他扑哧一声笑,当真不当真的说:“是,人家谨尊猫儿教诲。”
我见他根本不恋权,心里高兴许多,忽而想起一个事,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艾经亦的妻子霍言双送你回来的。那日我听说你和她一起走了,担心她心有不轨赶紧跟去了,没想到被艾家怪阵拦住,只看到你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瀑布之中,可是等我进去却没找到你,又急又怕地寻了半日没有结果,下午天将黑的时候却有庄卫来向我报到说霍言双早已将你送回,我连忙回来了,可是你却昏迷着还发着高烧……”说道这里,他抬起我的下巴,凄凄地看着我:“猫儿,你可知那时我有多害怕,多自责,多想杀人?要不是艾经亦吃了我一剑,我已经杀死霍言双了,无论她怎么解释我都不能原谅她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啊……”
那神情的眼光灼疼了我的眼睛和内心,我点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了我什么都不顾,我也是一样的,千羽,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不去理会是非,只要你好好的。”
他眼神一亮,俯头深吻着我,用唇舌宣泄着他的情感,我能感觉到有多浓有多深,心里嘲笑自己竟然动摇过,更加深情地吻回他,他依旧那么细心地抱着我,可以轻松地够到他,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床上,唇儿稍稍分开,麻麻的感觉从红肿的唇蔓延到全身。
恍惚间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被他除去,一手撩拨着我的发,一手勾画着我的眉,他压抑的声音喑哑而性感:“可以吗,猫儿?你大病初愈,身子不甚好,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也不能抑制身心的反应,却顾及着他余蛊威力,怕他受苦,故意转移话题:“千羽,霍言双没告诉你我是如何昏迷的吗?她怎么解释我失踪的事呢?”
意兴却不见阑珊,他仍旧喘息着吻着我,从耳垂到锁骨,从锁骨到胸口,一点点探下去,大手轻重相间地在我身上游走,忙中偷闲断断续续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带你在山中行走结果迷雾太大迷了路,不小心跌入山中寒潭被水流带着跌下瀑布,你没有内力护体被寒毒所伤,才昏迷。”
“既是迷路又如何返回的呢?”我对霍言双编织的谎言很感兴趣,如果漏洞明显而千羽选择相信,那就说明他心虚。而霍言双所说的瀑布我没看见,我记得我们直接便到了桃林外面的洞口处。
“瀑布后边有片桃林,竟然通往桃夭苑,也就是艾家小小姐的院子,她背你沿着桃林走就回到艾家庄了。我事后派人去走了一遭果如她所言,可笑我寻了一下午,心乱如麻竟没看到通往桃林的小入口。”说道这里歉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而那俊美的容颜桃色嫣然,情欲昭然,一蓝一黄的双眸仿佛两汪桃花海,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吸引着我徜徉其中,不可自拔。
思路又卡了,我必须承认我过不了美人关,尤其是我爱的人的美色,这个美人真实地附在我的身上,心里装着我,我还求什么?
感觉到小腹顶着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脸忽然变得好热,我和千羽许久没做这事,忽然做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羽,你会受万箭穿心之痛,我不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代替回答,分开我的两腿,一个挺身进入,满脸洋溢着满足和快乐,然后附在我的耳边呵气如兰:“我已经,没事了。”
说完便激烈地动起来,将极致的快乐带给我。
我很久未经情事的身子热切地回应着他,无法克制的呻吟回荡在整个房间,不知何时芙蓉帐垂下来,小小的空间内只有我和千羽,情感交织,身心欢悦,那种幸福离永远很近,很近…….
(我好勤奋哇!!!可是收藏大大滴掉,留言越来越少,很受打击,好吧,如果你们决定如此待我,勤奋只能变成很遥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