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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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拿着自己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跟在十四阿哥的后面。怎么会这么巧?对这几个熟人唯恐避之不及,却偏偏给到二哥身旁做大丫头――呜呼!不会是通房大丫头吧?

    “四哥好。”

    嗯?四哥?正满脑子做豆腐的思诺一愣。

    “你发什么呆?还不见过四爷!”

    “啊~~四、四爷吉祥,奴婢给四爷请安。”思诺忙蹲了个万福,心里骂秦夏你就拽吧,等见了大哥好好告你一状~~~~~也不知大哥会不会摆阿哥谱,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们我就是晓棠……

    “你是呆头鹅转的?还不快走!”

    啊啊?思诺四下一瞧,四阿哥早就走了。唉,可惜了,只顾着乱想,连雍正爷的脸都没看清。得了,看看背影吧。嗯,个子不算高,可是也不低。比秦夏要壮实些,走路也四平八稳的样子……哎呀,你回下头嘛,让人看一下嘛……

    “哎哟!”眼前一阵眩晕,思诺捂着左边的脑袋直咧嘴。唉,看阑只看帅哥会碰头。

    胤祯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思诺碰到了头,疼得都站不直身子了,马上伸出手来要扶她。却又秘停住了,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四哥的背影,料想思诺是因为看四哥而撞上了柱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绷着脸喝道:“你还真是呆头鹅啊,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

    “你才呆头鹅呢!人家撞得疼死了!”思诺忍无可忍,含着泪顶了回去。

    “你还顶嘴!还瞪眼睛!”

    “我、我没瞪,我是看路呢,免得再撞上。”思诺到底有些底虚,怕被认出来,也怕得罪了皇帝的儿子,自己更没出路。索又垂下眼皮儿。

    “哼,你少分点儿心,哪里会撞上?就专心盯着爷的靴子,跟着走就行了。”一会儿在路上,还不定会遇上哪位兄弟,可不能让这小心再四处乱看了。

    “是,知道了。”思诺老大不愿意。干吗要盯着你的靴子看?明牌么?不过应该是纯手工的,料子也不错吧,好象是鹿皮的,放到现代得值点儿钱吧。他的脚不小啊,人可不大,脾气也臭。嗯~~~~不知道脚会不会比脾气还臭,偶要伺侯他呢,说不定还得给他洗脚……就算不用亲自动手,怕也得在旁边站着吧?

    想着,思诺皱起眉头,耸着鼻子,仿佛真的就有股异味冒了出来.

    “十二哥好。”

    “好,十四弟。”

    “嗯~~~咳咳!”胤祯使劲咳了两声,终于把正在研究“贵足奥秘”的思诺唤了过来,可是思诺只顾着想自己的了,并没听清他们间的称呼,现在要请安,也不知怎么说好。只好又低了头,福了福身,结结巴澳说:

    “啊~~~爷、爷吉祥,奴婢给您请安了。”

    “你的魂丢了么?没听见我喊十二哥么?爷吉祥爷吉祥,谁知道你在给哪家的爷请安?!”胤祯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思诺又委屈又生气,可又不敢说什么。

    “好了十四弟,她是新来的吧?你这样发脾气,会吓坏她的,就更不知所措了。”

    就是嘛,这个十二爷多明事理,怪不得人家排十二你只能排十四!思诺悄悄拭去眼角憋出的一滴眼泪,低头看着那四只脚。他们的靴子怎么样式都一样啊?黑不拉叽的没个,连衣服也差不多,一样的袍子,一样的滚边儿,就跟制服似的。老康分得清这些儿子么?会不会让他们胸前带个编号啊?象这秦夏,当然就是14号了……“要死要死”啦,二哥你的排号可不大吉利啊~~~~

    思诺想着不觉又笑了,当然,是无声的,但是嘴角已经快到耳根儿了。

    “走啦,又发呆!”胤祯犹带怒气的声音砸了过来。

    “是。”思诺慌忙抛开了不着边际的臆想,听到两位阿哥已互相道别,忙紧赶两步,继续跟着那双没个的黑靴子走了。

    “咦?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一直闷着头走路的思诺,险些撞上突然停下的黑靴子。听着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天!怎么是十二阿哥?思诺惊异地张大了嘴巴。

    “你……不是十四弟那边的吗?怎么跟到我这儿来了?”胤祹为人随和,又喜参惮,少与人争是非,因此很少发火。此时他正微笑着看这个有些糊涂的秀。

    “我、我是德娘娘派到十四爷那边的。可是、可是……”可是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都是那没个的黑靴子惹得!这回不知会被那个“要死”的秦夏骂成什么样子了,思诺急滇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倒不怕被人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秦夏,明明和自己一般大,却偏偏一幅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想当初在杭州,和同龄的男孩孩斗嘴吵架,哪一回不是自己把他们挤兑得人仰马翻、全军覆没?可自打进了北京城,就霉运连连,如今连耍嘴皮子都要被人压制,真好比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胤祹看她要哭的样子,只当她是害怕被十四弟惩罚呢,便安慰道:“你别急,我这就差人送你回去。”说完,招手叫来个小太监,命他送思诺回十四弟的住处。随后又在他耳边低语了间,这才让二人离去。

    胤祹看着他们渐远,心中的涟漪娶未平息。那子泪光盈盈的如水秋瞳,竟仿佛要将自己吸入一般……可是,她……十四弟还真是有福啊!胤祹轻轻摇头,一面之缘,兴许以后都见不到了呢,不如还是去悟祖师惮……

    思诺仍是低垂着头,看着那双讨厌的黑靴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你倒很是有人缘啊,十二哥把你送回阑说,还特特嘱咐我不要罚你。”原来十二阿哥对那个小太监的耳语便是说的此事啊,思诺顿时心生感激。胤祯的心情可没那,想来自己心急火燎的四处找她,却原来都是白费功夫!怕她冒冒失失冲撞了谁,怕她失足掉进水塘……不料人家却是优哉游哉的被十二哥差人送了回来,还特意嘱咐不许训诫她,真是……看来古人金屋藏娇是有道理的,这人一露出去就炕住了!心里虽这样想着,脸上却是恨恨的表情。走到思诺跟前咬着牙根说:“你是早看出来十二哥为人宽厚,想要到他那儿去吧?嗯?要不怎么直接就跟着他走了呢?也不嫌燥!你若真想去,我回额娘一声,直接把你拨过去不久了,可好?”

    那感情好!可是思诺没敢说,想了想,不如就坡下驴吧,便说道:“爷要是想让奴婢过去奴婢就过去,反正爷一直嫌奴婢呆来着。”

    “哼!你想得!就是因为你呆,才不能让你随便出去。要不人该笑话我们永和宫只会养呆鹅了!顺喜儿,带她去住处安置一下,然后把宫里的、咱们院里的规矩都告诉她。你好好听着点儿的,别总是呆头呆脑的样子。”胤祯说完一甩袖子往书房去了,剩下思诺气得直喘粗气。

    顺喜过来先是愣了一下,想是也觉得此人面熟。思诺咧嘴一笑,福了福,顺喜忙还了礼,便领着思诺到她的卧房去。

    一进屋门,思诺顿感惊讶。这房间,好亲切的样子。细颗发现,原来屋中的陈设竟大多是江浙一带的东西。还有隐隐的气飘来,是两盆不知什么品种的兰。打开柜子,里面被褥衣物也全是思诺喜欢的颜。包括梳妆台里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都是思诺中意的货。

    难道昨天德与自己聊天时问起的这些,就是为了给自己布置这舒适的公寓吗?效率可真高啊,“质量”也不可小觎!那些小摆件、款式虽说一看就是南边儿的款式,而质地做工之精良去是思诺从未见过的。至于那兰,思诺硬觉惊奇了,只道自己喜欢这种似有而无的淡雅气,然知会是兰的。

    顺喜见她一时有些痴迷的样子,便说道:“姑娘还是先换过了衣服,我再领着你到别处看看吧。至于规矩么,其实和你们在储秀宫所讲的一样。不过咱们十四爷的脾气可能略急些,咱们小心些伺侯也就是了。”

    “哦……好,谢谢你。那,我先换上工作服?”

    “啊?”

    “呃…我是说,我先换衣服吧,公公请便。”思诺忙改了口,看着顺喜微笑着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只剩自己一个人啦,思诺高兴地把小包袱一扔,大大地张了下嘴――她是想喊:噢耶!先放松一下!当然现在不可能这样大喊,所以只做了一下口形过了过瘾。

    衣服衣服!兴冲冲地打开柜子,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放在上。然后思诺对着镜子一件件的试来试去,好不兴奋!这可是正经的旗装,料子做工又都极上乘,而且与每件衣服搭配的饰物都能在梳妆台上找到,看来自己还是个“白领奴才”。最好,思诺选了一件粉白配桃红滚边儿的衣服,又选了一对翡翠的水滴耳坠和一只碧玉镯子。貌似有些俗的样子,可是现如今各儿还都未开呢,自己这身打扮放在灰秃秃的园子里岂不是很养眼?只是这盆底的鞋子太难受了,穿上它走路就跟踩高跷似的,还伺侯某某人呢,自己走都只想跌倒!

    正郁闷间,门外有人轻叩了两下。

    “思诺姑娘,可收拾好了?爷叫您过去呢。”

    “翰翰。”思诺忙最后照了照镜子,理了理鬓角,还不错。这秦夏也真是能掐会算,她这儿刚换了衣服,就来支使她干活了么?

    随顺喜到了正厅,还未及给十四见礼,却一眼瞅见如月在厅里站着,真是又惊又喜!

    “如月!”思诺跑过去,差点摔了一跤――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下子抱住了如月,终于又见到亲人了!如月也是一惊,看清是思诺之后,也紧紧抱住了她,但接着就轻轻推开思诺,还冲她摇摇头,努努嘴。??怎么了?对了,还没给那“要死”的秦夏见礼呢!真是没记啊,不知他又会怎样编派自己了。思诺皱着眉转过身,却看到了两位男坐在那儿,不一愣。

    “这位是十三爷。”顺喜连忙介绍。

    “奴、奴婢给十三爷请安。”

    “罢了,起来吧。”胤祥的语气很恬淡,看也没看她一眼。

    思诺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站起劳如月挤到一处眉来眼去。

    “你就让十三爷在这儿干坐着不成?”胤祯斜眼看着思诺,一句话冷冰冰的扔了过来。

    “啊?那~~~~~奴婢去拎桶水来……”

    啪!胤祯一拍桌子,剑眉倒竖,嘴角抽了两下。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奴婢们这就去准备茶点。”如月是又惊又怕又想笑,谁料到思诺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忙拉了正在纳闷“为何一桶水都不行”的思诺往小茶房准备去了。

    她们一出门,屋内的两位也是忍俊不。

    “是她了。”胤祥淡淡一笑,掩盖住心中的一份落寞。

    “当然是她!只是这人不愿承认,还装着不认识咱们。”

    “那就给她提个醒吧,再不行的话,久想法逼着她不打自招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正是这话。

    两个孩儿一边烹茶一边叽叽喳喳的聊天儿。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如月。”思诺虽说子活泼、有些粗枝大叶,可是此时这话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是啊,我原也这样以为,心中正惆怅呢。后来听说你跟了德娘娘,而我是分到十三爷这边的,就知道早晚都能见着的,可见我们好的缘份长着呢。”如月小心地侍弄着茶炉子,一边满心欢喜地同思诺说话。

    “是啊是啊,有你做伴儿我就安心多了。唉,原以为进宫是做子,如果选不上就会回家,谁想竟成了宫,还得侍侯人。如月,你在家也是千金一个,肯定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反倒成了奴婢,多堵得慌!”

    如月看了她一眼,却是甜甜一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咱们得到了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吧?唉,水灵灵的黄闺变成了焉黄瓜,婆家都不好找喽~~~~~~~”思诺摇头感慨着,顺手拈了一块准备好的点心——天!咋这好吃呢?

    “你呀,在家里都学了些什么?怎么……怎么你吃给阿哥的东西?”如月的小脸又变了颜。思诺可不管这些,又抓起一块塞到如月嘴里,说道:“有什么关系?他们少了这两块就饿死了不成?你看,这不什么也炕出来了吗?”思诺已经把点心重新整理了一番,确实炕出少了两块。“再说,咱们这也算是冒死尝膳了吧?是为他们好,以防有人下毒嘛。”

    如月噙着口中的酥味道,看着思诺开心果一般大放厥词,心里也不甚欢喜——有个伴儿可真好!

    “哦,对了,我说你怎没发愁呢。”思诺做恍然大悟状挤到如月身边,一脸坏笑。“早就相中人家了,哪怕是来做下人侍奉他的,也心甘情愿,是吧?”

    一句话被说中了心思,如月霎时满面飞红。

    “不过,以你的出身,做他老婆也是可以的吧?现在却只能当个大丫头,你不觉得委屈呀?让你阿玛想想办法嘛。”

    “想什么办法?左右都是要听皇上的安排。”如月仍是嘴角含笑。“你是真不知道啊?咱们可不同于一般的宫,是各宫娘娘要来陪侍的。又分到阿哥的身边,自然另有深意。”

    “另有深意?”思诺着实一愣,莫非,是婚前培养感情?哈哈,那可要恭喜如月了!嘿嘿,那可要给自己哀悼一下了~~~~~~跟着那个“要死”的十四,前半辈子被骂成呆头鹅,后半辈子去守陵园么?更要紧的是眼下,大贱包是要自己勾引老康来着,这下如意算盘落了空,也不知他们会怎么着对娘和思岩。也不知这个未来的大将军王现在是否有能力帮助自己……

    如月看着脸上瞬息万变的思诺,有些诧异,小心地问道:“思诺?思诺,你……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心上人?思诺只觉胸中一阵绞痛——心上人!有又如何?不若没有,也就不会这样痛苦了!想当初自己才穿越而来之时,经常想念在现代的亲人和朋友,可是日子久了,就发现这样毫无益处。那彻骨的思念和对现时生活的不满只能使自己丧失斗志,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于是思诺选择了遗忘,忘掉曾经的自己,全心面对现在的自己,去好好的过活可以属于自己的每一天。这十年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吧,如今,又该要逼着自己去忘掉一些东西了吧,无能为力的,只能放弃了。可以努力的,也必须努力的,就挺直了背脊去一力承担吧!

    思诺缓回了神儿,挤出一丝笑看着如月:“什么心上人?疯妮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心早动啊?不害燥!哎,我还忘了恭喜你了呢~~~~~~~十三福晋~~~~~~~”

    如月早红了脸,又听思诺说出福晋两个字,便拧了她胳膊两下说道:“你少胡说了,还都不一定呢。”

    “不一定?不是说是娘娘们选的吗?老十三…呃,十三阿哥还能不听他额娘的吗?”

    “不是的。敏娘娘两年前就没了,是太皇太后选了我来的。不过阿哥们的婚事,都是皇上指定的,所以,还不定怎么着呢。”如月说着,多少有些落寞的样子。

    原来还得巴结公爹啊。思诺歪头想了想,突然一拍胸脯:“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帮你把十三搞到手,那可是难得的好男人,不能放过!”

    如月的脸由红转了白,这丫头在说什么疯话?

    “我听说皇上是很喜欢十三阿哥的吧(电视剧上都这么说)?皇上也非常孝顺孝庄…啊不,是太皇太后,你又是太皇太后亲自选的。所以呢,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让十三阿哥坠入你的情网!你别摇头,这是必须的。如果他对你没什么感情,就算是皇上赐了婚,日子也是过祷滋味是不是?你这样的温柔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再加上我推波助澜,定能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如月现在就已经被思诺说得晕头转向,接近不省人事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儿,也从没听说过这些理论,难道人不是应该三从四德的等着男人和长辈来安排自己的一生吗?

    “爷问话呢,茶备好了没有?”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将二人快要出窍的魂魄扯了回来。如月忙答道:“好了,这就要送去呢!”遂与思诺将茶恒心装了盘,端了往厅里来。

    原以为送迟了茶水又回挨“要死”的秦夏一通训,然料兄弟二人突然来了雅兴,正在写字做诗。见她们进来,便摞了笔,胤祯说道:“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十三爷的墨宝。”

    二人走到桌边,只见宣纸上四行字,字迹苍劲有力,又舒展顺畅。思诺脱口赞道:“好漂亮的字啊!”

    胤祥闻言看了思诺一眼,微微一笑。

    “哦?你也懂得书法么?十三哥不但字写得好,这首诗也做得有趣呢。你且读来大家听听。”

    “这个……我、我不大识字。”

    “什么?”这下不只胤祯不解了,如月和胤祥也奇怪地看着她。“不识字你赞得什?装大尾巴狼啊?”

    “好就是好嘛,十三爷写得这些字……这些字都连在一起了,漂亮得象幅画,不象字。我本来也不认得几个字,当然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了。”思诺觉得挺委屈,本来么,人家学得都是简体字,而且都是标准印刷版宋体字,你忽然搞这么一张狂草,谁认得出来?

    “两位爷,还是奴婢来念吧。”如月仔细看了看,朗声念道:

    朝朝暮暮忆卿,

    脉脉依依念故人。

    孤枕难眠近拂晓,

    犹见朝露映海棠。

    念完心中不一惊:难道,他已有了中意之人?

    “咦?好象是首怀的诗啊?谁害相思了么?”思诺笑嘻嘻地正要取笑一下秦天,却发现他正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似有深意。思诺忙又低了头,忘了忘了,人家现在是皇子,不是大哥了。

    “说你呆吧,这上面倒反应得快。”胤祯斜瞟了思诺一眼,言语间带着些嘲讽之意。“你倒说说看,怀得什么,思得又是谁?”

    “啊?这个,我怎么能知道呢?又没人告诉我。”秦夏秦夏,你“要死要死”地有!?

    “怎么没告诉你?诗里写调白着呢。”

    “爷是说,这是首藏尾诗吧?”如月轻轻的说道,给思诺解围。

    藏尾诗?思诺仔细地辨认着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人晓棠……哈哈!原来相思的是晓棠!”刚说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MyGod!他们认出我了?我真就,这认?我不是一直在低着头吗?我还是继续低着头吧。虽说成为他们的“小妈”的可能已经不大,可是却可能要变成二哥的媳儿了,不好不好,总之,现在被他们认出来就是觉得不妥——低头,我使劲低头!

    “瞧你那兴奋的样子,莫非你认识晓棠?”胤祯不怀好意的凑到思诺面前,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大有调笑的意味。

    “没有啦,我怎么会认识?”思诺晃头躲开了胤祯的手,心里有些忿忿的。

    “是啊,她怎么会认识!”一直没说话的胤祥突然将那张字一把团成个球,抄手就扔到院子里,连带着所说的话,分明都带了一丝怒气。如月抿了抿唇,心中不甚凄凉:是了,定是那叫晓棠的子,已然占住了十三爷的心了……

    屋内突然静了一下,胤祯看了他的十三哥一眼,干咳了一声:“咳~~~茶呢?还不快上茶来!”

    “是。”思诺和如月忙都转身端了茶碗分别送至两位阿哥面前。

    “你这衣服……”胤祯这才注意到思诺身上所穿的宫服,正说些什么,不料抬起的手正好碰到了思诺送来的茶上,只听得“哎哟!”——“啪”——茶碗摔了个粉身碎骨,而滚烫的茶却是泼了十四阿哥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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