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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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被几个毫无人性的大汉用烈火掌活活烧死,他们为了试验自己的新掌法,不惜用那些活人作试验对象,根本就不把人当作人待。就这样,四百余人全部都化为了飞灰,而大汉们则是站在海边哈哈狂笑,那地方赫然便是索马里……

    天赐看得双目赤红,嘴角不断抽搐,那些大汉实在是禽兽不如,天赐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断。

    第二个画面则是一场惊天大战,说它惊天是因为这场大战实在是破坏性大的惊人,战场波及过处,就好像是发生了数极大地震一样,山崩地裂,房倒屋塌,赫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那少数几个大汉和上一组画画中的差不多,正在面临另外二三千人的围攻。按说他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才对,可恰恰相反的是那一群人被屠戮一空。

    那几个大汉简直是有毁天灭地之能,一拳一脚下墙穿地裂,飞沙走石,大战的地点赫然就是和州。

    “这些影像早就被政府清理掉,只不过我天祖弩却偷偷留下一份。天赐,正如你所见,这个世界上是拥有一群具有超凡入化能力的危险人物,方才那些影像不仅仅是过去,那更是未来,人们需要三大战王……”

    “不要说了,我不可能是什么三大战王。我只是想回家!”天赐大吼,这片刻接触的东西在狠狠刺激着他的心。

    “年轻人,看来你需要休息。回去吧,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记住,天祖弩不会强迫你的去留,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族长适时终止“会谈”,他也担心再谈下去会把天赐谈得挂掉。

    晚上,明月高高挂,天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小姑娘在烈火中的惨叫和那绝望无助害怕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族长和他说的每一个字也都在耳际萦绕。

    是去,是留?他真得不知道该如何决择,他知道族长说得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得,联邦或许将来真有大难,可是这个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青春少年,他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他更不可能是救世主,他只是想和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平平淡淡,快快乐乐过完一生。

    这就是他齐天赐的人生观,人生而短暂,何必去追求太多,快快乐乐地过才是对得起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是一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流氓模样。

    可是这几天来他所接触到的一切又让他感到心里异常憋曲,就像是什么东西哽在胸口一样。到底是去还是留?族长已经许诺过,一切由自己决定,就是雷奘也只能乖乖听族长的话。

    羽落,小兽,我该何去何从呢,要是有你们在该有多好……

    整整一夜,天赐未眠,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族长,是不是我的决定没有人会干涉,包括雷哥。”天赐一大早就来到族长的房间之内。族长对天赐点点头:“年轻人,我已经说过,一切由你。”

    “族长,那我选择离开,我不可能是什么三大战王。”“如此,从现在开始,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去。”族长的声音古井不波,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

    “谢谢族长,既然要走,我想现在就走。”天赐对族长鞠了一躬,算是临别时对长辈的告别。“木叶,过来一下。”族长果真拿起电话叫人,不一会儿木叶来到。“送他出村。”族长指着天赐。

    木叶一言不发,直接来到天赐身边。“吱呀”一声打开门,天赐迈出了脚步。“天祖弩,雷哥,一哥,就让你们成为我今生的美好回忆吧,我不会忘记你们的”,他在心中默念一声。

    缓缓踏出脚步,天赐忽然发现自己的腿有些沉重。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平时自己不会有什么感觉,只有当分别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内心的不舍,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天祖弩已经在天赐内心深处划上了一抹痕迹。

    惶惶忽忽中,天赐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就在他蓦然回首的瞬间,天赐发现了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潜藏”在树后的雷藏,他正在抱着树干探出头来,凝望着自己远去的背影。

    夕日大杀四方豪气干云的奇男子,此刻居然显得那么形单影只,孤苦无助,尤其是那凝望的眸子,凄楚,绝望,痛心,无助……天赐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

    天赐急忙转过头去,他不敢再去看这么可怜的雷奘,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走不了的。以后的路线他都是跟在木叶身后,木叶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走得要多慢有多慢,天赐和木叶就像是散步一样缓缓游荡。

    近了,又近了,天赐可以看到古朴的克罗红树木门上的大销,他感到自己的脚步越加沉重,呼吸越加粗重,他咬紧牙关迈起脚步,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当克罗红树的大门关上的一刹那,杀手心理猛然一震:原来自己是真真正正的不舍啊!又回头看看这个自己只呆了三天的地方,天赐用力踏出了远去的脚步……

    黄昏,日落,夕阳的余辉红彤彤的,垮过远方略显黯然的群山,斜斜照在天赐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原来我以为我会从容地离开,没想到我竟如此地牵绊。”天赐喃喃自语。“我真得应该离去吗?谁能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已经就这样呆呆看着远处很久。

    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幕幕在他心头闪过,玄一的话,雷奘的话,族长的话,都尤在耳畔。忽然,他又想起了黄发算命美女送他的话,“天赐小兄弟,我送你一句话,一切天注定,万事莫强求。”

    难道未来真能预测到么,黄发美女送自己的这句话颇有一番深意。万事莫强求,难道自己不该离去么?从杀死拉维到雷奘劫狱,难道是命运让自己和天祖弩联系在一起吗?

    在这同一时刻黯然神伤的不仅仅有他,还有雷奘。他正在站在村内小溪的木桥之上,双手负于背后,抬头仰望青天:古族长,难道我错了吗,天赐不是预言之子吗?不,我不相信,我在他身上分明感觉到了天祖弩的亲切感,可是为什么他要离开呢。

    玄一则是站在溪水旁边看着雷奘,他知道天赐的离去对雷奘是怎么样的打击,为了老族长这个预言,雷奘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倾注了太多太多。明明已经帮老族长完成了这一愿望,可是瞬间后玄即破灭,雷奘是显得有些可怜。

    “天赐,你真得就这么走了吗?”雷奘在心里默默问道。

    “雷哥,一哥,我回来了!”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赐!”雷奘转过身去,正看到在他和玄一身后的天赐,不由失声叫了出来,这一声叫却是兴奋和激动的叫。

    “嗖”一声雷奘一下子飞到天赐身边,激动地道:“你……还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一番别后重缝,天赐感到心里无比的畅快,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次选择是对的。

    “走,我带你去见族长。”雷奘拉着天赐的手,急不可待地奔向族长的精致小房,离着老远就嚷嚷起来,“族长,天赐回来了,预言之子回来了!”好像要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似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族长一脸笑容地出现在天赐和雷奘眼帘。“雷奘,你看你,就像个孩子似的。”族长打趣道,“预言之子该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走掉,这是历史的使命,你着什么急,你看我,多淡定。”

    雷奘笑声不断,连连点头称是,随着族长一块进到屋内。坐好后,族长对天赐道:“年轻人,以前没问你姓名,现在我也不会问你,这是天祖弩的规矩。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选择,雷奘会带你去藏剑阁拔剑的,之后天弩之祖会赐与你新的名字。”

    天赐点点头,这些事情从雷奘口中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现在嘛,就让我给你摆个接风宴吧。”族长笑道,“你们在这稍等片刻就行。”雷奘拍手赞道:“天赐,我这可是沾你的光了啊,族长要亲自下厨,这种待遇就是联邦总统也享受不到。”“啊?”天赐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族长,这样不好吧。我……”雷奘则是一把把天赐按住。

    在这种明块的气氛中,族长退出了客厅。“族长也会做饭?”天赐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样身份的人居然也能自己“自食其力”。

    “天赐,在你心中,难道族长一定要架子摆上天,丫鬟仆人一大堆才行吗?呵呵,那都是早期电视剧上的老东西了。实际上,越是至尊强者就越是平和自然,平易近人啊。”雷葬自然知道天赐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刀盘等器具相互碰撞的声音隐隐传来,雷葬拉起天赐:“来,我们一起去参观参观。”“好啊!”天赐一听就乐开了。走到厨房,只见霍霍刀光闪过,族长一拍案板,一个番茄应声而起,族长手中那柄菜刀好像活了一样高速旋转起来,往那番茄上一凑,番茄就碎裂成均匀大小的小块落在下面的盘子中。

    “哇,简直就是耍杂技!”天赐忍不住赞道。雷奘和族长都笑了起来,天赐居然拿街头杂耍和举世无双的天祖弩族长相比。

    “好啦,来尝尝我的手艺。”族长不一会儿就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菜,天赐接过顿觉香气四溢,料想味道一定好极。菜就这样一道道上上来,天赐雷奘和族长三人吃了一顿痛痛快快的饭,自从成功越狱后他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地大吃过了。

    下午雷奘和玄一又陪了天赐整整一下午,讲的大都是关于天祖弩的事情。第二天雷奘就带着杀手直奔藏剑阁而去。

    藏剑阁雷奘已经带他参观过,当然,只是在外围而已。古朴雄伟的中华天坛造型使藏剑阁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苍劲有力的藏剑阁三个大字高居顶端俯视着众生。

    “天赐,走吧。”进入其中,入眼是一副大大的劈剑挂幅,足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剑柄向下,稍稍倾斜而立。挂幅前左右两侧各一盆檀香在袅袅冒着青烟,一股庄重肃穆的感觉袭上天赐心头,左右两则是有关的铭文和一些天赐看不懂的复杂符号,雷奘没主动介绍,天赐也就没有多问。

    这只是藏剑阁的大厅,大厅两侧各有侧门通往其他分房,雷奘转身向左首的通道走进,边走边道:“老族长留下的剑和其他的剑不一样,我们把它单独放在藏剑阁最顶层,自八年前我拔剑失败后从来都没有人接触过它,现在,是它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藏剑阁一共八层,每往上一层收藏的都是对天门中人珍贵无比的剑,那柄剑居然放在最顶层,可见老族长在天祖弩中的分量。

    趁着上楼的当口,雷奘接着介绍:“那把剑名为七支刀,又名六星剑,剑长749厘米,重5公斤,算是轻便之极的武器了。这剑并不是天祖弩中的劈剑,也是天祖弩中唯一一把‘直来直去’的剑。”

    天赐仔仔细细地听着,对这七支刀他也是来了兴趣。“七支刀据说是原日本国石上神宫的重宝,不过那把剑是用来仪式的装饰之剑,想来不会和这把七支刀是同一把剑。至于这七支刀的神秘面纱,天赐,就要靠你去发掘了。”

    雷奘对自己的信心也有点太大了吧,天赐听到这也有一点紧张起来,毕竟,就是连雷奘这样夺天造化般的人物也是无法拔开的。

    “好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收藏七支刀的那间门房面前。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门,天赐缓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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