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红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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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沙镇,是西北边境最邻近鬼山的一个重镇要塞,圣麟王朝在这个大镇外屯集了近五万将士,对抗时不时扰王朝百姓的各个游牧民族和昆仑山脉的山匪,平沙镇以及周边的城镇村庄才得以安宁。因此,圣麟王朝的驻边将士在平沙镇这一带,颇受百姓的尊崇。

  姬无双等人抵达平沙镇时,天已晚,他们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宿,顺便补充这一天消耗的干粮和水。他们所住的客栈名叫祥云客栈,祥云客栈是过往的商旅们住店休息的首选之地,算得上是整个平沙镇里最大最有名的客栈了。姬无双从天孤辰口中得知祥云客栈是天下山庄的产业,也就是说,天孤辰--天下山庄的少庄主是祥云客栈的老板。于是,在吃饭时,姬无双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味佳肴,然后摆开阵势,虎视眈眈,以风卷残云之势,一举扫平全部的食物。同行之人看的是心惊肉跳,瞠目结舌。

  “你你……”天孤辰被姬无双的壮举吓到了,不可置信的盯了她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什么呀,小鬼,你连句话也说不好,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酒足饭饱的姬无双又开始逗弄天孤辰,“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你才有病呢!”天孤辰恼怒的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见姬无双取笑他时的可恶嘴脸。“一个姑娘家这么没教养,小心嫁不出去……”这句话。天孤辰只敢趁姬无双不注意时小声的嘀咕,但他显然小瞧了姬无双,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臭小鬼,竟然敢说我姬无双没教养!”姬无双很不客气的在天孤辰的后脑勺上重重敲了一下,痛得天孤辰惊叫了一声:“臭人!”当然,这句话让姬无双很是不满,再一次重重的敲了一下天孤辰的脑袋,训斥道:“臭小鬼,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出言不逊,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一番。”“臭人!”天孤辰低垂着头,在心底恨恨的骂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姬无双,“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姬无双啊。”“你你叫姬无双?!”天孤辰瞪大眼睛,神情激动,“你是被称为‘毒步天下’的‘无双妖姬’姬无双?!”“毒步天下?无双妖姬?这两个绰号好像还不错,我呢,勉强可以接受,”姬无双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会吧,”天孤辰似乎已经濒临崩溃,他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青冥身上,“青冥大哥,请你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是传说中毒步天下的无双妖姬!”只见青冥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平静的说道:“据说,她就是姬无双!”他记得闻人笑也说过她对毒了如指掌,而她恰好也叫姬无双……所以她就是毒步天下无双姬……

  “啪……”客栈里碎了一地的酒杯碗碟,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姬无双身上:好奇的、惊讶的、错愕的、不屑的、崇拜的、轻藐的、探究的、怀疑的……总而言之是无所不有!

  姬无双瞥了一眼因她而变得沉寂的客栈,神平静的教导坐在她身旁的天孤辰:“小鬼,做人要低调,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 

  神踪鬼影,绝世风华;癫狂无忌,独步天下。这十六个字是姬无双十三岁以前的成就。自十三岁那一年与毒圣比毒,姬无双这个人便在江湖上失去了踪影,几乎整个天下的人都以为她死了。无双妖姬的种种往事也被引为江湖传奇。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一直默默的活着,只是,学会了隐姓埋名罢了…

  已经面无血的天孤辰再也听不进任何的话语,此时此刻,充斥着脑海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江湖传闻中毒步天下、神踪鬼影、逍遥不羁、目空一切、风华万千的无双妖姬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的!他想不明白,这个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配的上风华万千这个词!

  因为饭桌上的这个小插曲,天孤辰一都不曾合上眼。四更天时,他还在上翻来覆去,脑中想的都是他曾经想象的无双妖姬和他现在所见到的姬无双之间的天差地别……

  静谧的里,他的心并不平静!

  忽然,窗外一道可疑的黑影急速而过,把他从混乱不堪的思绪惊醒。他一跃而起,跳下,破窗而出,追逐黑影而去。

  远远地,他可以看到那是一个黑衣蒙面人,紧身的行衣下身体高大健硕,应该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黑衣人的轻功相当娴熟,他正以飞快的速度逃向树林,但是天孤辰的功夫也不赖,就在黑衣即将闪进镇外的树林时,天孤辰追上了他。“你是谁?”天孤辰挡在黑衣人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看着他,中模糊不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二话没说,便拔出随身携带的弯刀,攻向天孤辰。天孤辰赶紧闪开,锐利的刀锋险险的擦过他的衣袖,割破了他价值不菲的衣服。见天孤辰躲开了刀锋,黑衣人眼中的狠绝加深了几分,只见他双手各持一把闪着冰冷寒光的银制弯刀,迅速的靠近天孤辰,刀尖直指天孤辰的心口处,天孤辰往后一仰,弯刀划破的空气直击他的胸口,被他轻松的挡下,已经越过天孤辰身体的刀突然回转方向,直刺他的后背,另一把刀则威胁着他的手臂,刀法十分诡异。天孤辰往右一斜身,翻身跃到黑衣人身后,以掌攻击黑衣人,掌风凌厉,力道十足。来来回回,两人打了好几个回合,但黑衣人始终没能伤到天孤辰。黑衣人见攻击失败,仰天吹响了暗哨,只听见“嘘--”的一声,尖锐的哨声打破了黎明前静谧。紧接着,细细碎碎的声响从林间传来,像是某种软骨动物摩擦树叶的声音,天孤辰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寒。

  灰暗的里,无数条蛇从树林中爬出,如脱弦而出的箭,直射向天孤辰。天孤辰惊愕之余,忙东躲西闪,躲避群蛇的攻击,再也没空理会黑衣人。黑衣人见状,冷哼了一声,身形一动,便消失在昏暗的里,只留下天孤辰一人与蛇对战。被蛇包围的天孤辰非常努力的不然蛇缠上他的身体,然而,就在他把爬在他脚边张嘴露出毒牙咬向他的毒蛇踢开时,一段光滑的蛇身贴上了他的脸,凉凉的、软软的触感令他恶心不已,他忙手忙脚乱的把蛇从脸上擦掉,慌张之余纵身逃离蛇群出没之地,胆战心惊的返回祥云客栈。

  天很快就亮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时,一未眠的天孤辰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精神萎靡的出了房门。“啊……”天孤辰没有想到,在新的一天里迎接他的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而发出惨叫的人竟是他的随行侍英琪!

  “英琪,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天孤辰难得关心一下他的下属,但是英琪对他的关心充耳不闻,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脸的惊慌。而闻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是他的随行侍卫清霜。清霜走到英琪身旁,看了看僵化了的英琪,又看了看天孤辰,万年不变的冷酷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你们的脸真的很难看!”天孤辰取笑他的下属,换来的却是英琪和清霜更加铁青的脸。“少主,”终于,一度僵化的英琪回了神,不安的瞄了一眼天孤辰,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您的脸怎么了?”“我的脸--”天孤辰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没事啊!”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二人,“倒是你们,一大早就像见了鬼一样!”“说的没错,他们啊,的确一大早就见到了恐怖的东西,”姬无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天孤辰的身边,鬼魅般无声无息的身法令人咋舌。天孤辰闻言,好奇的转头问她:“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姬无双故意拖长声音,嬉笑道,“大少爷你啊!”“我?怎么会?”天孤辰不以为然的轻笑道,“本少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会恐怖呢?”“哈哈……”姬无双忍不住笑出了声,“天大少爷,你还是回房间照一照镜子吧!”

  姬无双的嘲笑让天孤辰很是气恼,他困惑的看了看英琪和清霜,却发现这两人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十分可疑。仔细思量了一下,他最终决定听从姬无双的建议,回房间照镜子,以便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见天孤辰回了屋,始终不安的英琪问姬无双,“无双姑娘,你知道我家少主的脸是怎么了吗?”“他中了毒,”姬无双向英琪和清霜两人解释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不是什么致命剧毒。”姬无双的话刚落音,天孤辰的房间里就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啊!我的脸……”天孤辰捂住左脸颊,慌张的跑了出来,满眼哀怨的质问姬无双,“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他有趣的表情,姬无双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只是沾了一点小小的毒,你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半个月不能见人罢了。”“我不管,你不是毒步天下的无双妖姬吗,我要你赶快把我脸上的这块东西弄掉!”天孤辰紧紧抓住姬无双的手臂,左眼下的大块青印以及脸上的哀怨委屈的神情让姬无双看了就觉得好笑。“不就是多了一块青印嘛,”她漫不经心的甩开缠住她的天孤辰的手,满脸笑意的取笑道,“不过你这模样倒是挺有趣的。”“姬无双!”天孤辰恼怒的大声吼了一句,眼看这座大火山就要爆发了,被他吼的人当即明智的选择了逃之夭夭。

  “真是个脾气暴躁的小鬼!”顺利逃到安全地带的姬无双如实抒发了内心深处的感慨。“无双?”身后忽然想起了熟悉的声音,姬无双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青冥衣衫不整的坐在上,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呃……”姬无双看到青冥的这副模样之后,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进错了房间的她只好朝青冥讪讪的笑了笑,敛下眼,尽量不去看他衣衫不整、露在外的上半身,“呃……我好像进错了房间,抱歉,打扰了!”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姬无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青冥见她如此冒失,不觉得好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弯出一道完的弧度,一抹如风般和熙的微笑悄然爬上了他俊无铸的脸庞……

  姬无双从青冥房间窘迫的跑出来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所有的情绪,然后若无其事的下楼去客栈的大堂吃早饭。好在她十几年来在她那对无良的爹娘的熏陶下早已对这种绯旖旎的画面没有任何反应了,所以才能迅速的恢复平静,做到熟视无睹--她可不敢想像若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子撞见刚才那一幕画面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姬无双暗自庆幸:还好,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不过,说句实话,青冥那家伙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若是她家亲娘还活着,一定会--呵呵……

  一起用过早饭后,大家都收拾好随身的行李包袱,准备出发。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出祥云客栈的大门时,一队两百余名身着盔甲的边疆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近一半的士兵把祥云客栈团团围住了,并封锁了所有的出口,剩余的士兵则全部闯进客栈,开始盘问搜查。为首的将领是一位三十多岁、相貌粗犷、骑着一匹棕骏马的彪悍男人,他和他身后的士兵们一样,神情肃穆。

  “军爷,请问小店是否有何不妥之处?”祥云客栈的掌柜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询问马背上的将领。掌柜神泰然,不见半点慌张,不愧是天下山庄培养出来的人才。将领见状,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到客栈的大门前,对闻声而来的伙计们、进出的客人以及围在大街上看热闹的路人百姓解释道:“圣麟王朝正五品骠骑将军李峻前来捉拿通缉要犯,请各位乡亲父老配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他的这句话一落音,周边的群众就开始议论纷纷,“原来是来抓人的,难怪来了这么多人。”“既然是我圣麟王朝的将士要缉拿要犯,我们当然要配合了。”“没错,王朝的士兵为我们戍边守疆,我们理应配合。”“各位,请安静,”掌柜大声制止了人们的喧哗,回过头礼貌的问骠骑将军李峻,“不知军爷所要缉拿的是何人?”“本将缉拿的是南门村血案的凶手,”说着,李峻从袖中拿出一张通缉告示,递给掌柜,“这是府颁发的通缉令,昨日,曾有人来军营密报,说凶手在祥云客栈出现过,所以,本将今日才来打扰,还望海涵。”掌柜接过通缉令,仔细的看了一篇,确定没什么大碍后,笑道:“无妨,无妨,若能协助军爷捉到要犯,老朽也算是功德一件,何来打扰之说。”“李峻在此代朝廷谢过了,”对于百姓的理解与支持,李峻很是欣慰,忙向掌柜及各位客人道谢。于是众人都自觉安分的站在原处,等待搜查的结束。

  “南门村血案是怎么一回事?”在深谷里呆了大半年的青冥显然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只好小声的询问姬无双。于是姬无双便凑到他耳边,把她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南门村血案是一个月前,轰动整个塞北的命案,受害者是平沙镇北面的村庄--南门村的一百三十多位村民,据说全村上下,都是在一之间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死状极其惨烈,无一幸存者,我还听说,破除此案,找到真凶的是至尊皇城的公子一。”“那凶手是谁?”青冥好奇的的问。姬无双努力想了想,回道:“好像是蛇君府上的一个家仆。”“绝域七怪中的蛇君?”青冥不经意脱口而出,立即引来姬无双的侧目,“你怎么知道绝域七怪?”姬无双黑的瞳孔里闪着的危险光芒,让青冥意识到自己失了口,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已经来不及了。“别告诉是我干爹说的,干爹他从来不讲江湖事,”姬无双沉下脸,冷冷的瞪着青冥,字字犀利的质问他,“你不是失忆了吗,又怎么会知道寻常人不可能知道的绝域七怪?还是说你的失忆都是装出来骗我干爹的?”“我--”青冥此时已是百口莫辩,因为他很清楚,姬无双所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从未失去记忆,他是故意骗了闻人笑,但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姬无双会信吗。他和她,认识不到三天,她其实从未相信过他,不是吗!否则,也不可能有药王谷的那一番试探!不过,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真相,也不枉她无双妖姬的声名!

  “被我说中了吧,”姬无双冷着脸,神情冷酷,有如冰雪覆面,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你究竟是什么人?留在药王谷有何目的?”“我没有恶意,”青冥再三声明自己的立场,他现在还不想得罪姬无双。“那你为何要撒谎骗人?”姬无双厉声质问。“我只是想随闻人前辈学习医术,仅此而已,”青冥镇定自若的为自己辩驳道,姬无双冷眼审视了他一番,意外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郑重的警告他,“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姬无双不允许有人对我在意的人图谋不轨,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说话间,姬无双竟不经意流露出一种刻骨冷意,比冰雪更冷,比寒风更凉……然而,就是这样的冷酷,让她隐隐散发出睥睨众生的气势,如雪之王,孤傲绝尘!即使是青冥,也不得不惊讶于她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他不想: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无双妖姬这个称谓!毒步天下无双姬果然就该是天下无双!

  “喂,你们在说什么?”与他们相隔几个路人的天孤辰看到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而且姬无双似乎很不高兴,于是兴起,好奇的问了一声。谁知却换来姬无双的冷眼,“闭嘴小鬼,和你无关的事最好别管!”“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凶!”天孤辰对姬无双如此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又不敢当面和她起冲突,因此只好暗地里咒骂了一句,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众人的谈话议论间,在客栈里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的士兵们都已经出来了。“报告将军,没有发现凶犯,”领头的士兵向李峻报告了搜查结果。众人显然对这个结果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样失望的李峻领着众士兵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士兵们走远了,聚在客栈门前看热闹的路人也纷纷散去,祥云客栈恢复了正常的经营。

  看着做鸟雀状散开的人们,姬无双突然灵光一闪,冲到天孤辰面前扯掉了他用来遮丑的面具,仔细的看了看他印着青印的左脸颊,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痴痴的笑出了声,心情好像很愉悦的样子。“喂,姬无双,你又发什么神经?”天孤辰别扭的喊了一句,别过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姬无双明的笑颜。姬无双竟然没有向以前一样教训他,而是笑着问他:“小鬼,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种长的又细又长的青蛇?”“你怎么知道?”天孤辰对于她的提问感到惊奇,昨晚的那些蛇的确又细又长,不过是不是青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那是天很暗。“你是在哪里遇到蛇的?”姬无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追问。天孤辰只好将昨晚他追逐黑衣人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待他讲完之后,发现姬无双笑得更欢了,他不解的问:“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没什么,我只是弄明白了你遇上的黑衣人是谁而已。”“你怎么会知道?”“只要不是白痴的人都会知道!不信你问青冥。”姬无双不以为然的指着青冥说道。“你……”天孤辰这才反应过来,姬无双又把他耍了,顿时羞怒不已。

  最终还是青冥好心的为他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天孤辰这才知道他脸上之所以会突然出现青印是因为碰到了一种名叫草叶青的毒蛇。这种蛇身形修长纤细,蛇的表皮带毒,可不是什么剧毒,但是,草叶青的毒牙上却沾着致命的毒液,被这种蛇的毒牙咬破皮肤的人通常都会在半刻钟之内身亡。最重要的是草叶青只产自绝域,而绝域七怪之一的蛇君从不轻易放蛇出来攻击人,因此,他所见到的能召唤草叶青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从蛇君府上逃出来的家仆即南门村血案的凶手!

  听完真相的天孤辰不吸了口凉气--看来,他真是该庆幸昨只是被蛇碰了一下脸,而不是被蛇要了一口!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那个家伙绳之以法,”天孤辰提议去黑衣人可能藏身的那片树林捉拿黑衣人,结果,遭到了姬无双的白眼,“要你多管闲事!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去洛水山庄吧,不然你的神眷恐怕命不久矣了。”“那个凶手怎么办?”“捉拿凶手是府的职责,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呢,管不着!”“可那是杀了上百人的凶手!”姬无双的正义感贫乏到再一次激怒了天孤辰,“若不尽早捉到他,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天孤辰试图唤醒姬无双的正义之心,但效果并不怎样,姬无双对他的话听而不闻,“随便你,不过,我可没有闲情跟你一起胡闹,是去捉凶手还是去洛水山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天孤辰见说不动铁石心肠的姬无双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青冥,“青冥--”他才叫了一声,就见青冥面带歉意的冲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的求助。姬无双见状,不高兴了,她冷冷一笑,“我先走了,至于你们,请自便。”说吧,她转身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跃上马背,果真不顾其他人,径直策马而去。青冥没说什么,只是紧跟在她身后。

  天孤辰看着那两个人策马扬鞭、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能无奈的率领英琪、清霜以及一干随从跟上他们的行程--毕竟,在他心底,那个有着洛水神誉的丽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姬无双或许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威胁他,逼他抉择吧--他如是想。那个人真的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也真的有一颗冷酷绝情的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