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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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新月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安静的俯视着地面上昏黄灯光照射下的训练场,不知是不忍还是实在被一成不变的动作搞的没了兴趣,悄悄的躲到了一片云的后面让云遮蔽住了自己的身影,只偶尔从边缘处向下望一望,为云边勾勒出淡淡的光晕。

    两个保持据枪姿势的人一动不动的立在训练场一角,远远看去好象两尊雕像一般,然知此时两个人早就已经在心里叫苦连天了。

    这是到达训练营的第二天了,虽然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两个人还是被这里超乎想象的高强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刚刚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马上又被白悠然严厉到严酷的作风彻底打击到,偶像瞬间变身恶魔。

    林湛和雪浚希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所谓严厉可以到什么程度。唯一的好处是,有对比后才发觉,原来在凌教身边的生活是那么的好,凌啸虽然会罚他们,做的不好最多打一顿也就过去了,但在维恩,却要体会被鄙视的羞耻,这种打在心里的鞭子远远超过身上的痛让两个人无法接受。

    雪浚希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眼睛时不时的瞟一下手中拿的训练枪上立着的那个金属小球,本来对两个人来说可以轻松完成的训练内容,却因为那个两天来一直出现在两个人梦境里的小球变的艰难了何止十倍。

    手中拿的是维恩训练营特制的训练用枪,外形有些类似于双管的猎枪,全钢铸就,重量自然不用说,比之真枪绝对有过之无不及,枪管光滑的可以溜冰,最重要的是,不管是训练还是惩罚,枪管上都要放上一个金属小球,一旦不能保持标准的据枪姿势,势必会看到金属球与地面做亲密接触。唯一可以作为区分训练与惩罚的,就是惩罚的时候,放在枪管上的是在润滑油中洗过澡还挂着油珠的出水芙蓉,不对,出油金属球。

    人都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确实是不假,听着身边金属球砸在地上发出的闷响,雪浚希的嘴角大大的咧开了,林湛终于也步了他的后尘,没有保住枪管上这个该死的东西,连嘴都几乎没有动的小声说道:“原来你也搞不定啊,呵呵。”

    林湛白了雪浚希一眼,对于能在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的雪二少爷也着实是佩服了一下。侧身看了炕远处的阴影里一如星空般平静的角落,无奈之下,虽然娃,却也只能弯腰拣起了那个害自己快要抽筋的罪魁首,。

    白悠然慢慢的踱出阴影覆盖着的角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完全无视已经快要把林湛和雪浚希吹成风干肉的冷风。伸手从林湛手中拿起沾满了土的金属球,摆了摆手示意林湛恢复标准的据枪姿势,金属球再次放到枪上时已经恢复了光滑无碍的样子,所有可能增加阻力的东西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渺无踪影。

    “加罚半个小时。”简单的命令完,白悠然没淤多看一眼就又踱回了阴影中,斜坐在双杠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两个人,手上不停的翻转着一个银的天使像。

    林湛无语的默认了增加的惩罚,小心的长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已经开始抖的手更稳一些。耳边是雪浚希小声的哀叹,谁让白长定的规矩是两人连坐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但一人有错众人受罚却是必然的结果。可以想象的是,未来的训练营生活肯定是水深火热的。

    2个小时的训练在白悠然不断的加罚中延长到了3个半小时,似乎在引证白悠然所说的话,林湛和雪浚希两天来的自由时间真是基本都哟做惩罚之用了,跟在凌啸身边时那种睁眼训练,闭眼还在训练的日子似乎已经提前回到了生活中。

    白悠然发出结束命令时,两个人几乎已经肌肉僵硬的不能动了,将酸疼麻木的胳膊放下立正站好,简单的动作就差点让眼泪出现在眼眶中。

    “明天是训练营正式报道的日子,你们上午参加早操,早操后到办公室找我,下午开始正式入营,不用再参加训练营士兵的日常训练。”瞥了眼雪浚希,象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白悠然直接打消了雪少爷的小算盘:“晚上的训练照旧,直到我说不用再继续为止。”

    雪浚希听的这叫一个泄气,心里把发邀请函的人骂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就因为早来这两天,现在就跟上了贼船一样就再也下不去了……心里虽然不愿,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两天时间足以让他们对白悠然这个传奇人物有最基本的认识,训练场下淡然平耗人,到了训练场上就会变身成铁血到有些不近人情的家伙,除了与林湛一起应是,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可供选择。

    白悠然警告似的盯着雪浚希看了一会,直到把雪浚希看的心中惶惶才偏过头看向林湛,轻轻的笑了笑,将一方已经脏了的手帕放到林湛的手中:“忘记说了,又是土又是幽,削天还我。”

    林湛愣愣的看着白悠然,连嘴里那声“是”都卡住了,这个赖皮的男人和白天训练场上那个人真是一个人?

    啪啪的拍了拍手,白悠然很负责的做起了最后的点评:“林湛的上肢力量不够,你现在的水准很难让人相信是从凌啸手里练出来的。雪浚希的问题主要出在心态,无法保持沉稳的心态,会是你军队生涯中致命的败笔,往近了说,改不了你就没有机会从维恩走出去。”一针见血的说法让两个人的脸都不太好看,白悠然却没有太多的关心,只是说了声解散就自顾自的结束了点评。

    林湛和雪浚希各自想着白悠然刚才的话,都没有发觉又折返回来的白长,以至于雪浚希完全没有躲开背后的黑手,肩膀差点被拍脱臼:“长,长……您还有什么事?”雪浚希捂着肩膀龇牙咧嘴的吸着气。

    “嘿嘿,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你们在受罚期间随意说话,明天开营,照顾你们,自己去跑个5公里再回宿舍吧。”顺手又在林湛的后背上补了一下,笑着回自己的宿舍去了,丢下了两只哭无泪的目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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