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睡一张被子,臭家伙没被子盖!
妈的,为啥到最后睡不好的人还是她?
没这家伙做暧炉,她睡得才怪咧!半三更醒来,身边没有人了,不知道臭家伙趁她睡着了,晃到那里去了。
混蛋,早上四五点才回来,还一身酒气睡在她身边。
真想一脚把她踹下!
她老大不高兴了一整天,谁惹她她灭谁!
“小篱,晚上一起抄…”
她很不喜欢的家伙往往在她很不高兴的时候出现,正所谓冤家路窄,窄乱冤,冤路窄家!靠!徐砚这混球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找死是不是!
“嗯!你今天心情看起阑怎么样,改天约你吧!”
咦!这家伙这么快就落跑了!有没有骨气啊!
徐砚几乎在说话的同时退到办公室外,笑容勉强道:“小篱,有空照一下镜子,你今天样子很可怕!”
她当然知道自己今天的样子很可怕,本来她挺喜欢聪明人的,但是一次她终于发现,白痴其实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有气有力无处使感觉真他妈的难受死了。
无精打采的下班,臭家伙居然没有来接她!
又下雨了,雨点交织细密的雨丝,她边走边想哭了,臭家伙,坏家伙,没良心的死家伙,讨厌死她了。
嘣!她好像一头撞到了什么!
妈的,好像撞到人了,刚要抬头说对不起,一看见来者,她就揪住了来人的衣襟吼道:“死小北,干嘛在这里装成大树啊!”
“小北?”
那人低声道,同时眼眸冷冷瞅着她。
她呆!
雨水让整个天地都显得朦朦的,连面前的人都显得不那么清楚,她还是保持揪着别人衣领的姿势看着这人发呆,好像,真的长得好像!
相似的眉眼和轮廓,还有眼神里的杀意!
可是只有对敌时,小北才会像一只兽。她第一次感觉到这双相似的眼眸凝视下,要动弹一下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好像一动,就会被人杀死!
这个人是谁,她是谁!
松开了手,莫东篱冷漠的一字字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妈的,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责怪自己的记太好,这个人……她上十秒钟就想起是谁了?
“你认识我?”那人脸上忽然扬起冷冷的微笑道:“丫头,你告诉我,小北是你什么人?”
她没有回答,头也不回迅速往前走,如果能跑,她一定会跑。
这人怎么来了,小北知不知道?这人浑身上下都炕出任何异于常人的地方,越是这样越可怕,这种人不可能是平凡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修为达到高于她很多的境界!
这人连小北她爸妈都杀了,她来是干什么的。
“为什没回答我?”
那人声音很轻,很温柔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忽的,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不回头的说了一句:“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你说的小北,是欧阳北吧!”
不知为何粹人嘴里说出小北的名字会让她忍不住一颤,心头莫明奇妙升起一种不安!
“你说的人是谁,我不认识!”她冷冷道。
小北,小北……她从来没有觉得小北不来接她是件大大的好事,这人让她觉得不怀好意!
“不认识!呵!”那人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亦温柔好听,道:“丫头,你一定不常说谎!”
“,公子让我来接你!”
忽的,月撑伞身影出现在她眼帘,身后的人,气息变了。
“月,走!”
她大吼!
就在崩个屁的工夫,一道的黑影,已经掠过她,带着厉厉劲风当月的头直斩而下!她连想的时间都没有,迅速拦到月面前,身子硬扛下这一击!
背后被人切开了,那人眼神冰冷看着她,血泉正从伤口边缘处激涌而出……
月几乎在同时,飞射出十根金针翎,那人却消失不见,再看见时,那人还是站在原外,笑容温柔道:“你们都长得很好吃的样子!”
“,那人……”月看清那人样子,模样惊呆!
“那人是疯子!不要理她!”
莫东篱深深吸一口气,那人看她们的眼神变了,露骨的杀气。
月反应过来了,发出一声响亮的清唳,震得她耳膜都痛了。
还好月月没有笨到这个时候和她吵架,会叫人来当然是最好!
只不过,爸一大早就出门了,而小北现在不知道在那里去了。
就算叫磊火所有人,都不一定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
“月,要黑火清场,不要任何普通人靠近这里!”她沉声下令。
月眼神复杂看着莫东篱汩汩流血的伤口,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后,打了个响指。
好!这样就好,这下就算她变怪物,也没有人知道。靠!这家伙惹毛她了,她都没有动手,这王八蛋就先找碴了。
她回身一脚,却只是踩了一个虚影!她绵身,手刃带上火,如一道银烟般掠过那人身侧,右臂划动间,几乎已将对手腰斩!却感觉到了因挡格而传来的震动。
一击不中!
忽然,一支冰冷的手突兀袭来,卡上了她的后颈。沛然莫御的大力压下,她手足急挣,却依旧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就连半分反抗的能力也无。
那人一脚踏上她的头颅,转首对月温豪:“小姑娘,告诉我,你说的公子是不是小北?”
“你放了!”月眼眸瞪大,动手。
莫东篱的脸苍白,忽然间用尽力气大声重复了第二遍:“月月,走!”
她已经顾不许多了,月绝对不是这人对手,跟这人碰上只是找死而已。她伸手砍向那人脚踝,那人轻轻飘开,下一秒,又出现她眼前!
“丫头,你太慢了。你师傅怎么教你的,流风抚云是这么用的吗?”
她心底惊骇已经不是能用语言能形容的,这人简直强得不可思议!
封羿那边。
一群人都站在望舒的病房外,尸王被围在中间,神情呆滞!
“望舒,她……”连吞咽口水她都觉得费劲!
“有你小孩了!”欧阳北很好心把她的话接了下去。
班雨魄脸苍白看向霍梧桐,后者不发一言,一群人只有箩箩眼眸瞪得和她一样大!
还好,总算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反应。
望舒……果然是她害了望舒……
“白楚,练制赤血凝丹,算上我一个!”
她听见梧桐的话,眼神顿时凝固了。
霍梧桐手里暗扣着一面破了的铜镜,原本她是跟白楚一起来还无涉东西的,可如今无涉是用不上了。
……想不起前世的事,也许是件好事,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辛苦,无涉要的,她以前给不了,现在已经给别人了,连她都是空空的,只会害无涉痛苦而已!
看着和几乎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容颜,这人是无涉还是雨魄,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是她欠她的,欠人总要还,这是西若说的。
“也算我一个!”
非常无良打断尸王对霍大的痴然凝望,欧阳北翻翻白眼,她还要回去哄小篱咧!很赶时间好不好!
“那现在就有三颗的赤血凝丹,可一颗丹药只能撑一个月,等到望舒生起码还要七个月吧!”柳青箩傻傻接话道。
梧桐皱眉!
“白楚,箩箩的血可不可用,她是青鸾,千年难见的灵兽了。”霍大人陡的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青箩她胆租么小,要是给她放血,她会不会有事!”
“放心,放她一点点血,死不的。”
“是吗!那就好!”
嗯!这是什么对话,她被梧桐卖了吗?
好像是滴啊!
柳青箩看看梧桐,又看看白楚。为啥没人来问她一句了。
呜……她……她真是可怜啊!
“箩箩,你要有事,梧桐一定会负责滴!放心好了。”
咦!小北说归说,笑得那么贼是为什么,还有梧桐和雨魄脸同时变难看了咧!好……好……奇怪啊!
“有四颗了,还好三颗,怎么办?”白楚算了算,眼瞬间黯了。
咳!韩庄冷咳了一声,炕下去师兄皱眉的样子。
“有五颗哦!算上妖王大人!”欧阳北看着韩庄,立刻笑眯眯补充道:“月月是商羊,也是天生灵兽。遮阳是犼,他们两个的血都很补喔!”
能笑得这灿烂的出卖下属,该说魔佛公子没心肝,还是该说做她手下是自己运气不好了。
班雨魄低头一笑,这家伙害她都不知道是该揍她还是谢她了。
“公子……公子,出事了!”
一只鸟说着人话,从医院二楼窗户破窗而入。
窗破,雨入,大雨洒得立在窗边的人也满身湿透,欧阳北抹出一脸雨水道:“怎么了?”
那只鸟急道:“陶关那里来了个陌生人,跟打起来了。打不过那人。还有……”
迟疑了一小会,黑火的下属还是如实道:“公子,那人和你长得有些相似。”
下着雨的天空——是这个江南小镇常见的时候。风吹起,斜斜的雨脚扫过来,零落的雨滴敲醒了多年来尘封的记忆,恍若隔世。
她和静也是在这么一个雨天认识的,那时,她以为她看到是江南烟雨中一株木槿,那般烟雨朦朦,那般芝兰玉树,那样恍恍的站在桥上……那个人不是食物了,很,真的很!
她低着头,看着青钱般大雨点一点点的打在衣襟上,看着湿润慢慢洇开来。
而今……当初的人在那里!
被打昏的莫东篱,刚悠悠转醒,就看到无比恐怖的一幕……跟小北一般俊的人,甚至比小北还要不食人间烟火样子的人,眼神恍惚边想什么边抄…人……
呕!她捂住嘴,看着一只人手慢慢消失在那人嘴里……这人不是神,是魔……
不要让小北想到这一幕,千万不要!
“你醒了,呵!你看我的眼神,跟我子当年看我的眼神一样了……她说过,她爱我的,但是,她还是丢下我了……”
“砰!”一枚狭长的弹头,自极远暗处射出,旋转着扎上那魔头面上,恰恰撞击在左眼处!
那人头部重重震动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倒。她的左眼已凹进眼窝,血肉模糊一片。而神情是却是淡然丝毫不觉疼痛的样子。
砰砰砰!接连三枚弹头,分毫不差地撞在那人左眼处。
悠长清越的枪声,自响起之后,就仿若妙的钢琴乐章一般,渐渐涌动激扬。似乎那只隐在暗处的魔手,正在飞舞演奏,要让它,成为这杀戮之的唯一主角。
丢下手里的枪,纵然是脚下踏着鲜血,欧阳北神情依然从容淡定,她将倒地不醒的月交给了她身后随护,淡淡吩咐道:“带教离开,我随后就回家!让白先生他们不哟了,如果碰上徐医师,告诉他,庚来一步,我叫他立刻去陪阎王!”
直到身边所有人都撤光,只剩下她们,欧阳北看着莫东篱一身血污,再看那人,她笑起来了,道:“纳兰刹那吗?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妈妈要离开你了吧!”
纳兰刹那看着这个脸颊上带酒窝的黑发孩……
她们在片刻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许有什么声音,但也已经被大雨的嘤声湮没。
只是静静地凝望。
而后,纳兰刹那笑了,欧阳北也笑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徐行中!”纳兰刹那轻轻唤道。
欧阳摇摇头道:“我是小北,欧阳静是我妈!”
忽然,纳兰刹那嘴角动了动,说了一句什么!
暴雨湮没了她的声音,魔佛公拙近了几步,总算听清她说什么?
“原来是为了你,怕我杀了你吗?你怎么会是静和我的孩子!”
欧阳北无语……
陡的,一股大力袭来,欧阳北连退三步,才化解攻势。抬眼时,纳兰刹那已经飘远,而地上小篱也已经不在了……
旺财想都没有出鞘了,剑光分成四道,一起袭向她该唤一声妈的人!
刑天食人,以血肉滋长自己的力量。
“给我留下小篱!”
小北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着。
莫东篱被人挟持着飞奔,头都快痛死了,妈的,没事叫那么凄厉干嘛,弄得她好像很重要似的。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没有办法挣脱纳兰刹那的力量,小北叫得她很心疼!
死家伙,这个是你妈,连妈妈都要杀吗?
她还没有妈了呢?
“要她吗?”纳兰刹那冷冷一笑,停下,三颗子弹从体内逼出,在她手上化为铜水,道:“那就一个人到黄泉入口来找我!”
风烟起,纳兰刹那消失在她眼前!……眼睁睁看着纳兰刹那走脱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手址挛般的握着剑柄,连指节都有些发白,雨扑来,淋得她全身湿透。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下不了狠手?
心里还在顾忌那一点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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