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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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已故的A-洛哈特男爵曾经是威森加摩的主审法之一,和他同时代的同事和朋友如今无不都已身居高位,手掌大权;只要愿意,关于如何处置一头牲口的案子着实犯不着大费周章。但是赫敏-格兰杰坚持认为不通过据理力争而是其他歪门邪道赢得司,实质上和马尔福并无区别——毫无疑问,这种类比使我立刻就放弃了拜访伯恩斯夫人的打算。

    相比“有求必应室”让人眼界大开的浩瀚藏书,又厚又重的案例卷宗对一个龄十三的孩来说,尤为显得枯燥乏味难以持之以久;但据我所知,赫敏简直是孤注一掷,抓住一切机会往图书馆跑,并难能可贵的将这忠实举动一直坚持到守林人海格和他的宠物赴伦敦听审的前一天晚上——对此我自然赞口不绝,甚至连素来保守对麻瓜成见的老哈德逊都承认无可挑剔,晚饭后还“不经意”拾起她圣诞节四一本礼物菜谱“聊以打发时间”。

    我衷心希望赫敏-格兰杰劳有所获:她之所以能听从劝告心无旁骛的应对司,是因为把挽回与男孩们友谊的希望和勇气当作最后的燃料;现在她正蓄势待发,就缺一个提供她站出愧肩作战的机会——然而事实也证明,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

    随着魁地奇决赛的日子渐渐临近,最后一争高下的两个学院恰好又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校里的气氛也就越来越紧张。虽然我也满怀希望自己的学院能够再度夺冠,但是年轻的斯莱特林们对格兰芬多球员的干扰未免过火,据说得意忘形的马尔福为此还吃了赫敏一记货真价实的耳光——消息绝对可靠,因为我现在正不得不捧着尚未十分清醒的沉重脑袋,浪费一个本该睡懒觉的周末上午,缩在把人冻得发抖的冰冷地窖里,忍受斯内普烦躁而压抑的喋喋不休。

    “我一定要惩罚她!”斯内普背着手来回打转,嘴里抱怨嚷个不停:“那丫头竟敢动手打人!别叫我知道是谁给她那么大胆,允许她这么粗鲁无礼!”

    “该不满的人是我,西弗勒斯。”我毫不掩饰的打着哈气。“我说,你大清早把我拖到这里,该不会认为只因为我欣赏她,就该为她动手打人的事情负责吧?——行行好,你是马尔福的教父,但我又不是她的!”

    斯内普停下转圈,为我轻描淡写的推托站在房间中央迁怒瞪视;但我没戴眼镜,所以乐得视而不见:“如果有一个‘爱读书聪明人俱乐部’,那昧无疑问,格兰杰和我都会成为忠实会员;除此不存在的假设以外,我和她仅限于教学方面的往来——这样说够清楚了吗?亲爱的斯内普学长,我可不记得你是爱小题大做的人——想想上个学期,你在我面前有多么威风!可不是现在这样像只老母鸡似的咯咯叫个不停……”

    “够了!闭嘴!”

    斯内普秘将一本什么书狠狠砸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我吓了一跳,也醒了三分,难免心有不悦,紧接着开始考虑用什么借口告辞开溜。

    “没伤到你吧,吉德罗?”斯内普也已自觉失态,快步走过来,一边拾起书,一边按住我正起身的肩膀:“我最近特别不好,你知道为什么……谁都知道为什么……”

    我只好摆摆手表示不介意的重新坐下,斯内普也把自己重重的扔到沙发上。他紧绷的向前倾着身子,两肘支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吐为快……

    “教授!”

    门外有人桥,不光是正在被好奇心煎熬着的我,还是刚作好豁出去准备的斯内普都不住牙痒痒。然而他认出那个声音,便又回到办公桌后,威严道:“进来。”

    推门入内的是方才话题提及之一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他此刻正气喘吁吁的扶着门,平素一丝不苟打着发幽浅金头发上醒目的顶着一块又脏又臭的污泥,正顺着衣领滴到办公室的地板上。

    “整洁一新!”我忍不住要动手。

    马尔福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明显畏缩拘谨,但是斯内普即时发问:“有什么事,德拉科?”

    听到被他唤名,小王租才安心:“教授,我在霍格华德看见了波特,他还用泥巴砸我!”他炫耀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猛然醒悟到物证已经不在那里时,又害怕赖账似的瞟了我一眼。

    “你是说你看见哈利-波特在霍格华德?”我看着马尔福的灰眼睛不像撒谎,但依旧难以置信。“但他是止离开学校的,这一点费尔奇可绝对不会含糊!”

    “千真万确,教授!”马尔福转向斯内普叫道:“我亲眼看见了波特的头——跟卫斯理在一起!”

    斯内普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嚯”的起身冲出办公室,留下两个客人大眼瞪小眼。

    “自己找个地方坐吧,马尔福先生。”没戴眼镜,我眯着眼上下打量小王子,潜意识想要找到赫敏留下的掌印。

    但是马尔福戒备森严的后退到离我最远的门边,又急又快的说:“我想我该走了,教授。再见!”就匆匆开门溜了——大约他对上学期的单独相处还记忆犹新。

    我无趣的转过脸,凑近壁炉舒服的缩进沙发,才打算在波特被抓到前小憩一会,斯内普就又叉着人犯的后颈冲了回来。

    “可真够快!”我惊奇的坐直身子:“就像事先串通好的!让我猜——给马尔福的愚人节礼物?”

    插科打诨一点无助于轻松气氛,斯内普松开揪住波特后领的手,一把将他推到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早上看见他在那里鬼鬼祟祟打转,就知道他没准备干好事——再去一看,果然没错!”

    “所以你才一大早扰人清梦?”我怀疑的眯眼疑问,不等他给出解释,飞快的跳起来奔向大门:“好极了,这下冤有头债有主,我就不打扰你审问了!”

    ——

    欢快的逃离令人恐惧压抑的审讯室,睡意早敬然一空。劫后余生的随意溜达散步,静谧高大的城堡使人心旷神怡,所以我决定要为这样一个可爱的上午庆祝一番。

    敲开卢平的房门,狼人穿着家居服,起后还有些浮肿的脸看起儡滑稽:“吉德罗,真难得!这还没到中午呐!”

    “那就为这难得的一天出去喝一杯?”我挤开挡道的卢平径自走到扶手椅边坐下:“快去快去!要知道意外可能随时会在下一秒让你措手不及!”

    “等一下,就好!”卢平匆匆钻回卧室换衣服,声音隔着房间传过来变得瓮声瓮气:“要不要叫上斯内普一道?他不是一直缺少个还你人情的机会吗?”

    “不!”我断然拒绝,随俭悔脱口直言,忙补救道:“他现在刚好有事。不过我想我们可以给他捎点什么……”

    “我想也是。”卢平边扣外套,边走出来:“只要有我在,他就浑身别扭——是的,吉德罗,这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也曾经妄想能够一泯恩仇,但当我不存在会使他觉得更自在些。”

    “你说的没错!”我们相互拍着肩膀,嬉笑的往门外走。然而仿佛伺机埋伏的突袭,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壁炉里传来怒不可遏的暴喝:“卢平,我要你马上过来!”

    面面相觑,卢平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苦笑,同时高声答应:“就来,西弗勒斯!”

    卢平钻进壁炉,消失不见;想了想,我也抓起一把飞路粉,尾随而去。

    冰冷阴森的地窖再次出现眼前,此间的主人正恶狠狠的剜视被指名邀请的客人,在看到我爬出壁炉时,目光变得更加可怕。

    “我们正要出去喝……”不等解释完,斯内普已经把目光从我这里移开,冲卢平指着桌上一张羊皮纸:“我刚才叫波特倒空口袋,他身上带着这个玩意儿。”

    我站在卢平背后,炕见他的表情,但站在对面的斯内普正在察言观的神情却尽收眼底;再凑近一点看清纸上,心里不由一颤!

    那上面用闪闪发光的字迹写道:“月亮脸先生向斯内普教授致意,并且请求他不要把大得出奇的鼻子探到别人那里多管闲事。”不仅如此:“尖头叉子严重同意月亮脸先生的话,还……”

    卢平直起俯下查看的腰,挡住我的视线。斯内普意有所指的问:“你怎么看,卢平?这上面肯定是种黑魔法,你觉得波特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老实说,对于这种文字表现的魔法,我倒是很有点心得,不过斯内普显然是借此对卢平宣战,而且更使人疑惑不解,所以识相点靠边站比较明智。

    “黑魔法?”卢平轻松的说:“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个恶作剧,谁想要读它,它就出言顶撞——孩子气,但是应富什么危险,我想它是种商店里的新恶作剧玩具。”

    “哪家商店能提供这个给他?你不觉得他是从制造者手里直接得到的吗?”斯内普寸步不让的逼问,狼人则报以沉默僵持对抗。

    我不打了个冷战,往后挪了半步,挡在卢平和壁炉之间,好半天才发觉非常暖和:“为什没问问哈利本人,他是从谁那里得到这张羊皮纸的,也许他认识并且和那位月亮脸先生说过话?”

    卢平转过身,看我的表情意外而不自然,但还是从善如流的问波特:“你认识这些人吗,哈利?”

    “不认识!”哈利-波特飞快的否定。卢平保持一贯的温和语调对斯内普说:“你看,西弗勒斯……”

    “嗵”的一声破门而入,罗恩-卫斯理一手抓住胸口,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试图说话:“是——我!我——给——哈利——的!以前——在——在——佐科——买的……”

    “这不就结了?”卢平满意的笑道:“现在我们知道它从哪里来了。西弗勒斯,我把这东西拿走好吗?”然后他就把羊皮纸塞进口袋,又招呼两个男孩:“哈利,罗恩,我们该走了,我正好要和你们说句话。再见,西弗勒斯,再见,吉德罗。”

    于是他没再看我一眼就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使我意识到,那些微的一点动摇使我失去了他——他固然是抛下我不管,但也把问题抛过来,让我在是否说出卢平有个外号就是“蒙尼”的抉择上挣扎不已。

    “你还在这干什么!”斯内普一手指门:“出去!”

    “可是……”我还没有想清楚最终决定,斯内普却拉开门,动手推我把我往外赶。

    “你这是做什么!”我抵住门把手负隅顽抗,觉得他的迁怒不可理喻。

    门缝里,斯内普深黑的瞳孔仿佛燃烧,削薄而缺乏血的嘴唇却轻轻吐出冰冷的话:“我原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么一愣神,我就被拒之门外。门板在鼻子前面重重的砸上,守卫的老巫师画像轻蔑的睨眼冷哼,仿佛是在对叛徒,异端,变节者的深深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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