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奴婢去给您拿个软靠来。”
“不必了,这阵雨下不长的。你就在这里和本宫说说话,也好。”
百里繁炽柔柔的叫住了她。
那小宫低头,手足无措起来,显然没和这样的大人物们打过交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景儿。”
“景儿,倒是个特别的名字。谁给你起的?”百里繁炽惊讶,一个小小的宫,名字倒不一般的随个景字,不象那绿儿啊红儿的。
“回娘娘,是皇上给奴婢起的。”
“皇上?”百里繁炽一惊,再细细的看看那丫头,果然,这气息倒是有几分象呢。
“回娘娘,奴婢本来叫初英,前阵子一次皇上来这儿看那些梅,正好是奴婢开的门,所以皇上就多问了几句话,还给奴婢改了这名字。”
百里繁炽见她一口气说完,也不说自己到底怎样勾引了皇上,反倒把皇后搬出来,也让自己无法再说什么,心里暗暗踌躇,这丫头倒不容小觑。
“咦?你这衣服--”
百里繁炽猛然发现她的衣服布料比宫内的要粗糙的多了。
“哦,回娘娘,这衣服是刚才奴婢向皇后娘娘传话的时候,娘娘见奴婢身上的衣服湿了,就让奴婢换了的。本来奴婢不肯,皇后娘娘的衣服岂是我们这些奴才穿的起的,可是娘娘执意要奴婢换,而且奴婢也看这是皇后娘娘被皇上抱回来的时候穿的衣服,也并不奢华绚丽,这才换的。”
一段话,说的百里繁炽早已不耐,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丫头,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这样狡猾伶俐。
所有的不该,都推到了皇后身上,于情于理,就算自己要治她个不敬的罪,也只怕皇上不愿意呢。
“说了这么多话,本宫倒觉得口渴了,你去倒杯茶吧。”
“是,娘娘请稍等片刻。”
终于如释重负的走脱了,这景儿擦擦脑门上的汗,重重呼一口气。
唉,皇后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却一点不让自己觉得为难和害怕呢,倒是这淑娘娘,虽然一直笑着,却让人后怕。
看来宫中的传言十有是真的了。
再战战兢兢的捧一杯茶上来,景儿看看天气,雨小了,看来喝完这盏茶,这淑也可以走了。
不想放茶杯的时候,一个东西从袖口里掉出来。
景儿不知道是何物,正诧异自己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什么东西时,只见淑一伸手,动作轻快的,将那东西接了起来。
“这是--”
百里繁炽本来不以为意要将那东西还给她,举起来的时候,却看到,居然是一个玉牌。
又收回手细细的看着,那玉光泽圆润,手感极好,肯定是上等的玉石了。
反过来,上有两排小字。
心内默默的念出来,百里繁炽笑的阴森。
“这是你的?”
攥在手心,等着那宫的回答。
景儿也早看出那是一块玉石了,慌忙一想。
“不是的,想必是皇后娘娘的吧,奴婢的衣服是娘娘的,这么好的玉,也肯定是娘娘衣服里掉的吧。”
“哦?这么说,是皇后的了?”百里繁炽灿烂的笑起来,与刚才的阴森判若两人。
“恩,应该是吧。”
“倘若皇上问起你来,你怎么说?”
“奴婢自然如实告诉。”景儿不解。
“那好,本宫也希望你能如实禀报。”
景儿诧异,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这雨也停了,本宫也该走了,一会儿天要黑了呢。”
百里繁炽起身。
“娘娘慢走。”
景儿犹豫,要不要把那玉要回来呢?
“这玉还是让本宫改日有空还了皇后吧,本宫也顺便来坐坐。”
百里繁炽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挑嘴笑道。
景儿听她这样说,只得作罢。
那一主一仆前后走了出去。
景儿看看天,这天倒阴的也快,晴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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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是到里边坐着吧,外面风冷。”
凝儿掌灯,笑向倚在柱子上的绮里从说道,也不待她回答,一旁的儿上前扶住她,笑着将她扶了进去。
“你们这两个丫头,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绮里从无奈的顺从着。
“那是娘娘和善,奴才们才敢这样,要不早和月华宫的绿一样了!”
儿口无遮拦,把绮里从按在椅子上。
“你啊,就是爱嚼舌跟儿!”
凝儿走过来,带人把饭菜摆开。
儿吐吐舌头,调皮的拿起一块紫米糕,“娘娘,赏奴才一口吧。”
绮里从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
“不行,本宫也饿的紧,大胆叼奴,敢和本宫抢吃的。”
“哈哈,娘娘,终于笑了啊。”
儿把糕给绮里从放到跟前,明媚的脸上一片浓浓的笑。
心里某个地方又被挑开了,家里的人不知道都怎样了。
“对了,凝儿,你听说没有,刚才打雷,凌波殿的前那最后几株梅,被雷劈倒了,还着火了呢。小沫子带人去看了,我见他们惶惶张张的。”
“儿!”凝儿给儿使个眼。
儿眼看看发呆的绮里从,便不再说。
“被雷劈了么?”绮里从呢喃道。
“那么大的雷,劈倒树木房屋是正常的事儿,奴婢在老家的时候,山上的大石头,都能被劈开呢。再说,刚下完雨,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要是真是咱们宫里的,咱们还能不知道?娘娘就不要乱想了,先吃饭,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凝儿说完,看着绮里从的神,见她也不作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心下放心。
而绮里从只是被她勾的突然想起端木策的话,要等着他,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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