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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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大家好!司马嫣然在这里向你们致敬!

    由于文章的发展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出场,如果按第一人称写会很乱,效果也不会太好,所以决定从第二卷开始文章由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支持!

    谢谢!!!“危险?怎么你怕被人占了便宜么?”

    占便宜?这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思诺想不到这时期的子也都会犯痴,就算是烟子,好象也应该矜持一点吧?怎么见着他们三人就冲过来拉拉扯扯、上下其手呢?这还只是路过呢,没打算到里面去呀。思诺惊魂不定地躲在秦氏兄弟中间,那二人则冷着脸怒喝不止,把那些红柳绿统统赶了回去。

    “好玩么?”刚从红灯区逃离出来,秦夏就坏笑着问思诺。

    “好玩,那地方一定好玩!”思诺回了一句让哥俩都颇为吃惊的答话之后,就直直向着一家铺面走去。

    “晓棠!”秦天秦夏同时惊呼一声,紧赶两步抓住了思诺。定晴一看,思诺要闯进去的却是一家赌场。

    “大哥、二哥,我没去过耶,里面一定好玩吧?”思诺兴奋得两眼发亮,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大哥二哥发青的脸。“去嘛去嘛,俗话说‘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再说我也不一定赌,看看热闹嘛!”边说着脚下也不曾停地就要走进去。二人见拦不住她,只好跟了进去。

    哈哈,大开眼界呀!掷子推牌九,押大小赌单双,样儿还真不少。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而且是各人等都有。思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磨拳擦掌想要试剩秦夏也来了兴致,让赌场的伙计专门给他们开一桌。赌场是个什么地方?只认钱不认人啊,一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只当是来了大主顾,要好好的赚一票呢,自然是一切照办,好好伺侯。

    思诺选了掷子比大小,她象模象样地学着电影里赌神赌圣们的样子,连自己带盒一通好摇,末了神气将盒往桌子上一按,得意洋洋地看着庄家。庄家气定神闲,拿起盒轻摇了几下,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和思诺一起打开盒盖——惨不忍睹啊!对方来了个“同顺”456,思诺却是喊了句口号“一二一”,得,秦天捐的二两银子飞走了。(自从上次被思诺搜身捐赠之后,二人再出门倒多少带点银两)思诺不服呀,于是鼓足了劲儿再接再励,不想结果却是屡战屡败!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真扫兴,老输!”思诺终于顶不住惨败的事实了,要走人。

    “那,三位公子,您几位还差二百三十八两赌金,请拿出来吧。”

    “啊?”思诺一愣,原来她刚才玩儿得兴起,根本就没来得及下注,不料却欠下如此多的赌债,摸摸自己的钱袋,大概也就十两银子而已。脸一红,可怜巴澳转过脸看着她的两个哥哥——请求援助啊。

    秦天上下摸索了一阵子,也是脸一红,看来没多带钱。二人一起望着秦夏,这厮却是一脸不屑,鼻子轻哼了一声看向别处。

    “看来,几位爷是没随身带银两了?要不,您把那大毛衣裳留下也行。”庄家也不急,一幅和颜悦的样子。

    “好小子,眼力倒不错!爷这紫貂皮的大氅,岂是曲曲二百两银子买得了的。再说,把衣服押在这儿,这丢脸的事爷可不干!”秦夏偏这时候拽了起来,庄家的脸不好看了,身后的两个打手也挽起了袖子。

    “这有什么,一会儿着人拿钱赎了回阑久了。”秦天不忍看着思诺的小脸越涨越红,动手准备解自己的衣服。

    “哎,要不让晓棠在这儿等着,咱们回去拿钱。”秦夏这句话让思诺和秦天都吃了一惊,他却突然又是一笑:“就知道你们都会反对,逗着玩儿的。不过,我也不会押衣服,这样,再赌一把,若我们赢了,赌帐一笔勾销!”说完挑衅的看着庄家。

    “那要是再输了呢?”

    “哼,再输,我们三个,留人留衣服随你!”

    “不是吧?”思诺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小声嘟哝了一句。她实在是不放心,这位二哥看上去也不象精通赌术的嘛,要是再输了,自己本是个子,留人留衣服都不合适T-T!

    “哥哥,帮兄弟压住阵角!”秦夏向秦天挤眼,秦天笑着摇了下头,却还是站在了秦天的身牛思诺心里更没底了,感情二哥自己也害怕呀。但是……叫上大哥撑腰就行了吗?还是大哥是聚财命,所噎…

    思诺这厢正胡思乱想,赌桌上却已起了纷争。两方都掷完子后,又是庄家赢,秦夏便要求验庄家的子,庄家脸一变,拒绝了。两兄弟心里自然明白,连思诺都意识到了:庄家出老千!

    接着,三人犹如商量好的一般,掀了桌子,搅了赌场,趁乱一溜烟地跑了。待跑到一处僻静的所在,三人站住了大口喘着粗气,彼此对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思诺是笑想不到有此奇遇,实在好玩儿。那哥儿俩却是笑:想不到我们堂堂皇子,竟会有此遭遇,真是可笑!

    笑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下来时,才注意到天已晚,而且雪一直在下,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有靴底厚了。寒风也呼啸起来,思诺这时才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晓棠,我们送你回家如何?”秦天很是体贴的问思诺,秦夏闻言扬了扬眉毛,有些不屑。

    “好……呃,还是算了。”思诺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来,现在还不想被他们看穿呢,于是忙改了口:“我自己回去好了。两位哥哥不是说家教很严的嘛,想是到了回家的时辰了吧?呶……”思诺向他们身后奴奴嘴,两个训练有素的仆从已然在不远处等着他们了。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颇有些无奈。

    “也好,你自己小心些,早点回去。”

    “嗯,两位哥哥好走。”思诺抱拳相送。

    “哎,晓棠!”已经迈步走了出去的秦夏突然又回过头来说,“明天,我们带你去城外的湖边玩儿吧,该是结冰了呢!”

    “好!”思诺兴奋得一蹦。

    “我看还是后天吧,明儿有课呢。后天不是师父有事吗?不如我们痛快地玩儿上一整天!”秦天似乎总是想得很周到,这一提议得到两个“弟弟”的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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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要去!我必须亲自去才行,不然她不会相信——也不会原谅我的。”胤禟突然就有些丧气了:诺儿,你不要任不要在意我皇子的身份,我只爱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胤禩再也无法容忍自己九弟为了一个人如此的方寸大乱,急吼道:“够了!你也不要太过份,如今能到这份儿上已属不易了。你刚回来几天?这又要出去,就不说皇威如何,你难道连宜娘娘也不惦念?眼看着年关要近了,你休想再跨出京城一步!”

    胤礻我差点呆掉,不想一向温耗八哥会发脾气。再看看九哥,虽未说话却是梗着脖子不服软的神情。这可怎?他半张着嘴瞅瞅这个,瞧瞧那个,不知如何劝解。恰巧此时小六子端茶进来,胤礻我眼前一亮,说道:“有了!九哥,让小六子走一趟吧。那个丫头……呃,那位未来九嫂不是跟小六子也很熟吗?他去你总放心吧?”

    “这样也好,小六子出京也容易些。”胤禩点头赞同,小六子也忙表示愿意为主子效劳。“嗯,你带那位姑娘到扬州去,我在那边安排了位三品大员做她义父。那家子本就有个儿的,待她去了,二人一调包,她也就是位堂堂正正的格格了。”

    “这事儿可得快啊,不然就赶不上腊月的选秀了。”胤礻我未说完,就自己捂住了嘴。唉,真是没记,还得选秀,又要被两位哥哥K了吧?

    本因为能派小六子去捎信而松了口气的胤禟,一下子就紧张得出了一身汗:选秀!上次他们不触及这个问题,是因为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处理。甚至胤禟想,一旦安排好人家,就直接请旨将诺儿娶过来,可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能保证皇阿玛一定会赐婚。

    胤禩的脸也凝重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如今,只能做两手准备了。小六子去杭州是必须的,而且尽量快。若是一切顺利,咱们也有了恰当的理由请皇阿玛赐婚,这自然最好。只是这理由必须充分,若一次不准,以后便没什么机会了。若是仍想不出什庙由,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等不及旨意下来,那也只能先进京待选了。九弟,你先别急,进京后自然另有安排。我要在宜娘娘面前牵这个红线,你要装着不认识她才好。最好,能让娘娘见她一面,照你说的,那姑娘可是秀外慧中,如今也有了身份,只要娘娘见了喜欢,此事就算成了!”

    “也……只好先这样打算了。”胤禟的心里在打鼓:诺儿秀外慧中是不假,可她的慧……也不知额娘能不能接受。

    虽说早有了弃皇子身份与诺儿民间的想法,可他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失踪吧?何况还有额娘呢。所以现在也只能翱就班地行事了。小六子已经快马加鞭地去了杭州,胤禟在八哥的监督下做乖乖宝贝。十阿哥则偶尔蹦间颇有乌鸦嘴之嫌的话,或在老十三老十四每每遇见他就诡异大笑之后,郁闷上一阵子。其他的,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哥仨个放了学,一同去给宜请安。可巧康熙也在这里,正与宜闲话家常,看样子心情不错。三人忙给康熙和宜请了安,而后落坐。

    “你们来得正好,朕正和宜说起胤禟的婚事。老九今年都十七了吧?朕这个年龄早就做了阿玛……”

    “皇阿玛!”胤禟不等康熙说完就急急地截住了话,猛又想起如此是极为不敬的,忙跪了下来说道:“回皇阿玛,儿臣、儿臣现在一心想着为我大清国效力、为皇阿玛分忧,儿私情放放再说也无所谓。而且,儿臣也舍不得皇阿玛和额娘,不想到宫外去住。”

    “皇上,皇上息怒。胤禟被臣惯坏了,所以才这般的没规矩了,都是臣的错。”宜说着就起身下拜,被康熙拦住了:

    “这是做什么?朕并没有生气嘛,老九有忧国忧民成就一番事业的志向是好事啊。”

    看来今天康熙的心情真的是很好,宜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胤禟一眼。康熙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不过,成家立业嘛,你娶生子并不防碍为国效力。再者,你下面那几个弟弟也都到大婚的年龄了。你看老十,只比你小两个月而已,你不急,难道把他们也都耽误下?”

    胤禟心里一慌,看样子皇阿玛今天就要把他的婚事给定下来似的。正想着如何推脱,不料胤礻我突然在他身旁跪下了:“回皇阿玛,儿臣不急!”

    众人都是一愣,不料想十阿哥会接过话头开了口。胤礻我的心中溶是得意:你们不都以为我是个毛小子吗?今儿个我就语出惊人一回,定要帮九哥的忙!

    “皇阿玛,儿臣这几年跟着八哥九哥长进了不少呢。儿臣知道我们不仅是您——大清天子的儿子,更是我大清朝的臣子,自当国事为重。九哥前阵子去江南办差颇有建树,对儿臣来说也很是激励,儿臣要随两位哥哥为朝廷多办几件事,其他的嘛,迟个一年半载也没关系。再说,嘿嘿,与皇阿玛当年不同,我们兄弟众多,晚些时候娶生子料也无妨。”

    胤禩和胤禟都赞韶看了他一眼,话虽不多也很白,可毕竟还是帮了点儿忙的。宜却是有些不高兴,瞟了瞟康熙,面无表情的,真是君心难测,这几孩子不要惹恼了皇上才好。

    “哦?这么说,朕给你们找的媳都会耽误你们建功立业了?”康熙语调恬淡,嘴角还挂出了一弯微笑。就是这过度放松的表情加上严肃的话题,让在场的除老十外的三人都揪紧了心——皇上准备向谁发难?还是打算灭了他们这一群?

    “那当然不是。”胤礻我混然不觉,自顾自说道:“皇阿玛给选的媳都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礼,深明大义。只是,家里嘛,应该是个悠闲轻松的地方。在外面已然是绷紧了弦,回家还得一本正经的,那些个讨喜可人的小老婆因为碍着正的威严,也只得规规矩矩,多没意思……”

    “咳……”胤禩轻咳了一下,又用几乎能挖肉剔骨的眼神瞪了胤礻我一眼。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想着他今天可出息,可随着就说起这不着调的话来了,这不是添乱吗?胤礻我骇然地停了口,有些心悸地看着八哥:我又闯啦?我只是……说了点儿真话而已啊……

    “老八,你就是这样□你的兄弟的?”康熙的话头一下指向了胤禩。

    “儿臣惶恐,儿臣知错!”胤禩也慌慌地跪了下来,心里飞速盘算着该如何回答。

    “错?你错哪儿啦?嗯?你从大婚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还不肯纳。如今老九老十连大婚的事都要往后推,古训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莫不是真如人所说,老八媳是个妒?那你也太给爱新觉罗家族丢脸了,齐家治国平天下,你第一条就没做到!”

    “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谨记!”三位阿哥一齐说道,心里都打着鼓。

    “臣教导无方,请皇上恕罪!”宜这次可真的跪下了,因为八福晋正是她郭罗络家的儿,是她的侄。

    “皇阿玛,只怕此事以讹传讹了。”胤禩感觉事态有些严重,要为自己和媳辩解间。“儿臣的福晋并非妒,宜娘娘的家教亦是严谨。儿臣与她一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也曾劝过儿臣收纳室,开枝散叶。可是……可是,正因为她贤良淑德,儿臣倒更不忍她膝下无有子嗣,自己却另觅新欢了。不想却被多事人传出了儿臣惧内的话来,若真说是儿臣怕她,那也是因爱而怕,怕她伤心怕她孤单……”

    胤禩的一席话引来屋中一片静寂。康熙一时没说话,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人们……看到宜也跪着,便抬手扶她起来说道:“你怎么也跪下了?朕不过同孩子们唠唠家常,何必如此紧张。”

    “谢皇上。不管怎么说,八福晋是臣的侄,胤禟的婚事又让皇上这么费心,臣实在是……”

    “嗳,儿子的婚事,朕这个做父亲的多操点儿心也是常理。这样,先给胤禟定个侧福晋吧,嫡福晋咱们再细斟酌,再拖下去也的确有些不象话了。”

    “这个嘛,如今就有个现成儿的,就是臣在杭州的哥哥家里,正有一位孩儿,模样品行都好,年龄也合适,不如……”宜是喜上眉梢,趁这机会让康熙下旨赐婚,胤禟就再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了。

    “额娘,不行!我不要!”胤禟秘站起身大喊了一声,使刚刚放松了一些气氛立时又紧张起来。胤禟心中愕然,急中生智开始胡诌:“皇阿玛,不行啊,我那个表……其实十弟一直喜欢表的,我与表只有兄之情而已。”

    “啊?”胤礻我一愣,怎么又扯到自己这儿来了?可看到八哥冲自己使劲使眼,便也开始胡诌:“是啊,皇阿玛,您可不能乱点了鸳鸯谱。”

    “哦?老十,你不是说不急着成婚吗?”康熙觉得儿子们今天好生奇怪。

    “嗯……是不急,可是心里有了人了,更想做番事业让她瞧着喜欢呢!”

    “哈哈……这倒也算个理由,好吧,等腊月秀们进了京,朕给你瞧瞧,若真是般配,就定与你了,如何?”老康今天的耐心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三位阿哥都在心里念阿弥陀佛呢。

    “呃……好!谢皇阿玛成全!”老十索假戏真做了,反正也不会吃什么亏,看九哥的模样,表肯定也差不了。

    “好了,你们先回吧。朕还要和宜说说话儿。”

    “是,儿臣告退。”

    三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心有余悸。事情发展得如此诡异,从胤禟的婚事说到老八怕媳,最后却是给老十牵了红线,诡异啊~~~~~

    康熙却想着别的事,他逝去的皇后,发……

    “宜,玉格格的事过去几年了?”

    “有四年了吧。皇上,您是觉得禟儿他……”

    “这孩子,有些多愁善感了吧,阳刚气不足啊。你多留心,成全儿子一门好姻缘。”

    “是,皇上放心,臣自当全力而为的。”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掌灯时分,胤禟收到了小六子的飞鸽传书。心中一阵狂喜,紧接着又是几分不安。胤禟最担心的,是诺儿任起来,不肯接受他皇子的身份。稳了稳心神,有些颤抖地打开那张纸条……

    “……未见诺姑娘踪迹。因此事机密,奴才未敢声张,只自己暗中寻访,尚无结果。请爷示下……”

    “未见诺儿踪迹?怎么会这样……”胤禟顿感窒息,怎会这样!?他这边冥思苦想、紧锣密鼓的筹备,再怎样也想不到诺儿那边会出了状况!小六子是绝不会骗自己的,更不可能找错地方。那诺儿能去哪儿呢?难道是舅舅他们……

    胤禟不敢再想,立时出了房门向外走去。他无法再等、再忍下去,必得亲自去一趟杭州。什么规矩什么体面,又与自己何干?不行就找到诺儿之后,一起远走天涯,再不回这金玉牢笼了!

    他这急匆匆就要出去,因为小六子不在,其他的奴才也不敢很拦,只劝道天已晚,各处主子都要安歇了,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胤禟充耳不闻,自己提了盏宫灯,就向宫门方向去了。刚出了阿哥所二十多步,却碰上宜一干人。胤禟无奈,只好停下给母亲请安。

    “大晚上的,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小六子一告假,你这边儿可真是一个贴心人儿都没了,怎么还自己提着灯?”说着,宜身后早有人过来要接过胤禟手里的宫灯,可胤禟一摆手挡住了,抿了抿嘴唇说道:

    “孩儿有急事,要去八哥那儿。”

    “八阿哥?你们兄弟倒亲密得很,有什么事你都肯和八阿哥说然肯告诉额娘了,嗯?不过这时辰,宫门早就关了,你有事儿也等明日吧。”宜一边说一边挽住胤禟的手往回走。

    在房中坐定,有宫献了茶,宜便将众人摒退,只留贴心的两个侍从在身旁伺侯。“皇上不是说了吗?要先给你定个侧福晋。额娘这儿有四五家呢,你倒看看,喜欢哪一个?”宜喜上眉梢的拿着庚贴给一一介绍,这家的孩儿如何贤慧,那家的姑娘红如何的好,还有精通棋琴有文采的,喜骑射格票的……

    胤禟却满脑子想得都是诺儿,听不进母亲絮叨。“额娘,孩儿说了,现在不想成亲。”

    “你怎么还任?你都这么大了,早该成亲了。再说,这也是你皇阿玛的意思,再推脱可就不好了。”

    胤禟忽然心里一动,既然非要成亲,不如搏一下试剩回宫以来凡事都隐忍着,他已经受不了了,此时更顾不上想那么多,干脆合盘托出。

    “额娘,那孩儿要直接立嫡福晋,而且孩儿要自己选。”

    “哦?”宜一惊,莫非……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也好,你倒说说看,是哪家的格格有这等福气。”

    “她……她不是什么格格,只是个布衣百姓。却是孩儿见过的最丽、最可爱,最值得孩儿穷尽一生的时间和情感来守护的姑娘。孩儿只想与她共渡余生。”

    宜的眉头攒了起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家的孩儿?”

    “她在杭州,就是孩儿在舅舅家住着时,遇到的……”

    “啪!”宜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厉声道:“胤禟!你是越大越没法度了!那布衣小民岂能配得上堂堂皇子?还要立为嫡福晋……你断了这心思吧!那野丫头早不知去哪儿了!”

    “额娘!”胤禟的心一下揪紧了,额娘果然与此事有关。“您怎么知道她不见了?您和舅舅把她弄哪儿去了?我不准你们伤害她!”

    宜看着一向宠爱的小儿子,冲着自己大吼,气得浑身发抖。真不该放他去杭州,心都野了,对自己竟是如此不敬。宜咬着牙说:“本宫就伤害她了如何?一介草民,蛊惑皇子,定她个死罪也不算过。本宫把她沉到西湖见白娘子去了,如何?”

    “你……你们……”胤禟闻听此言是又气又恨又心痛,可这是自己的母亲,他能怎样?看见桌上的那几张庚贴,更是火大,一把拿过来撕了个粉碎!“我要去杭州找她!她真要是去见了白娘子,我就学许仙剃了头发做和尚去!”

    “你!!”宜脸发白,站立不稳,身后的宫忙过来扶住了,然知该如何劝解这一对都在气头上的母子。“你休想跨出阿哥所一步!”

    宜被搀扶着出了胤禟的住处,留了两个较贴心且有些功夫的太监将胤禟关在了屋里。不理会身后胤禟的叫嚷声,一路踉踉跄跄的回了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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