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军.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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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闭黑暗力量,一切尽收眼底。天已蒙蒙发亮,北域不若阿莫里斯有暖暖的阳光,即使最亮的时候也只是雾气蒙蒙的苍白。

  用念力召唤四大冰将。斯卡洛心中已有抉择。

  “魔、极、绝、沉。2万精兵与我南下。”。。。。。。

  我决定先攻打相对薄弱的南方古狼。我携带了重甲军队、骑兵、空军、炮手和萨满法师。背水一战,几乎带走了阿莫里斯一半的兵力。重甲军队为我开路,骑兵护航,空军攻打敌军地面部队,炮手攻城,法师辅助医疗。汀在城池目送我,他在我安然。

  “列队!”我拔剑誓师,血脉奋勇,只等令下。

  “前进!”我步步为营,直捣黄龙。

  “重甲!”重甲部队挡住敌人的进攻,我用流星坠落,一片死伤。天狼军团有幻化技能,可隐于无形。隐藏起来的时候我无力重击。只是他们魔法隐匿终有时限,我的骑兵应对绰绰有余。我冷列,凌然,思维敏捷。雍璃。妲熙果然是属于战场的。

  敌军派上了狂狼。漫天飞舞,疯狂撕咬。我的重甲和骑兵都有些伤亡。

  “法师!”萨满法师开启医疗护盾,一片橙的光芒笼罩,修复我的部队。

  “空军!”我下令。空袭部队放箭,我加持了死亡催眠,一切井然有序。敌军的狂狼部队后,又一波飞狼攻打空军,是时候召唤神兽了。

  “源泉河神兽,赐予我力量”神兽怒气冲天,威力无比。令人毛骨悚然。只是我不是魔法之神,没有完全控制力,一日只可一次,时限并不长,却威力无比,杀敌无数。

  “法师!医疗!”

  我的军队快接近敌军主营了。双方都死伤无数。都需要暂缓调理。我的军队停在一片枯寂的树林里,盘点一下,兵力已然消减三分之一。我极力思索……难以抉择。攻打敌军主营是天方谭,回城等于前功尽弃,增兵等于背水一战。如何是好?

  “战争的目的是制服于人,处于优势。你只是一味心存愤怒,而忘却战术,这样只会成为俘虏。”斯卡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战神,是阿莫里斯最重要的守护神,为了子民们,也不能让自己受丝毫伤害。只要你在,就有希望。”汀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我不能意气用事。我若恋战,必将损兵折将,而胜算了然。我若增兵,必将消减实力,而危机四伏。当前唯一选择只能回城商榷。

  “撤!”我拔剑召唤,全军撤退。

  暗渐渐来临,迎来了汀第二日的“黑静止”。

  兵力一日日在减少,粮草终将匮乏。难道我除了求救于他,别无他法?已经两日未曾合眼,为了明日血战,我必须休养片刻。

  芙蓉玉,能抚我疗伤。合衣而睡,却并不安宁。半梦半醒间他曾来过。黑羽翼将我包裹,冰冷的唇扉融化我,消却我的疲惫,让我充满力量。

  是梦而已。

  醒时又在破晓前。暗沉寂,我不愿苏醒,若不是明日血战,我只想随梦而去。

  我起身,体有些凉。体温的刻度让我想起斯卡洛,那尊完冰雕的透明颜,银的眸,黑的发。

  “小野猫,睡得可甜?”一声低语打破沉寂。我一跃而起,拔剑,有些多余。他若伤我,不至于等我苏醒。

  “黑冰王子,总是深造访,似乎不太礼貌。”

  “昨日一战,你有进步。”斯卡洛说。“至少懂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承蒙指教。”我冷哼,声音从鼻翼出来。

  “可需我助你?丽的王。”

  需要!我在心里说。否则阿莫里斯真的会沦陷。“不需要,如果你条件依旧。”如果条件依旧,我会身心全失。

  “你不后悔?”他羽翼张开,我隐隐感觉危机,拔剑速度已慢。他羽翼张扬,拥我入体。

  “或许,你答应了那个红头发,与他浪迹天涯?”他促狭的问,湿热冰冷的鼻息让我迷失,我像出轨的新娘。我低头,避而不答,那一秒,在他怀中沉醉。我曾与汀如此近过,那感受却不尽相同。汀是火,他是冰,汀是阳光,他是黑,汀是感动,他是痛。

  “不许想他!否则我定杀了他。”

  “他是防御之神,你如何杀他?”我问。赌气。

  斯卡洛冷不防的放开我,怀抱虽冷,却留恋。

  斯卡洛银眸子因为愤怒而眯起,我因他的邪恶而发抖。“换个条件。”他肯让步?我疑惑。却是唯一的希望。他趾高气昂,我只能选择低头。

  “宝藏或契约,但说无妨。”

  斯卡洛眉心舒展,轻语:“杀了也泽西。汀。”我踉跄后退。他终归是恶魔,借刀杀人,落进下石。汀是防御之神,他的盾只有我能穿透。一面陷阿莫里斯于万劫不复。一面对朋友背信弃义。答应或拒绝对我来说都是重重的伤。触手可及的就是遥不可及的。就像斯卡洛,尽在咫尺,而我却只能恨他。

  “斯卡洛”我第一次唤他的名。“你的心……难道是冰做的吗?”我隐忍着失控,因为我不能。我已经失去追逐的权利,更不能放逐汀的梦想。我选择与阿莫里斯共沉沦。

  “你真的不后悔?”他说,身体轻盈的马上就要飘走。

  “黑冰王子,你不攻打万福之地,就是对我的仁慈了。”我意已决。

  黎明破晓前,斯卡洛一言不语,烟消云散。两面之缘,是个了断,我泪翻涌,肝肠寸断。多哈比城堡还有片刻的安静让我疗伤,当阳光再次升起,又是一个又一个无尽的战争。

  第三日,南方古狼因昨日损失惨重,暂且安宁。鬼族这边似乎也收敛许多。山雨来风满楼,它们定在密谋。我的子民中有些忠肝义胆的请求参战,他们凡夫俗子,不起硝烟弥漫。我却感怀,乱世出英雄。

  斯卡洛信守承诺,没有带兵攻打我的城池。我的防御能撑7天,就算是防御之神也泽西的护盾也不能日守护。今日,我必须乘胜追击,再次带兵出征讨伐古狼。

  昨日一战,我已有所经验,今日一战,更是有备而来。毕竟是些低等的动物,只有原始的。我军兵种兼备,胜负已然分明。乘胜追击,越过警戒。炮兵轰击敌军阵地。两军主帅布阵隔道相见,我大意泠然,战神的光芒不容嚣张。狼王呲牙咧嘴,那气势要与我拼杀你死我活。

  “源泉河的神兽,请赐予我力量。”我念咒语,神兽来势汹汹。“重甲先锋。”我高抬神之剑,凝聚全身能量,“至尊剑法”。擒贼先擒王,那一刻,心有些急。击中了却是幻影,狼王邪笑,我知中计。鬼族后方包抄,我军抵死相博。厮杀、掠夺,一个一个的在我的身边倒下,血留成河,全军覆灭。我身受重伤,剑是支撑。我是阿莫里斯的王,我是科尔敏次元空间的战神,岂能任人宰割。

  恶鬼啃噬我军队的尸体,狼王和死亡领主向我走来。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我铤而走险也是万不得已,没想到敌军如此强大。一念之差千古恨,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战友。脑有些昏沉,索自生自灭,慰藉追随我的这些灵魂。

  “雍璃,只要你在,就有希望。”汀的嘱托再次响起。我不能死。我释放能量咒语,让怪物无法接近。我想用念力将自己送回城堡。却因失血过多,无可奈何。抬眼看阿莫里斯方向,依旧阳高照。汀的能量护盾依旧笼罩和平。和平又有几日呢?我与我的阿莫里斯一起沉沦,只是…连累了汀。

  “汀,你快走吧。”我在心里低语:“这里不属于你。”

  两日前汀的承诺回荡耳际:“我会为你守护。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大漠看落日,去东海看升平,牵你的手,直到我们老去。”

  我的意识力,渐渐弱去。生命的光环,渐渐消失。他们会啃噬我的尸体,杀戮我的子民,攻占我的领地,万福之地再无安宁之日。我瘫坐在地上,无尽的凄凉。我是阿莫里斯国度的罪人,我没有承担一代战神的责任。但我也是个人,临死前,留给自己一点脆弱的空间,让我去想念冰晶的世界,浪漫的雪域国度,和那张没有丝毫温度却让我动容的脸。 “斯卡洛…若有来世,你…可愿为我……融化冰封……”。

  阿莫里斯国度

  战神封印的力量在渐渐减弱,能量圈忽隐忽现。雍璃出事了。也泽西。汀用魔法加持了封印,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动了军心。他必须去救她。可城堡怎么办?没有自己的能量护盾,不出半日,二级防御就会被攻破……

  “埃里夫将军,麻烦您尽快将我的口信送达北域黑冰王子。”为今之际,只能求助于斯卡洛了。雍璃,你要撑住。

  北域 冰雪阁

  绝冰、沉冰两位子,盛装打扮。一个妖冶、一个清灵。一种样貌,两种风情。王今晚来冰雪阁过,不能怠慢。

  “沉冰,今晚一定要留个子嗣。等王登机为帝,封你我为帝。也不枉你我多年服侍王。”

  “绝冰,这话还是不要再提起,当心隔墙有耳。传到王那里,你我恐怕…”沉冰是聪明谨慎的人。

  “黑冰王子盛驾。”仕传信。

  绝、沉二人连忙起身,下跪。“恭迎盛驾。”

  斯卡洛步入,帝王姿态,不容侵犯。

  “王。”绝冰起身为斯卡洛更衣:“臣服侍您沐更衣。”

  冰雪阁是因为内置一方冰雪潭而命名的,这方潭水四季都有汩汩清泉,冰点却不冻结,冷烟缭绕,意境朦胧。斯卡洛进入潭中,任冰水蔓延全身,舒缓心脏的灼热感和指尖的胀痛感。“你的心…是冰做的吗?”浮现在眼前是那张哭无泪的素颜。斯卡洛在心里冷笑,不是冰做的,是冰晶。冰可以融化,而冰晶却不能。

  按照以往的惯例,王喜欢在水中欢爱,那是一种致命的惑。绝冰、沉冰将一身冰蚕羽衣褪下,面难掩兴奋。斯卡洛仍然闭目养神,冰雪潭舒缓了身体的灼热却难洗去雍璃的面容。她竟然宁愿与阿莫里斯一起沦陷,也不愿杀死那个红头发的怪物。还信誓旦旦的要与他浪迹天涯。雍璃。妲熙?我斯卡洛定要你付出代价。斯卡洛睁开银眸,比冰点还冰,绝、沉二人不寒颤。

  “王。绝、沉等待指示。”斯卡洛轻瞄两具冰肌玉骨,却毫无念。

  “退下。”斯卡洛声音不容拒绝。

  “可是,王……”绝冰心有不甘。

  “绝,你废话太多了。”斯卡洛重新将银眸紧扣。

  绝、沉无奈,只能收拾衣物,准备离去,王的命令丝毫不容许忤逆。就在二人转身即将离去时,斯卡洛问道:“战况如何?”

  “前方战报,攻击神已带兵攻打狼族。防御之神留守。臣请愿出兵攻打万福之地。”绝冰单膝下跪,领命。

  “沉冰。你认为呢?”斯卡洛仍然闭目,声里没有一丝起伏。

  “王,恕臣愚钝,您昨日亲征,却不攻城。若时机尚未成熟,今日攻击神攻打狼族大营,必凶多吉少,请王赐绝、沉攻城令。”沉冰亦单膝下跪,领命。

  果然都是斯卡洛的左右臂膀,一样的冷血无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斯卡洛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宽恕两个字。沉冰说得没错,今日攻击神攻打狼营定暗遭埋伏。她一心只想着冲锋陷阵,却不重防御,两军交锋,兵不厌诈……

  突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牵扯,直觉告诉他雍璃有危险!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扰乱他的思索。

  “王。”魔冰的声音。“臣有要事回报。”

  “让魔进来。你们暂且退下。”

  魔冰神慌张,斯卡洛心中已了然大概。待绝、沉二人离去。魔冰从怀中掏出一个镶有战神之盾的铜质锦盒。斯卡洛一看便知是也泽西。汀的口信。

  斯卡洛起身,身体透明却健硕,因为全身露着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尊完的冰雕。他不急着穿衣,也不急着打开,只是在厅里踱步。

  “黑冰,你不想知道也泽西说什么?”魔冰问。

  “已经知道了。”不必打开,若非那人有危险,也泽西不会放下尊严来求他。斯卡洛说:“魔冰,召唤四冰将。”

  魔冰领命消失。四冰将携四军冰凌大殿集合。

  斯卡洛打开锦盒:“雍璃封印消失,危在旦夕。--也泽西。汀”。封印消失?事态比想象的更严重,封印意味着攻击神的能量,能量耗尽,则命绝。“该死的人。”斯卡洛单手捏碎锦盒,银眸露出犀利的黑火光,那是斯卡洛癫狂的象征。死神见了也会畏惧的冷绝。

  再次出现在冰凌大殿,斯卡洛已经换上“黑冰战袍”,这是一件致命的战袍,具有巨大霜冻能量的战袍,只要踏入能量光环即全身霜冻而死。更何况他手持“死亡魔杖”--这柄魔杖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所有富有生命力的东西,只要被死亡魔杖点到,均会瞬间枯荣而死。斯卡洛面依旧死气沉沉,高高在上,不见端倪。

  “绝冰、沉冰。”

  “臣在。”

  “你二人带兵攻打鬼族。”

  “魔冰、极冰?”

  “臣在。”

  “你二人随同我探一探狼营。”

  “出发。”斯卡洛黑翼仰天,绝尘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四冰将。不是攻打万福之地吗?怎么反而助而攻之?或许只有魔冰知道,黑冰这回是真正的发怒了,那些狼族和鬼族的厄运来了。

  “魔冰,王怎么突然改变了决定。”绝冰问,至从魔冰回报之后,王的心意就突然改变。

  “绝,你若有问题,问王便是。王的决定,谁人能改?”魔冰不甘示弱,绝是心直口快之人。

  “王走远了,难道想忤逆吗?”沉说。沉不像绝,她是理的子,即使有疑惑,也不会冲撞。服从王是天职,机缘成熟,自会真相大白,绝追问又有何用,徒劳而已。她带兵先行。其他三位冰将各自带兵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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