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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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加上这如似月的表如此大汗淋漓、容失的冲撞到自己面前,更是莫名其妙了。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十弟,这里属你年长了,不带着兄弟们好好操练,为何倒搞得这样乱七八糟的?”

    胤礻我早憋着火呢,如今见问,恨不能一吐为快!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如此如此的叙说起来,胤祥、胤祯怕对思诺不利,便也跟着说,几乎是胤礻我说一句他们辩一句、顶一句,最后哥仨个差点儿又动起手来!

    太子心中却已明白了,定是自己这个“活泼直爽”的表惹的。擅闯库布场还打了皇子,罪责可不轻。然而真要按律去处置她吗?又着实的舍不得。只好嘴里先斥责了两句:“思诺,这次你闹得也太不像话了!”

    思诺早听得十阿哥在告她的状,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应对,一边使劲儿的挤眼泪——赶快装可怜赚同情啊!谁知今天竟一滴泪也没挤出来,却急出了满头大汗!感情身体里的水份都供应给汗腺了,泪腺就落了“亏空”。不得已,悄悄转过头去,醮了点儿口水在手指尖上,往眼皮儿下边点。虽说不怎么卫生,先应个急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抬眼,正遇上冷面四剥皮刮肉般的目光,不打个激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这倒好,眼泪突然就盈了上来,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身体发冷出不拦,水分就集体转移了。

    胤禛看到她的婆娑泪眼,嘴角突然抽动了两下,就将目光称开了。思诺心里开始玩命的打鼓:他不会揭露我吧?他不会建议太子秉公办理吧?他不会因为我知道老邬的事就借机毙掉我吧?老邬都说了,我是个佣见不同于一般的子,当生为男儿为国效力……天!我就是嘴太欠了,说得太多,他一定会解决掉我的……

    正想着,听到太子的这么一声喝问,全身都不觉抖了一下。未及答话,不知腿窝处又被谁踢了一下,一软,就跪下了,砸得膝盖生疼!这下眼泪不安分的奔了出来,思诺抬起眼泪汪汪、满面委屈的俊脸儿来,太子一下就迷了心窍,嘴唇蠕动了两下竟不知说什。

    “十四弟!你是怎么管教奴才的?!”

    胤禛的一声喝斥把思诺吓了一跳,再一听竟是冲着胤祯去的。那边胤祯乖乖的跪下领罪,胤祥也跪下,都言说自己疏于管教,又贪玩好胜,竟和她一起胡闹,无视皇规,请太子降罪云云。思诺听得好不感动!虽然他们说的理由连她觉牵强,可毕竟两位哥哥都在努力的护着她啊。

    “你们也不用袒护她,和她一起领罪就是了。就凭她那一句什么‘是你老子我’……”胤礻我要控诉思诺。

    “十哥!”胤祹突然站了出来,众人都微微一怔。“十哥,听说这姑娘是在民间长大的,才找回来没什么家教,不识大体。咱们贵为皇子龙孙的,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前段日子太子哥哥命臣弟制的一套曲子见完成了,正要请太子哥哥查验呢。不如兄弟们一起去吧,大家都消消火,儒雅一回。”

    “好好,十二弟所言极是。”太子立刻批准了。

    “哎哎……这事儿还没处置完呢,大家就要散摊子走人?她可犯了大忌,论罪当……”胤礻我不依不饶。

    “当我还是哥哥就别那么多话,”太子又截了话头,“思诺即是我的表,也就是兄弟们的姊嘛,大家一家人,说什么外话呢!”

    “是啊,这都是咱们兄弟姊间的事儿,不必张扬过大的。”胤禛冷冷的插了一句。

    “对,老四说得叮也不过是年纪小的失了些规矩。要说起来,也是咱们这些年长的没带好,大家自己悔过、改正也就是了,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让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咱们也是没脸。老十你也别生气了,思诺自然要是罚的。就罚她……面壁三天以思过!好了,大家一同到十二弟那儿听曲子去吧。”太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胤禛却又冷冷地加了一句:“你们这些奴才也都听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谁要是嚼舌头、咬耳根子,就是调唆阿哥们不和,卢廷!要是让爷知道了,定不轻饶!”

    “嗻!”一群太监、陪练们都忙应下了,皇子阿哥们也都纷纷点头。思诺煞是感动啊,原来自己的人缘竟有这!尤其是老四的这间话,要紧的很哪!他这一说,今天的闹剧就不必让康师傅知道了。那么太子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么。想着便甚是感激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偏这时胤祯也是有些感激地在看四哥,正看到思诺对四哥桃心眼的,顿时谢意化做妒火,心里骂道:虚伪的四哥!貌似不好此道,却偏在我家“心人”面前“摇尾巴”!

    胤礻我还是很不服劲,心想:哼!都看着我那八面玲珑的亲亲八哥办差去了,我那巧舌如簧的伶俐九哥犯“痴病”了,只剩下我这个闷棒槌,就以为我好欺负么?我怎么也得挽回点儿脸面来!

    抬眼看见思诺正要告退,胤礻我一迈步到了近前,抓住思诺说道:“你要去哪儿?”

    “我……我回去面壁呀。”想要溜走的思诺心中暗暗叫苦。

    “面壁呀,明天再开始不迟。你把十爷的脚跺成这样,连路都走不成了,可巧今天身边又没跟着奴才,你就‘委屈委屈’,服侍爷一回。老十四,可使得使不得?”

    “呃……十哥说得哪里话,有什么使不得的。我只是怕她粗手笨脚,服侍不好十哥,又惹十哥生气。”胤祯感觉不妥,可是又不好拒绝。看太子那意思,也不好总压着十哥,只好把思诺供出去了。

    思诺心里直骂:呸!什么走不了路,刚才还追着我满院子跑呢!

    “有什么的,我不过是要她扶着我罢了。”胤礻我说完,一巴掌就搭在思诺的肩上,好悬没把思诺拍下去。看着“表哥们”都不好意思再护着她了,只得咬牙挺着,随众人一同到十二阿哥的住处去了。

    大家落坐,有宫、太监依次上茶。胤祥、胤祯都给思诺使眼,思诺会意。从宫手中接过茶,恭恭敬敬地递到十阿哥眼前,说道:“十爷,今天实在是奴婢鲁莽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奴婢吧。”

    胤礻我斜眼看着她,也不接茶:“原谅?一杯茶就想了事啊?也太没诚意了吧?”

    太子也想把这事平息了,便说:“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么,何况,又是咱们的‘表’。”

    胤礻我心里更生气了:我那小可爱的玉容表何时这样疯颠过?我偏要给你弄点难炕可。于是说道:“既然太子哥哥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没什么了。不过呢,今儿上午我还听老十四说,你的嗓音非比寻常,有如天籁。不如十二弟的曲子演奏前,你先给我们唱上两曲儿,也算是给我赔罪了,怎么样?”

    思诺却先是发了愣:老十四说我的嗓音非比寻常,有如天籁?

    胤祯却是很不乐意:“十哥,这不好吧?她又不是街头卖唱的。”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只许咱们表大半的关起房门给你一个人唱,我们这些表哥都不能饱饱耳福吗?”

    胤祯一听这话,被堵了嘴,脸也红了。另外有几人的脸却是有些发绿。太子讪讪地说:“既这样,思诺,你就唱一曲吧。”

    “是。”思诺并没注意众人各怀心思,只是暗骂十四大嘴巴,就昨晚上那点儿事,可世界的混说!

    胤礻我却凑过来接了茶,又在思诺耳边低声说道:“知道了么?你这样的人,就是给爷们儿取乐的!”

    思诺立时火往上撞,气冲脑门!真是奇耻大辱!想不到这个臭屁十会在这儿等着羞辱自己,恨不能冲上去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思诺也明白,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想了想,对太子福了福说:“表哥,只是我会的,都不过是些乡村野调,阿哥们听了,可别给吓着。”

    “嘿,有意思,唱个曲儿还能吓死人啊?你只管唱好了。”不等太子说话,胤礻我就紧说了这些,生怕这难的报复机会再溜走。太子点点头,思诺又四下里看了一下,瞧中了墙上挂的一把琵琶。着人摘了下来,象拿吉它似的横在怀里,又向满屋子的人鞠了个躬。虚咳两声,轻拨下弦,众人都凝神静听,突然思诺吼道: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啦啦啦——?ё????????#$@%&*-*(忘词了)——青纱帐里英雄儿呈英豪!拿起了长矛大刀/扛起火枪大炮/不怕危险克服万难/把敌人都打倒!!!”

    这首气势磅礴、魄力无穷的《黄河大合唱》,是首多前的经典老歌了,思诺又是港人,所以词记得并不全,但是很喜欢这歌所造灸鼓舞人心的氛围,放在今天的场合,更是能泄一泄心头之愤!因此,记得的词就大声吼了起来,不记的就用粤语啦杭州话来对付,有的干脆改了改,完全是在向老十示威啊!

    思诺经过这一通吼之后,心胸间觉得畅快了不少。再看屋内,却是人仰马翻、杯盘狼藉!满心得意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对十阿哥说道:“十爷,您觉得我这天籁之音如何?没吓着您吧?”

    “啊?开、开玩笑!这有什么可怕的,岂能吓着十爷!”胤礻我托了托差点要离岗的下巴,心中想:这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闹起来怎么比个鬼还糁人!

    众人慢慢地回了魂儿,脸由一儿的惨白转为赤橙黄绿青兰紫各不一。十二阿哥定定神,说道:“很,很是有气魄呀,让人听了……心里真是很震憾呢。”

    大家纷纷点头,胤祥看着思诺若有所思,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又对十二哥说道:“十二哥,不如你将她刚才所唱的适当做些修改,把这曲子做咱们绿营军的军歌如何?”

    “这个提议倒不错。”太子发话,众人再次纷纷点头,如此强悍的歌,让军队来唱再合适不过!太子又说:“思诺,你个小孩儿家竟会这种东西,真是让人吃惊。来,站到表哥身边来。好好听听十二弟制的曲子吧,这群人里,就你最需要好好的‘儒雅’一下了!”

    于是在一片笑声中,思诺也是乐滋滋地站在太子的身侧――终于摆脱臭屁十了!她没有看到,有人因为心中的担忧与妒意,笑容已然僵在了脸上。

    经过这次“布库场事件”,思诺突然老实了。那面壁三天之罚,其实也不过是个虚词罢了。她只要不出十四的阿哥所,谁还真个去盯着她面壁不成?胤祯只是在第二天早课前要求思诺面壁一个时辰,以示小小的惩罚。谁知他中午回来时,思诺居然还在面壁思过。后来,不但是面壁了,面门、面树、面以至于面人,都能思上半天过来――其实也就是说,她现在见什么都发呆!

    胤祥、胤祯有些慌,想着法儿的逗她说话、高兴,却始终只是淡淡的,一但没人理她了,就又思起过来。连如月跟她说话,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让人很是困惑。

    于是胤祥、胤祯开始胡乱猜测起来:是不是被十哥吓着了?还是那天看着什没该看的了(二人同时咬起后槽牙来)?要不就是四哥和十二哥突然献起了殷勤,把她的心勾走了(二人再次咬后槽牙)?……要不就是,想家了?胤祥、胤祯互看一眼,都没吱声。当初可是他们商量好了,千方百计地不让她休假的。可看思诺这情形,若真是因为想家而导致的,那怎么着,也得让她回去一趟才好。此时天已晚,二人只先放下这事,回去各自安排就寝。

    如月端了一碗□进来,来福正在给十三阿哥宽衣。如月等十三阿哥喝完了□,才轻声地说:“爷,我看思诺,是想家了。”

    “嗯,我和十四弟也这寐测的。”

    如月左右看看,有些言又止的样子。胤祥笑道:“怎么了?来福又不是外人。”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如月低了头。

    胤祥便吩咐来福站在门口,不许人打搅。如月这才又接着说:“我看她啊,不是一般的想家呢!”

    “哦?怎么说?”

    “您想,她断不了和家里有书信来往,她额娘也时不时地进宫来,每次来也都见得着的。怎么还会想家想成那样?都说她是在民间跟着奶妈长大的,我看,她没准儿是想把她养大的奶妈了。”

    胤祥心中思忖,如月这话很有道理啊。

    “可她平常跟我说话,一会儿说娘一会儿说额娘,见我疑惑,就岔开话儿,不再提家里的事。我猜着,大概是认回了本亲之后,她阿玛、额娘不愿让她再去见那个奶妈了。所以她写信也不放心,从她额娘那儿也打听不着,定要自己回去探望才放心。”

    胤祥点点头:“你说得叮一定是那天的一通折腾,便想起有娘在身边的好处来了。”胤祥的眼中闪过一些伤感。

    “还有……”如月突然又停住了,想着这话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

    如月低下头,还是不要告诉他吧,于是改了改话儿:“还有,您不觉得,思诺有此喜怒无常的?或许两位爷不常在她身边,觉不出来。我却是常碰到这样的事,好好的,不知什么事或是什么话做了引子,思诺就突然失了神,眼中还有泪似的。我要问她,她必然是答非所问的。再问,她就会想着法儿带我疯玩一回,大笑大闹个痛快。有时大家正玩乐得高兴,她会突然有泪流出来,又忙忙地擦了去,装着没事儿人似的。我想她是在刻意地忘记……忘记她的奶妈,忘记她在杭州的生活。可是毕竟养了她十几年呢,怎么忘得了呢?”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了。有时她玩闹起来,竟象故意地要去违背一些规矩似的。大约是想以此痛忘了彼痛吧。如月,你想法子问她一句,她的奶妈在不在张府。若是在呢,我就直接向德娘娘给她告个假。若是不在府上,那她想要见一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咱们另做打算就是了。”

    “是。”

    “哦,这事儿……不要让十四弟知道。”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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