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为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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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落,有点不对劲,这么高的海拔氧气应该极度馈乏,怎么赐哥呼吸这么顺畅呢。”羽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道:“谁说高处氧气就一定要馈乏,我偏偏让他充盈不行吗?”天赐彻底无语,不知为何今日羽落似乎装b上瘾。

    “对了羽落,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呢。”天赐终于想到这个问题,只是羽落又玩起了深沉,避而不答。

    “嘎嘎!”一排大雁挥舞着翅膀从眼前飞过,看起来是那么的潇洒自如,自由自在。天赐心中一动,如果自己是一只大雁该有多好啊,就那么无拘无束地徜徉在蔚蓝的天空之下,管他什么是是非非,,管他什么追逐挂碍。人自栩为万物之灵,可是现在看来最渺小的就是人,活得最累最痛苦的也是人。

    “想飞翔是吗。”羽落似乎已经看穿天赐心中所想,一把抓住天赐的胳膊,大笑一声“飞喽”,便直接从山颠之上跃了下去。“啊!”天赐两只手死死抱住羽落的胳膊,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天赐,睁开眼睛,看看这飞翔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羽落看着天赐的糗样,笑道。

    天赐闻言挣开眼睛,一看之下大大吁了一口气,两人并没有疾速坠落而下,而是站在一只奇大无比的大雁身上,大雁正在载着两人飞翔。“羽落,你吓死赐哥了真是。”天赐后怕地拍着胸口,边说边兴奋地打量起来,这种美妙的体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当他回头的时候又是吓了一大跳,原来自己方才的立身之所哪里是什么山颠,那分明就是美州美区的标志性建筑:自由女神像。“天啊,我居然站在自由女神像之上!赐哥实在是太伟大了!”天赐惊呼道。羽落听到天赐的惊呼,右臂猛然一拂,“轰”一声巨响传来,那自由女神像直接就倒塌下来,一时间当真是有日月失色山崩地裂之威。

    “羽落,你……你…”天赐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幕未免太过震憾。羽落则是笑道:“就是一樽大点的石像而已,倒就倒了,有那么让人惊骇吗?”天赐一怔,是啊,自己为什么会惊骇呢,世间万物尽皆平等,自有其成长发展与消亡,这本是自然规律,非常的理所当然和自然而然,为什么要惊骇呢。

    羽落见他陷入沉思,也是吃惊天赐的悟性之高,其实羽落刻意为他灌输的本就和天赐感悟的“道”极为相似,他这么一点就通也是不足为奇的。

    脚下一顿,两人已经降落于长城之上,羽落笑着问道:“天赐,我们又亲身来到了长城之上,你的感觉如何。”天赐还是摇摇头,道:“不过如此。”“哈哈哈,好,天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说着羽落伸出右手食指在虚空之中划出一个园,食指所划之处仿佛像是换到另一片空间一样,情景大变。划完一圈之后,两人已经站在一个宁静得略显荒凉的村庄之外。

    “这……我不是在作梦吧。”天赐喃喃地道,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就像是发生在梦中的一样。

    “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现实?”羽落的问题今日总是透着一股玄妙的意境。天赐一呆,什么是梦呢,接着疑惑地看向了羽落。羽落叹一口气,道:“梦是人们置身其中不会明白那是一场梦,梦是如果你知道了你在作梦那他就不是梦了,梦是另一种真实。天赐,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这些年一直都是生活在一场梦中,只是你不知道你置身梦中而已?”

    天赐心理猛然一震,是啊,自己何曾怀疑过自己的生活,那些撕心裂肺的痛,那些温馨美好的情,那些发自内心的乐……都是那么的有血有肉,他们会是假的吗,他们万一是假的话那自己还是不是真的?天赐用力地甩甩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混乱不堪。

    “呵呵,天赐,先不要多想了,过来歇歇吧。”羽落拍了拍天赐的肩膀,拉着他走进面前的一座农舍之中。舍内小院竹桌素椅,犬吠鸡鸣,宁静详和。“来,坐。”竹桌之上两杯清茶正在冒着袅袅余香,一个古朴的茶壶置于正中。天赐忍不住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拂摸着这一切,用心地去感受,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农家闲茶,尝尝吧。”羽落拿起一杯茶对天赐笑道。天赐缓缓呷了一小口,茶是劣茶,但自己却感到回味无穷。抬头看了看,天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轮夕阳。温和的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斑驳地射在天赐脸上,这一抹淡红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随口吟出这句诗,只是其中的意味早就迥然不同了,天赐的心中不由升是一种空明悠长的感觉。“吱呀”一声农舍小门开,房内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体单薄潺弱,尤如风中枯柴一样,似乎随时都有被风吹走的可能。

    “老人家,您慢点。”天赐赶忙冲过去扶住老者。老者看到天赐,脸上露出一丝慈爱地微笑,道:“子轩啊,你今天回来可是有些晚呢,这饭菜都有些凉了。”“子轩?”天赐左右看看,确信老者是在对自己说话,不禁奇道:“老人家,您是在叫我吗?我叫齐天赐,不叫什么子轩。”

    “你这孩子”,老者责备地瞪了天赐一眼,“今天怎么了这是,老说这些疯话干什么。别在这磨蹭啦,你老婆孩子都还在等你吃饭呢。”“老婆孩子在等我吃饭?”什么老婆孩子的,赐哥还是个处男呢,天赐大惑不解地望向羽落,只是那桌上此时只是残杯两盏,哪里还有羽落的影子。

    “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老者拉起天赐的胳膊就向屋内走去,天赐只好跟着走去,他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羽落搞出来的。“来,我扶你进去。”天赐低着头踏进小屋,光线顿时一暗,适应了一会方才看清屋内的布局,一张竹桌,几把竹椅,配有一几,仅此而已。

    几上置一香炉,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淡淡清香,让人神清气双心旷神仪。桌边坐一老妇人,辟头概脸地责备天赐:“子轩,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黛儿正在给你热饭呢。”“黛儿是谁?”天赐脱口而出,“你个死小子说什么疯话呢,黛儿不是你老婆吗?”“我老婆?”天赐释然,看来自己不知为何成了这一家子的人了。

    “黛儿在哪呢?”天赐问道。老妇人指了指右翼的侧门,天赐一看,一个孩童正在拿着一根柴伙乐此不疲地玩耍着。“辟噼啪啪”之声不断出来,料想是自己的“妻子”黛儿在造火热饭。略一犹豫天赐跨步走了进去,一少妇正坐在小凳之上造火。

    少妇着一紫衫,上有一二补丁,头上缠一白巾。不用说这少妇自然就是黛儿了。黛儿见到天赐进来,甜甜一笑,道:“你回来啦,这里用不着你,你出去等着就行。”天赐尚未答话,那玩耍的孩童已经欢呼着扑了上来,“爸爸!”孩童欢呼道。天赐一把把他抱起,向黛儿走去,问道:“你叫黛儿,我的妻子黛儿?”

    黛儿愣了一愣,随即笑道:“都那么长时候夫妻了,你还来这个,我自然便是你的妻子黛儿了。”她竟是把此话当成天赐在逗她玩。天赐知她误解,也不点破,报之以一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根本就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羽落的这份礼可是有点太大了。顺其自然吧,天赐这么想道。

    当下他打量着怀中的孩童,浓眉大眼,可爱异常,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黛儿听了淬道:“不正经,名字不是你取的吗,萧子建啊?”“萧子建。”天赐又重复了一番,“这么说我也姓萧了,那我的名字就是萧子轩了?”天赐看向黛儿,黛儿骂道:“你发哪门子神经这是,你不叫萧子轩难道是我叫萧子轩啊。”

    “萧子轩?为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这么亲切,为什么呢。”天赐发现他居然很喜欢这个名字。“行了行了,笨手笨脚的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赶快滚出去吧。”黛儿笑着骂道。

    “子建,爸爸带你去玩去喽。”天赐抱着怀中欢呼雀跃的子建走到院子里,于是天赐一会儿成了大马,一会儿成了老鹰,一会儿又成了怪兽,他发现自己很开心很开心。原来同纯真无邪地孩童一起真得可以忘掉一切烦恼和不快,只留下那纯粹质朴的原始快乐。

    “你们两个别玩了,过来吃饭吧。”黛儿站在房门口叫道。萧子建高兴地就像冲锋陷阵一样向前冲去,天赐一把抱住他,道:“子建,饭前要洗手的道理你爸爸没教过你吗?”萧子建摇着小脑袋,道:“没有啊,爸爸平时很忙,都不陪我玩呢。”

    天赐忍不住骂道:“你爸爸可真不是个好鸟。”萧子建瞪着一双大眼,道:“爸爸你本来就不是鸟啊。”天赐哑然失笑,他都忘了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孩童的父亲,这是在自己骂自己啊。不过还好萧子建并没有听懂这高级的现代词汇。

    饭后,天赐又帮着收拾,黛儿笑着打趣道:“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仅仅是一顿饭前后的功夫,天赐已经融入到这一个家庭之中,他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是如此的美好和幸福,他真有一种冲动,要是一辈子都这样生活下去该有多好。

    突然间桌上刚收拾好的杯盘叮叮当当了响了起来,“不好,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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