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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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翌晨,思诺醒来,发现自己在十四阿哥上,吓了一跳!仔细一想,才想昨天那一档子事儿,不好笑,这个小器的老十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倒还齐整,看来某人虽是有心,但还未失德,这点儿倒也让人敬重。遂起了身,叠好被褥,打开门窗,走出去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到院子里,正在各忙各的太监宫们都停了手,冲她呲牙——应该算是一种讨好的笑吧?不过思诺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也呲了呲牙,便奔向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又看见如月正坐在那儿发呆。发觉她进来了,竟也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思诺,你、你,睡醒了?”

    “啊,醒了。你怎么了?还雍子里那些人,干吗大家见了我都呲牙咧嘴的?”思诺一边说着,一边去洗脸。

    “那个……你……你在十四爷房里过的?”

    “是啊,那个丧心病狂的!竟让我去守,毛病还挺多,一会儿扇子一会儿喝茶的,快折腾死我了。大概到后半我才睡下的,他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是吗?只是守啊,没有……别的吗?”如月问得吞吞吐吐。

    “别的?什么别的?”思诺擦干了脸,突然明白过来,冲如月一脸坏笑,反问道:“你希望,出点别的什么事啊?啊?一个小姑娘家,思想一点都不纯洁!羞羞!”

    被思诺一说,如月果然脸如火烧,头也低下了:“不是我……大家都这么想来着……”

    “大家?”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表情,思诺也一愣:“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想?天天都有宫给他上来着,大家怎没想啊?独独想起我来!”

    “是……是十三爷……不!不是十三爷乱说,是十三爷早上过来等十四爷一起去早课。叫我也过来,说是你可能被十四爷责罚,让我来陪着你的。我们来时,十四爷还没起呢。顺喜儿就在屋外叫了几声,后来听到十四爷说:‘思诺,你歇着吧,让他们伺侯就行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不是每天都要早课的吗?等我回来一同用午膳。’大家听了这话都有些诧异,自然要那么想了。而且十四爷出来时,脸上喜滋滋的呢。你们,真的没什么吗?”其实十三爷是最“诧异”的呢,脸都变了——如月抿抿嘴儿,没说这句。再看思诺,也变了脸,牙齿咬得格格响,说道:“如月,你帮我梳头。等这个天杀的老十四回来,看我跟他好喉论!”

    如月接过梳子,心里却突然翻出另一个想法:为何你们不是真的另有其事呢,这样十三爷……也就死了那心了吧?

    因为思诺其实起得很晚,所以没等多大会儿,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就回来了。不过今天十三阿哥没往这边来,如月便也赶快回去伺侯了。思诺跟十四阿哥打了个照面,就噘着嘴回自己屋了。这边本还得意洋洋的胤祯一看,忙换了衣服,屁颠颠地跑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不舒服。

    “是没睡好。前半是没得睡,后半终于睡了,却还一直做梦,梦见不知什么人,一直在我耳根子边上唠唠叨叨,也听不真说些什么。还有一个说话不算数的鸟人在眼前飞来飞去、胡说八道的,怎么能睡好!”

    胤祯一听,就知道自己早上专给十三哥做的那戏,被思诺听到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早晚帮你准了假,回家一趟不久了吗?”

    “早晚?是多早还是多晚呀?等到我满脸褶子,满头白发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时做件什么事,先补偿你一下可好?”

    “补偿?那你……算了,你又做不了什么。”思诺故意激将。

    “说的什么话!是有些事爷一时做不得主,可爷做得了主的事儿多着呢!你倒说出来让爷听听。”胤祯果然中计。

    “这样啊~~~~那,二哥,”思诺又开始堆笑容,“我想下午随你去练‘布库’。”

    “啊?这个、这个,这个不行!布库场上,从来没有进过人!”

    “哼!我就说嘛,你做不了什么的,还偏要我说出来!说出来又怎样,连个空欢喜都落不着!”思诺撇撇嘴,继续激。

    “你!布库场上都是男人,你去那里可做什么?”胤祯有点急眼。

    “好奇嘛。再说,也想看看二哥的飒爽英姿么。不让进人,我可扮成男人呀,又不是没扮过。”看十四阿哥还在犹豫,思诺干脆一横心,给他来点狠的:“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技不如人,经常被摔来摔去的,怕被我看见了没脸见人是不是?要是这样,嘻嘻,不去也罢!”

    “胡说!从来都是爷摔人,还没有谁摔过爷呢!去就去,还怕你炕成?顺喜儿!伺侯爷用膳!”

    耶!思诺乐滋滋地做了个V的手势——大功告成!

    “你还笑呢,不知害臊!”

    “这有什忙臊的?”思诺笑嘻嘻的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十四阿哥说:“我是用崇高而圣洁的眼光、像看艺术品一样来看——这露的身体。这是在欣赏人体之、生命之、自然之啊!是你们这些人思想不纯洁,愣往歪处想的!哎呀二哥,说真的,虽说你年龄不大,不过身材不错么,肌肉块都练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捏十四阿哥的胳膊。

    昨强行按下的火一下子就被撩拨起来,这时更衣间里又没别人,胤祯只觉头脑发热,一把抓住思诺扯到怀里。思诺正要挣扎,突然有人风风火火的撞开了门,嘴里嚷着:“不好不好!今儿来迟了,怕是要被师傅罚!”

    胤祯又一把推开了思诺,两人定睛一看,却是十阿哥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哟,十哥,怎么你也来晚了?”胤祯忙打招呼。

    “咳,一言难尽!让顺喜儿也帮我更衣吧,我那小冬子……咦?怎么也是个面生的?顺喜儿呢?”胤礻我一边擦汗一边看思诺。

    “呃……顺喜儿把脚扭了,所以带了这个来了。他什么都不熟,笨手笨脚的,我还是另帮十哥叫一个奴才过来吧。”

    “不用不用,这都迟了,还麻烦什么?不就是更衣么,有什没会的。来,你过来。”

    未及胤祯说话,思诺已然屁颠颠地过去了——哈哈,又是一个“艺术品”啊!胤祯气得脑袋发懵,又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实在闹心,干脆先出去吧。真走了又不放心,便在门外支愣着耳朵听动静。

    “你新来的?怎么有些面熟?”

    思诺忙低下头:“奴才长得随和,好多人都说奴才面善呢。”

    “哦,还有这么一说呀~~~~~你牙疼么?嘶——什么嘶?”

    “是~~~奴才这两天闹牙。”其实那是思诺吞咽口水的声音。

    “可到太医院瞧瞧去吧,这牙闹起来可要疼死人呢。”

    “是,多谢爷惦记。”

    “嗯,这也没什么。其实你们一天天的伺侯着也辛苦了,有了病还能不让瞧么?你们那十四爷的脾气可不好,比我还急燥呢。你可小心着些,别挨打。”

    “是是,十爷说得很是呢。”思诺一边应着,一边心里暗笑,感情十四阿哥也是臭名昭著啊。门外的胤祯可是心里老大不愿意:十哥今天怎么嘴这么碎?都说了要迟了,还不麻溜的更衣快走,尽和那小丫头胡扯些什么?却又听碉面十哥叫了起来:“哎哎!你解爷的裤腰带做什么?!”

    胤祯一听这话,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踹开房门冲进去将思诺扒拉到一边,挡在十哥的面前说:“十哥,我早说了这奴才笨不中用的,还不如我呢。”说着亲自动手将十阿哥的腰带系好,拉扯着匆匆而去,看都没看思诺一眼。思诺扶正了帽子,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存心的”就赶忙跟着他们去了。

    进了库布场,果然大家已经练起来了,思诺看着满院子古罗马雕塑式的“艺术品”,眼都要直了。恨得胤祯直咬牙:真不该带这小心来!拿胳膊肘捅了思诺一下,地说:“说你不害燥,你还真来劲儿了!怎么就解起十哥的腰带了?现在又满院子的混看,这样没规矩,一会儿有人来教训你我可不管!”

    “那我躲你身后地看总可以吧?”思诺说着,真的就闪在了十四阿哥的身后。“说起那腰带,我可冤枉!十阿哥说我面熟啊,我怕被他认出来,只好使劲低头。偏他又唠叨一直说话,我就分了心,顺手一直往下宽衣来着,就把腰带也宽了。”

    胤祯听了不觉又气又笑,正在再训戒她间,思诺的注意力却早已转移了:“哇!看来你们还是真练啊,都肌肉块儿鼓鼓的。那个留小胡子看着最壮了,都能当健先生了——啊,他还指导他们摔跤呢——原来是你们师傅啊。咦?大哥在那边呢!他怎没理我?没看见吗?我再招招手,”思诺真的又伸长手臂挥了挥,可是胤祥却是铁青着一张脸,一幅横眉冷对的样子。“怎没理我?哼!这都怨你,二哥,大早上的胡说八道!”

    “怨我?”胤祯一愣,接着想起早上自己在房中演的独角戏,心里多少有点儿理亏,嘴却硬得很:“怨我什么?你本来就是爷的人,我对你怎么样,别人犯得着生气么?”

    “嘿,你还胡说?谁是你的人了?再说大哥也是什么‘别人’,咱们可是八拜结交的兄弟,有天地为证!不过大哥这次也真不够意思,居然没来替我出气,好好地教训你一回!”两人对了对眼儿,胤祯突然笑了。思诺更生气,干脆自己动手报仇,悄悄用袖子挡着只管掐十四阿哥腰上的一小块肉,直掐得十四阿哥咧起嘴来“闹牙”也没罢手。

    “思诺,别闹了!你看,”胤祯抓住她的手,示意她看正在场中央对练的两个人。

    “什么呀?哎?大哥怎猛臭屁十对上手了?臭屁十还挺厉害的样子么。”

    “你还混叫,让人听见看打不死你。”胤祯压着声音训了思诺一句,再看场上,只觉气氛不叮思诺也看出来了,趴在十四阿哥的耳根边说:“我说,怎么觉得大哥没来收拾你,却把气儿都冲臭屁……那个十阿哥撒出去了呢?两人都有些急眼似的,大哥到底行不行啊?”

    “十三哥骑射是一把好手,这个么……”未及胤祯说完,胤祥已经被胤礻我抓住了胳膊,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思诺低呼一声,胤祯心里也一咯噔。到底这几年天天厮混在一起,又甚投脾气。即使现在两人都各有了心事,也不愿十三哥吃了别人的亏。正上前搀扶,却见十三阿哥已翻身跃起,继续与十阿哥扭打起来。这次可真的不是操练了,二人都红了眼,小胡子师傅叫住手也不听。到底十阿哥年长几岁,又精于此道,没几下竟把十三阿哥举了起来!这要再摔下来恐怕久躺个十天半月了。思诺一看如此情景,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直直地冲过去喊道:“快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就蹿到了十阿哥的面前,见他还举着十三阿哥不放,就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下去!只听十阿哥“嗷”地一声惨叫,扔了十三阿哥,只管抱着脚跳起来。思诺忙伸手去接十三阿哥,哪里接得住?这么大个小伙子直砸下来,两人一起都摔倒在地上。思诺的双臂倒是抱着十三阿哥的姿势,这下被压在十三阿哥的身下了,而她却正压在十三阿哥的身上,与这“很艺术”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

    十阿哥定了神一看,却是刚才解自己腰带的那个小太监,便点手骂道:“怎么是你这个狗奴才!”

    思诺想也没想,回口骂道:“是你老子我!”

    此话一出,立时就后悔了:完!他们的老子是康师傅啊,我怎么这么嘴欠!

    果然十阿哥怒目圆睁,就要冲过来揪思诺。胤祥此时早已立起身来,挡在思诺的前面,胤祯也赶过来与胤祥并肩站着。二人将思诺护了个严实。

    “你们俩又护着他!我记得前段日子有个小子三两次地在街上冲撞我,就是你们俩打掩护放跑了的!”

    再想不到会把这荐儿给勾起来了,胤祥忙陪笑说:“十哥感是记错了吧?谁感冲撞皇子阿哥呢?”

    “是啊是啊,这小东西刚进宫没多久,不懂规矩倒是有的,可再怎么着也不敢冒犯您哪!”胤祯也打马虎眼。

    “少来这个哩个愣!你们也听见了,他冲着咱们称老子,这是欺君妄上!死定了这小子!”

    胤祥、胤祯心里暗暗叫苦:思诺啊思诺,你也太口无遮拦了,可闯下杀身之。正着摸如何应对,又听十哥喊道:“你站住!想往哪儿跑!”

    原来思诺也觉出事态严重,想趁他们说话的当儿溜之大吉。不想被十阿哥看到了,拨开了胤祥、胤祯两道“防火墙”,直奔她而来。一伸手提起她的脖领子,却把帽子晃掉了,露出了满头青丝。十阿哥一愣,接着更是怒不可遏:“还是个人!没王法了!”

    思诺心里一别劲,说道:“人怎么了?让你知道人也不是好惹的!”说着又狠狠跺下一脚,十阿哥再次中招!思诺抽身出来就跑,胤祯一看急了:“你混跑什么?还不快给爷滚回宫去!”

    胤祥也急得不得了:“东边东边!门在东边!”

    东边?谁知道东在哪儿,连北都找不着了!思诺象没头苍蝇似的管瞎跑,只要别让十阿哥逮着就行!十阿哥就在后面玩命儿的追,胤祥、胤祯没办法,跟在十哥的后面也追,想把他拉回来。满场的人看着他们转圈,都傻了眼。年幼些的阿哥觉得好玩儿,也跟着跑了起来,身边伺侯的人怕出事,只得也跟着跑。小胡子教头一炕像话,要叫大家停下,无奈早已是人声嘤、一片沸腾,谁还能听到他的喊声?

    只有十二阿哥没动,可心里也急得很:这算怎么着,太有失皇家体面了!而且,他也认出了那个假太监,正是那个有着一双秋水翦瞳的秀。也不为她隐隐担忧,若被十哥捉到了,怕是会当场就打个半死!怎么办怎么办?

    正乱着,十二一眼瞟间太子带着一群人刚走进来,忙喊道:“太子哥哥来了!都别‘练’了,快见驾呀!”

    听到这一声喊,思诺如得了救命稻草,掉头冲着太子就来了:“表哥救我!”

    后面的一群人呼啦啦站住了,满院子都齐齐地下拜:“叩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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