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贤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口萦绕,怒火烧得那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刚刚还冷静地可怕的眼里现在竟是燃着一大片灼热的烈焰,狠狠地射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原来,刚刚的冷漠,刚刚的平静原来都是假象,只不过,善于伪装的男子将这一切全都掩盖在那的笑容中,他知道,自己的丽就是武器,他也最会利用自己独有的武器来打败对手,来伤害男人。
那个叫许非文的男子,让他想到了那个叫陈玉的小太监。那个竟然敢碰他的东西的小太监。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吧。这就是动了他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可是这次不同,这个男子是军部尚书,是朝廷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动他救于是挑起了他和太后之间的那层薄纱,到时候,表面的平静就会被打破。可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他决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就走出去!该死的,只要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躺在他身下的场景他就是一阵怒火中烧。如果他来迟那么一刻,男人的身体就会被他贯穿,这个只属于他的男人的身上就会打上别人的烙印!
愤怒,愤怒到连心都有些抽痛。男子的身子倏地僵住了,不可置信地伸出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胸前。
真的,是疼痛,如此鲜明。
男子的眉一敛,妖媚的眼里倏地迸射出一股煞气。不应该的,他不应该会感到疼痛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了,更不可能让他感觉到心痛。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他泻的工具,他怎么会为他心痛,他是如此厌恶这个男人!
这样想着,男子放下了抚在胸口的手,垂在身侧,缓缓地握紧,成拳。
都是这个男人的错,是他的错!都是他那么放荡,到处勾引人,才让他这么生气。他只是,他只是讨厌被人背叛的感觉,这个男人是他的,他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他让别人碰他就是对他的背叛。男子的眸子里的狂乱慢慢地平息了,漆黑的风暴静止了,沉淀出一层浓重的阴沉铺在凝眸的深处。他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既然,他无法动许非文,那么,他所有的怒火都将由这个男人来承受!
董贤缓缓地走近榻上的男人,莲步轻移,衣袂纷飞,纤细颀长的身子是说不出的优雅和高贵。只是,那双幽暗的眼,阴沉地像地狱来的鬼魅。
白的靴子停在了男人身边,男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榻上的男人。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悲伤。男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一片惨白的绝望。那双眼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哀伤,诉说着孤独和寂寥。这样的男人是如此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让这个高大的身影彻底坍塌。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这个男人,总是可以如此轻易地就勾起他最深沉的恶劣,想让他完全臣服在他脚下的施虐。
男子的眼神微动,凤眼深处的阴沉和怒意竟因为眼中倒映的这个男人消散了不少,继而,一丝丝,一缕缕的火热,慢慢地在男子的眼中蔓延,终于,化成一片灼热的火海。
突然,男子眼里的火焰停滞了,然后,慢慢地熄灭,最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冰冷。冰冷的视线如利刃一般划向男人的颈项。那里,星点的红痕勾描在男人深的颈项上,锅着妖娆的媚。他一向最爱看男人身上画满他刻下的红痕的样子,那样的男人,让他感到一阵奇异的满足。可是现在,那鲜的痕迹,竟是如此刺目。刺眼的红,让他仿佛看到,身前的这个男人在其他人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
“啾地一声,男子似乎感觉到,自己脑中的一根绷得紧紧的弦断了。
“脏死了。”
轻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是说不出的冰冷,骇人。
榻上的男人,身子突然震动了下。那双漆黑的眼,悲伤愈发浓厚,只是似乎,光泽黯然了许多。似乎有什么,在男人的身体里慢慢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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