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个时候的农村,能开得起这种台球馆的人,寥寥无几!因此,我记忆中的小辫子老爹,走路的时候一向都是抬头挺胸,昂头阔步,大摇大摆,神气逼人!很多人都羡慕得咬牙切齿,特别是那些中老年妇女。她们说那家人心眼坏,买什么不好,竟然 买一张台球桌,专门教人赌博输钱。教坏自己的丈夫,教坏自己的孩子。教那些有前途的年轻人坏了良心,结果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也越来越多,整天就知道吃喝赌博,什么事儿都不做。赌赢了钱,喝酒,喝完酒就回家打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赌输了钱,还是喝酒,喝完酒就回家继续打老爹老娘老婆孩子。所以村子里,每天都有人被很多人抬着往医院跑,鸡犬不宁!当然,还是好人多,其实数来数去也就那几家人,只是后来也确实增加不少!
如今再看到台球,感觉就是不一样。馆子大了,台球案子多了,文明人也多了。今天我是所谓的小寿星,所以每个人都让着我,甚至我直接扔掉台球杆儿用手导都算数,真是过瘾!我现在才知道过瘾的感觉,两个字——真好!第二站就是去KTV当狼族,走进去的回眸,我又看到了那三个,我早就说过一辈子都不愿再看到的字——夜上海。只是现在这几个字的颜色,与那天晚上的不太一样而已。可能是因为现在天还没有黑,字里面的红灯还没有亮起来虾!不过这依然加快了我脚下的步伐,紧紧地跟了他们上去!
虽然不是晚上,但是气氛相当八卦。由我先点歌,起初还有点扭捏推辞,后来干脆坐在那里一直点了,当然不全是我拿手的。我的第一首歌曲令他们每个人都大跌眼镜,那就是我最喜欢的儿歌《我是一条小青龙》。宋承宪也跟我一起跳一起唱,俨然是对热恋中的男女。但是高潮的时候,我竟然突然想起了一个概率与数理统计的题目,于是放下话筒便掏出随身带的笔和纸,就开始计算起来了(我有个好习惯,就是不论去哪里都会随身带一支笔一张纸!),还时不时地抬头问宋承宪公式,随后又传为一则笑话!
第三站也就是终点站,去白玉兰的新家按原计划进行生日party,而且还会有人来接我们。这倒让我很期待很新奇,竟然还有人来接我们,搞得我真是公主一样。这种待遇可不是能经常享受到的,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前后左右蹦跶,以表示内心的喜悦与激动。有一种“走自己的路穿别人的鞋,让他们都得瑟去咯”的痛快感觉!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楼下,宋承宪把我拉到一旁,说他导师叫他有急事,不能参加我的生日party了。这让我截止到他说那段话之前的美好感觉,一瞬间都跑到银河系上去了。就像是有个人把手伸进我的肚子里,拿出我的肠子犊子脾肺肝子,然后在我脖子里 缠几圈,非常不爽!但是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嬉皮笑脸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他去了,毕竟师命难违!
当我看到来接我们的人下车后,我捏了一把汗。然后暗自庆幸,幸亏宋承宪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来接我们的那个人是宋承宪的父亲!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出他扭曲得变形的脸,是多么的难以入目。如果我当时给他一把刀,估计他绝对会把它准确无误地朝自己的心脏插去,然后***再朝我的心脏插!但是,我当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我早就想象出://www./cs/8494./xuanhuan/5_4460.html,凭着白玉兰的才智与美貌,傍上一个大款是一件很容易很快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而且对象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即使我再能包容,但是也不可能包容到这种程度。我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但是如果我这样走了,万一被宋承宪知道了,事情可能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么一个好家庭,很可能就从此支离破碎一蹶不振了!现在能瞒多久就先 瞒多久,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宋承宪做的事情。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我噙着泪装出一副很感谢很激动的样子,亲切地上前打招呼。我想他也能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所以他也很努力自然地迎合我。
他把我们送到白玉兰楼下,找了个临时有要事的借口就走了。但是不但是我没有心情了,韩冰也没有了心情。他走到旁边拍拍我的肩膀,说他一个哥们出了事叫他马上过去,就不能陪我过生日了,然后把礼物塞给我就拦辆的士走了。摸不着头脑的余得水,一直追问只摸着半个头脑的冯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看白玉兰,她依然在守望那辆宝马离去的方向,春风得意般面露桃花。然后回过头来,笑着招呼我们快上去开始狂欢party。我告诉他韩冰走了,她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竟没有答话。瞬间,我觉得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从来都不曾见过她一样,陌生,而又觉得熟悉。
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被白玉兰拉进电梯,她开门后的第一句话是:这就是他给我买的房子,怎么样?
我听到这句话突然来了知觉,于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终究我还没有忍住!她 斜着眼睛,凶狠狠的,以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瞪着我。我随着打她的那一个耳光,也彻底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她 傍的所谓大款,就是宋承宪的爸爸。然后破口大骂她不要脸,放着好好的一个到现在还很爱她的韩冰不要,非要去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臭婊子......。
我还没有骂完,回过神儿来的余得水和冯燕把我拉开了。白玉兰的眼睛不再那么恶,也不再那么凶狠,而是没有任何表情。她缓缓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去,拿起刀子,把那块插满草莓和玫瑰的奶油蛋糕切成小块状,然后一点 一点地塞到自己嘴soudu.org里。她的这种表情与安静,让我打了几个寒颤。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夺门而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