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那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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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纵然知道白玉兰说的很对,但是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时,大家都会说的很自然,讲的都很有道理。一旦真正淋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会感觉那些话都是在放屁。就像是别人问你有多少愁,而你却回答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堕落了三个月,直到醉酒后跟韩冰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才终于清醒!之后我就给初恋打个电话,就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奢望,但是他接起电话后问我是谁?所以我就直接挂了电话。

    但是,我还是依然不死心地跟他的舍友,发一条短信问他最近怎样。几个小时后,他的舍友才回了这样一条短信:你是一个好女孩,我本来不想对你说,但是又怕以后你知道后伤你更深,考虑再三,我决定还是告诉你吧!其实他说他考博怕你耽误他学习,还有他要规划你们的未来才不得已跟你分手等等之理由,其实都是借口,他在跟你分手一个月后就有了新女友。他们是在花卉市场认识,相互 要了QQ号,聊了几天就开始了!你太单纯了,不要再等他了,不值得!

    那天晚上,我捂着被子哭了一夜。第二天,我觉得心情无比的轻松。走在校园林间路上,我看着朝阳,看看手上的几本书,轻快地跟着室友们上课去了。我不是一个干脆的人,但是一旦我决定了什么事情,就是十头骡子也拉不回来。所以我决定忘记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他。但是我也不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为了尊重我曾经付出的爱(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值不值得!),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所以我快乐而平静地过了一年的单身生活。之后才接受了程志,热烈执着浪漫的求爱!

    想到这些,想到那个约定,我立马变得热血沸腾。起身,就跟他们几个一起去了约定地点,徐汇市中心的一家台球馆!那边的游乐场所真多,像我跟冯燕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现代版刘姥姥,就像是走进了大观园一样,不晕头转向就没有天理了。所以一路上两个人相互扶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鞋子给绊倒,小心翼翼的程度可见一斑!

    刚找到入口处的那一霎那,我就已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在向我们招手了,于是心里一会儿一阵波澜,一会儿一阵壮阔。当白玉兰给我一个久违的拥抱时,我并没有像预想的那么欣喜,那么激动那么心潮澎湃,而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肠子犊子,像是被钻进鼻孔里那种陌生的味道拽出来,然后缠了几圈又系了几道一样,反胃得厉害!白玉兰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这几天害喜。她松开我的手臂,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似乎还是从前。我正看着她的样子迷离,宋承宪一把把我拉了过去,然后嬉皮笑脸地眯着眼睛说:是我的!我推开他骂了一句烂人,就被冯燕和白玉兰双双拖了进去。

    台球台子旁边站着韩冰,余得水正在他斜对面瞄球。我走过去吆喝:咿?椰喽,你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咯?!余得水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瞄球,只是一边还搭着我话说:今天是我们小公主来到地球上的纪念日,咋能少了我这个黑骑士咯,多没意思虾!他的嘴巴即使不抹蜜,也一样能咕嘟咕嘟地冒油!我琢磨着他爸妈在造他的时候,是不是有几只近视眼的蜜蜂飞了进来?然后不小心把被褥看成了花丛,酿了太多的蜜咯?!

    我转身问白玉兰有没有叫上叶晓枫(他昨天晚上已经电我,告诉我他回上海了!),她耸耸肩说没有他手机号。我能看得出来她显得很尴尬,我知道她一向最 鼻 屎,那种出了几年国就称自己同胞是华人称汉语为华语的人,何况是那种母语生硬,一口一个你们中国的外籍华人虾?!她把这种人统一归类成崇洋媚外,简称另类汉奸!而我虽然与她一样同仇敌忾,但是考虑到我是斯文人,于是我把这类人简称为出家人;冯燕是老实人,一向都是以比较传统自居(闻名于我们几个好友之中!),故尊称他们为假洋鬼子!如今的我们,以上海三朵花闻名于小世界,乃是余得水之佳作也!我想叶晓枫如果知道,我们上海三朵花的这等宏伟思想,非被气得七窍生烟不可。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的世界观,所以有时候想“改头换面”的我们,也只能表示束手无奈。

    而此时的韩冰依然背对着我们站在台球案子一角,像是丝毫没有察觉我们是生物一样。这让我虽然感觉不怎么舒服,但是总归实现了我半个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借着外力钻进玻璃里,做一次透明神秘女侠!为什么说只是半个愿望咯?因为不只是想当透明人,而是想把人字改成神秘女侠。因此,说是实现半个愿望,比较符合事实。

    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曾导过一次台球。那次,是因为我与一对武侠迷姐弟打赌。赢了,他们就偷偷带我到他们家的台球馆玩耍,血拼战绩。他们姐弟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我小时候最臭味相投的玩伴,我统称他们姐弟为小辫子,因为他们后脑勺总是都梳理着一撮头发。这在当时,是有钱人和被父母宠爱的一种象征。

    其实要说是台球馆未免太夸张,因为整个屋子就一张台球桌一个灯泡,空荡荡的。如果关了灯,怪吓人的!人多,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们老爹就会动员全家人把它搬出来,闹热闹;赶到下雨天的时候,它就会被安静地,像保护古董似地被陈列在那间黑漆漆的小屋里。孤独地等待着,口袋里背着父母或者自己老婆,藏起来的几张皱巴巴的彩色票子的客人。但自那一次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台球馆。原因是,我回家后,就被老妈拽掉裤子,拿着几根颜色还呈现青色的荆条,在我滑溜溜的光光的屁股上打理了几下,硬生生的,疼了半个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