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
了然望向天空,那群大雁正排成个人字形,最前面的那只,为身后的同伴们,勇敢的指明着方向。
“哦?师太何出此言?”
万俟焰不再看那群大雁,低下视线,看着了然沉稳淡定的面容,若有所思。
“皇上,皇上想将止然接出去颐养天年,这心思了然明白,可是皇上,止然,还不到可以离开的时候。”
了然望向万俟焰,语气不温不火。
“皇爷爷并没有,要将她永生囚在这里。”
她占据了皇爷爷一生的心情,他是明白的。
“皇上,佛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无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了然手捏念珠,一字一顿,声音无比清晰的淌进万俟焰耳朵里,万俟焰仔细想着,但觉的灵魂似乎要超脱于身体之外了。
“度一切苦厄,师太,四十多年了,已经够了。”
“皇上想必还是不明白老尼的意思。”
了然一听,笑了出来,眼里闪过的光亮,让人难懂。
“师太请讲!”
“皇上,人空般若,破除我执,但见于空,不见不空,不但人见我空,法我亦空。破了法执,不但见空,又见不空,此为不共般若。”
了然一语中的,一串话说出来,万俟焰就算半懂半解,已经将她的意思解了个大概。
“师太,果然已经修得无上境界。”
万俟焰赞叹道,又略一思索,摆手道:“既然如此,也罢了,一切随缘吧。”
“阿弥托佛。”
了然合眼轻念。
天空中的白云,也似乎受了那人字形状的吸引,笨拙的在后面努力追赶着,似乎厌倦了下面那辽阔的大地,汪洋的大海,只跟随着高空的长风,跟随着那南去的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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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途似乎比来时的近了,明月庵的影子在身后渐渐消失,最后被无边的苍绿遮掩了,绮里从知道,那个人,龙吟阁的主人,一样被时空的距离隐去了。
由于昨回去了好些人,留在庵里过的人也并多甚多,此次回去的队伍也不再那么庞大了,虽然还是有些浩浩荡荡。
万俟焰也不乘马车了,独自骑着一匹白马走在前头,后面的子们乘着车撵,缓缓跟随。
走的是条小路,为了避免回去的时候还要再次经过闹市,张扬的已经够了,再闹腾反而过了。
将要走过一条狭长的树林,最后在皇宫的正北门进宫,一切就算安定了。
透过纱窗,绮里从再次看到一个身影,不璀璨,也不冷漠,多的是苍凉和怅然。
周围的树林静的出奇,只有马蹄的鞑靼声,车撵的支呀声,偶尔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队伍前方动起来,紧接着有马的撕鸣,人的惊慌,兵器的碰撞。
一个黑点,在人群中上下腾跃着,手中的剑已经沾了血丝,有人痛苦的呻吟传来。
马上的万俟焰,只是冷冷的看着,象是在观赏一场有趣的角斗,期待着谁将胜出。
所有的人都下车焦急的看着,绮里从也在儿的搀扶下下来,这时马上的人身影动了一动。
身边的儿惨叫一声跌了出去,绮里从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早已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树林已然在脚下了。
最初的惊慌过后,绮里从看看身边的人,黑布蒙面,一双精明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是城派来的人?
余光里,有个明黄的影子,跃起追逐着,渐渐和下面树林金黄的叶子化为一体。
“皇后!”
那人突然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绮里从怔了一怔,刚要仔细看这人究竟是谁,腰间的手臂一松,身子已经落了下去。
头顶,那人不停歇的继续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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