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红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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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无双记得那一年的天。

  那是个樱烂漫的季节,姬无双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坐在樱树下,而那个长着清澈的琥珀眼睛的男子就那样突兀的闯入了她的生命。

  他站在她面前,俊的脸庞挂着一抹安详而温柔的笑,隽雅如水,洁白的白衣迎着和煦的风轻舞飞扬,宛若绽放在雪域的雪莲,干净的不染纤尘。他微笑着对她说:“真巧,原来这里也有人。”溢满了温柔的声音宛若天籁,隐隐有一种迷惑人心的魔力。姬无双不由自主的睁大眼,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她的黑的眼眸,于是,才睁开的眼皮又眯了起来,“你是谁?”懒懒的声音里满是漫不经心,略显稚嫩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明显与年龄不符的倦意。“我叫青冥,”白衣胜雪的男子依然温和的笑着,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笑着的。“哦!青冥,”姬无双眯着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你为何会在此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药王谷的这片樱林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要知道,药王可宝贝这些从东南的海岛移植过来的樱了。而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显然是还不懂这里规矩的求医者,看来她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你就是姬无双?”青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笑着反问了她一句,琥珀的眼眸里闪动着一丝戏谑,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的突然提问,令姬无双有些惊讶,因为很少有外人能认出她来的。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惊讶,青冥温和的笑道:“是师父告诉我的,师父说在药王谷敢来这片樱林的人只有姬无双。”“哦?那你师父是谁?”姬无双十分好奇。“我师父是这里的主人,药王闻人笑,我刚从山上采药回来,所以你昨天你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我。”“什么?你师父是闻人笑?”姬无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青冥,“怎么可能,闻人老头竟然会收徒弟?”她听她父母讲过当年闻人笑曾立过誓:永不收徒!所以她对这个名叫青冥的男人所说的话十分的怀疑。“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师父,而且我拜师已经快半年了,”青冥看上去似乎很愉悦。姬无双闻言,当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到青冥身旁,兴味十足、目光灼热的盯着他,“呐,你是怎样说服闻人老头收你为徒的?”据她所知,闻人笑脾气倔得很,能说服他的人真的值得她学习,然而青冥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不已,“我什么也没说。”“不可能!”千万别告诉她,闻人笑是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冲动之余才收下平生第一个而且极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弟子。

  “我说的是事实,”青冥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师父说是因为我天分高,他才让我拜师的。”“真的?”姬无双狐疑的盯着青冥,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结果却令她很失望--青冥看上去并不不像是在说谎骗她。果然,所有的事实都是惨不忍睹的--闻人笑是个冲动怪物……

  “你--在想什么?”青冥关切的询问打断了姬无双的神游,把她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拉了出来。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叹道:“没什么。”其实她是有一点点的失望……

  “呐,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走?”出于礼貌,姬无双对这个刚认识的男人发出了善意的邀请,毕竟这家伙是闻人笑的弟子……

  “好,”青冥欣然同意姬无双的提议,于是两个人便双双离开了樱林。

  樱林在药王谷的南部,相传,是闻人笑为了纪念他过世的子而特意不远千里从东南的海岛移植过来的。姬无双素来最喜欢那片樱林了,每到阳之际,满树的樱便悉数绽放,温暖的风轻轻拂过枝头,吹落无数的瓣,落英缤纷,如漫天的飞雪,洋洋洒洒、轻舞飞扬、如梦似幻!漫步在那缤纷绚丽的雨之中,就像是无意中闯入了神话中仙境,飘飘然不知何所似……

  药王谷是鬼山底部的一个狭小山谷。鬼山地处西北,是中原地区与西北游牧民族的交界处,,和著名的昆仑山同属绵延千里的昆仑山脉,历来都是非常混乱和不太平静的地方。各种势力的江湖人都把这一片地域默认成自由不受任何拘束的出了名的江湖场,每年都有很多的武林人士相约来这里一决高下。那些无人收葬的累累白骨之中,也许就有你曾经认识的人,那或许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恩人,也有可能是你穷尽一生在追逐的仇人。然而,鬼山这般诡异荒凉恐怖的地方却同样是无数江湖豪侠最钟爱的隐居之地。姬无双的过世的父母便是这些隐居的豪侠中的两位,他们的住处就在距离药王谷不过数十里的鬼山绝峰。鬼山绝峰是鬼山的第一天险,姬无双就是在那样手可摘星辰的地方出生长大的。

  闻人笑是姬无双还在娘胎里时认的干爹--听说原本她还有一个干娘,不过干娘也就是闻人笑的子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她的这个干爹呢,据说是二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神医,后来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退出江湖,隐居于鬼山山脚的一个幽谷之中,并许下誓言:今生再不出此谷。虽说是隐居,但仍然有许多人不畏艰险,前来求医,闻人笑天善良,对那些能够活着抵达药王谷的求医者总是尽心尽力,令很多人感激不已。久而久之,这个小幽谷便在江湖上出了名,被人们称为药王谷。

  因为住得近,姬无双经常来药王谷串门,时不时的向闻人笑讨教一些医毒药理。特别是父母过世之后,闻人笑便成了她的抚养人,她也搬到药王谷住下住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几年,已经长大的她一直浪迹江湖、四处游荡,鲜少回鬼山,所以她才会连自己的干爹破誓言,收徒弟这种大事都不知道,说来还真是惭愧!

  樱林距离药庐有一段距离,他们回到药王居住的药庐时,已经是巳时三刻,药王闻人笑正在病舍为刚到的病人诊脉。病人身受重伤,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许多都已经溃烂,青冥见状,忙跑进病舍帮忙处理伤口,姬无双也跟进去看热闹。“闻人老头,这个人是谁,还真惨啊!”姬无双看到病人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已经年过五旬的闻人笑摇头轻叹道:“他是我刚从河边捡回来的,应该是在山上被人打下来的,大概又是决战战败的人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那些江湖人还真是无聊呢,干嘛非要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决战,”姬无双皱着脸,抱怨道,“动不动就从上面掉具尸体下来,怪吓人的。”“是啊,好好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小谷,现在都成墓场了,”闻人笑的叹息颇为无奈,但处理伤口的手依然动作麻利,丝毫没有受不良情绪的影响。倒是姬无双,一脸不情愿的站在一旁看闻人笑和青冥两个人忙碌,自己却不肯动手帮忙。终于,她的这种清闲引起了闻人笑的强烈反感。“丫头,还不快去做午饭,”忍无可忍之际,闻人笑给了她一记白眼,顺便把她打发走,以免她在此妨碍他。而姬无双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病人溃烂的伤口流出的脓血让她想吐,于是她赶紧离开了病舍,走到屋外透透气。

  当然,如果待会儿她心情能很快恢复的话,她大概也许可能会听从闻人笑的嘱咐,去做午饭的。但是现在,真的很抱歉……她要休养生息……

  姬无双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枫树,拣了一根比较壮实的枝干,纵身一跃,用轻功跳了上去,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郁郁葱葱树上,闭目养神!

  然而,是谁的马蹄声踏破了这幽谷的静谧,带来了红尘的喧嚣?不由自主地轻蹙如烟细眉,姬无双睁开眼,眺望远方。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桠,她看见:远处的山林间,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正向她驰骋而来,尘烟滚滚,猎猎大旗,迎风招展……

  姬无双赶紧跳下树,飞快的跑回病舍,向闻人笑报告林间的异动。

  “大概是来求医的吧。”闻人笑听过姬无双的描述之后,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仍然和青冥一样镇定自若的为至今昏迷不醒的病人清洗伤口。“我看那群人气势汹汹,倒像是来打劫的,”姬无双撇了撇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激动的盯着闻人笑,“闻人干爹,该不会是你的仇家前来寻仇吧。”“你这个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闻人笑瞥了一眼姬无双,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接过青冥递给他的白纱布,替病人上药、包扎伤口。“那--是你的仇人?”姬无双立即转头,狐疑的打量着青冥,“这里就属你最可疑了,喂,你来药王谷之前是干什么的?”“他也是我从河边捡回来的,因为脑部受到重创而失去了记忆,青冥还是我给他起得名字呢。”回答她的是闻人笑,不过闻人笑的答案让她很惊讶,“不是吧,原来这么恶俗的桥段不只出现在说书人的故事之中啊!我说青冥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你抄袭了我家小苍的名字,干爹,你说句实话,你究竟捡回来过多少个人?”闻人笑听到这个问题后,不笑了笑:“我可没数过,不过应该不少吧。通常是我把他们的伤治好之后,就会送他们出谷,留在药王谷的只有青冥一个,他失去了记忆,无处可去,何况他在医术方面的天分极高,所以我便破誓收他为徒,这一留,就是半年啊。”“青冥,你真的是因为失忆才留下的?”姬无双把视线移向青冥,探究的对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努力的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些破绽,“你敢确定你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拜我干爹为师且留在药王谷的?”然而青冥却若无其事的回了她一句:“你想太多了!”“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姬无双垂下头,叹道,“不然的话--”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人笑打断了:“客人们已经到了,丫头你先替我招待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吧,我和青冥还要忙上一会儿。”“记住,对客人礼貌一点!”未了,闻人笑还不忘补充一句。“知道了!”再次被驱逐出病舍的姬无双拖长声音,懒懒的应了一声后,极不情愿离开了。

  马队已经穿过了迷雾缭绕、瘴气重重的树林,安全的抵达了药王谷的最中心--药庐。当她离开病舍,来到药庐时,他们正在药庐前静待主人的归来。因此,姬无双一出现,几乎所有的视线都立刻聚集在她身上。而姬无双也是直到此时才看清了他们迎风飘摇的旗帜:如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的旗面上绣着丽绝伦的图案,远远看去,只见耀眼的阳光下,一只火的凤凰振翅翱翔,直指九天之上……

  血凤旗?!那不是天下山庄的旗帜么?!天下山庄可是这天底下最富有的地方,他们竟会光顾这这诡异荒凉的鬼山药王谷!这可真是奇闻啊!

  姬无双暗自惊讶,警惕的审视着这些扬着血凤旗的人。这行人中,为首的是一位锦衣华服的翩翩少年,距离少年最近的是一个冷俊的玄衣男子,再过来就是一位貌如的红衣少,其他的人应该都是普通的护卫随从之类,姬无双不屑提防。看来那两男一才是需要重点防备的对象,而华衣少年无疑是个人物,在天下山庄的地位应该也不会太低。

  “不知各位擅闯药王谷有何贵干?”姬无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很和气--闻人笑不是交代过她要有礼貌吗。“我等是前来拜见药王前辈的,不知姑娘可否代为引荐?”华衣少年冷漠不言,倒是他身后的红衣子颇有礼貌的朝姬无双微微一笑,回答了她的问题。姬无双看了一眼少年和他身后的另外两位男子,并没有忽略少年眼中的不屑和轻藐。真是一个欠教训的目中无人的小子呢!她冷冷一笑,轻嘲道:“这位,你们真的是来拜见药王的?为何我在你们身上看不到诚意?”她的话一落音,少年眼中的不屑更盛了,只见少年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个普通的随从捧着一个工艺精湛、制作精的檀木盒走上前来,最后停在少年身前。少年亲自动手,打开盒子,掀开盒中的白锦,七彩的光芒从盒射出,流光溢彩,缤纷绚丽,刹那间,令姬无双有一种身临梦境的幻觉。

  待姬无双回过神来,少年的不屑更浓了,“这是前来拜见药王前辈的礼物,我们的诚意,你现在看清楚了?”少年语气中淡淡的嘲讽,让他原本很好听的声音显得有些刻薄,与他贵公子的形象真是太不相符了。姬无双暗自为他感到惋惜。“不愧是天下山庄,竟然连传说中的宝物--七琉璃珠也能找到。”姬无双边说边看着少年,一双清澈的黑眸此刻却满是冷意,只见她身形一晃,那颗七彩斑斓的琉璃珠就已经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七彩琉璃珠,眼里满是嘲讽,“果然是至宝啊,玩起来手感还不错。”少年眼中的不屑此刻已经被惊愕所取代,在他看来,她是不曾移动分毫的,但盒中的宝珠的的确确已经在她手中了……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也见过不少,但如此神出鬼没、深不可测、让他来不及觉察的人除了那几位至尊之外别无他人……不知眼前的这位年纪甚轻的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呐,七彩琉璃珠还给你,”姬无双似乎玩够了,将手中的宝珠轻轻一弹,只听见嗖的一声,七彩琉璃珠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木盒子中,根本没有任何被移动的痕迹,“小子,好好保管你的宝贝吧,下次丢了,可别找我哦!”姬无双冲少年展颜一笑,笑中的的讽意,白痴都能看得出来。一时间,少年只觉得又羞又恼,心中透不过气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姬无双看着少年憋得通红的脸,不觉得好笑,先前对他的不满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喂,小鬼,你不会是连这样一个小小的玩笑都要计较吧。”“我才没有计较呢,”少年咬着牙反驳,脸一阵白一阵红,“还有,我不是小孩子。”“还说没有计较,”姬无双不以为意的笑道,“小鬼,别再咬牙切齿了,小心把牙给磨坏了。”“不许叫我小鬼,”少年满脸怒气的纠正道,“我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小鬼,你确定不是十一岁或者十二岁?”姬无双继续取笑道,不知为何,看到少年窘迫不堪的模样,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愉快。这个少年,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呢!“不许叫我小鬼!”少年再一次恼怒的纠正。姬无双笑道:“不许叫小鬼,那我该叫你什么?”“本少爷姓天,名孤辰,”提及自己名字,少年显得颇为骄傲和自豪,“本少爷可以特许你叫本少爷的名字。”“小鬼,看不出来,你架子还蛮大的嘛!”姬无双双手环胸,好笑的说道。“我叫天孤辰!”少年的骄傲,一下子就被姬无双打碎了,他咬着牙,再一次恨恨的重申她所犯的错。“哦!天孤辰--”姬无双故意拖长声音,“小鬼!”“你你……”少年真的被姬无双气坏了,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你又是谁!本本少爷是来拜见药王的,你你凭什么戏弄本少爷!”“药王是我干爹,我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姬无双好心的解释道,“不知这个答案天大少爷你还满意吗?”“不可能,素闻药王宅心仁厚,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干儿?”“小鬼,你的意思是我很恶毒?”姬无双挑眉,瞪着天孤辰,天孤辰在她杀人似的目光里退缩了,垂下头,言不由衷的说:“不是!”“不是就好!”看到天孤辰偃旗息鼓,姬无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吧。”

  “我想请药王前辈出谷一趟。”

  “不可能,我干爹发过誓不会出谷的。”

  “可是现在只有药王前辈有可能救得了神眷了,”少年的表情十分惨淡,就连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也流露出浓浓的忧伤。“神眷?”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姬无双仔细的回想着,“若神眷?是不是被誉为双红颜之一的洛水神若神眷?”“嗯,”少年点头。“若神眷怎么了?”姬无双继续询问。少年低垂着头,悲伤的回道:“神眷半年前中了毒,而且是八大奇毒之中的阴阳错,这世间只有药王闻人笑的天豆蔻能解江城子的阴阳错。我们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找到这里。”“真是可惜了,”姬无双敛下眼说道,“十七年前,我娘生我时失血过多,濒临死亡,干爹用最后一颗天豆蔻救活了我娘,所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天豆蔻了。”“不,你骗我!”少年的声音凄楚无比,似乎在强忍着痛苦,“神眷不会没救的!”“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我干爹,”姬无双回头看了一眼病舍的方向,远远的看见了两个晃动的人影,“喏,我干爹已经来了。”姬无双指着远处的人影说道。

  众人沿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和一位年轻俊的男子,他们正朝药庐走来。

  “好了,你们先进屋歇会儿吧,”姬无双走到药庐前面,推开了药庐的门,招呼天孤辰和他的下属进屋休息,天孤辰没有反对,领着他的一干下属随姬无双进了药庐的厅堂。

  在厅堂里坐了一会儿,闻人笑便和青冥一起走了进来。天孤辰和他的下属当即起身向闻人笑行礼致意。姬无双把天孤辰的来意及刚才说的话都向闻人笑重复了一遍。谁也没有注意,当她说到天豆蔻已经不存在于世间时,青冥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双儿说的是实话,”闻人笑带着歉意对天孤辰确定了姬无双所说的话的真实。

  听到闻人笑亲口确定天豆蔻已不存在,天孤辰很是失望。尽管如此,他还是强烈请求闻人笑去一趟洛水山庄,亲自为若神眷诊脉。而闻人笑这一次死守他当年的承诺,即使天孤辰用药界至宝七彩琉璃珠作为交换,他也没有松口。最终,双方达成约定:由青冥和姬无双一起去洛水山庄,理由是青冥是他的弟子,医术高深,而姬无双,自小就随他学习医毒药理,对世间的毒药了如指掌,医术绝不在他之下。

  虽然除了闻人笑和青冥之外的所有人都对姬无双精通医术感到十分的意外和不可置信,但他们还是接受了她和青冥一同前往洛水山庄的这个提议。而姬无双是真的不愿意掺和洛水山庄的那些烦人的事,可她没有理由拒绝自家干爹的请求,只能答应与青冥同行,于是,一行人第二日就告别了闻人笑,离开了药王谷,启程前往位于江南的洛水山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