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真的死不瞑目,到死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带着疑问去了另一个世界。
约翰的身体也凝出一样的气团,与我融合了,伤口愈合的更快,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此时安妮麽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爱丽丝传来极度悲伤的哭泣声,我一下扑了过去,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虽然我与安妮麽麽相处不过半月的时间,但是她对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们建立一种母子般的情感,看着她软弱的倒在地上,心中一阵巨痛,我也“呜呜”的失声哭了起来,整个天地仿佛也陷进了悲伤的气氛中。
也许是听见我们的哭声,安妮麽麽转醒过来,微弱的声音道:“马克,马克......”伸出手想要触摸我。
我一把抓住安妮麽麽冰凉的双手,悲戚道:“都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我送你去医院,会治好的,会好的。”
安妮麽麽喘了两口气道:“孩子别这样,我知道我不行了,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只能点点头。
安妮麽麽勉强的断断续续道:“爱丽丝就象我的女儿一样,你要让她过正常又幸福的生活......,让她幸福......答应我......”
我紧握着安妮麽麽手,贴到我面颊处,我回答道:“我答应,我答应,我会做得到。”
安妮麽麽慈祥的目光,在爱丽丝身上停留了五、六秒,爱丽丝摘下已经溅上血迹的白纱面巾,声泪俱下叫道:“母亲!不要走!”
听见爱丽丝这么称呼她,安妮麽麽嘴角微微牵动,想微笑一下给我们看,可是她还是没有做到,终于与世长辞。
我第一次知道悲伤的滋味,痛彻心扉,擦干了眼泪,我望向爱丽丝,正好她也向我望来,只见一张白皙无暇的脸上犹挂着泪痕,挺直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对犹如鲜草莓般丰润粉红色的双唇,眼中闪着泪光,月光透窗而入,照在乌黑瀑布的头发上闪闪发亮,仿佛一副凄美绝伦的画卷般夺人心神。
第二次感到爱丽丝对我有种深深的吸引力,梦幻般的磁力。
看着身处满地的血红的她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美态,却更显得楚楚可怜,令泛起把揽入怀里好好劝慰一番的冲动。
或许这样的相互注视注定不会长久,我大脑很快恢复思考,向爱丽丝问道:“这里有汽油么?”
爱丽丝反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坚决道:“烧掉这里,我不得不这么做,爱丽丝你跟我走吧。”
说着,我拣起地上的手枪,我拿起爱丽丝曾经带着的手套,带在手上,虽然有些小,但是勉强可以带进去,我不知道那死亡之手,什么时候灵验,但是我不能让它再次夺走爱丽丝的生命。
接着我把爱丽丝扶起来,她好象哭的都没有力气了,我扶她到教堂大厅,爱丽丝道:“在教堂地下室可能有汽油,还教父死前留下的,当时他有汽车的。”
我交代道:“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你去找一下。”
地下室就在客房转角处,有一个小木门,走过一段有10米长的通道,通道里宽有两米,我朝墙壁开了一枪,子弹在墙壁擦出火花,显现出地下室开关的位置就在小道尽头的左侧。
一按开关,地下室一片明亮,看来刚才与爱丽丝承接诅咒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只见前方蒙着一块遮雨布,掀开一看竟是一辆八层新的吉普型黑色保时捷(Cayenne S),车头的前方就地下室开出外面的大门。
这个教堂处处隐藏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人建的呢?
登上汽车看看能不能发动,发现除了有些电力不足,汽油也是满的,可以开动。
看见挡风玻璃的处有一个打火机,顺手揣起来。
走下车,看见地下放着六个汽油桶,我提了两桶走了上去,教堂里多是木制结构的家具,我在一层洒上汽油,当两桶汽油用光时,爱丽丝从楼上拿了几件衣服,拿出两件,接着边咳嗽边对我道:“这个是教父以前穿过的,一会你要换上。”
我低头看了看早已经破烂的不堪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我点点头,抱歉道:“汽油味太浓了,地下室还是好好的,我陪你先下去吧。”
爱丽丝留恋看了一圈教堂大厅,一时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而下,我走了过去,她一下扑到我怀里头枕在我的肩膀哭了起来,我很想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我的手举起又落下,我不敢碰她,虽然带着手套我还是很忌讳。
哭声止住,爱丽丝仰起美丽的俏脸对我道:“我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眼神透出坚毅的光芒,安慰道:“会的,一定会的。”
我送爱丽丝到地下室,叫她上车坐好,我又拿了两汽油桶,在教堂一层各个角落又洒了一桶半汽油之后,剩下半桶我沿着通道顺着洒到地下室,刚好用光。
我放下汽油桶,一回头竟然看见,爱丽丝在换衣服,雪白的挺直的脊背,不盈一握的纤细腰姿,修长丰腴的双腿,此时爱丽丝转头,爱丽丝对我道:“我只有两套修女服,原来的破了,只剩一件。”
没等爱丽丝全转身过来,我脸发烧,立即转身,满脸通红道:“你怎么换衣服也不在车里换?”
爱丽丝解释道:“在车里换不方便就出来啦,你为什么转过身去?”
恍然,原来爱丽丝可能都在一直封闭的环境里长大,生活过的大异常人,也许不知道一些生活的常识和应该注意的细节,这种事解释起来也很麻烦,生怕造成许多误会,也许带她到正常社会她一点点就会明白,只好道:“那换好衣服没有?换好了要上车。”
同时我转身,心中一阵失望,看见爱丽丝换好衣服对我道:“换完了,我去车上了。”
我在想什么,心中怎么会有那种念头啊?该死,该死!
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打开剩一桶汽油的其中一桶把它放在地下室连接电线的总开关处,另一桶我倒在我车门的脚下,汽油连接着那个整桶汽油,一切安排完毕,爱丽丝已经坐在汽车副手处。
我走到车头前,打开大门,外面天空上现已月光暗淡,天穹微微透亮,估计时间在凌晨四点、五点之间。
发动汽车,汽车引擎一阵抖动,我看了一下爱丽丝,对她道:“要出发了。”
爱丽丝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点燃火机,往车下一扔,地面窜起一串火蛇,同时汽车开出,保时捷从后山墓地的东侧开出,此时后面教堂已经是一片火光,保时捷回头看了看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教堂,眼泪再次流的出来。
我在心里默默道:“安妮麽麽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爱丽丝的。”
教堂一时间火光冲天,仿佛向上天怒吼着,传来一声爆炸,把昨夜的血腥化为灰烬......
因为有了交通工具,我没有选择费城,却是一直南下,直奔离纽约有200多公里的大西洋城——美国著名海滩赌城,不到10年时间就成为拉斯维加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并且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城处于人口稠密的东部地区,距纽约只有2小时的车程。
赌场酒店全部集中在滨海大道上,有40多座之多。最著名的建筑是“泰姬·玛哈”,该建筑主楼有43层,棕红色,巍峨壮观,顶部伊斯兰清真寺式的尖塔饰满闪闪发亮的人造宝石。这座探合阿拉伯风格和现代建筑艺术的庞然大物耗资8 亿美元,赌博、消遣、娱乐、住宿、饮食等功能样样俱全。整个赌场光老虎机就有7000台、大型轮盘赌台250台,其他赌式应有尽有。
用了不到三个小时,我驱车驶进了大西洋城,城里赌场建筑各具特色,白天这里显得很冷清,街上行人不是很多,这里真正热闹的时候是在晚上,爱丽丝经历一番风雨,哭肿的秀眸已经闭上睡着了。
怀着伤痛的心,望着冷漠高耸的楼宇,逃亡的日子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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