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比更糟糕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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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的说,迫于魔王弗雷泽的威威逼,这一整个夏天我都在忙着为新书发布疲于奔命;即便是苟延残喘之余,认清开学就要担任这所学校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事实,也是将绝大多数心思哟揣测邓不利多的险恶用心之上——所以当今天下午迎来有生以来教授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时,我其实并不比一屋子脑袋空空的二年级学生们明白多少!

    “咳咳!”我窘迫的清清嗓子,却意外的收获到一大帮学生期待的晶亮亮的眼神的鼓舞——不得不可耻的承认,顺应一个雄巫师的生物本能,这极大的满足了吉德罗-洛哈特男爵空旷二十八年的虚荣心,并且似乎为此产生中了迷幻药水般的一点细微的小小不足道的热切而不够现实的念头。

    “们,……当然,还有先生们!”随手举起一本书,上面有被魔法效果固定而持久完的英俊笑脸,我继续向一大堆家教良好前途无量的年轻巫师们推销自己:“我是吉德罗-洛哈特男爵,‘未婚’,国际知名人士和作家,梅林爵士团勋章获得者,汾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得主——相信人手持有我一整套书的各位已经从各种渠道获知过我的事迹了。”然后我开始分发考卷,“我希望我的书能真正提供给大家一些随机应变摆脱险境的经验,而不是作为看过就丢的打发时间的闲书摆在角落里徒浪费你们父母的金加隆!所以我要做一些小小的测验,看看大家都读了多少,记住了多少……”

    三十分钟之后,在生们的脸红忐忑和男生们的抱怨不迭中收回试卷,忽略不够友好的声音草草翻看——我相信将它们作为教学考评上交给邓不利多,绝对会被另眼相待!然而也有意外惊喜——

    “赫敏-格兰杰?”

    一个头发蓬松,门牙过于显眼的孩忸怩的举起手来。

    “恭喜您——全对!并且非常感谢您这么仔细的阅读了我的作品!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二年级生的记忆力,却要比大多数的成年巫师还要优秀的多!”我毫不吝啬的送出溢赞扬和给格兰芬多的十分奖励,不仅因为她本身的杰出,还出于她亲密的坐在哈利-波特身边的座位上。

    然后进行到下一个环节,虽然只是仓促中从翻倒巷小贩手中打包来的应急品,但是“翻倒巷”这个名词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危险。

    从桌子下用悬浮咒语小心平稳的取出盖着幕布的大铁笼。第一堂课粗糙简陋的叫人脸红,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学生们,和平情况下绝大多数的魔法伤害不是来自心地邪恶的巫师,而是出于误解甚至疯狂报复的魔法生物们。

    我压低声音劝说学生们:“大家最好保持安静,康沃尔郡的小妖精在受到惊吓时会变的非常狂暴!”然后像魔术师从礼帽里抽出兔子一般的掀开幕布,结果却是受到一干格兰芬多男生们的不屑嘲笑……我不满的微微皱眉:这些十二岁的不过拥有格兰芬多称号就自以为勇敢非凡的小鬼们知道什么?笼子里的小妖精们全身闪着兰的电光,不过八英寸高,看上去尖尖细细比东方筷子还要脆弱,却是造成整个英格兰土生巨怪灭绝的原因——若非它们极度挑食到几乎灭绝,笼子里的任何一只都能迅速的钻进嘴里,从里头掏空一个成年巫师而用不着费半个魔法时!

    兴许注意到我的不满,前排一个茶头发的男生自以为圆场的说:“这么看来……这些小妖精是非常可怕的喽?”

    众所周知,斯莱特林极度讨厌格兰芬多。

    所以如果格兰芬多自讨没趣送上门来,斯莱特林永远不会放弃狠狠咬上一口的机会!——恰巧我也不是个例外——

    “嘿!那么抽出你们的魔杖,让我看看你们会怎么收拾它们!”不等所有人做好准备,我轻轻一点魔杖,亲手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退后两步,冷眼看早被激怒的小妖精们霹雳般的一拥而出:

    其中两个拉着一个胖男孩的耳朵,把他提在半空中,试图像储备粮一样风干挂起;几个头脑清醒的撞出了窗户逃之夭夭,碎玻璃渣雨落纷纷,引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更多的则是在教室里撒野的挥动墨水瓶,撕扯能扯碎的一切纸张,投掷能举起的一切物事,以疯狂破坏的方式宣泄怒气……我看见学生们不约而同选择藏到课桌下面,腰以上的空间只有小妖精们横冲直撞,这才上前,抽出魔杖准备收拾残局。

    “昏昏倒——”

    虽然事后我深刻反省并详制了解决方案作为补救,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弥补我在当时犯下的过错:

    越来越和我不对盘的魔杖现在仅能为公众偶像吉吉提供形象家政服务,所以一个预备好的范围昏迷咒语却仅仅使得魔杖在我掌中跳动了两下,就被敏感觉察魔力波动的小妖精夺走丢出窗外!

    默林在上!

    要知道我的古林阁钥匙还牢牢把持在恶龙弗雷泽的魔爪里!将这支保藏完好的魔杖退还给奥立梵德先生,至少能替我量身订做的新魔杖节省不下十五个金加隆的制作费!

    避开对我见死不救行为施以从天而降撞压报复的胖男孩,正好这时下课铃响了,我连滚带爬穿过教室以便第一时间抢救我的魔杖和金加隆;然而惊恐涌向门口的学生们却将我推的东倒西歪,于是我不得不承担卑鄙无耻等类似的恶意攻击而大声宣布道:“今天的作业就是将小妖精重新捉回笼子里!”

    默林保佑——我在摩金夫人店里的账单还没结清呐!

    ——

    晚材时候我忧心忡忡,连邻座的守林人毫不掩饰的大放厥词,声称“如果不能用十种不用魔杖的方法制服狂暴小妖精,就把盘子吃掉”,也没能引起我的赌博兴趣。

    过于夸张失真的草包行为不幸却正好就是事实,面对邓不利多含笑推到面前的怪味南瓜汁,我倒情愿是被斯内普教授扼住喉咙,灌下一水缸的强效吐真剂!

    原本好容易远离罗马尼亚黑暗森林的吉德罗-洛哈特男爵,不过指望回到英国在混吃等死,并时不时炫耀一下羽毛的低俗生活中了刃生——如果这样,一支仅能在现今的家政巫师社会提供家政服务的魔杖也不是不能胜任。

    可巧天意弄人,在“那个人”隐隐有死灰复燃迹象的时候被拖进这所风头浪尖上的学校,本就不是特别凶悍善战的我,此刻更偏又手无寸铁!在我看来,追求真理和保住小命,我会毫不犹豫的投身后者!

    在任何时候,不为人知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都是保命幸免的不二良方。

    ——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声誉降到有史以来的最点,但在清楚意识到自己正被卷进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后,我便忍着白眼加身和讽刺嘲弄,开始频繁的造访守林人的小屋以及他所守卫的林。

    以我父亲老洛哈特男爵的清名发誓,我在学生时代并没有因擅闯林而受到任何责罚。然而林散发着那种旧谙久悉的不祥气息的浓浓雾霭,不难同理推断能在其中安身的,不是强大而又凶暴的物种,就是有先见之能逢凶化吉的智慧种族!——我自认隽刻到灵魂深处的丛林法则,将在必要的时候使这里化身为一个出其不意的避难所。

    对于一个仅仅通过“普通巫师考核”的辍学生,无杖魔法的大门还仅仅是在摸索探询后露出模糊的轮廓:

    我从小就有被默林祝福的不俗记,更机缘巧合磨炼出对精神波动的高度敏感。悄无声息的沉没于林,在另一双眼里,这里是一个比巫师世界更加令人惊叹,充斥满会移动波形图案的玄妙密境!

    相仿与罗马尼亚森林狼人的强隶击,这里最横行无忌的种群是一伙变种巨蜘蛛家族,它们的精神波动快速游移分布于整个林,充满毒,并时刻闪烁着火焰般的侵略意味;第二大的神秘种群应该是马人——虽然我的肉眼不曾亲见,但是理智而又充满评估观察的精神波动和每每发觉被窥探时黑暗中“的的”远去的密集蹄声,无不在揭示它们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而这一切尚不足以称道,最让我惊叹的,却是这么一片被诅咒的黑暗树林里,竟然真有独角兽的存在!

    这种奇妙的遭遇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像地母盖亚的爱重返人间。独角兽所经之地,所有有智慧无智慧的生物都会像红海一样静谧的自发退让出一条通道,以示敬意。我徒滥竭力瞪大双眼,却总无法透过沉郁的黑暗看见那洁白无暇的身影,唯于精神世界里,那一团温暖和煦的白光,仿佛母亲的吻抚慰着所有受过伤的旧痕,总是让人感动不已到热泪盈眶!

    也许是独角兽的默许,马人们向守林人保守了我出没于林的秘密,然而每次怀疑被海格瞥见身影,我都不得不装作专程造访,给彼此添加一段绝称不上愉快的记忆。

    周六这天,心情愉快的再次邂逅了独角兽,我绕过草坪返回城堡,结果远远看见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与马尔福家的小鬼发生了争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红头发的卫斯理先生试图发射一个攻击魔法,最后却导致自己水闸般的吐出一条条黏液鼻涕虫!

    默林在上!

    原阑止我一个人碰上魔杖失灵的倒霉事儿!

    然后我便兴高采烈的将这一消息通知给了正愁没有消遣的斯内普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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