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贵,莫兮,这皇宫之内你勿需时时戴着面纱,摘下吧.”后一句便是对莫兮说的,欧阳离的鹰眸深深地望着莫兮,在场所有人都因为皇上的这句话而看向莫兮,虽除了四皇子,欧阳离以及刚归来的将士之外,其他人早已在婚宴之时见过莫兮,不过,如此角佳人,谁又不想多窥几番?
“皇上,恕臣不能从命,这几日臣身体稍有不适,以至于面容憔悴,臣不愿以这种面容以示众人,故今日才以面纱掩面,还望皇上恕罪.”莫兮不愿让欧阳离看见她,风波,就应在它惊起之前扼杀掉.
“兮儿身体不适?来人,传御医!怎不早些与朕说!?”责备中满是关爱,莫兮正拒绝,却见欧阳离已离座以迅雷之速将手伸向莫兮的面纱.
“欧阳伯伯,这可是对父皇不敬啊.”慵懒却不怒而威的声音在安静的殿中突兀地响起,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在了制住欧阳离的玄远彻桡身上,心中只有一个字:惊!
要说这欧阳离所学的武功之中,当数轻功最好,在这皇朝之中,她若是第二,便没人敢做第一.再说这六皇子玄远彻桡,自小便是所有皇子中最顽皮的一个,当所有皇子都在学堂之中“之乎者也”之时,他在睡觉,当大家都在习武之时,他在宫外游玩,且他时常玩弄其他皇兄皇弟,总搞得他们狼狈不堪,除了四皇子与他极亲之外,其他人都早已疏远了他,就连宫太监都没几个敢去伺候他的,暗地里都称他为“小魔头”,他便是在十岁之时,让皇上在宫外为他修了座府邸,搬了进去,只是有事时才偶尔回下皇宫.
当然,这些事全都发生在他八岁那年母后逝世之后,由于皇上觉得有愧于他娘,便也什么事都依着他,如众人所见,玄远彻桡长大后便成了这般模样,只是这武功,何时已如此之高?殿中之人此时都各怀心思,各有所思.
“想不到几年未见,六皇子已这般厉害了.”欧阳离冷冷地看着玄远彻桡,暗中加大腕力.
“欧阳伯伯过奖了,彻桡自知勤能补拙,故平日里便多加练习,不然,若是武功再高的人,年事增高,再加之几年未练,也是会退步的,欧阳伯伯您说是吗?”这番话看似是玄远彻桡自谦,可在场之人又岂会听不出暗讽之意?见欧阳离脸已铁青,玄远彻桡松了手,转向莫兮,“贵娘娘受惊了.”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落座.
“皇上,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欧阳离走至皇上身前说道.
“爱卿请便.”皇上已有些微怒,刚才之事,欧阳离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想起在遇见莫弦之前,自己与欧阳离之间亲如手足的感情,皇上又觉得有些无奈.
欧阳离离去后不久,大殿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四皇子自始自终只是淡定地看者这一切,只是在看见玄远彻桡制住欧阳离之时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情.
“父皇,兮儿说为了欢迎我国将士大胜归来,今她将献舞一支.”玄远彻桡突然进言道.
“兮儿?莫兮今要献舞吗?怎未告诉过朕?”皇上询问的眼神望向莫兮,可莫兮明白,此兮儿非彼兮儿,玄远彻桡口中的兮儿并不是她,仔细回想一下,他好象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更何况是这种亲昵的称呼.
“回皇上,臣并未……”
“父皇,兮儿是儿臣的皇子,上兮儿!”玄远彻桡打断了莫兮的话,自己向皇上解释起来.
“啪!”杯落,碎.四皇子对众人笑了笑,“不过是我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而已,大家不必在意.”大家听闻后,便又各自热闹去了,只有莫兮,深深地望了一眼四皇子,仅仅是失手,那杯落之时为何眼中掠过复杂情绪?
“哈哈!看朕都糊涂了,原来是朕的儿媳,兮儿的舞技向来是本朝数一数二的,她来献舞,自然最好,准了!”
“谢父皇.”
大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上兮儿的献舞.
一阵乐音响起,妙,和谐,有如丝竹之和鸣,疏梅溶淡日,一位身着彩衣的子步入殿中,似彩蝶般开始旋转起舞,娇如的容貌,轻盈柔曼的舞姿,如蝶般娇柔,如蝶般凄,乐变得高亢起来,彩蝶也飞舞起来,五彩斑斓的翅影飘逸成一道绚丽的弧线,似真似幻,乐平缓下来,和谐的彩,自然的节奏,冲淡而隽永的韵味,不事渲染,却画面宛然,不求节律韵调,则自有一番动人的情韵扣人心弦.
突然,上兮儿叫了一声,便真似彩蝶般翩然倒下,瞬间,两道人影齐齐飞奔而去,待众人看清之后,才发现拥着上兮儿的竟是四皇子,而玄远彻桡则淡淡得望着他们,漠然地站在一旁.
“御医!宣御医!听到没有!让所有御医立刻赶到这里来!”四皇子吼完之后,横抱起上兮儿向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