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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的人生永远不会缺乏戏剧的彩。

    据说开学的第二天中午,这位教授在结束和大难不死男孩的头一堂课程后,心血来潮的爬下高塔,极其罕见的降临在教工休息室里,当她打开一扇衣橱的门想要将存放过久的工作长袍选送去清洗时,却意外的遭受到魔法生物的袭击——这扇门有太久时间不曾被打开过,现在定居其中的新房客,一个博格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搬了进来。

    事情发生当时,只有卢平教授也在场,所以当其他教授匆匆赶到时,哭泣不休的特里劳妮已经被他送往庞贝夫人的医疗室。

    谁都不知道这位向来比寻常人更敏感的教授究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被打扰了私生活的博格特仍愤怒不已的将衣橱撞的“砰砰”直响,便知它可是憋足了劲的大显身手。好心的斯普劳特教授建议将它赶出学校以安慰受害者,但是本学期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卢平教授却认为它是一个极好的教学范例——然而由于前一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刚刚发生学生受伤事件,安全起见,博格特的教学亮相就必须要求有人协助进行。

    星期四的中午,受卢平教授的邀请,我等在教工休息室里看守博格特,恰巧斯内普下了两节连堂的魔药课,也正在此享受午后的空闲时光。

    休息室里拥挤的摆满不成套的旧家具,本就逼仄的窗户被衣橱稼中间,阳光透过玻璃照进阴暗狭窄的房间,投在轻扬的灰尘上,变成了缓缓流动的明亮束带。

    斯内普就侧对着我坐在阳光下的一张矮脚椅上。他微微眯着眼,放松的将整个后背的重量倚挖椅背上,任目光漫无目的的涣散漂移,少见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

    我抱着手臂,依靠在博格特所在衣橱的另一侧墙边,观察阳光下懒洋洋自得其乐的学院蛇怪,也不知为什么就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想法:仿佛只有像他这样时刻保持严肃警惕的人,一旦松开总是夹紧的肩膀,才算真正彻底的放松下来……

    “您看起烂像心情不错?”注意到我在看他,斯内普转过脸,避开有些刺眼的阳光,同我闲聊:“您也对博格特很感兴趣?”

    “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我更好奇他会有闲聊的谈兴。

    “有些人就是喜欢通过看一些感恐怖,但其实却没有危险的影像追求刺激。”斯内普问我:“比如麻瓜有种消遣的方式叫电影,您知道吗?”

    “知道。”我轻笑着点头:“您觉得我会喜欢通过用博格特吓唬自己的方式获抵趣?真遗憾,西比尔竟然没能接受这种特殊的娱乐手段。”

    博格特兴许不满我们对它丰功伟绩的评价,在衣橱里抗议的“砰砰”作响。

    “我家也曾经寄居着一个博格特。”我饶有兴趣的抬手回复以叩击声,并不介意借分享一点小趣事以拉近和斯内普的距离:“小时候,我偶尔会在一些隐秘的角落遭遇到它——通常那种情况下,我都是在准备干一些小男孩的恶作剧,然后我父亲就突然出现——要知道他总是挂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而当我本能的转身撒腿就跑时,这个冒牌货竟挂着这张脸大步来追,我就知道它是博格特变的了。”

    想象着威森加摩的法在走廊里撒欢狂奔的情形,斯内普同感的露出一个短暂会心的笑容。

    “于是我一路领着它在仆人们的众目睽睽下冲进小客厅找到正主,冒牌货又会变成另一个冒牌货,然而等不及再度变形,就被我母亲操起周围一切能砸的东西打得落荒而逃……”

    “哦?”斯内普颇感兴趣:“恕我冒昧请问,老洛哈特男爵又会畏惧什么?”

    “嗬嗬!”我忍不住发笑:“是我母亲——浑身的,披头散发往下滴水,脸上的妆成一道道的,还歇斯底里的冲他尖叫——那是她十六岁时舞会回家的路上,马车为了避开路边散步的父亲,结果翻到了水沟里……”

    “……”我们本该纵声大笑,其实却一片压抑的沉默。后来斯内普问我:“那么那个博格特现在还在吗?我听说您已经在夏天赎回了庄园。”

    “可能,不在了。”我回忆今年夏天的时光:“毕竟当初庄园里变卖一空。没有藏身的地方,博格特自然也就离开了吧。”

    我们有句没句的说话,这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卢平浅褐的脑袋探了进来,我注意到斯内普立时就收紧肩胛坐直身子,脸上也再度换上那副憎恶不堪的表情:“再见,洛哈特。我要走了!”

    “中午好,吉德罗!”卢平对斯内普的敌意视而不见:“我把学生们带过来了,谢谢你帮我大忙。”

    “我看你的确需要洛哈特帮把手。”学院蛇怪傲慢讥讽的扫式战兢兢缩在卢平身后的学生们:“尤其当纳威-隆巴顿先生在场的时候,你永远都猜不出自己会轮到收拾怎样的残局!”

    我无奈的看了不远处的赫敏一眼,她也无可奈何的冲我微微撇嘴——看来隆巴顿先生在今天的魔药课上又不走运——这无地自容的可怜男孩面颊抽搐,直冒冷汗,大概宁可期盼被石化,也不想再出现在斯内普的视线中。

    斯内普高昂着头大步穿过学生,就要转出门口回到他阴冷黑暗的地下办公室;这时卢平却又意外的叫住他:“斯内普!校长刚才叫我捎个口信,他希望能尽快见你和吉德罗一面——是一块儿!”

    斯内普“嘑”的急转过身,紧抿嘴唇,询问的看着我。我心中好似踏空一步,连忙垂下眼睑又再度抬起,随即也转向卢平:“可是莱姆斯……”

    “没关系,这里我应付荡!”卢平爽朗的笑着说:“我打算请纳威作为我的第一助手——我相信他会做的非常好!”

    斯内普的眉头聚的更近了。我不得不尽量远离他,从门框的另一侧滑出休息室,随即听见他在身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

    斯内普和我一左一右,隔着办公桌坐在邓不利多校长的对面,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邓不利多平放在桌面上的两只手,使我情不自的想起那天傍晚夸夸其谈的“武器论”——不动声的瞥了一眼斯内普,正好捕捉到他收回的视线。

    “太好了,你们来的很快!——要不要来个巧克力蛙?”邓不利多推推眼镜,将一张卡片凑到鼻子底下:“吉德罗,我怎么没看你穿过威尼斯盛装?风雅服装店的生意已经做到意大利了吗?”

    斯内普不耐烦的假咳嗽一声,邓不利多这才将那张“威尼斯盛装”收回抽屉,随后取出一封羊皮纸信笺:“情况是这样的,吉德罗——想必你也听说了,前两天海格的课程出现了一点小纰漏。”

    斯内普又不悦的咳嗽了一声——据说小马尔福伤得挺严重——但只要他还有胆来,下周的课程我一定会布置大量抄写!

    “董事会因此做出了调查——结果他们认为,学校任教的教授都应该具有与他们所教课程相对等的水平——我不是在怀疑和贬低你,但是董事会认为即使是像您这样的著名人物,仅仅是通过‘普通巫师考核’这还不够。”

    “什么时候。”斯内普蛇一般的嘶嘶作响:“巫师界也要靠考核等级排资论辈了?”

    邓不利多蓝到透明的眼睛在我们之间扫了个来回:“我很欣慰你们相处的很好,但是全体董事会的决定我们没法违背——吉德罗,你的意见如何?”

    “相比我的意见,我更希望听听您的安排。”我淡淡的回答:“这点小事想必难不倒你。”

    “那么我的建议,就是接受考验通过考剩”邓不利多笑呵呵的公布答案:“既然正好在学校里,学习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不是吗?”

    “这样也好……”我交叉两手盘算着,如果能有机会补全缺失的学业,至少日后不会徒留遗憾凭空嗟叹;虽然会因此丧失大部分自由支配的时间,但是好在我目前收入稳定,不用为生计发愁,所以邓不利多的确更能把我安稳在手下。

    “我看过你的‘普通巫师考核’成绩。”邓不利多抽出一张半旧的羊皮纸:“唔……魔咒学O,变形术O,魔法史O……天文学E,黑魔法防御术E……吉德罗,我想我必须承认斯莱特林最不缺的就是杰出人才——我看这考试您准能行。”

    说完,他将成绩单越过办公桌递给斯内普,我看见斯内普的眉梢危险的一挑,忍不住局促的想往靠背椅里瑟缩。

    “公平起见。”邓不利多兴味盎然的欣赏斯内普用眼角对我毫不掩饰的投来十足鄙夷的眼神:“万幸董事会也不是那没讲情面,他们考虑到您的授课工作,认为应该给予相当于正常在校学习的两年时间来做准备——我相信以您的能力和经验,其余这些形式上的考试都是小菜一碟——但唯有这一门课,您可得真要下点工夫!”

    “您放心,校长先生。”斯内普曲起食指弹了弹成绩单,咬着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慢慢说道:“作为现任院长和任课老师,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把我们的杰出人才拉到远离及格线的安全地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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