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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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微雨,燕子斜飞,连空气似乎都是碧绿的颜,树叶像洗过似的干净,幽山中的墓石碑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白衣泥泞,脸苍白。

    他的眼眸直直看着墓碑,面无表情,可眸子流露出来滚烫烫的痛苦却没有丝毫掩饰,本来是个不该用丽这个词来形容的英挺男子,此时此刻看来却迷人得不像话了。

    古诗悠,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看那人独立于墓边,有微微雨滴从那人发稍划下,整个人更显得清俊而孤茔了。

    他看着亡墓碑的眼神,悲哀得不象话,更深邃得不象话。似乎只要望一眼墓碑,心里就有说不完的话要涌出来,却又都卡在喉咙处,说不出一个字。

    “白兄,节哀顺便吧!逝者已矣,她不会愿见你如此悲伤的。”

    他虽是受中儿所托过来找人,可是真的见到了这个人,才发觉自己之前还和中儿闹着要休息是何等无聊。

    这人只是短短数月未见,已经憔悴成这样,要是他再晚来一步,这位妖族剑圣可能会就这么站死在自己老婆的墓前啊!

    他叹了一口气,稍稍一想就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不离十,一条蛇情深至此,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中儿叫他来,不会是想拷问他当年的良心吧!如果真是这样,中儿的目的达到了。

    看到白楚如此,他心中确有几分羞惭,如若他能像白楚对西若一样,对中儿的母亲,那中儿也不至于变成那样啊!

    撑伞立于白楚身旁,凝视着那张清冷的侧脸,这种表情叫做心如死灰吧!

    他再轻轻叹了一声,这样劝是劝不动这位的,看来非常时期得用非常办法。

    他脸上忽的浮出一抹笑来,道:“对不住了白兄!”

    话声一落,他就狠狠一掌劈向白楚的后颈。

    唉!办法是粗暴了点,总好过看到出人命吧!

    陡的,白大人转头,伸手挡住他的攻式,淡淡道“不用打晕我,跟你下山便是。”

    人一回眸,神仙也挡不住啊!

    英眉、挺鼻、让人惊叹的唇,漠然却让人痴迷的神情。

    他心头某处好像不受控制跳了一下,微微有些瞠目,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怪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白楚默默的凝视他的脸庞,目光专注而温和。

    那人看他多久,他的心就跳快了多久,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是一桩桩的发生。对莫东篱那种莫明奇妙的关切,对白大人没有来由的心动。

    似乎有什么错了。

    照理说,莫西若这个人已经不存在,连魂魄也不在了。

    换句话说,从来就没有过莫西若这个人,莫西若的魂就是他的魂。

    为什么他现在好像受着一种莫明情绪的影响?

    妈的,想不清楚了,都是中儿做的好事,没事打散他的元神干什么,下个毒,卸个胳膊还不有一样能让他无法对她的计划有影响,看现在弄得……

    “白兄,你还要这么看在下多久?”

    他苦笑一声,不得不出言调戏一下这位白大人,再这么看下去,说不定,他一个把持不定,就把这位人直接压倒了。

    要是那样做了,不但中儿不会放过他,小篱那凶恶丫头也铁定不会放过他了。

    “为什么要走?”白楚望着他,轻轻问!

    嗯!他几时要走了,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啊!

    “我没走!”他镇定得不能再镇定的说道。

    白楚有点说不上那里来的奇怪,问什么答什么比较保险。

    “若……”

    白楚轻轻吐出一个单字,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忽的,白楚笑了,清冷冷却让人酸楚的笑容。

    他的脑袋在看到白大人笑的那一瞬间变成空白,不知什么时候丢下伞抱住白大人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白大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抱着人,走到中儿新开的那家牛肉面馆里的。

    “嗨!爸!爸回魂了。”

    啪啪两巴掌响天动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他回神一看,中儿一脸看妖怪的神情看他。

    “爸,你还要把白叔抱多久啊!”

    啊!他抱着白楚,低头瞟眼,也僵住了。

    神啊!他还真抱着白大人不放手了。

    “抱都抱了,就抱到屋里去吧!不求医馆有妖王住着了,想来白叔也不愿回去。”中儿冷冷道。

    不愿回去?为什么?

    把白楚私卧室上,他愕了一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白楚的风衣里面穿的衬衣,衣扣全部掉光,衣服明显有被撕过的痕迹。

    不是吧!

    白大人这样子,简直像……简直像是被人……那个那个……

    “嘴巴不用张这么大。白叔至今还是完壁之身了。”

    中儿没正形的话响在耳边,他傻了眼似的看着为白人擦身的中儿。

    “滚回去吧!这里没你事了。”中儿又拧了一条毛巾蹙着眉头擦着白人的胸膛,那里还明显还留着被人啃咬过的痕迹。

    “谁做的?”

    咦!为什么从自己的语气里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对了,徐砚那里还缺不缺什么?我不想小篱跟着他吃苦,你最好给我老实的把话说清楚。”中儿停下手上动作,神情孤冷道。

    嗯!这又是什么状况啊!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砚那家伙是真心喜欢小篱,跟着他走,就不用担心有一个人老是骗自己欺负自己了。”

    喂!中儿,你嘴上说得那么洒脱,眼眶泛红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没回答我,爸!砚那家伙会真心对小篱好吗?小篱被我宠坏了,脾气火爆的不是一般两般人受得了的,小篱要是和他大吵大闹,他会不会打小篱。小篱嘴巴虽硬,心肠却软得不行,一定会有苦自己往肚子里吞,爸,我想去找小篱可以吗?”

    咦!小篱要跟砚儿一起走吗?怎么从来没有听砚儿说过,他只知道砚儿医院这几天要派人出国搞什么医学研讨,到时候小篱会和一干医师一起到机场送人,就这么点功夫的时间,中儿荆心砚儿会欺负小篱吗?

    得了吧!小篱不欺负砚儿就不错了,小篱那臭脾气还会有苦自己吞,中儿说得是别人吧!他看到的小篱可是有仇必报的狠角了。

    “还是不要找比较好吧!好不容易可以不见我了,可以不要我了,我还是不要去了。”

    中儿的语气简直比怨还要怨,他滋滋嘴问道:“你老婆跑了不要你吗?”

    “今天早上的飞机。”中儿坐在边,低下头,淡道:“本想去送她的,可是没有敢去。”

    “你小样的,还有今天啊!”他嘲笑道。

    “我小样的就不能有今天吗?”中儿抬头,冷笑,长脚交叠翘起二郎脚,道:“总比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箩卜强吧!”

    “你这是和老爸在说话吗?”

    “老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还想我怎么说话?”

    “呵!口气这么冲,不装大尾巴狼了。”

    “徐清秋,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想要一个人消失不见,那怕对方是上古神族也不是什么难事?”

    “欧阳北,你也弄清楚一件事,你家老婆到底是跟人跑,还是去机场送人了,你确定了没有。”

    “我老婆……”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中儿绷着一张脸二话不说的冲出门去,看着那个旋风似消失的背影,他苦笑不已,那样聪明的孩子只会在一件事上犯傻。

    她和小篱,只要她放得下,就算前路刀山火海,小篱也会陪她陪到底。

    可她若放不下,他是看出来了,小篱不会管中儿怎么想,小篱只会固执喜欢着中儿,天堂有路大家一起走,地狱无门她们一起猖獗。

    这辈子,中儿是决拗不过小篱的,可是中儿还要吃多少苦头才会明白,小篱爱她的心意是不会变的,天荒地老了,都不会改变的。

    “若……”

    看着上人皱眉痛苦的呻呤,他一怔!

    唉!这人也是,如果说小篱不是这人的孩子他还真不信了。这种单纯又执拗的个不是遗传的才有鬼了。

    还是说人相处在一起久了,所以个也会变得相似起来。那为什么他不见他家中儿变得禀纯良一点,肠子少一点?

    咦!忘了问了,小北刚才说白人是完壁之身是什么意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他见过的莫西若可是超级大人啊!

    这年头可不兴谈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啊!更何况这两人都结婚有几年吧!他是不是要去翻翻莫西若的记忆看看啊!

    某只笨一路狂奔到医院,打听到小篱果然是送人并非走人,暗骂自己一声蠢,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可早上送人的人都已经回医院了,小篱却没有回,不知道上那里了。

    召出黑炎的人问,他们也都说没有见回来。

    早知道还是像以前一样派人跟着小篱了。

    她现在心是乱了,昨晚该说的,不该说,全都说了。

    她是没脸求小篱原谅,她做得那些破事,说白了就是没事找抽。小篱气她,是她活该,只要小篱不气坏自己,想气多久都可遥

    现在她的思绪是乱的,难得啊!她也会乱上那么一回,呵!

    无声的苦笑一下,她坐在路边,看着远处依山傍水的烟雨蒙胧,清明时节雨纷纷!

    清明!

    陡的,脑袋里有什么弦被拔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小篱可能去那里了。

    山还是那山,青葱碧绿,夕阳西下,烟雨微收,天边是一片瑰丽的红霞。

    山间小路上,一道人影背着个旅行包慢慢走动着,一直走到山里坟墓前才停下,从背上放下旅行包,拉链拉开,里面东西一样样往外面掏。

    防水桌布,薯片,清酒,牛肉干……铺了一地。

    那人在墓前跪下,一杯清酒先洒在墓前,然后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口吞了。

    再来对着墓碑坐下,零食分两份,一份放在自己面前,一份放在墓前。

    最后,那人神从容道:“妈,好净有和你来聊天了,虽然知道你不在了。可是对着徐清秋那家伙,我怎么也不愿相信你不在了。妈,我颈你在好不好!你不说话,我颈你默认了。”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耳边还有雨后林间,雨水从树叶上的滴嗒滑落的声音,愈加显得此幽静。

    那人沉静缓缓道:“妈,我这次是来是告诉你,你儿一个人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以前和我还有爸一起来拜你的那家伙。

    她长得好看吧!嗯!不但好看,脑子也好使。有时我真希望她脑子不要那使,想得多了,她都变小乌龟了。

    喜欢我不说,想和自己亲人和好也不说,明明那么聪明的家伙,却老用些笨办法来解决问题。弄到最后自己遍体鳞伤的。

    她是无所谓笑笑了事,可是我在一旁看着好难受,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前世纠缠,这辈子她还是我的家人,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世上还有人在担心她,会为她的痛而痛,会为她伤心的事情着急。

    妈!我不会说话,没那家伙嘴皮子利索。可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你不要让我再操心。我都讲不出来。

    妈!我怕说出这话,那家伙会瞒我瞒得更辛苦,说不定,我哪天醒来,那家伙就没了。

    我知道那家伙活不长了,可是我们还有时间啊!可以牵手,可以吃饭,可以玩耍……我不要她抱着愧疚的心情对我,前事我已经尽忘,我现在心里的那个人叫欧阳北,不是徐行中。

    对我好的人是小北,每次我出事保护我的人也是小北,心里期盼我幸福的人还是小北。

    是小北……

    妈……我爱她,她以为她和我说了前世的事情,我就会恨她吗?我确实恨的,可是我是恨曦和啊!她为什么要杀掉行中?

    就算孩子没了,行中那样的家伙也只是面上不在乎,心里也一定难受得要死。为什没原谅她?害得小北这辈子变得这靡,我也这靡?

    我不要三十年,三十年太短了,我们走着走着,就走了一大半了。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就算百年,我都嫌短,我和她应该到老都这样的,老了,牙没了,她还会牵我的手,和我一起散步。

    或者我们走不动路了,就一起在家门口晒太阳……那时,她还会笑着对我说,小篱,我们明天还一起,好不好!”

    泪像开了闸的水库,放了就收不回去了。

    空山雨后,鸟蝉无声。

    惟有低压抑的哭声在林间回响着,躲在树后的修长身影,拳头攥得紧滴下血来。

    酒窝微微漾着,却是那样苦涩的意味。

    爱一人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那是屁话!

    能长久,谁不想长久?

    那怕磕磕碰碰都好,两个厮守一辈子……那是个梦啊!

    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梦啊!

    也许会有一天,她再也忍不住对小篱的爱,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她真的可以什么都放下不管不顾。

    可那却是也许,造下的罪孽终究是要赎的。只是空负了心爱的人!

    天刚刚擦黑,徐清秋成功赶走小面馆第十六个客人后,终于瞧见黎明前的曙光了。

    宛若仙子下凡的莫小人回了。

    虽然鼻子红红的,眼睛肿肿的,嘴角还有薯片屑,但好歹这个该死的地方总算来了个有用的人,他终于可以把白楚这个烫手的山竽交出去了。

    天知道,他对着昏迷不醒的白人流了多少口水,白人的身体那叫一个秀气可餐啊!他鼻血都打湿几条毛巾,丢人啊!

    都活好几千岁了,还跟个小毛头似的。

    “你这个白痴怎么在这里。”

    莫小人看到他站在面馆门口,立刻气势惊人冲上来拎着他脖子猛摇着道:“小北了,人呢!去哪里了。不会又跑到魔族去找打了吧!她了?”

    徐清秋的头都快被莫小人给摇晕了,恍惚中他看到那个害莫小人如此失控的家伙,正提着一袋面粉悠哉悠哉从河堤边走来。

    他艰难的抬起手指,道:“那孩子不就在……在……你……你身后吗?”

    “什么身后?”莫小人虎着一张脸吼道:“有你这样当爸的吗?儿被人折磨成那样都不闻不问的,你当什么爸啊!不如当只猪算了。”

    冤枉啊!是你家那只要我不许管的,我要管的,南极北极随便挑一个地方住去,不要啊!他喜欢暧开的地方啊!

    “小篱,白叔在里屋了。病得有点严重,我医术不精,你快进去看看吧!”

    一只手成功把他从莫东篱的魔爪里解救了出来。小人神情有点怪,不过他家那闺的表情更怪,那小模样的,一派坦然的镇静,完全炕出来之前慌得跟个什么似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小篱,看我做什么。走,一起去看白叔去!”

    莫东篱愣愣看着那个牵着她手往内屋里走的家伙,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怪了。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家伙似乎哪里变了。

    进了内屋,果然看到爸脸苍白躺在上,她也顾不得其他,专心的诊脉起来。

    七筋受损,内伤愈结。

    妈的,果然不能信韩庄那混蛋能照顾好爸!他奶奶的,要是爸有什么三长二短,她铁定扒了相关人等的皮。

    狠狠瞪了边站着那厮,她粗暴吼道:“马上给我找一些天山寒蕊级别的灵药来,要是爸有什么事,我砍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王八蛋。”

    “只需要灵药就可以吗?我还以为白叔需要人帮忙调理内息。”某只冷静说道。

    莫小人一愣,低头道:“我的内息肯定不够,你刚刚出魔族一个月,内伤未愈,不是又想怎么样吧!”

    “呵!哪用得着我动手,前任天帝在此了。不用白不用!”某只露出一惯纯良笑容,出了门去,把打算落跑的天帝大人又拎了回来。

    “爸,人到用时方显其能,帮白叔调理内息这种小事,你不会也要我动手吧!”

    明晃晃的笑容,晃得人眼,可背脊处寒气不住往上升是怎么回事。

    “小篱,白叔是要先吃药,还是先调内息。”

    对着莫小人时,某只笑容明显温柔了许多,还带着安抚的意味。

    “先调内息要紧,再拖下去爸真会筋脉大乱的。”莫东篱低头以金针封住白楚周身穴位,头也不抬道。

    “好!我知道了。爸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出打几个电话了。”

    某只从从容容的退出房间,紧接着外室就传不有条不紊安排人手的说话声,只是这么听着,人的心就好像安了下来,仿佛天大的事情,外面那个声音的主人都可以摆平一样。

    徐清秋怔仲半天,直到小篱要他帮忙,他才回神。

    咦!是不是错觉啊!他怎么觉得中儿变得稳重了很多,也不是中儿以前不稳重,只是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成熟的大人似的。

    唉!形容不出来啊!

    到了华灯初上,小面馆的人流量渐渐大了起来,有送药的,有探望的。

    门口莫小人守着炉子,屋内某只沉稳的安排调度一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小人把药熬,给爸爸服食下,等着爸的情况稳定,时间早窘凌晨两点了。

    站在面馆门口发呆的小人,忽然觉得背上一暧,回头一看,某只将一件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晚寒凉,别站门口了,进屋休息一会儿,白叔有我看着了。有不对我会叫你的。”

    身上的外套犹有这人体温,热热的,似乎可以透过肌肤暖到身体最深处……她怔怔看着这人,秀气脸庞,温和笑容,看起来真不像是个真人啊!

    陡的,那人露出酒窝来,笑道:“又在胡想什么了。”

    说罢,她就被那人抱住了怀里,妈的,真的是久违了这怀抱了。还是如以前一样温暖得她不愿这人放手。

    “这样就可以安心下来了吧!没事的,小篱,一切都会好的。白叔不会有事的……”

    的好听声音响在耳边,淡淡的有点带薄荷味的烟味萦绕鼻端,有力又温暖的臂膀,还有压她头顶的份量……

    臭家伙是不是又长高了啊!好像比以前还要高了。

    “是不是想睡了。”

    “嗯!”

    “那到客房去睡吧!”

    “不要!”

    “嗯!那好,我在白叔房里再放一张,你睡在那里,我和白叔都陪你,好不好!”

    “好!”

    臭家伙果然说到做到,不一会儿就搬了一张到爸的房中,徐清秋看到,眼睛都发直了,却被臭家伙一脚踹开,呵!踹到客房去睡了。

    她的放惦爸不远,小北坐在她的边,背靠墙倚着。

    不知为何,光是看到这家伙的身影,心就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她觉得睡觉姿式有点不对,恍过神来一瞧,自己横躺在上,脑袋上枕着压根不是枕头,而某只的修长柔软的大腿……

    那家伙也睡了,长长羽睫给那张秀气面庞投下一小簇阴影,似乎有点累的样子。

    莫明的心软了,将那人轻轻扶上了,除去靴子,再起身,拧了一个热毛巾将这家伙擦了擦,而由始至终,那家伙都没有睁眼……一直安安稳稳睡着。

    清晨某只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好睡在被窝里,而原本该睡在这里的小猫,却在白叔边坐着打盹……

    这一幕,看得她哑然失笑,轻身轻脚起身,到外屋揉面,屋内小猫昨晚就吃了一堆零食,亏她撑了一个晚上不叫饿的。

    莫东篱是被浓浓汤汁味唤醒的,醒来先看看爸是不是气息平稳了,确定爸没大碍了。她才一根筋彻底的松了下来,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庙在唱着小曲。

    妈的,就是疯了傻了那回也没有亏待过自己胃的,这次是怎么了。

    她大大咧咧冲出门去,毫不客气端起一碗面就往自己的嘴里扒。

    好吃,还不烫嘴。

    整整吃了八碗,她才有略饱的感觉,吃到第九碗的时候,吃相才逐渐斯文起来。

    等到徐清秋摸着扁扁的肚子到外屋来时,狠狠震憾了那么一小下,小篱埋头吃面,很正常。只是中儿那孩子样子,他是前所未见的。

    那孩子瞅小篱的眼神绝对不能让其他姑娘家看到,不然看到一个秒杀一个。

    中儿那样温柔带着宠溺的表情……毫无防备展示于人前。

    他微微笑了,斜亿门板上,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了,空气也一等一新鲜,而那边的小俩口,呵!真像老夫老的一对啊!

    天晴了,人的心是不是也跟着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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