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别扭啦!不是。
小北背着你乱搞啦!
要是她敢就好了,老娘我直接揍死她。
那为什没和小北和好了?
箩箩问的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明明白天有那家伙一起吃饭,晚上有和那家伙一起睡,跟以前一样啊!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头了。
那家伙天天对着她不说一句话,脸绷得比晚娘还难看!
妈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七年之痒吗?不会是那家伙看她看多了嫌弃她不漂亮不温柔吧,呸呸呸,这是什么狗屁想法,好像她是小北的下堂似的。
不过就算不是估计也不远了,她悲哀看着自己手里大包小包拎一堆回家,那家伙是铁了心住隔壁了,那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锅碗瓢盆都得重新买,那家伙怎么自己不操一点心了。弄得她像个主似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要背一堆家用回去……
“莫医生,又帮欧阳警买东西啊!”
“呵!小俩口感情真是好啊!”
她……无语,路过的大嫂的眼睛是怎么长滴啊!她拎的东西上有写欧阳专用几个大字,怎么人人都知道她是帮臭家伙买东西啊!
好,她们感情好吗?她怎没觉得,她和臭家伙现在还在冷战中咧!
妈滴,很想揍人了!
谁跟那臭家伙是小俩口啊!
“唉呀!”她走神之中,恍然大悟在转弯处撞上一堵肉墙。
那堵“肉墙”立刻伸出手扶住重心不稳的她,道“姑娘,你没事吧!”
咦!“肉墙”居然还会说话?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没好气地道:“没事?你用头朝墙撞撞看,就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好了!”
“对不起,撞疼你了!”
“肉墙”的嗓声温柔好听想让人哭,她微微皱眉抬头,却看到一个身量跟小北差不多高的人,这人面容生得淳厚清秀,眸中带着真切愧疚之意看着她……好像是她先撞人家,不是人家撞她吧!
她这才发现,这人站在路边电线杆旁,如果不是这人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撞上电线杆了,撞上电线杆不要紧,要紧的,要是电线杆被她撞坏了话,死家伙又要说她破坏公物了。
“我没事!”她道。
只是手上的小母鸡在她刚才撞人时掉了,身上背包带也断了,东西散了一地,她嘴巴扁了扁,有打电话叫小北来帮忙的冲动,但一想到臭家伙这几日的臭脸就不想叫她了。
倒是被她撞了高个人很自觉帮她捡东西,她也不和人家客气了,东西一会儿就捡好了。那人帮她把背包的扣好,看着她一手鸡一手鸭的样子,愣了半响道:“小姑娘,你这样还能拿东西吗?”
当然能!不然她学法术是干什么用滴!
只不过她不想在人前用而已,把手里的鸡鸭也丢给了这人。她背转身子,打电话给家里叫爸来帮忙,电话通了,她嘟嚷道:“爸,我在××路过来接我一下。”
“白叔还没有回家,你等一会再打回来吧!”
咦!是臭家伙咧!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你不是住隔壁不回来了吗?”
“……就这样,有事等白叔回来再说吧!”
嗯!被人挂电话了,妈的,她被臭家伙挂电话了,有没有搞错,她买这些东西是为谁啊!不领情也算了,居然态度这妙劲,混蛋加王八蛋!
手机狠狠被她砸到地上,再补上两脚,我踩我踩踩踩!!
可恶!什么牌子的破手机居然没坏啊!
妈的,这牌子她记住了,下次要买还是买这个!
“你还好吧!”那人轻声说了一句。
“死不了!”她气鼓鼓道。
“可你模样看起儡难过了,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有误会了吗?”那个人眉目温和沉静,缓缓道。
“那有!”她大声断喝道。
误会,她和小北之间算是误会吗?她连那家伙为什闽然冷淡对她都不知道?只是她心里还是信那家伙,信那家伙有开不了口说的苦衷,可那家伙连解释都不肯,似乎下定决心和她分开一样!
她也好怕好不好!她怕臭家伙真的是脑袋秀逗了,想不开真的要把她嫁出去,若是那时该怎么办?
“你很喜欢她吧!”那人温厚微笑,轻道:“凡事随缘如何,也许事情会有变化了。”
啊?真的能么?
她有点迟疑的,抬头问,看着那人温和平静的笑容,忽然,也是第一次,她眼睛里有些犹豫的表情,低声道:“可是她现在都不愿管我!我……”
很想把她揍扁丢河里去喂虾……
“呵!我没有看到她不理你,我倒是看到她很急的跑来了。”那人微微一笑。
冬天,天黑得快,才六七点钟而已,路灯就亮了,脾气暴燥的小姑娘眼神带着淡淡悲伤,而那边,一个身手极好的家伙正匆匆赶过来,来者的步伐之轻灵快稳世所罕见,而这小姑娘气质刚凛,不必刻意彰显,自然威迫于人。
都不简单人物了。
她又微微笑了,不做声的退了一步,一个五端秀的高个孩立刻出现在小姑娘眼前,小姑娘就是一记爆粟敲了过去,那个身手极好的孩嘴里大声疼却没有躲闪,小姑娘还连踢带捶打了好几下才气呼呼放过那孩子……
“你来干什么,不是要我等爸回吗?”
“呵!天这么冷不是?小篱乖,回家好不好!”
“不好!回家又没有饭吃!不回去!”
“我做还不行吗?”
要滴就是你这句话,莫东篱背后扬手比小树杈。
对臭家伙时又是冷脸,把买回来的鸡鸭都给臭家伙拎着,她从陌生人手不好意思拿回自己的包,道:“我叫莫东篱,谢谢你了。”
姓莫……听到小姑娘自报姓名时,她一愣,顿了片刻,轻道:“不用谢了莫姑娘!”
欧阳挑高眉头,有趣盯着那个人,露出一深一浅两个酒窝,道:“既然都谢过人家了,我们回家吧!”
莫东篱点点头,臭家伙笑得好稀奇古怪啊!
匆匆告别,走得远了,她道:“那家伙不是人!”
欧阳北笑了,看着小篱杏般微挑的大眼带着磨刀霍霍的兴味,她故意反问道:“何以见得!”
莫东篱淡道:“你人没有出现,她就知道你来了。你说她是人么?”
“难得你还注意到这些,不是和那人谈得很来吗?”着“揶揄”的眼神,欧阳北朝人坏坏地一扬唇道:“那人是大妖怪哦!实力不亚于白叔了。”
“应该不是坏人!”莫东篱眼神沉了下来,仔细想了想道:“过路的不像,来找麻烦的也不像。陶关没有什么宝,这样的妖怪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注意到,她听到你说姓莫时愣了一下哦。”小北露出痞笑道。
“哼!又关我事吗?”
莫东篱冷哼一声,不理睬这家伙,之前冷冰冰是这家伙,现在跑来拎东西又是这家伙,混帐家伙,她才不要和她玩了。
看到小篱走到前面去了,欧阳北苦笑一下,她是自找的,想对小篱恶劣一点,却偏偏只能嘴上说说,身体就是不听话!
唉!她的路真是不好走!稍不留神就脱离她控制了。
到底该拿小篱怎么办,或者说该拿自己怎么办啊!
“喂,臭家伙能不能走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耳边听着小篱嚷嚷,她嘴角不犹弯起来,都合不扰咧!怎么办!呵!暂不管它吧!眼前喂饱小篱的五脏庙比较重要!
回家做小鸡炖蘑菇,对了小篱买蘑菇没有!要不要和小篱再去一次菜场咧!
时至深,白楚一身疲惫从雨魄望舒那边赶回家来,小篱最近都和小北一起吃饭了,小庄又不在家,他基本上都不用做饭了。
“哥!”
走到家门口要开门时,忽然听到身后轻声一呼,他当场愣住了。
冬的雨,下起来更冷。
越过泥泞的小路,踏上青石板阶梯,驼的长大衣下摆染上淡淡脏污。细雨敲打在油布伞上,发出急骤如琴弦的声音,由伞沿滴下的雨线,仿若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绵延不绝丝丝人骨。
白楚淡看来者秀丽的面庞一眼,轻道:“进屋坐吧!”
他说了这一句,站在院中的人才进了堂屋里来,门口收了伞,把伞靠在墙角。
来者静静站在门口,眼眸垂得低。
白楚见状,叹了一声道:“小墨,你若还这么拘束,我就不知道该不该倒茶给你了。”
似曾相识的轻柔语调,令来者秘抬起头来,黑柔的发丝上的水滴如玉珠飞溅后,长长的刘海又丝丝绺绺地贴回在脸上,黑发下的柳眉长眼显出成熟又稚气的气息。
“哥!我……”
“你若早来几日,就可以见到小庄了。坐吧!小墨!一别都快二十年!”白楚淡淡道,说话间,已经泡好茶,放在桌上。
来者怔了怔,道:“我哥也在这里吗?大哥你不怪我哥了吗?”
白楚的手僵硬了一下,眼瞬间也黯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巴蛇一脉就只剩我和他了,他到底是我师弟!”
蓦的,来者跪下了,头狠狠磕在青石砖上,白楚来想拦都阑及拦,只见来者冲他狠狠磕了三个头,道:“大哥,对不起!”
“小墨,你都身为蛟龙,还这样,想折煞你大哥吗?”白楚急急把来者扶起,后者神情倔强看着他,那样温耗人执拗起来跟头牛真没两样!
“白墨!”他忍不住连名带姓吼了起来。
那人听罢却只微微苦涩笑开了,低下头道:“大哥!”
白楚微叹松手,道:“师傅只有你和小庄两个孩子,我……你来,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把话题岔开吧!
“没有关系,那边有鼎儿在,不会出事。”白墨低声道。
“那就好,既然无事,就在我这里小住几日吧!吃过饭没有!”白楚淡淡道。
白墨眼神闪过一丝内疚道:“嗯!大哥,我想先去拜祭大嫂。”
听到那一句话,白楚的手也颤抖了一下,终于,他还是轻道:“她在山上墓园,去吧!我等你回家吃饭!”
白墨点头,转身就走,连伞也不撑!
雨水淋湿了她的背影,温宁而翩翩……白楚微叹,小墨的背影和师傅越来越像了,那个孩子天份之高也是世所罕见的,以巴蛇之身修成蛟龙,这是自古以来头一遭了!
“白叔!那人她不是该姓韩吗?”
自家墙头上蹲着一个小鬼头,把他和小墨的话从头听到尾!
白楚哑然看着那双灵动的眸子,半响才道:“小北,为什么小篱不管管你呢?”
小鬼头眯着眼眸,又笑成样道:“白叔,小篱没空管我,你还是先回答我问题吧!”
白楚摇摇头,进屋了,小从善如流的跟进屋来,临翻墙前,还冲自家院子里叫一嗓子道:“小篱,慢点吃,小鸡炖蘑菇还要炖半个小时了。”
雨一直在滴,视线之内见不到一个人,在雨幕之中裹着的只有她一个人,天黑黑的,山中雨雾弥漫,更觉清冷孤寂。
面前,一块冰冷的墓碑立着……
西若,你真的不在了吗?
她缓缓伸手,抚摸着墓碑上冰冷的名字,一笔一画细细描绘着,冰冷触感提醒着她,抚摸并不是西若温暖的脸颊,而一块碑而已。
她连西若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了……连最后一面也……低头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听到西若不在的消息时,正值封印不稳的时候,所以根本无法赶来。
后来能来了,她然敢来。
……怕见到西若的墓碑……因为看到了,她就真的得承认西若不在了。
那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杀害的,王八蛋,到底是什么人杀了西若啊!
泡上一杯茶清茶的热气混和着檀-淡淡地萦绕全身。不一样的山,不一样的雨,二十年过去了,因为故人造访,感觉竟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白叔是随师傅姓的,而白叔的师傅也就是先代妖王有两个孩子,一个随父姓白,一个随母姓韩对吗?”小缓缓述道:“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清楚,墨为什么说对不起你!”
白楚微微叹着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沉静。
小北果然聪明,一点就通透!
“从小到大,小庄做错事,都是我和小墨善后了。”他淡道,脑子里又想起儿时记忆了,给小庄帮道歉道久了,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是他们错了,还是小庄错了。
欧阳北眼眸转了转,唉!她总算明白妖王大人那子是怎么培养出来了,身边有白叔和那样的想不天下无敌都不可能,这下子可以完全验证一个人少年时期培养是多么重要了。
唉!稍稍惯一下,就可以惯出一个宁可他负天下,也莫叫天下人负他的妖王来,白叔师傅的教育真失败!
现在不是讨论白叔师傅家教育的问题,以她今日观察所见,好像有一点什么东西被她看到了,却想不起关键所在。现在也不好问白叔!
那一件事,她实在问不出口,但是不问心里又憋得慌。
未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道:“白叔,墨也是阳体质吧!”
白楚愣了一下,道:“当然!”
天下至阳之物为首为龙族,真龙一族已经不在了,而小墨修成蛟龙之身,最近龙族,当然属为阳!
欧阳北嘴巴张了张,道:“白叔,我出去一下!”
说罢,人就跑了。
白楚怔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小篱扒在墙头,眼眸瞪得大大看着小北离去的方向。
伊水山,一头银白巨蛇在山间肆虐,巨大身体像推土机似的压平一切,忽然一个黑身影由远处飞快奔来,身形闪到了蛇尾,就看一个小小人影,拖住蛇尾一点点位置,然后,整条大蛇居然被人拖动,抡了出去。
蛇影在半空中变化,越来越小,凝成一个人形,由空中劈了一剑下来。
巨大的气浪几乎掀翻了整个个山林,尘烟雾去,一个银长发的男人踩着一个青年的背,狞笑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冷冷地凝视敌手,眸中精光越来越亮,忽然伸手一掀,银发男人知道这小子力大无穷,身形晃动,单掌连切,每每在刻不容缓之间斩上袭来拳头上。
轰的一响,一道挺拔身影轻巧落在林间,青年目光漠然瞅着那边拍拍身上尘土银发男人。
“你不会是哑巴吧!”韩庄冷道。
青年不答,只是眼眸冷冷注视着他!
银发男人皱眉,嘴角带着一丝残戾笑道:“喂,你不会真是哑巴吧!”
过了有一会儿,那个青年才缓缓开口道:“师傅有令,来伊儿山者如有任何不妥之处,全数驱离!”
“你师傅是谁?”韩庄冷笑,靠,他查到师兄二十年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不会这地方真有什么古怪吧!
“蛟神白墨!”青年冷冷地望着他道:“妖王大人,请回!”
听到白墨的名字,韩庄立刻脸沉似水,冷然不发一言,调头就走。
妈的,这里原来是那个该死家伙地方,要是知道那个家伙在,打死他都不来了。
项鼎默不吭声目送妖王大人远去,他早就知道个温耗师傅有个可怕亲生哥哥,那知这人比传言中还有喜怒无常!
伊水山被妖王大人这么一闹,不知道古墟封印出事了没有!他还真是觉得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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