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呢!瞧我,一时没收住手,伤了你,这可如何是好.”慕贵自责又怜惜地拉着莫兮坐下,心疼地轻抚莫兮脸庞,就好似这一耳光是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多谢关系,适才是小纯不慎,莫兮替她向赔不是了.”莫兮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刚才那耳光下来时慕贵眼中的凶狠以及自责中闪过的一丝得意,莫兮全然收入眼中,这么快就开始对付我了么?莫兮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却包含着些须无奈.
“,不是说你,为了个下人,值得么?这个丫头笨手笨脚的,不如给你换个伶俐些的可好?”
“的好意莫兮心领了,小纯刚随我入宫,还不懂宫中的礼仪规矩,日后我慢慢教与她便是,不劳费心了.”
“那就随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一会儿派人把那上好的金创药送来,抹上几日便可全好了.”
“多谢.”说着,福了福身子,目送慕贵离去.小纯见慕贵已走,这才一脸委屈地望着莫兮,刚才一直忍着的眼泪此刻像决堤般涌了出来,刚想开口,却见莫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上前为自己轻轻抹去眼泪.
“…..对不起,小纯是下人,被慕贵多打几下是没事的,可是你…你怎么能被打呢!这..这…”
“小纯,我从未把你当下人看过,刚才我都看见了,是她那丫鬟做的手脚,也算你懂事,没当场指出来,不过,日后在宫中小心一些,事事都多留个心眼,我不是每次都救得了你的.”莫兮也不知这历代都不太平的后宫还有什么等着她,戏似乎开幕了.
安安生生过了两日,脸上的伤也痊愈了,皇上这两日也并未来忆弦宫,听小纯说,其她宫都在说,皇上这两日都被慕贵缠在念攸宫,,皇上几次想来忆弦宫,慕贵都以莫兮新婚一定有所劳累,需好好休养几日为由拦了下来,莫兮听后,轻笑,只怕不是担心自己身体吧,不过,慕贵可真是多虑了,自己又岂会为那日之事在皇上面前告她一状,宫中之事,自己避之不及,又怎么会给自己找事上身?不过,拦住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还得找理由躲侍寝之事,正想得出神,几日未闻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贵娘娘,想什么这么出神,还唇角带笑.”
莫兮望向门口,姿态慵懒而优雅,狭长的凤目闪着迷醉的光芒,眉目见充斥着一惯的戏谑.不过,莫兮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
因为这忆弦宫平日根本就无人来,门可罗雀,除了小纯与自己在这屋里以外,其他下人都是得到莫兮的允许才会进屋,平时的饮食起居也都由小纯一手打理,所以,凭着莫兮随的格这两日都只披了一件薄衣,而此时由于刚才想得太出神,以至于早已肩半露也全然未觉,自然,玄远彻桡在刚进屋时也看见了,所以,在莫兮反应过来之时,他已来到莫兮身前拿过旁边的披风披在了莫兮身上.
“被我看见是没什么,不过别人看见了我可就舍不得了.”这句话听得莫兮双颊绯红,说的人却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那一脸的戏弄的笑容却泄露了他的故意,莫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回房更衣去了.
玄远彻桡随后来到了莫兮房门外,“今日我四皇兄打了胜仗回来,皇上要给他们开庆功宴,你收拾完了就去.”
“你们男人的庆功宴,何需我一介流之辈去参加.”
“皇上要叫你去,难道你要抗旨吗?”
“莫兮不敢.”
“那我先走了,你随后自己去便是.对了,欧阳离也回来了.”
房中人一怔,继续更衣.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干.
“小纯……”
“,我知道你不习惯佩带饰物,不过,这种盛大的庆功宴就是应该穿得隆重些,更何况你还是贵.”小纯猜透了莫兮的心思,在莫兮开口之前说出了理由,莫兮无奈,点了点头,“知道了,走吧.”
入殿,落座,一眼便望见坐在皇上左右两侧的两人,一人大概二十上下,深邃的鹰眸,高挺的鼻子,浅的薄唇,刚柔并济的脸庞,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不过,如果没猜错,这人就是四皇子——玄远沐亦.
另一旁的人虽应是全场最为俊的男子,却不年轻,岁月反而给他增添了许多成熟稳重,对上莫兮打量他的眸,一时呆住,却因莫兮面纱遮面而不得窥其全貌,但那双眼眸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略微迟疑之后,转向皇上,“皇上,恕臣直言,不知这位薄纱掩面的子是何人?”莫兮果然没猜错,这便是欧阳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