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生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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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过一次冰崩的天赐对这震动异常敏感,“黛儿,快带着子健钻到床下去!”天赐大喝道,他则是去抱起那年迈的“父母”。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黛儿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事情,房子便已经开始倒塌开来。

    “黛儿!”一根大梁直接向黛儿头顶砸来,天赐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大梁贴着天赐的脊背砸入地下,他们险而又显地避过这一击。可是小小的子建却正被一块大石压下,天赐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就昏过去。“子建!”天赐撕心裂肺地叫喊,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又一根柱子向着老者和老妇人身上砸去,天赐急忙去救,但终究迟下一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更加悲惨的是他听到身后的黛儿大叫一声“子轩”便没了动静,这一家老小竟是全都死在这天灾之下,只留下天赐一个。

    “啊!”天赐跪在废墟之上,狂啸起来,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酷,为什么死锝不是自己,那一刻他心如死灰,真个痛彻心扉。

    “黛儿!”短暂的失神过后,天赐发疯了一样在废墟之中狂扒起来。一块块大石巨目被抛起,天赐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沾满,他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还是机械地扒着挖着。“黛儿!”天赐紧紧抱住挖出的黛儿不放,这身体已经变得有些冰凉了。

    “很痛苦是吗?”羽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天赐面前,“啪”一声打一个响指,天赐怀中的黛儿随之消失不见,满地的废墟也都消失不见,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天赐满身的狼狈之态又提醒他全部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用这么伤心。”羽落说道。“不,那不是假的!你骗我,那不是假的。”天赐吼道,他都快崩溃了。“那他们不是全都消失了吗?”羽落笑道,这当口亏他也能笑得出来。天赐看看周围,心中纷乱无比:一切确实都已经不复存在,可是这切都真真实实的发生过,把痕迹抹去就能抹杀它的存在吗?人活一世倒底是为了什么呢,倒底是不是一场空呢。

    任你绝代风华到头来也不免骷髅一堆,任你家财万贯挂掉后有何曾带走分文。但重要的是曾经拥有过,曾经拼博过,曾经奋斗过,他们都会是你生活的宝贵财富。

    “天赐,真得与假的,有必要分这么清楚吗,虚假与真实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天赐还是呆呆跪在那里没有站起来,这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羽落扶起天赐,大手一挥,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副婴儿呱呱坠地的画面。

    “人之出生同种子萌芽一样,代表着大自然的更替与繁衍,代表着新生命的生成。刚开始的时候懵懂无知,只是本能地去汲取……”羽落大手又是一挥,虚空中的画面又换成了孩童天真玩乐地画面,看那孩童乐此不疲地扔石头玩,天赐又想起了玩柴禾的子建。

    “……然后就是漫长甚至是伴随一生的成长和发展阶断,在这期间他和他周围的环境发生各种复杂难明的关系,彼此相互交融……”虚空的画面这时已经变幻到了一个翩翩少年。“……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迎来他的繁荣昌盛,这一时期的事情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姿态,头角峥嵘,锋芒毕露,生气勃勃,这段时期我习惯把它叫作青春……”

    羽落说道这里不禁顿了顿,或许是在怀念自己那段逝去的青春年华。接着那又是挥了挥手臂,少年变成一个中年。“……青春固然美好,但美好似乎并不太长久,另一个同样值得人珍惜的是成熟期,成熟意味着知道自我牺牲,知道该与不该,成熟是发展的送终者……”

    “……宇宙万物的最终归路就是消亡,连宇宙本身都不例外。出生成长成熟毁灭,这本就是自相运行的世间法则,人难道独独例外吗……”天赐看着画面上的老者如风中残烛一样,燃烧完自己的最后一点光热,然后化为一掊黄土,接着画面继续,婴儿、孩童、少年……轮番上演,正是这万事万物的繁荣消亡构成了宇宙的生生不息。

    “天赐,你明白了吗,我们就是那万物中的一物,我们一样出生,长大,直到……”说到这羽落突然掏出一把枪来,“死亡!”说完这两个字,他“砰”的一枪直接打在天赐的胸口上,天赐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正睡在床上,同上次一样,温暖的被窝,和旭的阳光从窗子里打来,天赐发现这感觉挺不错的。“还好只是一场梦!”天赐有些后怕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点。

    “不对啊。”天赐忽然想到羽落要给他一个礼物,把他七弄八弄之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作了那个梦。“难道作梦也可以人为控制?”天赐异常疑惑,只是这听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

    “天赐,感觉怎么样?”羽落走了进来。天赐点点头,问道:“羽落,我刚才……恩,作了一个奇怪的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羽落笑道:“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你是想问我给你的那个礼物是什么吧,没错,就是你所说的那场梦。”

    “这…”天赐彻底无语,这种事都能发生,他感到这世界未免太疯狂了。“天赐,那真是一场梦吗?你真得这么以为?”羽落忽然问道。“难道不是?”天赐吃了一惊,这个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你说呢。”羽落隔着被褥拍了天赐一下,天赐疼得嗷一声叫了起来。

    用冲满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带伤的手指,天赐彻彻底底呆住。如果不是在梦中,刚才那一切怎么可能发生,如果是在梦中那自己的手又怎么会有伤,他记得那是他在地震后留下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待会你会知道答案。天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只是生活在一场梦中。”“怎么可能?”天赐叫道,“羽落你,还有我都是真真切切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啊。”羽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天赐,什么是真实呢,你用手摸的到,用眼看的见就是真实吗?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以理解。打个比方吧,假如有一位科学家编写了一段人工智能的程序,这个程序在电脑里被运行,那你说这个程序里的人物会不会知道自己的世界只是一段程序呢?再比如游乐场里一些大型游戏,假如里面的人物或者是怪兽拥有了自己的思维,那他们又会不会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游戏中,他会不会也感觉到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实际上,科技发展到今天,人工智能已经相当成熟,创造出一个拥有自己独立意识的虚拟人物并不是什么难事。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就是被人编出来的一段程序呢,或者说我们生活在一本书里,生活在别人的一场梦中也未可知。”天赐都听傻了,心想活得好好的,谁会突然就怀疑自己的生活是不真实的,除非他有病。

    “天赐,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天赐的眼睛蒙上,因为通过方才一事他已经确定天赐就是萧子轩了,有些秘密是不必瞒他的。

    转过九曲十八弯的迷宫密道之后,两人来到一间密室之内。密室不大,被几个改造过的主机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一个巨大的荧光屏悬在面前,上面光华流转,闪烁着各种数据。剩下的一点空间又塞满了几把奇怪的椅子,想必羽落让自己坐的就是其中一把。

    “天赐,你坐在左面。”天赐依言走过去,发现椅子上还有一个头盔,“戴上它。”羽落又提示道。戴好头盔后不久,天赐听道羽落对自己说了声放松,接着他又感觉到一阵电击,短暂的头昏目眩后天赐摘下头盔,发现自己和羽落再一次站到了自由女神像之上。

    “天赐,如果我现在再告诉你这是一场梦,你会如何感想?”羽落看着天赐。“我想我会相信吧。只是你是怎么把赐哥拐骗到梦里来的呢,是催眠吗?可你怎么也出现在我梦里,而且似乎你还能操纵这个梦,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天赐百思不得其解。

    羽落发出一阵爽朗地笑声,“天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这里是你的梦境。不过你称之为催眠也不算全错,只不过不是把你催眠地作梦,而是把你催眠到了一个我创造出的虚拟世界当中,或许也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梦境吧。“虚拟世界?”天赐对这个陌生的词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没错,这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创造出的一个虚拟世界,在这里,我就是耶稣,我就是上帝。”说着羽落伸手在虚空对着太阳一抓,一拉,天赐顿时感觉热了起来,原来太阳竟被羽落给拉近了,羽落猛一松手太阳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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